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綁在我身上的繩子像牛筋一般崩斷彈開。我很快解開身上的繩子,鮮血已經將它染紅。粗糙的質感像砂紙一樣摩擦在我掌心的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卻沒功夫去理會。我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看到儲物室的一堆雜物,想都沒想,直接撿了根撬棍握在手裡。畢竟和劉浩凱交過手,我心裡還是有點逼數,赤手空拳真打不過他那種體格。更何況賓館的門還鎖著,撬棍無疑是破門最好用的東西。衝到走廊的時候,劉浩凱那群弟兄已經走了。估計是不想這麼多人待在走廊上,引起其他賓客的注意。也有可能是劉浩凱的安排,不讓他們在外邊打擾自己“雅興”。不管是哪種原因,我都該感到慶幸。我紅著眼眶衝到了那間賓館門口,正好聽到裡麵劉浩凱的聲音:“踏馬的,給我老實點!”隨後,我便聽到“嘶啦”一聲,似乎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媽的,畜生!我真的是感覺快要喪失理智了,渾身都在發抖。想都沒想,我手裡撬棍彎曲扁平的一頭,直接“哢擦”地一聲卡進了門縫。利用杠杆原理,我雙手死死攥住撬棍的尾部,一腳蹬在牆壁上接力,使出渾身解數撬門,從喉嚨中迸發出如同野獸的怒吼。“臥槽!誰啊,踏馬的不要命了?!”裡麵傳來劉浩凱的罵聲,似乎被嚇了一跳。在“哐”的一聲巨響中,木門直接被我撬開了,我手臂都被震得發麻。右手掌心的傷口和鐵鏽斑斑的撬棍瘋狂摩擦,鮮血沾染上去,痛得我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我幾乎是化恐懼為怒氣,直接衝進了賓館,感覺整個人都殺氣騰騰的。看到床上的景象,我更是恨得目眥欲裂。劉浩凱已經隻剩一條平角褲了,此刻正壓在歡歡的身上。而歡歡的連衣裙也已經被撕裂,露出大片光潔如玉的肌月夫,連內裡弧度曼妙的白色抹胸都展露在了眼前。伴隨著她的呼吸,正逶迤起伏。在藥效的作用下,歡歡微微眯著好看的眼睛,發出低低淺淺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為之發狂。“媽的,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你怎麼掙脫繩子的?”劉浩凱直接一把推開歡歡,氣勢洶洶地衝著我走了過來。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攥緊了手中的撬棍,死死咬緊了牙關。劉浩凱真的是一點都不怕我,而麵對熊貓的時候判若兩然:“你這煞筆,以為拿根撬棍老子就怕了你?”“哈哈,來,有種你打死我,老子就不信你有這個膽!”話音未落,他直接猛地向我衝來,一把向我手中的撬棍抓來。“老子打爆尼瑪的狗頭!”我怒吼一聲,想都沒想,直接奮力輪動手上的撬棍甩了下去。劉浩凱臉色一變,急忙用手臂擋在身前。“啪”的一聲,我都能清晰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反震力道。劉浩凱慘叫一聲,麵露痛楚之色地向後退了兩步,震驚地看著我。他或許做夢也沒想到,眼裡的窩囊廢竟然敢操家夥對他下狠手。而我想到自己像煞筆一樣被劉浩凱利用,甚至差點讓歡歡遭到玷汙,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我像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瘋狂揮動著手裡的撬棍,劈頭蓋臉地就向他打過去。劉浩凱抱頭鼠竄,拚命用雙臂護住要害,連還手都不敢。“你媽賣批,停手!”“你狗日不想在學校混了,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他在慘叫中,還不忘叫囂威脅我,似乎指望能把我唬住。“你找尼瑪的人!”我看到劉浩凱被打得這麼慘,心裡感到一陣解氣,下手更狠了。伴隨著“呼”的一聲破風嘯響,撬棍扁平的一頭,竟然直接紮進了劉浩凱的肩膀。劉浩凱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眼淚都流出來了,渾身顫抖個不停。我也懵了一瞬。而後眼看劉浩凱紅著眼眶嘶吼罵了聲“草泥馬”,直接雙手握住撬棍爭搶,我才迅速反應過來。“去尼瑪的!”我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哐”的一聲,劉浩凱撞在牆壁上。而撬棍也從他的肩膀抽離出來,痛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住流血的肩膀順著牆壁滑到坐在地上。“你不是很牛逼嗎?嗯?”“把老子當猴耍!”“還想上歡歡!”我借著心裡的一槍怒火,每罵一聲,必定甩下一棍子。劉浩凱額頭被我打破了,流下了蜿蜒如小蛇的血跡。他顫抖著伸出手摸了一把,在眼前看了眼染血的手心,而後徹底崩潰了:“彆打了!”我咧嘴一笑,感受著掌心的痛楚,有種近乎自虐般的快意,嘶啞開口道:“怕了?”劉浩凱急忙點頭,再沒有絲毫先前威脅我的狠勁。“怕了就跪下叫爺爺。”我沒有打算饒過他,冰冷地開口道。“林飛,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彆太過分了!”劉浩凱咬著牙看向我,麵部肌肉還疼得在抽搐。鮮血從他腦門淌到臉上,看上去很猙獰的樣子。我沒有多餘的一句逼話,直接一棍子狠狠抽下去。“啪”的一聲脆響,我懷疑腿骨都給他打斷了,伴隨著他涕泗橫流的慘叫聲。“叫不叫?”我陰沉著臉問道。眼看劉浩凱沒有回答,我又是一棍子下去,打在他的腿上:“叫不叫?”劉浩凱嚎啕大哭,竟然哭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一樣。“叫不叫?”伴隨著完全一致的話音,我再次舉起了撬棍,心裡有種非常狂野暴躁的感覺。我已經鐵了心,老子今天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你不把老子當人,老子今天也得把你當狗看!一棍不行就兩棍,兩棍不行就三棍。嗬嗬,我就不信把你打到半死,你還真敢不要命地選擇狗屁麵子。“彆打了!”劉浩凱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哭著說道:“我叫,我叫還不行嗎?”在“噗通”一聲中,劉浩凱跪在了地上,把臉深深埋在了地板:“爺爺,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