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進山(1 / 1)

稱骨 暮水輕年 1500 字 3個月前

危機解除之後,白家偉打開了幾個木箱子,裡麵真的都是槍支彈藥。還有很多我隻在電視裡看到過 的*,隻要有一個點著了,我們就都上天了吧?李壯再也不敢進這頂帳篷,還嘴硬道:“乾嘛要把醫藥箱跟這些東西放一起?”白家偉第一次數落他,說因為除了他之外,不會有人坐在一堆*上麵抽煙。我們趕緊離開了是非之地,經過這一係列因為衝突而引發的連鎖反應,我們幾個人的關係倒是融洽了不少。連於雅都沒有再和我們唱反調,主動拿簡單的壓縮食材給我們做了飯。還開玩笑對李壯說:“我服了,以後記住你京城李無道了,一個敢拿*點煙的男人。”李壯難得的吃癟,又無法反駁。白家偉還從車上拿了幾瓶二鍋頭出來,說少喝點,明天過後,還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喝到。有酒助興,氣氛更加火熱。就連好像不怎麼說話的老鐵,都抖動著臉上的橫肉,調侃道:“我還以為我們明天進山之後才有危險,沒想到來了不到倆小時,就差點把命丟了。”“那是,小爺我混世魔王,無法無天,曉得不?”李壯反正沒有理,就乾脆放開了。不過他那一手劍劈子彈,我也沒給他拆穿,有這事存在,他們三個都不能小瞧李壯,我也能跟著沾點光。說是第二天出發,其實我們吃喝的時候天都已經快亮了。除了於雅之外,都是糙老爺們。車廂裡,帳篷裡,哪都能睡。到了中午時分,太陽頭最大的時候,白家偉就叫我們整理裝備出發了。反正對我而言,這一路上就沒個值得留戀的地方,而且哪哪兒都有危險,早上路晚上路都一樣。等我伸著懶腰從車廂裡出來的時候,白家偉已經從帳篷裡搬出來很多裝備。清一色都是黑色的東西,有很帥的作戰服和手槍什麼的。白家偉和老鐵很熟練的就往身上套,李壯也跟著一起學。隻有我,手上空空如也,隻有於雅遞給我的一個精密的手環。“為啥沒我的份兒?”我自然是不滿,不管帥不帥,那身裝備絕對是保命神器吧?於雅憋嘴示意我去問白家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白家偉和老鐵已經穿戴整齊。這身作戰服很緊身,而且胸口上還有個小型的攝像頭。我們得到的那張人臉照片,可能就是通過這玩意拍了傳出來的。白家偉也沒過多的解釋,指了指一邊的帳篷,說讓我自己去拿吧。我就當他是懶得連我的那件給拿出來,一個人悶悶的走進帳篷,這裡麵物資很豐富,作戰服和槍械多得是,為啥偏不拿我的?我伸出手想拎一套出去,但是身子竟然沒抬得起來,這身家夥什比我想象中的要沉啊,有個幾十斤的樣子。不過為了保命,我還是得穿。也沒人過來幫我,我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東西不倫不類的套在身上。倒是還可以勉強穿上,但是走了幾步之後,就累的抬不起腰了。我突然想明白,白家偉不是看不起我,而是特意給我留臉了。我穿著這身裝備,路都走不了,怎麼跟他們進山。如果不是跟他們這些怪物相比,我的身體素質怎麼著也算是中等吧?但是想想四十多歲勇猛如虎的白家偉,一身腱子肉的老鐵,還有劍劈子彈的李壯,我不得不認慫了。不舍的把身上的裝備都脫掉,最後隻留了個背心。裡麵有很硬的東西,像是鋼板,防護一下上身還是沒問題的。其他幾個人已經圍到了我麵前,於雅掩嘴笑著,說:“算卦的。要不你留下來陪姐姐吧,反正他們三個就夠了。”他們三個就夠了,這話太傷人了。我咬緊牙關說:“要是勁兒大抗造就能活的話,那咱們前麵一百多口子不早出來了?”說完我就當先走了出去,於雅拉了我一下,遞給我一把小巧的手槍。這東西好像這裡就一把,我看了其他的槍械,連小型的*都有。不過我們都沒帶,我們不是去跟人打仗,麵對很多離奇的東西,槍遠不如李壯的一張符好用。於雅掩嘴告訴我,這槍看著小,口徑很正規,直接從他們三個人的背包裡偷子彈用就行了,說著又往我身上塞了兩個空的*。我感激的看著她,轉頭就露出疑惑。女人真是太複雜了,一開始不和我針鋒相對的嗎?而且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小心擦出了什麼火花,她不也是應該是和李壯嗎?怎麼現在明顯對我有好感的意思?但是從骨相上看,這女人太強勢了,基本是單身一輩子了,就算是結婚,也是那種欺壓丈夫一輩子的人。年齡上我倒不怎麼介意,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於雅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這也是我從骨相上看出來的。白家偉和於雅在做最後的彙報交接之類的程序,我們四個人就遠遠的等著。於雅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之前的幾波人,都是她親自送走的。她永遠在山下,跟她告彆的人,也永遠沒有再回來過。踏上山間的路,其實應該也不算路。隻是沿著一道踩到的草在走,肯定是前麵一百多兄弟留下的了。本以為一上路肯定是忐忑加不安的,但是真走起來,除了累之外,也沒任何其他的感覺了。一開始我們還能通過對講機跟於雅聊聊天,但是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對講機裡就隻剩下電流聲了。上山之前於雅的解釋,這裡的磁場很混亂,任何電子儀器都會失靈。白家偉走在最前麵,經過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之後,抬頭努力的透過層層密葉看著太陽。說這裡麵光線照不進來,天黑的早。所以我們得提前紮好帳篷,晚上才能睡個安穩覺。我心中腹誹,這深山老林子的,你把席夢思給我搬來我都睡不踏實。不過這種時光,對於我和李壯來說是輕鬆的。因為我們倆沒當過兵,啥都不會,最多在旁邊遞遞工具打打下手。沒想到白家偉乾了一陣也偷懶,從背囊裡拿出來幾個水壺,說去找水,他剛才已經聽到了水聲。我林子裡說靜不靜說吵不吵的,總有很多奇怪的叫聲,白家偉還真能聽出來?我和李壯都不信,就跟著他一起往一個方向走。走了一陣之後,竟然真的聽到了水流聲。就在樹林子邊緣,就有一條清澈的山澗。其實也不能算是出了樹林子,因為 小河的另一邊,同樣是樹。這條小河,不知道是從哪兒貫穿而過的。河水看起來很清,但是白家偉還是認真勘查,確定周圍沒有動物的屍體,才說應該是沒毒。南方的溫度本來就比北方要高,最難受的是這山上濕氣太重,悶的要命。我和李壯一起捧著水洗臉,哪怕是在這個氣候下,都不覺得冷,隻有舒爽。白家偉沒和我們一樣胡鬨,小心的盛滿水壺,又在每個水壺裡麵放了一片白色的藥片,說是消毒的,一會這水可以直接燒來喝。我們的行囊裡,帶的食物很多,但是水帶的少。現在找到了水源,就又解決了一個大問題。看來,我們這一趟的行程,出奇的順利。回歸營地之後,老鐵已經一個人紮好了帳篷。我們也就帶了這麼一頂帳篷,不算大,容納四個人很勉強。不過白家偉也提前說了,我們不可能同時睡覺的,兩兩一組守夜。確保在整個晚上,我們都至少留一雙眼睛看著周圍。在這種環境下,吃著毫無味道可言的壓縮食品。白家偉也沒有真的生火,說還是怕吸引了野獸過來,就讓我們喝生水。我也不怎麼擔心,出發之前,於雅給我們每人來了一針,好像是能很大程度的生病感染之類的。效果和名字我記不太清,隻是當時於雅說很貴,給我們幾個用有點浪費了。壓縮食品配生水,怎麼吃也沒個飽或者不飽。每個人都是簡單吃幾口保持必要的能量,就開始商量起守夜的事。還是白家偉做主,他要和我一組,老鐵跟李壯一組。我覺得很合理,不過誰跟誰,隻要彆把我和李壯放一塊就行了。我們倆一組肯定歡快,但是肯定啥守夜的作用都沒有。白家偉讓我們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這山上的夜很漫長,而且夜間有很多危險的動物。夜間捕食的東西,要麼眼睛賊好使,要麼就靠耳朵或者其他感官。我和白家偉倆人擠在帳篷裡,李壯和老鐵倆人在外麵,一開始還能聽到他們倆閒扯的生意。但是過了一陣,我竟然還真的睡著了,肯定是因為體力的透支。而這一睡下,我的眼前,又是照片上的那張人臉。漸漸的,一成不變的人臉,突然有了表情。驚恐,懊惱,憤怒,怨恨。各種表情來回變幻,甚至幾種表情交織在一起,最後隻讓我覺得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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