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最好彆惹我。”我想到自己被當棋子利用,心裡就不爽到了極點,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可能心態真的不一樣了吧,竟然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感受不到。“媽的,裝尼瑪的逼,打!”三個室友本來就一直看不起我,眼裡的廢物突然對他們強勢起來,完全無法接受。沒有多的話語,三個人直接向我衝過來拳腳相加。但我真的覺得特彆好笑,劉浩凱他們雖然膽子小,但明顯是會打架的有經驗。而我這三個室友就更煞筆了,明顯一點打架的經驗都沒有,還有人捶到自己人了。我想都沒有多想,感受到身上的痛楚,直接操起洗衣台邊的溫水瓶,“哐”的一聲砸在了室長頭上。室長慘叫了一聲,直接趔趄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另外兩個室友一下就驚呆了,不知道是不是沒想到我敢還手,而且還操家夥了。我真的是感覺長久被他們欺壓的怒火,一下就湧了上來。我直接騎到室長的身上,操起手中的溫水瓶,“哐哐”砸了下去,臉上無比陰狠。“你以為剛入學那會,偷老子錢我不知道?!”“讓老子幫你們抄作業,我抄你媽拉個巴子!”“讓老子給你們打水,我打你媽賣批!”我每砸一下,必然伴隨著一聲怒吼。室長慘叫連連,奮力地掙紮著,鼻血都流了出來,一張臉上鮮血淋漓的看上去特彆嚇人。另外兩個室友這才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死死把我給架住。“媽的,瘋子,救命啊!”室長嚇慘了,直接爬起來就往外跑。我還在憤怒地掙紮著,叫喊著“放開我,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他!”但兩個室友說什麼也不放開我,反而用力更大了。我其實也就比他們狠一點,因為我心裡有火。倒不是之前他們的嘲諷有多難聽傷人,主要是積壓太久,這隻不過是個*。但要說力氣的話,肯定比不過兩個人死死按著我。掙紮了一會,我們三個都累得不輕,幾乎是在乾瞪眼。沒過幾分鐘,宿管阿姨就帶著保安來了。兩個室友立即開始惡人先告狀,說我發神經病,無緣無故就打他們。“放屁!”我直接就懟了回去,“你們乾的那些齷齪事還要我說嗎?”但不管我怎麼說,保安還是帶著我往保衛科趕過去。三個室友就跟在我和保安後麵,在竊竊私語地交談著什麼。到了保衛科之後,保安壓下我們的校園卡看了下,就讓我們填事情經過。我們在填寫的時候,就聽到保安打了個電話。“喂,是李老師嗎?”“我們這是保衛科,你的學生出了點問題,你最好過來一趟吧。”“啊,對,就是林飛,你怎麼知道?”“好,那麻煩你跑一趟了。”聽到保安掛斷電話,我隻感覺有一首《涼涼》送給自己。要讓李曉芸來處理,那我踏馬不是完蛋了?果然,三個室友都幸災樂禍起來,嘻嘻哈哈的樣子讓我看了就煩。大概隻過了十分鐘,李曉芸就趕到了保衛科。她來得挺急的樣子,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上衣和短褲,展露著雪白修長的**,踩著雙運動鞋。純素顏,但還是美得那麼不可方物。隻看感覺的話,少了幾分高冷,多了幾分陽光和親切的自然。最關鍵的是,她好像在白色短袖裡麵···什麼都沒穿。不僅是我,連室友和保安眼睛都看直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簡直妙不可言。李曉芸直接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就這脾氣,保安大叔都驚得渾身震了一下。估計也是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漂亮好看的女老師,一下脾氣就上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她完全是質問的語氣。保安拿起我們四人填好的經過,遞給了李曉芸。李曉芸理了下散亂的頭發,皺著眉頭瀏覽起來。對於我那張幾乎是走馬觀花,另外三人的反而看得更加仔細。“林飛,你一天到晚不給我惹是生非會死嗎?”李曉芸說著,直接“啪”地一個耳光就打在了我臉上。火辣辣的作疼。保安都看呆了。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這還當著保安的麵,她竟然就對我動手了。其他三個室友低著頭,但我卻看到了他們在偷笑。媽的,狗賊!李曉芸顯然是真氣得不輕,巍峨之地都在起伏不定,蔚為壯觀。保安立馬勸阻她:“李老師,消消氣、消消氣,打學生不太好啊。”李曉芸勉強謝了他一聲,然後說這件事她心裡有數了。想了想,李曉芸對保安說道:“這件事可以交給我處理嗎?”“我就是這個意思。”保安看有人幫忙解決,當即笑嗬嗬地順著台階往下走。拿的錢不多,當然巴不得事情越少越好。“好,你們先給我出來。”李曉芸走在前麵。我那三個狗賊室友頓時把我擠在中間,似乎生怕我跑了似的,跟在李曉芸後麵走著。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李曉芸把我們帶到綠化帶邊上,一個人也看不到。“林飛,給他們道歉。”李曉芸冰冷開口。“憑什麼?”我咬著牙,真的感覺很不甘心。“你打了人,你還問我憑什麼?”李曉芸氣到發笑,覺得我特彆不可理喻。“那你怎麼不想一下,我吃飽了撐著沒事乾,平白無故地打他們嗎?”我感覺眼眶一下就紅了,爭辯道:“他們一直欺負我,難道我就活該被他們收拾?”李曉芸立刻來了老師那一套:“他們欺負你,你可以跟老師說,而不是打架鬥狠!”我咬了咬牙,特彆失望地笑了:“我是不是給你說過?我說過自己錢被偷了、說過他們拿我惡作劇、說過他們讓我乾著乾那,你怎麼跟我說的?”“你特麼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讓我找自己的問題!”“還說他們為什麼不找彆人,就光找我,肯定是我有問題!”我深吸了一口深夜冰涼的夜風,慘笑道:“是,我有問題。”“因為我太慫了,所以誰都覺得我好欺負。”“當老師的不管我,我除了自救還能怎麼辦?”“啊?你告訴我,我特麼除了還以顏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