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被鎖,這章先修一下文。因為有人反饋,現在更新很可能被鎖,所以穩妥起見明天中午恢複更新。-】ps.將來肯定會有排麵很大的大婚,不用委屈阿雲的第051章這幾年來, 南雲早就習慣了早起, 往往天剛亮的時候便會自然而然地醒過來。可今日卻是不同了。她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連重重掩著的床帳都擋不住日光時,方才悠悠轉醒。院中伺候的婢女們許是得了吩咐, 誰也沒敢來打擾。南雲睜開眼, 盯著這陌生的床帳愣了愣, 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如今又是怎麼個情形。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便下意識地閉了閉眼,掩耳盜鈴似的。可越是如此,昨夜的種種就越是清晰。更彆說渾身難以忽略的酸疼, 就像是乾了什麼重活似的, 腰酸得厲害, 隻輕輕一動,便覺著有濃濃的不適感。南雲一直覺得自己也算多少摸清了蕭元景的性情,知道他明麵上溫潤如玉, 私底下卻並非如此, 頗有幾分惡趣味。可想象終歸是有限的, 直到昨夜親身經曆過, 她方才知道蕭元景在某些時候的占|有|欲能有多強。初時,蕭元景還算是有所顧忌,會著意照顧她的感受。可後來卻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似的,任她怎麼求饒也沒用。往日裡她若是賣個慘,蕭元景縱然是有什麼氣,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揭過去。可那時卻總像是適得其反, 是越軟著聲音求饒,隻會換來越強硬的對待。所以到最後她已經沒了轍,斷斷續續還夾雜著些哭音,一直到淩晨,才總算是逃過一劫,得以睡去。隻略一想昨夜的事情,南雲的臉頰便紅了,她抬手捂了捂臉,又緩了許久,方才撐著坐了起來。錦被從肩上滑下,露出她如白瓷般的肌膚,以及其上的痕跡,皆是蕭元景昨夜留下的“罪證”。南雲四下看了眼,並沒尋著自己的衣裳,依稀記得昨夜是被蕭元景扯下隨手扔到了地上,想來是已經被侍女給收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而後喚道:“白芍?”聲音中還帶著些沙啞,她輕輕地咳了聲,又攏緊了錦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娘娘醒了。”白芍應當是一直在外邊候著,一聽到動靜後,立即招呼了白芷進了臥房來。這兩個侍女是柳嬤嬤挑來的,辦事很妥帖,也知道分寸。見南雲牢牢地裹著被子,便也猜到三分,知道她如今怕是害羞得很,不欲被人看,便迅速將早就備好的中衣放到了枕旁,又借著去端水的功夫出了臥房。南雲鬆了口氣,飛快地自行將那中衣給穿了。她身上看起來就沒多少好的地方,再加上她的肌膚原就白皙細膩得很,一眼看去,隻覺著“觸目驚心”的。疼倒是不怎麼疼,隻是看起來格外紮眼些。等到她穿好了中衣,白芍端著水進了門,同她回稟道:“白芷在外邊招呼,娘娘梳洗之後,便能用上熱飯了。”南雲點點頭應了聲,仍舊沒用白芍來服侍,自己動手將外邊的衣裳也穿了。這是件鵝黃色的襦裙,樣式也是當下時興的,針腳細密,精致得很,正是前幾日蕭元景著人添置的衣裳之一。料子很好,南雲雖叫不上名字,但也知道應當是價值不菲。看著這滿室的東西,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點好奇來——蕭元景究竟有多少家底,能經得住他這麼敗?南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在梳妝台前坐定,由白芍幫著梳了發髻,簪了珠花耳墜。優哉遊哉的,倒也不急。這寧王府中旁的不說,有一點好,那就是不必侍奉公婆。若是在旁人家,她想必是要一大早就起來,過去立規矩的,如今倒是什麼都不用想,清閒自在得很。。雖說如此,但南雲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今後若是我遲遲未醒,你們可以來叫醒我,不必有什麼顧忌。”“好,”白芍先是毫不猶豫地應了,而後又解釋道,“今兒是王爺著意吩咐了,不準打擾您,由著您想歇到什麼時候便歇到什麼時候,所以便沒敢來。”經白芍這麼一提,南雲方才回憶起清晨迷迷糊糊的記憶。她昨夜雖累得厲害,可睡覺是一向輕的,蕭元景起身的時候她便有所察覺,強撐著睜開眼看了下。可還沒等她看清什麼,蕭元景便抬手擋在了她眼上,語氣很是溫柔地說了句什麼。她原就累,再加上眼前一片暗,身側也是熟悉的味道,隨即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南雲回想起今晨的事情,愣了下,後知後覺地問了句:“王爺呢?”“王爺說是有事,要出門一趟,晌午便會回來。”白芍儘職儘責地轉述著蕭元景的話,“他說讓您好好歇息就是,旁的事情不必多慮。”南雲點了點頭:“知道了。”白芍替她梳好了鬢發,又從梳妝匣中挑了宮花與發簪出來,簪在了發上。她原是想要再替南雲上妝的,但南雲卻抬手攔了下來:“不必這麼麻煩。我餓了,吃飯去吧。”南雲昨日壓根沒吃什麼東西,因著那麵紗的緣故,隻用了些糕點。加之昨夜又折騰了許久,如今早就是饑腸轆轆的了。一出臥房,就見著了滿桌子豐盛的菜色,其中還有她喜歡的幾道菜,頓時食指大動。柳嬤嬤在一旁候著,見她出來後,含笑問候了聲,而後笑道:“這些菜是殿下專程囑咐了,著小廚房備下的,娘娘可還喜歡?”這些天來,南雲一直是陪著蕭元景用飯的,她雖不會挑剔飯菜,但平素裡也是有所偏頗的。蕭元景又是個細致的,稍一留意,便知道她最愛吃的是哪幾道菜了。“勞他掛念了。”南雲微微一笑,客客氣氣地回了句。南雲吃飯的時候是不喜歡旁人伺候的,便將人都趕了,拿了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了這頓遲了許久的早飯。如今這天色,或許說是午飯都更合適些。今日的天氣正好,陽光明媚得很,院中栽種著的各色鮮花正是怒放的時節,微風吹過,坐在屋中都仿佛能嗅著那股子清香。南雲用了飯後,侍女們將碗筷盤碟撤下,柳嬤嬤則是沏了茶來,同她道:“娘娘可要見一見這院中伺候的人?”這話是詢問意見,也是提醒的意思,怕南雲對這些事情不大了解,給忘了。南雲點點頭:“自然,那就有勞嬤嬤了。”柳嬤嬤原是被指來操持這次的事情,事情過了之後,也就用不著她了。但清晨蕭元景又親自問她願不願意留在這風荷院,她短暫地猶豫了下,便應了下來。橫豎她在府中也沒旁的事,整日領著月錢不乾活,心中也著實難安。蕭元景是怕南雲管不來這後院的許多事,又想著她是在宮中呆過的老資曆,便想著讓她來幫著南雲,能免去不少麻煩。柳嬤嬤心知肚明,所以便不動聲色地提醒著南雲。不多時,這風荷院中的人便都聚齊了。南雲原就不是什麼雷厲風行的性子,所以也沒想過要給這些人什麼下馬威,隻讓她們各自報了名姓,叮囑了幾句規矩,便賞了些銀錢讓人散了。柳嬤嬤見此看在眼中,麵上雖沒表露什麼,可心下卻是忍不住歎了口氣的。她算是知道為什麼王爺會著意讓她來這邊幫襯伺候了——這位薑側妃娘娘的性子實在是溫柔,若是這些下人都是安分守己消停的,倒還好,可若是有那等不安分的,見著她這般好說話,怕是就要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了。如今這王府後院中隻有一位側妃,倒還不顯得什麼,可若是將來多了人,隻怕薑側妃未必鬥得過……柳嬤嬤是在宮中呆過的人,所以便不由得想了許多,都快排演出一場大戲了。但她若是清楚南雲的性子,便不會這麼想了。南雲性子雖溫柔,但卻並不是那種軟弱的濫好人。她隻是對諸事都不上心罷了,若真是誰踩了她的底線,她必定也是不會容忍的。蕭元景也清楚這一點,畢竟有當初天水碧衣裙被毀南雲不依不饒的事情在,他心中自然也是有數的。會調柳嬤嬤過來,也是因為知道南雲懶得費心,所以替她省些麻煩。南雲並不知道柳嬤嬤心中是如何想的,她遣散了隨從後,又喝了半盞茶,便到院中去看花了。“說起來,”南雲忽而想起一樁事來,偏過頭去問柳嬤嬤,“雪團帶來了嗎?”她先前收拾好的東西,昨日便從正院搬來了風荷院,但雪團卻是不在其中的。在正院那些天,她每日都會按時按點地喂雪團,如今突然沒了它在身旁,還有些不大習慣。柳嬤嬤愣了愣,方才想起她說的雪團就是正院養著的那隻白兔,答道:“是我疏忽了。這就讓人去將它給帶過來。”“好,”南雲含笑應了聲,又囑咐道,“記得將它的窩也一並……”這話還沒說完,她餘光瞥見院門口的蕭元景,直接卡了殼。說來也巧,蕭元景懷中抱了個毛茸茸,正是她心心念著的雪團。可如今她卻是顧不上雪團了,一見蕭元景,便不可抑製地想起昨夜的種種,臉頰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