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看到這一幕的人,頓時就炸開了鍋。這些人連網都不上了,就跟著圍過來。到一樓的時候,網吧裡的人看到這麼浩浩蕩蕩的局麵,頓時就有人忍不住問道:“啥事啊?這麼大動靜?”從二樓下來的人,立即說道:“打架啊,就在後巷。”“臥槽,打群架?”一個胖子頓時站了起來,好像特彆感興趣的樣子。“差不多吧,一群人打一個算不算群架?”有人哈哈笑道。這一下,一小半網吧的人也不上網了,跟著走了過來。很多人不敢去打架,但他們都喜歡看彆人打架。劉浩凱看到有那麼多人圍觀,笑得更得意了,把頭昂得很高,恨不得鼻孔看人的樣子。很快就到了這個堆積著各種垃圾的小巷子,因為人比較多,基本兩邊都堵住了。我被推到了中間,劉浩凱深吸了一口香煙,吐掉嘴裡的煙頭向我走來。他冷眼看著我,揚聲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到底有多有種,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摘下你的煞筆麵具,跪下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滾蛋,二就是選擇殘廢。”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但一想到劉浩凱對我的所作所為,再看到旁邊緊張到不行的歡歡,恐懼終於化作了怒氣。老子今天不就是要來報仇的嗎,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慫了?劉浩凱這種怕事的廢物都收拾不了,我特麼還能對付誰?!我不想當一輩子的孬種。於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就問一句,單挑還是群挑?”全場“嘩”的一聲,我聽到有人說了句“有種”。劉浩凱臉上掛不住了,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跪下!”我死死繃緊了腿上的肌肉,沒有後退,更沒有跪下,隻是冰冷地看著他。“老子特麼叫你跪下!”劉浩凱惱羞成怒,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啪”的一聲,他打在了*的刀鞘上,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地看著我甩了甩手。我一個趔趄,胸口被咯得生疼,向後退了兩步倒在地上。“那是什麼幾把東西?!”劉浩凱似乎有點慌了,我估計他應該猜到了什麼。“上,一起上,打死這個煞筆!”他扯著嗓子吼道,那幾個狐朋狗友頓時衝了上來。“彆打了!”歡歡在一旁高聲叫喊著,但顯然沒人願意聽她的。我本來體格就不如這群經常鍛煉的人,一群人衝上來更是打得我完全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是誰撿了個爛酒瓶,“啪”的一下在我擋在身前的手臂上敲得稀爛。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傳來,我手臂上頓時流出了猩紅的鮮血。我感覺心裡的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用近乎野獸般的聲音嘶吼道:“這是你們踏馬逼我的!”我想都沒想,直接拔出身上的開山辺,狠狠地往那人的腿上紮去!“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死寂的黑夜。這個黃毛捂著自己的腿,渾身都在顫抖。他驚恐地看著血液從指縫中湧出,竟然嚇得哭了。一般混混打架都是不動刀的,就像劉浩凱一樣怕出事。有血性一點的,大不了就用個西瓜刀。因為西瓜刀不重,而且沒有刀尖,砍下去隻能造成皮外傷。可我今天用的不是西瓜刀,而是開山。而且老子不是砍,是捅!這一下,這群氣勢洶洶的人頓時啞火了,嚇得沒有任何動靜。我親眼看到,甚至有人被嚇得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兩步,將腳下的一堆垃圾都打翻了。“動刀子了!”“臥槽踏馬的,是開山辺,真貨!”這一下,圍觀的人都嚇到了。沒有人不怕死,也沒有人知道我這個“熊貓”膽子到底多大。所以,他們雖然還把我圍在中間,但無一例外地往後退開了,更沒有人敢動手。其實我的手都在顫抖,那瞬間刀鋒入肉的頓挫,讓我充滿了各種詭異的情緒。恐懼、解氣,甚至還有一種長久壓迫得到宣泄的不正常興奮。“跪下!”我提著刀,走到黃毛身前,用顫抖的聲線說道。一種野性的感覺充斥在我內心,讓我感覺極度陌生。我似乎已經被情緒支配了,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黃毛艱難地跪在地上,用近乎哭泣的聲音哀求道:“你是老大,對不起···求求你···彆殺我!”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黃毛跪在我腳下,我感覺心頭一陣解氣,又將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劉浩凱。劉浩凱那麼大一個塊頭,竟然在我一個眼神下渾身一顫,緊張地問道:“你想乾什麼?”我看了眼手上猩紅的刀鋒,沒有吭聲,隻是緩緩向他靠近。我走得越進,劉浩凱顫抖得就越厲害,四周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不要!”歡歡終於站了出來,擋在我身前,哭著搖頭,似乎生害怕我做出什麼大事後悔終生。我當即就愣了一下,而劉浩凱卻像是突然狠了心,猛地把歡歡推開,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你裝尼瑪!”劉浩凱發出高聲嘶吼,一張臉都扭曲了。看來不僅是我逼急了會瘋狂,他也一樣。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手腕被死死按在地上,感受到了源自力量的差距。劉浩凱猛地奪下開山辺,向著我的麵具伸出了手:“老子看看是哪個逼在裝神弄鬼!”“你敢!”我直接吼了出聲,心中的恐懼徹底化為了怒火。麵具被摘下,我就真的完了,老子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今天你摘下麵具,最好就殺了我!”“隻要你沒殺死我,我總有機會一刀送你上西天!”“你踏馬有這個種嗎?”我已經破音了,眼眶中肯定充滿著血絲,一副目眥欲裂的模樣。劉浩凱被我的話嚇住了,愣是沒敢動,隻是一張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在了一起。咬牙切齒、騎虎難下。“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劉浩凱嘶吼一聲,高高舉起了染血的開山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