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和歡歡的接觸看來,我以為我就是和她走得最近的男生。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應該是關係最好的異性。但劉浩凱突然拋出的這個消息,突然就讓我覺得,似乎我在歡歡心裡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她是不是就覺得欠我恩情,然後看我也挺可憐的,所以才對我這麼好?歡歡愣了一下,而後搖頭道:“不是,你彆亂想。”劉浩凱神色有點詭異,納悶地問道:“那就奇怪了,趙漠不是熊貓,還會是誰?”他想了想,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歡歡?你把熊貓哥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自己和他交涉。”歡歡直接搖頭,說道:“熊貓哥說了,不想混黑,他也不是道上的人。”劉浩凱聽到這話,和一群狐朋狗友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直接哈哈一笑,然後說道:“行吧,看來是我們一廂情願了。”“不過沒關係,這頓飯就當我當著眾多兄弟的麵給你道歉了,免得他們說我這事做得不地道!”我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我身邊的歡歡突然特彆魅惑地“嗯”了一聲,我立即驚詫地看向了她。隻見歡歡臉頰紅得發燙,俏臉上的紅霞,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她的呼吸有點急促,曲線曼妙的上衣幅度起伏不定。歡歡晶瑩的貝齒咬在紅唇上,似乎很不勝酒力,好看的眸子裡水汪汪的,將清純和媚意交織在一起。再看到劉浩凱嘴角陰冷邪惡的笑容,我終於覺得不對勁了!臥槽尼瑪,歡歡就隻在他們的勸酒下喝了三杯,怎麼可能醉成這個樣子?要知道,我可是和歡歡一起喝過酒的人,一罐啤酒她基本沒反應,那次在酒吧喝那麼久也能保持清醒。這點啤酒,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效果。我腦子裡像是炸響了一道驚雷,隻有一個念頭:劉浩凱這群賤人沒安好心,下藥了!就像是要證明我的猜想,我都感覺腦子裡有點發暈,立即想起我喝的那杯酒。媽拉個巴子,我這才想起來:我和歡歡喝的那瓶酒,這群人動都沒動一下,寧願開新的。我強壓下心裡的恐慌和不安,裝作和和氣氣的樣子說道:“凱哥,你看歡歡喝醉了,要不先送她回學校吧?”劉浩凱直接哈哈笑了,露出猙獰的表情:“回尼瑪啊煞筆!”“就你這窩囊廢,真以為我把你當兄弟了?還不是為了給歡歡下套,讓她上當啊。”我心裡一片冰涼,感覺渾身都在發抖,下意識操起了桌子底下的酒瓶。劉浩凱讓黑狗幫他點燃一根香煙,吐出一口煙霧,特彆輕蔑地看著我:“不過還是要感謝你這個死廢物。”“我還怕歡歡不出來,沒想到你這麼大麵子把她給請動了。”我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劉浩凱是個這麼人麵獸心的畜生。那些所謂的“都是自家兄弟”,這一刻顯得真特麼諷刺。我就像一個煞筆一樣,還信了他這套虛情假意。這一刻我覺得特彆對不起歡歡,也憎恨自己竟然信了他的鬼話。如果歡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簡直無法原諒自己!就在這個時候,歡歡輕聲呢喃著“好熱”,竟然伸手去拉下連衣裙的吊帶,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精致鎖骨。“哈哈哈,看你那個馬蚤勁,還跟老子裝純?”劉浩凱笑得特彆肆無忌憚,帶著一群人站了起來。“都踏馬彆動!”我徹底豁出去了,聲嘶力竭地吼道。“喲嗬,還跟跟我大小聲了?”劉浩凱將手上的煙頭向我彈來,在我臉上燙了一下,傳來一絲灼燒的疼痛。“劉浩凱,你不怕熊貓哥了?歡歡是她女朋友啊!”我提醒道。“怕個雞毛!”劉浩凱臉色難看得要死:“他讓老子丟了這麼大臉,成了其他年級混子的笑話,你以為我那麼犯賤還想認他當大哥?”“我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想把他揪出來,好好報這個仇。”我聽得渾身都在顫抖。社會是真踏馬的複雜,人心是真的險惡。我深刻感受到自己缺少社會的毒打,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把他們給我帶到三樓去!”隨著劉浩凱一聲令下,我直接罵了聲“草泥馬”,操著手裡的啤酒瓶就要跟他們杠上。然而就在此時,我卻感覺有人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逼哥衝我冷笑一聲,開口道:“老子就坐你旁邊,真當我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嗎?”不等我反應過來,逼哥直接按著我的手臂往後一擰,一手死死摁在我後腦勺。“哐”的一聲,我直接撞在了桌子上,額頭和鼻子一陣生疼,鼻血頓時就湧了出來。我手上的酒瓶直接被奪了下來,“哐當”一聲在地上砸得稀爛。一群人三兩下把我和歡歡製服,從旁邊的樓梯連拽帶推地拖上三樓。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我被拖到地上的時候,撿了一塊啤酒瓶碎片在手裡握緊。我和歡歡的嘴都被他們暴力地用抹布堵死了,呼救聲隻能傳出丁點含糊不清的聲音。他一把將歡歡推進了一間賓館的房門,而後冷笑道:“兄弟們辛苦了,明天請你們擼串唱歌。”“把這個廢物拖到儲物室綁著,彆讓他有機會報警。”劉浩凱發出邪惡的笑聲,從賓館的逼出一捆繩子。其他人立馬哈哈笑著,說“我懂的”、“凱哥玩開心點”一類的話。我奮力地掙紮著,但還是被拖到了儲物室,綁在了凳子上。一群人發出刺耳的笑聲離去後,我終於顫抖著攤開了攥緊的拳頭。那塊啤酒瓶碎片,靜靜躺在我滿是鮮血的掌心。我手心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感,卻咬緊了牙關,用它死命割著身上的繩子。碎片鋒利的豁口又一次割傷了我的手,疼得我眼角都在抽搐,但我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用力更猛了。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快一點。再踏馬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