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有限合作(三)(1 / 1)

大聲呼喚:求關注!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趙先生看好眼下中國宣揚馬克思主義的政黨,那對南方孫先生領導的政黨又怎麼看?”王儘美一時難以接受趙振中對蘇俄以及馬克思主義的一些認識,再次轉移話題。“對於南方那位孫先生和他所領導的政黨,我並不很清楚。我隻聽說國人在掀起反日愛國五四運動的時候那位孫先生卻悄無聲息,還有就是他不擔任國家職務卻敢同日本簽署《中日盟約》,簽訂就連袁世凱都不敢答應的賣國條款。”王儘美、鄧恩銘吃了一驚,畢竟《中日盟約》簽定後,雖然曾有報刊披露過,可卻在一些人的努力下很快就被淡化,加上又過去了8年多時間,兩人沒聽說過也很正常。“那如果馬克思主義的政黨和孫先生的政黨合作呢?趙先生又怎麼看?”王儘美想聽聽趙振中這個局外之人對兩黨合作的看法。在1923年**三大上,與會代表就兩黨合作的問題可是爭得麵紅耳赤,最後還是國際的代表以國際的名義做要求才算通過,可就是這樣,**黨內仍存在不少分歧意見。“如何合作?”雖然知道這段曆史,趙振中還是故做不知,開口問道。“以黨內合作的方式,一方全體黨員以個人名義加入孫先生領導的政黨,同時,還保持自己的組織獨立性。”王儘美沒有細說,隻是概括做了點介紹。搖搖頭,趙振中說道:“我對政治上的事情不清楚,也不知道兩個政黨之間究竟是如何合作的,也就說不上什麼看法。可我知道在商業上合作是為了共同利益。我們這裡和德國人、美國人還有青島商會的人合作都是平等的,按照出資比例分享收益,不存在誰加入誰的問題。要是一方加入另一方,那麼有關利益和責任就很難確定,最終往往會因利益糾葛而導致分裂。”“再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一個媳婦進了婆家的門,卻不一心和婆家過日子,還想利用婆家的產業來養活自己和彆人生養的孩子,想著等孩子養大後再如何如何,你說婆家的人能夠容忍嗎?就是婆家反對的人一時被家長壓製下,可又能容忍多久?等壓製的家長不在了又會怎樣?”趙振中無法明確說出曆史結局會如何,就儘量用一些看起來粗俗的例子進行解說。聽了趙振中這顯得粗俗的另類解說,王儘美和鄧恩銘臉色都不好看。“其實,不管什麼政黨,隻要是中國人自己成立的,是為中國人謀利益的、不賣國的政黨,都可以平等合作。中國的事情畢竟還是靠中國人自己解決的好,一家人的事情怎麼都好說。馬克思主義的東西與中國具體結合起來會怎樣,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外來的和尚就一定會把經念好?要是這和尚有意把經念歪,或者嘴歪念不好,又怎麼辦?何況,就是佛祖給人念經還要好處呢,沒有好處,人家憑什麼漂洋過海,大老遠的跑來給你念經?”聽到趙振中這番話語,結合所知道的有關國際代表一言而決的一些情況,王、鄧二人雖心中各有疑慮,卻克製不在麵上流露出來。……從南窯島返回青島的路上,王儘美和鄧恩銘交換著對此次談話的認識。“我看他說的有些地方有道理,可有些地方很可能是誇大其詞,而有些地方簡直就是汙蔑。”鄧恩銘有些憤憤地說道:“蘇俄怎麼可能餓死幾百萬人?!”“恩銘,他說的很多話都有一定道理的。就如同他今天說的那樣,宣傳的東西都是想讓你知道的,不想讓你知道的是絕不會宣傳的。”王儘美說道:“還記得去年年初我們到蘇俄時所吃的飯菜嗎?招待我們的是白麵包,對方同誌自己吃的卻是黑窩頭。”“怎麼不記得?你那時侯還堅持要和對方吃一樣的飯菜,不要白麵包,要黑窩頭呢。”鄧恩銘帶著微笑回憶道。,“可去年已經是十月革命成功4年多了,就是西方乾涉都已經失敗兩年多了。對方同誌,包括領袖列寧都仍在吃黑窩頭,那的確說明當時的蘇俄國內糧食嚴重短缺。但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餓死人的宣傳。”王儘美心情有些沉重。“你不會相信那小子的胡說八道吧?”鄧恩銘有些驚訝。“我想他說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胡說八道。”王儘美思索著說道,“比如他說的不能簡單的依照財富狀況來確定階級,並進而確定善惡的說法就很有道理。現在想想,我們很多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鄧恩銘也點點頭,同意道:“他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在這個時代的中國,能夠讀書並學有所成的人才的確絕大部分家庭都很寬裕。彆的不說,就說一大我們十二個代表,隻有你是貧雇農出身,其他代表的家庭境況都還算寬裕,至少都是富農水平。”兩人一路談論著,不時也爭論一番,踩著腳下積雪覆蓋的道路向前走去。當天晚飯後,趙振中找到周恬、周昊,將與王、鄧二人之間的談話作了詳細說明。“老趙,你說他們能聽進去麼?”“那就不知道了。其實,我今天和他們談話中也特意有些偏重,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發現。”“什麼偏重?你說的不都是實話麼?”周昊有些疑惑。“實話也可以避重就輕的。我覺得趙大哥所說的有兩個方麵是故意如此。”周恬在一旁說道。“老姐,說來聽聽。”周昊來了興趣。“我覺得一是那幾個關於驟然間貧富變化的例子。按照財產貧富狀況劃定階級對個體來說的確有失偏頗,可就社會整體來說卻是恰當的。一刀切的劃分,顯得過於簡單甚至是粗暴,可現在馬克思主義政黨普遍知識水平不高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去過於關注個體情況的。哪怕這些個體的總數驚人。更何況這個政黨一向強調犧牲個人,服從組織。”“還有一個我覺得就是關於社會貧富分裂的問題。貧富兩極差異在現在的中國是客觀存在的,不是你挑不挑起的問題。就象一個膿包,他已經產生、存在了,不會因為你不挑破它,它就會消失。你早一天挑破這個膿包,可能將來的禍患更小些;當然,也可能你現在挑破它卻沒有足夠的治療手段,反而導致惡化。”聽完周恬的話,周昊笑嘻嘻地道:“老姐果真睿智不凡啊,現在都能為老趙查漏補缺了,以後那還了得?”周恬紅著臉嬌叱道:“你皮又癢了是不?”趙振中也笑著讚揚周恬:“你說的不錯,這是我特意有所偏重的地方。隻希望他們將來能夠多分析些情況,做事不要還象曆史上那樣簡單、粗暴、毫無顧忌,也能儘量減少一些阻力。”“那我們還加入他們不?”周昊提出了問題。搖搖頭,趙振中有些悵然地說道:“這個黨是在全國各地自發形成的一些馬列小組的基礎上成立的,雖然在地域上、人員構成上具有了基礎廣泛的優勢,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山頭林立的事實。加上蘇俄的嚴重乾預以及一些人彆有用心,又形成了不同派係,經曆了20多年的坎坷曆程,直到延安整風後才真正在全黨統一了認識。我們現在加入,不僅會被卷進將要到來的風暴漩渦,失去眼下這良好的開局,還要麵對內外各方麵的困局,特彆是來自背後那所謂‘自己人’的刀槍和暗箭,無法儘快實現我們的目的。”“我的意見是,我們獨立自主,不依附現在任何黨派和政治勢力。至於王、鄧他們,我們最多提供一些資金和物資方麵的幫助,其他的還是嚴格保持距離。”趙振中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最終下定了決心。“老趙,你決定就是了。老姐肯定是圍著你轉,至於我,你說我這個性子,在那個政黨的肅反以及曆次運動中存活下來的可能大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結果會怎樣。雖然我現在身體鍛煉的比原來世界強得多,可在這種運動中,我還真不是個好運動員的料。”,“來到這個年代,一腔熱血的準備為民族、為國家儘自己的一份力量,要是被那些披著‘自己人’外衣彆有用心的人給哢嚓了,那才叫個冤枉。倒不如我們自己乾來得舒心。”“政黨是什麼?無非是一群基於信念和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團體而已。看看我們現在,資金足夠;人員正在大力培養;組織架構也在逐漸形成;至於理論指導,有老趙你這個大能在,還成問題麼?要我說,先慢慢鞏固自己的基礎,等過個幾年我們也成立一個自己的政黨。我就不信憑借我們的優勢和充分準備會比南方孫大炮那個內部勾心鬥角,各自割據的政黨還有那個拿著盧布靠外國勢力瞎指揮的政黨差。再說,老趙你從來到這裡的一係列安排布置不都是作好了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準備麼?”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周昊把壓在自己心裡的想法一股腦的吐露出來,感覺心情輕鬆不少。聽到周昊的這番言語,趙振中、周恬兩人相互看看,又都轉而注視著周昊。“你們兩個這麼看我乾嗎?”周昊有些不自在。“想不到小昊也長進多了,會全麵考慮問題了。”周恬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趙振中也很高興,笑著解釋道:“我的安排布置的確是立足於獨立自主、自力更生。這不僅是因為在這個混亂年代我們隻能靠自己,還有一些我個人的習慣在內。”“以前曾經和你們說過,我曾在特戰部隊做過中校指揮員,可我是從一個狙擊手憑借戰功得以快速升遷的。狙擊手在戰場上孤獨的,隻能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當然,一個好的狙擊手還要有對整個戰場態勢的全局把握能力,作到在最關鍵的時刻一擊封喉,一定程度上掌控整個戰局的發展。”“那要是王、鄧二人再來找我們,要動員我們加入他們呢?”周恬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個好解決。如果再來找我們,我們可以以南窯義學名義為對方收留孤兒、救助難民提供一些資金方麵的幫助,但不能多。至於他們怎麼運用這筆資金我們管不著。如果要來勸我們加入他們,就以現在年齡小,還有這麼多人孤兒、難民需要照顧為理由婉拒。”“總之,我們可以和他們展開有限度的合作,可以在資金和物資方麵少量幫助他們一些,但決不能讓他們參與到我們的事務中來。”趙振中定下了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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