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酒店解決的,許淺予也見識到了諸多的作者,女士居多,零散的幾位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王子或野獸、形態各異男士夾雜其中。完全是百花爭妍的局麵,幾朵綠葉還不怎麼招人待見。南生說:“這算是一場簡單而不全麵的作者見麵會,大家互相學習。”聽了這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浮著意味深長的笑。許淺予想起古龍陸小鳳係列的決戰前後。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會不會也笑的這樣意味深長?或者,兩個男人在對視的刹那就天雷勾動地火jq叢生?額,是大打出手。濉p÷蟮撓跋熗故怯械模尤豢yy兩個男人的曖昧去了。十個人,圍滿了一張大大的桌子,有女作者抱怨這訂餐標準了。南生笑的溫和:“很多作者都是第一次見麵,這樣近距離認識下有助於我們內部團結。”這話一出口,少不了自我介紹,當然還會把自己的代表作說一下加深下彼此的印象。不知道彆的作者有沒有看彆人的文的習慣,反正許淺予看過不少,而且經常處於驚歎狀態,但是她有個毛病,能記住名,記不住作者名。所以,有好幾個作者在說出自己的代表作的時候,許淺予還是有些許的訝異。怎麼說呢?超級纏綿、虐戀情深的文,作者居然是個樂嗬嗬的姑娘。各種妖孽男女主、jq叢生的文,作者卻是個野獸派的男士。隻有一個女子,她文的女主都是那種淡定女王型,而她居然也是冰山係,這算是比較符合的了。那個樂嗬嗬的姑娘,叫唐笑,就挨著許淺予坐著,那姑娘話還蠻多,難得許淺予也能和她聊得上來,而且經常聊到一個話題會彼此抽風似的笑上一陣子。一頓飯,就在和唐笑的聊天中度過。末了,南生在告訴大家明天9點準時在酒店大堂集合之後才算散夥。唐笑是個玩心很重的姑娘,看時間還早就約許淺予去酒吧。許淺予本想推辭,但是看那姑娘那圓鼓鼓小兔子似無辜而期待的眼,她便鬆了口,跟她走了出去。許淺予沒進過酒吧。在許淺予的印象裡,酒吧大概就是電視上看到的樣子,一群深夜寂寞不歸的男人女人,偷歡享樂的場所。勁爆或舒緩的音樂,各種酒,帥氣的調酒師,吧台前媚眼如絲的女子,角落裡獵豔的男人,荷爾蒙在此得到急劇的釋放。所以,當唐笑帶著她走進那家叫lotus的酒吧的時候,她以為她穿越了時空,走進了江南某處的古宅子,有“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的味道幽幽蔓延開來,有絲貴族味兒輕輕的摻雜在滿目的蓮花中。一座刷成灰紫色的小樓,沒有招牌,隻在二樓的月亮窗上查著一朵蓮花。酒吧內,中式的燈籠,暖調的紅頂,冷峻的鐵藝,還有鋪著又大又厚的靠墊的木凳,讓許淺予整個人都覺得懶懶的。唐笑一進門就跟一個調酒師聊的火熱。許淺予環顧這家酒吧,踩著嘎吱嘎吱作響的窄窄的木梯,爬上二樓。紅的牆、綠的樹,紅的靠墊,綠的長椅,兩種截然不同的的色彩愣是搭配出一種極致的旖旎。小口小口啜著一杯淡淡甜味的茶,許淺予心滿意足的懶在了靠墊上,眯著眼看著唐笑甜美的笑,loving you的歌靜靜的飄蕩著,她的眼神越來約朦朧,直到漸漸睡去。這一睡不要緊,某隻妞悲催的耽誤事了。第二天,許淺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是在酒店的床上,她愣了半天。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lotus酒吧。開機,滴滴的短信提示不斷,陌生的手機號。從早上9點就開始打,一直打到10點才作罷。10點!**!許淺予忍不住從床上蹦了起來,現在已經11點多了!靠靠,九點集合,她悲催了,都沒人叫她!她趕緊回電,隻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是南生。“許淺予,你可算醒了!”許淺予淚:“對不起。”她覺得自己有些罪大惡極,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遲到,而且不是幾分鐘,而是幾個小時。“沒事,沒事。上午這邊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熟悉一下未來幾天的環境。早上讓客房幫忙叫你都叫不醒,唐笑還擔心著你呢。”南生並沒有太擔心她遲到的問題,似乎更擔心她是不是醒了。唐笑!許淺予想起昨晚一邊喝酒一邊等唐笑時的樣子。那孩子,不知道怎麼把她折騰回來的。還有啊,她什麼時候睡覺那麼沉了??叫都叫不醒?!“等等,唐笑要跟你說話。”南生把手機遞給了邊上急衝衝的姑娘。“許淺予!”唐笑大叫。“在。”許淺予現在才發現腦袋有些疼。“你丫也不說你不會喝酒!你說你不會喝酒吧還喝什麼長島冰茶!”昨晚waiter帶著唐笑找到睡的一塌糊塗的許淺予的時候,那女人貓兒似的縮在長椅上,手上還緊緊的攥著酒杯。她低頭聞了一下味道,居然是長島冰茶!結果醉的不省人事,唐笑幾乎崩潰:這人難道不知道是在酒吧麼?再安靜再舒服的酒吧也不能這麼毫無防備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某人手裡把杯子拿了出來,然後在waiter的幫助下,把她攙上出租車。路上某人的手機還響了,唐笑看著睡死過去的許淺予,就看了短信。大神:“娘子,有好點子了沒?”撲哧。唐笑笑了,心道:這許淺予跟她男朋友的稱呼真奇怪,而且男朋友的名字也奇怪。大神?難道她在提前預言網遊?想都沒想就幫她回複過去:“你家娘子醉死了。不過放心,我會安全把她送回酒店的。”手機沒有再回信息。到了酒店,唐笑又把南生喊下來幫忙,把某人拖回房間。結果早上死活也叫不醒了,連手機也打不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許淺予那個變態,半夜醉醺醺的起床,夢遊般的牛飲了一大杯子水,然後摸索到手機,關了機之後才噙著囂張的笑昏睡過去。沒辦法,那是被起起床氣反複爆發n次之後引發的毛病。不關機丫睡不著。“長島冰茶不是茶麼?”許淺予後知後覺的問道。噗!這年頭真有這麼單純的人?!電話彼端的唐笑噴了:“姐妹,你玩我吧?”“蝦米?”遲到的危機感解除,某個第一次宿醉的妞,腦袋再度開始昏昏沉沉。“長島冰茶是茶?”“恩啊。”無意識的回答。唐笑無語了,把電話沉默的遞給邊上皺眉的南生,蹲在牆角一邊畫圈圈一邊獨自垂淚:看來,許淺予不是超級單純就是所謂的生活白癡,絕對跟酒吧無緣的娃兒。難道昨晚她的行為,帶錯了好孩子麼?她真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有應得啊!“一會遊戲商會安排工作人員接你,你直接過來吧。中午跟這邊有個飯局,這邊的負責人要給咱們接風,大家最好都參加。”南生囑咐許淺予。“哦。”許淺予乖乖的起來洗漱。等腦袋徹底清醒了之後,她再度有了想哭的衝動——靠,昨晚這樣睡過去了,兩篇文都沒更新,小麥大概已經在考慮怎麼收拾她了!簡凡再度頂著黑眼圈出現在了許淺予麵前。當然,咱們悲催的許淺予這隻妞,並沒有把這個妖孽男跟簡凡聯係起來。他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讓客服通知許淺予下來。等她的那段時間,他深呼吸n次,才忍住了暴扁某人的衝動。昨天晚上,他在yy等了n久,沒見這妞出現,本來還心思忐忑著她打算怎麼禍害他這個五音不全的人,於是就忍不住發短信問了一下。結果不問還好,一問他的火氣就蹭蹭上來了。想他的脾氣雖然不算頂好,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生氣、發怒的人啊。許淺予,果然有本事!來北京的第一天,居然就直奔酒吧,還喝個爛醉!最主要的是,是彆人通知他這個消息。那個彆人,必然是親昵的在她身邊,而且性彆未知!行啊,長本事了。來北京第一天就開始忙著替他招不知所謂的情敵了!簡凡在接到短信之後,立馬就飆車來到了酒店門口。還好,他的公寓離這邊近,5分鐘飆到,死死的注視著前方。在車上等了10多分鐘,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一個滿臉愁容的年輕女子,用力的拖著睡死過去的許淺予從出租車裡鑽了出來。緊抓著方向盤的某男才算是喘了一口氣。可是看著那女子拖著許淺予的樣子,他又開始心疼:喂喂,你誰啊,就不能好好的扶著我家娘子麼?!他實在是要求太高了。許淺予甚至比唐笑還稍微高了個3公分左右,再加上爛醉如泥,唐笑能拖著她,沒把她扔地上就算不錯了。還好,那個女子打了個電話,酒店裡很快跑出來一個男子。是南生。他認識,新航文學城這次參加活動的另一個負責人。他看著兩個人扶著許淺予進了酒店,直到看不到一點影子,他才掉轉車頭。讓他生氣的事並沒有完結。早上不到九點就收到容二的報告:“老大,新航文學城的人都來了,唯獨缺了你家娘子。”原因呢?簡凡桃花眼又眯了起來。“據說是酗酒過度,怎麼也叫不起來。”原本懷著雀躍的心情,期盼第二次見麵的簡凡再度暴怒——該死的女人,喝了多少酒??居然還在睡!真是豈有此理!他還跟著傻子似的呆呆的等著她來!就知道不能對她的主動抱太多希望,他就是活該主動的那個人!好吧,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於是某人就顛兒顛兒的充當了那個遊戲商的工作人員,來接他親愛的酗酒娘子。電梯“叮”一聲,提示到了一樓。他微微抬頭,看到電梯裡走出來四五個人。她依舊在最後麵,慢悠悠的走著。米色的披肩,原本寬鬆的羊毛衫在腰上配了一條民族風格的腰帶,姣好的手腕上難得帶了一款銀飾手鐲,看著淑女味道十足。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低調淡然,令人溫暖。隻是半垂的眼簾,看起來滿腹心事的樣子。或者,她還沒睡醒?簡凡微皺眉頭,看著她低著頭,呆呆的從他麵前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或者說乾脆沒看到他。什麼時候他簡二少的存在感變的這麼薄弱?!他桃花眼半眯,掃過酒店大堂。那些來來去去的女子還有女服務員的眼睛,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往他這裡瞥。很明顯,他的魅力還在,隻是在某人的眼裡,沒有產生任何磁場,悲催的成了透明而已!咬牙,長臂一伸,大手就攥住了那條纖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