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呼喚:求關注!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在危機爆發之前的這段日子,趙振中竟有些清閒起來,每天除了幫周恬處理一些事務,其他時間基本上就用來看書和資料了。這些書籍和資料有不少是趙振中之前托周恬、周昊收集來的,包括了從第一國際到第三國際的概況以及其主要領導者的有代表性的文獻。通過,趙振中大致弄清楚了三個國際之間的來龍去脈,對馬、恩兩人的思想有了一定了解,明白了老馬當年自稱的“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對列寧、斯大林所領導的蘇俄革命和第三國際指導下的所謂世界**運動有了新的認識。一天晚飯時,趙振中滿是感慨地說道:“看了這幾天書,才知道當年馬、恩兩人的思想和我們以前接觸過的,以及現在蘇聯和我們國內那些人吹捧的滿不是一回事。”“是啊,我和小昊看過這些東西後也是這樣感覺。”周恬點頭認同,“從1848年的《宣言》看,馬、恩兩人都是崇尚自由的,而且,馬克思儘管讚成暴力革命,但他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準確地說明無產階級專政這一概念到底是什麼意思,反而反對‘革命成功後的’‘優秀分子專政’。另外,從恩格斯後來的一些觀點看,似乎這位思想者也放棄了暴力革命的思想。這些對現在國內那幫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這確實感覺有些矛盾,不過我覺得還是可以解釋的。”趙振中思索著說道,“老馬沒有準確說明無產階級專政這一概念,應該是意識到‘優秀分子專政’將會導致**和獨裁。這明顯違背了馬、恩兩人在《宣言》中倡導的追求自由、解放的思想。可通過暴力革命方式掌握政權的那些‘優秀分子’,又怎會輕易放棄到手的權力去實行所謂的民主?!恩格斯晚年漸漸放棄暴力革命的主張,說不好也與此有關。”“另外,在看了這些資料後,我卻完全不同意馬、恩所主張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原則’。這個原則和後世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所倡導的‘人權至上’、‘人權高於主權’等思想有異曲同工之用,都成了乾涉彆國內政的借口。自己國家內的事情都沒做好,卻大言炎炎,空談什麼國際。看看現在第三國際的所作所為,所謂的國際,不過成了莫斯科用來輸出革命,維護蘇聯自身利益的工具而已。國內那幫人還把國際捧成自己的太上皇,成了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打擊、排斥異己的大殺器。”趙振中有些不屑地說道。“嗬嗬,你這話要是讓那些人聽到了,絕對會成為他們眼中的‘反革命分子’的,會被徹底打倒在地的。”周恬笑了起來。趙振中也開玩笑道“嗬嗬,是不是還要再踏上一萬隻香港腳,永不翻身啊?”“那幫人要是知道他們的祖師爺若乾年前就反對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者對其言論斷章取義,特彆是反對把兩人的言論當作剪裁現實的公式和不變教條的話,恐怕自己就先亂了陣腳了。”趙振中想想之後,又笑了:“一幫人自以為尋章摘句,奉為寶典的準則,卻在若乾年前就被他們祖師爺批判過,真不知道他們要是得知之後會是一幅什麼表情。”兩人笑了一陣之後,趙振中問道:“對了,你和小昊是怎麼收集到這些資料的?”“當年馬、恩在的時候,對北美的工人運動可是很重視的。五一國際勞動節可就是為了紀念美國工人的罷工運動,由恩格斯領導的第二國際在成立的時候提出來的。加上一戰前後,第二國際因戰爭而分裂後,不少人來到美國。由於這些曆史原因,能收集到這些資料也就不奇怪。”周恬解釋道。“原來這樣”趙振中明白過來,又接著說道:“這些東西對我們將來的發展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至少我們將來同那幫人打口水仗的時候能用得著。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我挑選一些資料,把它們翻譯成中文。”,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就在趙振中準備著手翻譯一些資料的時候,司徒美堂在第二天下午派人來告知:陳炯明的代表和黃三德老爺子到了紐約安良堂總部,想見一下趙振中等人。趙振中看看天色,將來人打發回去,並說好明天上午去拜訪。由於周昊去波士頓那邊上學了,第二天上午,趙振中便和周恬兩人驅車來到安良堂總部。在以前司徒美堂接待趙振中幾人的屋子裡,趙振中見到兩位洪門大佬和一位年近40,儀表不俗的中年男子。司徒美堂指著趙振中、周恬兩人笑著為那位中年男子介紹道:“定思,這就是我和你說過趙振中、周恬,兩人現在是未婚夫妻。”接著又對趙振中兩人說道:“這位就是競存此次派來美國的全權代表,陳其尤,陳定思。”陳其尤打量著趙振中、周恬二人,見男的英武灑脫、女的端莊秀麗,不由脫口讚道:“好一對璧人!”隨即向趙振中伸出手來,道:“鄙人陳其尤,從黃先生、司徒先生那裡已經聽聞小兄弟等人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佩服。小兄弟稱我定思就行。”趙振中伸手與其相握,客氣地說道:“小子趙振中。所作所為不過是炎黃子孫所應為的,當不得先生稱讚。”司徒美堂一邊笑道:“你倆就彆客套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看還是兄弟相稱吧。”陳其尤笑道:“正有此意。”趙振中便也雙手抱拳,笑著對陳其尤說道:“那小弟就高攀了,見過陳大哥。”接著,陳其尤又與周恬相互見過。這時,黃三德卻又笑著拱手向趙振中、周恬說道:“上次臨走之前沒能當麵向小兄弟兩位致謝,這回可要當麵謝過兩位妙手。經過內外調理,我的身體現在可比兩個月前好多了。”趙振中急忙攔住他道:“老哥,這可使不得!上次和司徒老哥就說過,我們不過是懂點醫理而已,大家又都是炎黃子孫,舉手之勞,你可千萬彆放在心上。”見趙振中堅持,黃三德也便作罷,心裡卻是記下了這番情誼。幾人坐下後,司徒美堂沒見到周昊,有些奇怪,便問道:“周昊那小子這次怎麼沒來?”“上次從這回去之後,他便到波士頓那邊上學去了。估計要等聖誕節的時候才能過來。”周恬解釋道。司徒美堂點頭釋然,隨即說道:“這次請你們過來,主要有這樣幾件事情。一是說一下為小兄弟等人公司挑選可靠青年華工的事情;二是說一下有關油田和公司的事情;三是和定思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青年華工我已經挑選好了3200人,都是年紀在17—23歲之間的,品行不錯,靠得住的年輕人。老頭子我可以保證這些人不出上次小兄弟所說的那些問題。”“石油公司嘛,我們已經注冊成立了,就叫華美石油公司。並切已經招集人手到東得克薩斯那邊從事有關的原油開發業務了。至於小兄弟上次委托處理的其他油田開發麵積,那30%的零散份額都已經出手,收益也很不錯。不過,和紐約洛克菲勒公司的談判還在繼續,對方覺得我們要價過高,不肯同意我們的要求。”“老哥,對於那樣一個優質高產油田來說,我們的要價應該是低廉才對,怎麼能算高呢?”趙振中有些奇怪。“問題在於,他們根本不相信那是一個年產超過5000萬噸,並能保持穩產50年的大油田。”司徒美堂有些苦笑,“他們負責商談的人聽我說了之後,認為這太過於荒誕,以為我那是為了推銷而誇大其辭。其實,不說他們不信,就是老頭子我要是不清楚小兄弟為人的話,也會難以置信的。”“這樣啊。那老哥就再拿出5%的開發麵積零散出售。到時候用30%的開發麵積和洛克菲勒繼續談判就是了。我想再過段時間,等那些零散購買人也打出高產油井的時候,洛克菲勒的人是會認識到那裡的價值的。”趙振中決定道。,司徒美堂眼睛一亮,笑道:“小兄弟這法子不錯,老頭子我也能出口氣。要是洛克菲勒知道因為手下的人見識淺薄而白百失去了5%的油田麵積,肯定會心疼的。”笑過之後,司徒美堂又道:“前麵這些事情交代完了,我們就說說這次請你們過來的主要目的。這次競存有事不能來,讓定思作為他的全權代表,到美國這邊代他處理一些事務。除了有關致公黨的事情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和小兄弟商談一些事情。不過,具體的就要定思和你說了。”陳其尤清清嗓子,開口道:“前段時間競存先生接到黃先生和司徒先生的聯名電報,可上麵隻說有重大事務,敦請競存先生到美國一行。原本競存已經定好到美國的船票,可臨時南洋那邊出了點事情要他處理,所以就委托我過來了。”說到這裡,陳其尤有些苦笑,“我原本以為隻是關於致公黨內的事情,到舊金山之後,黃先生和我密談,我才知道竟是為了南洋建國的事情。說起來,這樣重大的事情確實應該由競存來把關才是,可既然我代表競存到美國來了,總不能就此回去。所以,我就與黃先生到紐約這邊,一是拜訪司徒先生,二是想詳細聽聽小兄弟的意見。”“這個方案我也隻是一個大致的想法,我想這個方案的大致思路黃老哥、司徒老哥應該也都和陳大哥說過了。不知道陳大哥還要了解些什麼?”趙振中問道。“兩位先生確實和我說過有關情況,我也覺得這個方案有一定把握。不過,我想知道小兄弟是如何判斷出列強在南洋的勢力不會勾結起來共同對付我們的?”陳其尤提出了他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要知道,陳炯明當年可是軍、政皆能,要是拉起隊伍占據南洋一塊地盤的話,自然不怕和西洋大鼻子對著乾。可南洋列強的勢力眾多,要是隻對付實力最小的荷蘭的話,應該還不成問題,可要是英、美、法等國也參與進來並幫荷蘭打仗的話,那就決非陳炯明等人所能對付得了的。所以,陳其尤一定要從趙振中這裡知道,列強究竟會不會出兵?要是出兵的話,那這個方案隻有擱淺;可要是判斷列強不出兵,那依據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