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比鄰天涯(一)(1 / 1)

..“這幾天看的、聽的也不少了,該說說救助災民的事情了吧?”5月3日,朱慶瀾在見到趙振中、朱榕時,忍不住開口提及前事,“這邊雖好,我卻不能長待,還是早點把事情定下來的好。”“通過這幾天的初步了解,相信朱老應該明白我們西北確實有收留、救助大批災民的誠意,更有這個實力。”見朱慶瀾主動提到救災的事情,趙振中也不多做客套,直接說道,“不過,由於我們和南京當局處於敵對狀態,肯定無法派人到鄰近省份或其他地區招收災民並轉移到西北。因此,想請朱老出麵招收災民並轉移到這邊。”“這確實是一大善事,不過,若是大批向西北轉移災民,特彆是災民中的青壯,恐怕南京當局也不會同意啊。”朱慶瀾有些為難。朱慶瀾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若轉移的都是老弱婦孺,那等於替南京當局減輕了大量負擔,應該比較容易,可青壯是會被訓練成武裝力量用來和南京作對的,南京當局的那些大員們應該不會昏庸到資敵的地步。“我們並不需要移來的災民以青壯為主,相反,我們希望移來的是以少年兒童、適齡婦女為主,加上適當比例的青壯。”說完後,見朱慶瀾有些奇怪,趙振中又進行了解釋。少年兒童在和適齡婦女在大災之年是生存能力很弱的群體。其中,少年兒童的數量和成長卻又關係到一個國家和民族未來發展的情況。人總是會長大的,現在的兒童幾年之後就是少年或者是成年。因此,對於少年兒童這樣的群體,西北方麵是願意花大力氣來接手培養的。況且,趙振中至今無法忘記當年聽朱慶瀾所說的“饑餓之下,幼童成為他人口食”的慘狀,現在西北這邊有能力,儘量多救助一些無家可歸的幼兒及其家人,也會減少一些人間慘劇。而適齡婦女,在大災之年,往往成為毫無做人尊嚴,被輾轉販賣的“貨物”,甚至有時也會成為彆人口中之食。救助、收留適齡婦女,除了能救人一命並解決女工短缺的原因外,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西北前些年連年災害所造成的男女比例失衡的問題。讓區域內適齡男女儘可能組建家庭,這也是民眾黨政府要考慮的事情。在禁絕區域內的ji院後,男女比例要是長期嚴重失衡,這是不利於區域內安定的,也不利於人口增長和邊疆穩定。至於青壯男子,哪怕南京當局有明確限製,但饑餓之下,也肯定會有不少人跟隨進入西北。何況,趙振中對南京政府治下各省地方政府執行命令的程度是持嚴重懷疑態度的,隻要有確實利益,那些諸侯肯定會對有關災民組成睜一眼閉一眼。隻要到西北的災民中有四分之一青壯人口,那就是勝利。對於災民中的老人,趙振中是不抱太大希望的。大災之年,一家之中,為了節省一口飯食給兒孫,老人往往是最先去世的。況且,長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老人又很難承受這番辛勞。當然,若是能救助一些老人來西北,趙振中也樂見其成。至少,老人們照顧那些失去親人的孤幼還是沒問題的。“我們的想法是,儘可能把孩子多的災民全家移到西北;救助、收留孤兒和單身女性;適當招收一定比例的可靠青壯。”聽完趙振中所說,朱慶瀾沉思片刻,覺得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便點頭讚同。隨即又問道:“那西北這邊究竟準備接收多少災民?”衡量了一下周安舒、田雲逸等人上報的數據,考慮到還要留出一定餘量空間,趙振中回道:“從今年開始,西北這邊準備用5到6年時間,接收兩千萬左右的災民。”“兩千萬?”朱慶瀾咋舌。“朱老也看到了,我們在寧夏、甘肅兩省已經建立相當完善的農田水利工程。僅憑這兩省每年出產的糧食,我們就能供應兩千多萬人每年生活所需。而且,有關糧食產量隨著可耕地數量的增加,以及水利條件、耕作技術的改善,也會逐年增長。另外,我們掌控的西北地區,現在總人口還不到千萬。”,趙振中並未誇口。到34年底,人民軍控製的寧夏、甘肅兩省已經有耕地2785多萬畝,采用套種方式可一年兩到三熟,當年產各種糧食共545萬噸,平均畝產糧食斤。按每人每年消耗糧食200公斤計,僅憑糧食一項就能供2700多萬人一年吃食。而除了糧食生產之外,畜牧業、漁業、家禽養殖業每年又提供了數量可觀的肉食和蛋類。朱慶瀾這幾天雖然是走馬觀花式的參觀了人民軍控製區域內的一些建設成就,不過,從民眾麵帶紅潤和路邊小攤、飯館中花樣眾多的吃食來判斷,西北現在的家底確實不錯。何況,趙振中作為西北最高領導人也沒有必要誇大其辭給自己找麻煩。“你這邊能收容得起,我卻未必能收留夠這個數量啊。”朱慶瀾有些苦笑,“去年雖說北方省份旱災不輕,災民數量也不少,可願意背井離鄉到西北的災民也遠遠不到兩千萬。今後幾年若是年景好,那你們的打算不是要落空了?”“我們倒是都盼著風調雨順、民眾安居樂業。可國內連年戰亂,各地鮮有興修水利顧及民眾的,結果就是大雨洪災,小雨澇災,無雨旱災。我們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朱慶瀾也知道趙振中所說的情況,當下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同南京和地方省份打交道的事情我可出麵辦理,相信憑這張老臉,各路大員應該會賣個麵子的。不過,災民可不能空著肚子一路到西北,沿途所需的糧食也不是個小數,這個怎麼解決?”從招集災民,到安排運輸,直到災民進入西北之前,這期間的時間不會短。而這其間所需要的糧食、衣物以及運輸所需要的費用更不是個小數,不解決這個問題一切都無從談起。朱慶瀾知道西北這邊現在家底殷實,可若是由西北提供這些物資的話,那與西北處於敵對狀態的南京當局及其治下的地方政府肯定會把這些物資以“敵資”名義全部吞下。“這個我們已經考慮過。我們想用華美公司的名義提供一筆資金和糧食、衣物等救災物資,供朱老招集、轉移晉、冀、魯、豫、綏、陝、川等省災民用。”趙振中笑了笑,“我想有美國公司出麵,加上朱老的麵子,南京和各省地方應該不至於亂來。”“這個法子倒也不錯。不過,你說的這些省份基本上都是北方,南方災民不管了?”朱慶瀾有些疑惑。“西北這邊氣候、環境、語言和浙、兩江、兩廣、兩湖等省迥異,又距離太遠,若是把那裡的災民向西北移送,恐怕不是好事。而北方省份的災民到西北,在適應氣候、環境方麵問題不大,語言又基本能溝通。加上北有平綏和正太、南有隴海,運輸也應該不會太過困難。”趙振中解釋完,想了想,便又補充道:“為了加快運輸,可由華美公司出麵,從美國引進幾部內燃機車加掛大車廂。隴海線上,從河南開封到陝西西安每兩天一趟;平津、平綏線上,每天一趟。不過,四川到西北,隻能走川北、隴南,限於交通狀況,恐怕也就能用馬車了。”這樣一來,鐵路每月至少可運送27萬災民,一年最低也是300多萬。再加上加上公路運輸以及自行趕往西北的,每年到西北這邊的災民數量至少能達到400萬左右。聽趙振中這麼一說,朱慶瀾心中也就有數了。要想辦成這件事,至少要和南京當局、太原閻錫山、西安邵力子,還有成都劉湘好好交涉一番。救助、移轉災民,這從南京到地方在明麵上應該都難以說出個“不”字來。不過,其間的種種關卡卻肯定不會少。“南京那邊,我們可以同意在3年後上交4列內燃機車做代價,加上我們免費為當局解決了如此眾多的災民生活問題,又有美國人和朱老的麵子,應該問題不大;太原方麵有人民軍、華美公司、山西當局年初簽定的協議,閻錫山應該不會為難;西安邵力子應該好說話;成都劉湘若是過於為難,我們就把有關情況見報,想來他也應該有所顧忌。”,趙振中逐一分析完,又回頭對一邊傾聽的朱榕說道:“西北這邊,由田雲逸、鄒德貴負責組織災民安置。望溪在軍政大學事務之外,負責和朱老之間的溝通,協助田、鄒兩人的工作。”朱榕這段時間一直在軍政大學,在學習人民軍指揮作戰方式的同時,也擔負著一些英語、歐美軍隊現況、東北地理形勢之類的教學任務,過得緊張而充實。現在聽趙振中又給自己加任務,在點頭答應的同時,又有點擔心:“這會不會忙不過來?可彆耽誤了事情。”“災民到西北,再快也得夏末。那時,望溪兄這個學年任教的課程也應該結束了,誤不了的。”確定了有關救助災民的大體事項,朱慶瀾便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趕緊去各個廟裡拜佛。先去找閻百川,再找邵仲輝。確定了這兩方麵,再去南京,最後找劉甫澄。振中,你這邊可也要抓緊。”以往救災的時候就領略過朱老的雷厲風行,趙振中也不矯情,點頭應道:“我會通知美國華美那邊,讓他們在今年中國國內出現大災的時候,給您老一份授權委托書,以及資金、糧食、衣物等。並由國內華美分公司協助有關工作。”……在開車送朱慶瀾去保德的路上,老爺子看著車外的風景,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道:“人民軍也打土豪、分田地,可你們的做法和**卻有很大不同,你們是從他們那裡學的嗎?”“爹,我們可不是學他們。”正在開車的朱榕笑著解釋,“雖然我到這邊時間不算長,可大方麵的東西我都聽振中解說過。我們對不同地主、鄉紳的區彆對待,以及引導、鼓勵民眾發展工商等情況您也了解過了。而那幫人是不分青紅皂白,隻要是地主就要消滅,甚至連富裕點的自耕農都不放過,工商更是全被其統製。若是概括起來說,**在他們控製區域內執行的基本上是絕對平均主義那套,也就是大家一塊窮;我們這邊是在按人口分田、保證民眾基本生活的基礎上,引導、鼓勵、扶助民眾大力發展工商和家庭副業,儘力提高生活水平。這其中的差彆可是很大的。”“這些年,建設道路交通、農田水利,還開辦了那麼多工廠,你們又實行免稅或者低稅,這財政能支撐得住?”朱慶瀾說出了自己心中這些天來最大的疑問。“北洋政府收回青島之後,我便創辦了四海實業,後來又和人在美國創辦了華美公司,這些年下來,積累還是挺可觀的,加上利用國外列強大危機的機會,資金和物資方麵是用不著犯愁的。當時是想實業救國的,現在用來發展西北也是不錯。至於您老看到的那些工廠和技術,都是當年收留的孤兒經過多年培養,學有所成後在主持,有不少人還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儘管趙振中說得輕描淡寫,可朱慶瀾卻深知其中的不易。一個人從少年時期立誌實業救國,曆儘艱辛取得了卓著成效,卻因當局的無能和對底層民眾生命的無視,一怒之下創立了人民軍、民眾黨,進而發展到和當局分庭抗禮的地步想想南京當局麵對列強的卑躬屈膝,對國內民眾的壓榨,以及內部的爭權奪利和**,朱慶瀾就忍不住暗自長歎。不過,朱慶瀾卻也因此明白了:趙振中所領導的西北發展模式中,人才、技術、工業基礎、武裝力量和機遇缺一不可,這種模式基本上是他人無法複製的。即便現在有人想照搬趙振中的法子,可人才和武裝力量的培養、發展至少要經曆個5、6年的周期,不說南京當局和西北這邊不會容他人再如此發展,就是列強也不會在短期內再出現一次大危機。就在朱慶瀾沉思的時候,趙振中卻因剛才和**對比的話題,想起了彆的事情。“朱老,您和東北軍中人關係不淺,在北平警察局有沒有相識的可靠人員?”“倒是能找到幾個說得上話的人。你有什麼事情?”“聽說當年張大帥查抄蘇聯大使館獲得了不少蘇聯指使**擾亂國內的證據,還編了本書。我想找來看看。現在陝西延河以南**隊伍占據了6個縣,新疆又和蘇聯接壤,提前了解下有關情況,也好早做防備。”趙振中也不諱言。,“雨亭當年也稱得上是一世英雄,可惜了。”思及當年,朱慶瀾唏噓不已。“不過,那本資料彙編我家中倒是有一本,回家翻翻,找到後就給你送來。”當年,張作霖查抄蘇聯大使館後,曾組織人將其中的文件翻譯整理成《蘇聯陰謀文證彙編》,隻是印刷數量不多。其後,又因北伐軍將要打到北京城下,便匆匆撤往關外。不料,卻在皇姑屯遇害。此後,有關蘇聯陰謀文件便很少有人提及。趙振中心中一喜,隨即又道:“還有兩份檔案資料也想請朱老幫忙到警察局查閱一下。這兩份資料,一是民國13年的;一是民國16年的。當時應該都屬於大案,而且這兩份資料和那份彙編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可能的話,最好能對這兩份資料拍下照片。”接著,趙振中又說了有關兩個案件的有關情況,以供朱慶瀾查找。雖然不知道趙振中是從什麼渠道聽說有關檔案資料的,也不明白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不過,朱慶瀾還是答應了下來。……“爹,北平那麼亂,上海、南京也不平靜,我看就西北這邊還算安定,不如你把我娘和弟弟、妹妹們一起接過來吧?”第二天在保德臨彆時,朱榕有些不舍,便充滿希冀地向朱慶瀾建議道。“這邊確實很好。可我今後幾年要在國內救助災民,還要想辦法把災民轉送到西北,若是讓人知道我把家人也都轉了過來,恐怕事情就不用做了。彆忘了,你們現在可是當局眼中的‘亂匪’。”見朱榕有些失望,朱慶瀾又道:“等過上幾年,災民轉送的差不多了,再說。”“朱老,這是20萬美金的支票,在太原或國內其他華美銀行都可支取。這筆錢作為災民救助、轉移安置的啟動資金。以後再有需要就及時和望溪兄聯係,西北這邊保證資金、物資方麵的供應。”趙振中見朱氏父子有些感傷,便岔開話題。朱慶瀾也不客套,接過支票後,看看天色,道:“那好。你倆也忙,現在也不合適出現在神池,就送到這裡吧。我到神池那邊坐車,順利的話,今晚還能蹭閻百川一頓晚飯。”神池那邊有太原派來協調有關列車和物資運輸的人員,趙振中和朱榕兩人現在要是出現在那邊,確實不太合適。看著朱慶瀾在兩名人民軍戰士的帶領下,驅車離去,趙、朱二人也便回轉海原。卻說朱慶瀾乘坐火車於當天傍晚趕到太原,便徑直拜訪閻錫山。接到通報,說朱慶瀾來訪,閻錫山就是一怔:眼看天就晚了,這活菩薩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莫不是要來化齋?閻錫山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整頓了下裝束,出門迎接。沒等他走出院子,管家已經領著朱慶瀾進了院落。“子橋兄,稀客稀客,快裡麵請。”閻錫山笑容滿麵,趕緊招呼。“百川老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上門可是有事相求。”朱慶瀾拱拱手,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裡麵坐。”閻錫山一邊向裡讓朱慶瀾,一邊接著說道,“這個時候想必子橋兄也沒用飯,正好兄弟我也沒用,我們邊吃邊聊。”等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來,閻錫山拿起酒壺給朱慶瀾斟了一杯酒,說道:“沒有什麼好酒,這是20年的杏花村,子橋兄彆介意。”20年陳的杏花村汾酒,在普通民眾眼裡那當然是難得的好酒,可閻錫山這個“山西王”用來招待朱慶瀾這樣的客人就有些寒酸了。更好的酒閻錫山自然有,可他被朱慶瀾那句“有事相求”弄得心裡直嘀咕,也就不想用好酒來惹眼。這樣,待會兒哭窮的時候也好有個說道。三杯酒下肚,朱慶瀾便看著閻錫山說道:“百川,這些年我費儘心力籌措物資救助災民可從沒把山西給落下。民國19年,你打了敗仗,拍拍屁股走人,我引薦華美公司到山西落腳,又為同蒲鐵路順利修建而奔走。你走時山西什麼樣子,你回來時山西又是個什麼樣子,百川你心裡也明白,我可沒有對不住你閻百川的地方。可你可不夠交情啊。”,聽朱慶瀾借著酒意的話,閻錫山臉上可有幾分掛不住。這麼多年來,被人酒桌上指責可還是頭一遭。不過,朱慶瀾對山西確實恩情不小,和自己又素來交情不錯,加上這又沒有旁人,閻錫山雖有些尷尬,可臉上依然微笑。又給朱慶瀾添了杯酒,閻錫山說道:“子橋兄,你對山西百姓的恩德我沒話說,說是萬家生佛的活菩薩也不為過。若是兄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交情還請直說。”“我大兒媳婦帶著孫子、孫女在保德住了有幾年了,這你不會不知道吧?今年春節前後,人民軍占了保德,你們兩家打死打活的,你百川老弟可沒有絲毫關照過我那大兒子一家。這幾個月過去了總也沒個準確消息,你老弟坐鎮太原,在你地盤上的事,你能說你夠交情?論起來,望溪可叫你叔父,去國外之前也來拜見過你,你老弟對他一家不聞不問,能說夠交情?”朱慶瀾借著由頭先用話拿閻錫山,這樣,後麵才好和他談事情。聽朱慶瀾如此指責,閻錫山這才恍然,老友為何如此作態。拍拍腦門兒,閻錫山滿是歉意:“子橋兄,是我的不是。當時光忙亂了,真個忘記了。實在對不住我先自罰三杯。”明白朱慶瀾不是來化緣的,雖說被其指責,可閻錫山心情也舒暢了幾分。畢竟,閻錫山沒有聽說人民軍在保德一帶對民眾有什麼惡意,想來朱榕那一家子應該沒什麼大事。“實話告訴你老弟,我今天是從保德那邊過來。為了我兒子一家,我這幾天可沒少奔波。”自己到保德的事情肯定有跡可查,朱慶瀾也不在這方麵隱瞞。閻錫山一怔:“我那侄媳婦一家可還好?西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當初你老弟麾下兵馬和人民軍在晉西北一帶對峙,為了避免戰火波及無辜,一些民眾被遷移到西邊去了。望溪一家老小也被人民軍給遷移到蘭州去了。”朱慶瀾歎了口氣,“倒是沒遭什麼罪,可拖家帶口的要想離開就不容易了。我都不知道望溪回來了該怎麼和他說。”“若有兄弟能做到的,子橋兄儘管說。”朱榕一家被人民軍遷移到蘭州,而照朱慶瀾所說,這事情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關聯,加上被老友指責也確實有些尷尬,閻錫山便開口承諾,就差拍胸脯保證了。“望溪那一家子現在蘭州,雖說我去很不方便,可安全上應該沒什麼問題。這事還是等望溪回來後再說吧。”將這事情放過一邊,朱慶瀾又道:“我這邊確實有事情求你老弟相助,不是跟你要錢糧,是跟你要地盤來了。”不要錢糧,要地盤,閻錫山心裡就是一“咯噔”。當下,便試探道:“子橋兄莫不是要重新出山,主政一方?若是如此,我向南京保薦,讓子橋兄來坐鎮太原。”。.。更多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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