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劉浩凱扭曲憤怒的臉上,此刻說出這句話擁有很強的震懾力。“不要!”歡歡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捂住眼睛蹲了下去,似乎不敢麵對接下來的一幕。然而我卻昂著頭,死死盯著劉浩凱的雙眼,有種徹底豁出去的感覺。我吃死了劉浩凱這個慫逼,他絕對不敢砍下這一刀!連聽到警察要來都會怕、看到我咳了點血都怕打出事,這種人怎麼可能真捅死我?如果他完全不怕我報複的威脅,早就揭開我麵具了,還會在這裡裝模作樣?當然,他要是失去理智也算我倒黴,但這種概率太低了。我特麼就是在賭。“來啊!”我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嘶吼著,眼眶都紅了。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我竟然有點神經質地顫抖著笑了:“如果你今天沒弄死我,最好就服軟叫大哥,不然老子踏馬早晚一刀要你命!”劉浩凱手上的*舉得很高,明晃晃的刀鋒和他的身體一般顫抖著,可見心裡的猶豫和掙紮。四周鴉雀無聲,似乎都在屏息看著這一幕。最終,劉浩凱手中的*終究是沒有砍下!“當啷”一聲,刀鋒掉在地上,那聲音清脆得像是直接砸在我心裡,在寂靜的夜裡無比清晰。劉浩凱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直接低吼著罵出了道:“瘋子,你特麼神經病,真的不怕死嗎?!”我承認,自己在這種極端緊張的情況下,是表現得有些精神不正常的樣子。但不管怎麼說,劉浩凱怕了。我心裡總算鬆了口氣,突然有種掌握一切的快意。說簡單點,我飄了。“哈哈哈···”我操起地上的*,紅著眼看向劉浩凱,無比享受這種勝利的喜悅。“看來你不敢殺死我。”“但不好意思,我敢。”我揪著劉浩凱的衣領,因為情緒的激蕩,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嘶啞的興奮:“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死,之前你也看到了,我這個人精神不正常,所以喜歡戴著麵具。”我這話說出口,明顯感覺到劉浩凱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色蒼白地看著我。連帶著身邊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離我遠了點。精神病這三個字的效果,似乎比我想象中還有威懾力。“二是選擇叫我一聲大哥,就這麼簡單。”我話音落下,染血的刀鋒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子連李華都敢威脅,還怕你個小癟三?!劉浩凱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短暫的沉默後,他帶著哭腔說道:“熊貓哥,我劉浩凱服你,你是大哥!”我這才收起了*,環顧了四周一圈,咧嘴笑道:“都聽到了吧?”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我。隻有被我紮了一刀,嚇破膽的那個黃毛,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哭喪著臉說道:“聽到了,熊貓哥!”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太大,黃毛的腿還在流血,雖然傷口不大,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記住了,歡歡是我熊貓的女人。”“以後誰特麼再碰歡歡一下,就跟這個黃毛一個下場。”我嗬嗬一笑,決定開始善後處理了。“對了,”我看向劉浩凱,“聽說歡歡有個朋友,你們搶了他不少錢?”劉浩凱渾身一顫,立即讓狐朋狗友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交給我。粗略看了一下,沒有被搶的多,但也算還得七七八八了。反正今天我的主要目的達到了,也不在意這種細節。劉浩凱殷勤地給我遞上一支煙點燃,我也沒有拒絕。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吐出煙霧,那感覺就一個字。爽。尤其是看到歡歡目瞪口呆的模樣,我覺得得到了心理上的極大滿足。那亮晶晶的目光···是刮目相看的意思嗎?“走了。”我二話不說,上去就牽著歡歡的手。趁著沒有人報警,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熊貓哥,不留個聯係方式嗎?”劉浩凱居然在我身後問道。“不了。”我心裡暗罵一聲,老子留個屁啊,等著跟你約架嗎?這個時候,才有人忍不住提醒我,說劉浩凱先前等於是認大哥了,我已經上位了。我心裡暗罵一聲上錘子,你們這些人動刀都不敢,還敢混黑?回家吃奶去吧。見識過李華之後,我覺得這群人簡直就是在過家家,還覺得自己多厲害似的。整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學了個四不像。“我不混黑。”我隻撂下這麼一句話,想了想還抽出兩百塊塞給劉浩凱,讓他帶黃毛趕緊去醫院。說完這話,我帶著歡歡特平靜的樣子離開了小巷。即使沒有回頭,我也能感受到身後有無數小年輕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出了小巷之後,我特麼再也裝不下去了,帶著歡歡就是一氣狂奔。她都沒能反應過來,問我怎麼了。“裝了逼趕緊跑啊,萬一有人趁我不注意報警了怎麼辦?”我哭笑不得,沒有停下腳步。歡歡卻顯得特彆開心的樣子,發出一串如銀鈴般的笑聲。我戴著麵具,牽著歡歡的手,她的長發和裙子在夜風中飄拂著。特彆好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向我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畢竟我們這樣也挺引人注目的。歡歡喘著氣,卻向我笑著問道:“我們像不像私奔?”我都被她給問懵了,心說這算哪門子的私奔,真不太理解女人這種心思。我和歡歡隨便找了個便利店,拿了兩聽啤酒,坐在門口的落地玻璃前。一口冰啤酒下肚,酣暢淋漓。歡歡拉了下白色的裙擺,將兩條雪白的長腿並攏,蜷縮著靠坐在我身邊。“噯,”她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我一下,“先前那麼嚇人,你就不怕嗎?”“怕啊。”我特老實地回答,苦笑了一聲,“但怕也要裝下去嘛。”“其實想一想他們看到一個戴著麵具,疑似精神病的人拿著刀捅人,估計比我更怕,也就好多了。”歡歡側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是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