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非常道 七 太阿之變(1 / 1)

上雲行 緑無雙 1612 字 2個月前

七,太阿之變小夜趴在秦列的床上睡覺。當然不是真睡,這時候,除非將她一棒子敲暈了,否則她怎麼著都是睡不著的。隻不過,除了睡,再沒有彆的方法能讓時間過的快一點了。屋外有大師兄安排的幾個師兄輪流守著,屋裡還有桃兒看著,這些人修為都在結丹上下,若是對付一個兩個,小夜還有些把握,但是這麼多的人,她是鐵定打不過,於是隻好選了在屋子裡睡大覺。怎奈趴了幾天,愣是睡不著。歎了口氣,轉動酸痛的脖子側了個臉,卻又一眼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看著她的桃兒。沒好氣的哼了聲,小夜又將臉轉了過去。這個桃兒,開始聽她說要去找秦列還百般附和,結果大師兄跟她說秦列讓她看住自己,她竟然就這麼毫不猶豫的倒戈了,吃裡扒外的家夥!也不感念下當初是誰同意讓她留下的!小夜憤憤然。“小姐呀,我這也是為你好嘛。”桃兒嘻嘻的笑:“路程這麼遠,你速度也沒有秦公子快,你去了也追不上他,再說,萬一他已經辦完事回來了,你這一走,路上沒有碰見,錯過那可就不好了不是嗎?”小夜不理她,一邊繼續睜著眼‘睡覺’,一邊做著深刻的自我反省。為什麼秦列那個家夥什麼都不告訴她?為什麼那家夥不論乾什麼都不願意帶她一起,以前是,現在也是?為什麼那個家夥從來都是這一副毫不顧忌她感受的德行?為什麼這群人都隻聽秦列的?為什麼這些人都不將她放在眼裡?為什麼這麼多為什麼?她輾轉反側。不想睡覺,就爬起來練功,可是也不想練功,更不想去八灺裡。自從弄了那一根奇怪的木頭,八灺裡麵就充實了許多,多了一張十分寬大的鏤花月洞門架子床,一張小幾兩把太師椅和一扇雙開的雕花立櫃,在八灺裡躺著隻怕比在這裡舒服了不知多少倍,但是此時小夜心焦如焚,不會跑到那時間緩慢的地方去找罪受。再者有桃兒在旁邊,她也不想使用八灺,雖然桃兒知道她有件奇異的法寶,但是畢竟桃兒沒有見過八灺的樣子,於是小夜也不打算讓她見到。無心練功,就看書,可是也無心看書。小夜終於從床上跳了起來。“小姐,雲真大師兄吩咐過,你不能出去的!”桃兒說道。“究竟是我收留你還是他們收留的你?”“可是小姐,他們還不都是為你好麼,再說,我也打不過他們,就隻有聽他們的咯。”小夜眉梢微動,對桃兒這話似有所悟,站了片刻,又往外走。“小姐,你還要出去?”“我不去找秦列!我去煉器房行不行?!”“……行。”靈劍門煉器房的劉長老見到小夜煉製法器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想當年,她剛剛築基興奮莫名的來找他煉製飛劍的時候,還是個對煉器一竅不通的小丫頭,如今十多年過去,她依舊還是築基初期,卻已經是名技藝熟諳的中級煉器師了,這學習煉器的速度卻是叫人十分欣賞。不過他並不知道,小夜學習煉器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過兩年。中級煉器所需的靈物劉長老這裡都有,小夜用放在八灺裡的幾件九闕法器和一顆金丹同劉長老換了一些,她不好意思白要人家的東西。在瓊島的幾年,她從金剛那裡借閱了不少關於煉器的書,對於煉器中級高級的方法材料和理論都已經了然於心,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煉製,反正她現在身不由己閒來無事,倒不如給自己煉製些趁手的法器。她拿了件以前用來試驗的四級法器放在煉器爐裡麵試著將它提升至五級,雖然沒有山羊怪的親自指導,不過她方法她都知道了,自己摸索摸索也不成問題。覺著自己能百分百的成功煉製出五級法器之後,她就著手將那把在風係靈水裡浸泡了數百年的白羽扇煉製成風係的法器……太阿門博翼峰上可謂是炸開了鍋,自從清輝大殿倒塌之後,幾乎所有的太阿門人都往那邊趕了去。相比之下,平日裡比博翼峰熱鬨許多的其它幾座山峰就顯得無比冷清起來。東邊祁嶽峰的廣場上也是空無一人,不過一道遁光自博翼峰方向飛速射來,便有一個人落在朝瀾殿的門前。那人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頭上戴著根桃木的發簪,麵容雋秀儒雅,卻是帶著一臉的陰沉之氣,直直的往朝瀾大殿裡去了。這朝瀾大殿曾是李長秋的殿府,不過現在已經江山易主,但是裡麵的陳設和雜役卻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這都是因為入主這裡的新主人的獨特癖好的原因。話說新人換舊人,應當有一番全新的氣象才對,但是這位‘新人’他卻是將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保存了下來,倒不是為了懷念李長秋,而是因為有種報複的快感——他搶了李長秋曾經擁有的一切。讓袁瑜覺得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這個‘新人’不是他自己。他正直直的穿過大殿,副殿,後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後殿裡專作閉關用的房間門前,正要進去,卻被守門的小廝攔住:“袁堂主,長老正在閉關呢,您這個時候進去,隻怕不太,合適吧……”袁瑜眉頭一皺,“滾!”說罷破門而入。房裡閉關的是羅圭,穿著一身藍色對襟長袍的羅圭。羅圭已經睜開了眼,正要說話,卻被袁瑜打斷:“太阿門裡出了大事。”能被袁瑜說成大事的事,那就絕對是件能叫人吃驚的事,羅圭知道,這是他們這幾年作為‘戰略合作夥伴’之時的相互了解。他眼神瞬間變了:“什麼大事?”“你絕對想不到的大事。”袁瑜臉上有種蒼白的青灰色。羅圭略為思考了一下:“我剛才聽到南邊不斷傳來巨響,難道是博翼峰那邊出事了?”“掌門死了。”袁瑜聲音平靜,卻又似乎複雜的有些詭異。“什麼?”羅圭一下子站了起來,身體有些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袁瑜,“你是說……蕭止一……死了?!”“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太阿,否則你我必是死路一條。”袁瑜很平靜的說道。“為什麼?”羅圭不解:“難道是太阿門的仇人?”“不是太阿門的仇人,是蕭止一還有你和我的仇人。”“我們的?還有掌門?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蕭止一死了……”羅圭怔怔的走了兩步,步履有些微的恍惚:“這個人是誰?”“秦列。”羅圭先是一驚,而後猛的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坐在木塌上:“秦列?!你是說李長秋在十五年前拐帶回來的那個秦列?!”袁瑜似笑非笑的問:“你還認識其它的秦列?”“他……他不是已經死在離木峽了嗎?”羅圭全然變色:“而且,十五年前,他才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他現在頂破天也就結丹期,怎麼可能殺的了蕭止一!?”“幾年前你們不都也認為我已經死了?結果我沒死。”袁瑜忽而瞥了羅圭一眼,不耐的歎了口氣:“他如今今非昔比,殺了蕭止一,奪了太阿大印,隻怕太阿要易主,此處已經不是你我容身之地。”羅圭並不像袁瑜這般什麼事情都能接受,他仍然驚詫到木訥:“他,他奪了掌門大印?他想做掌門?這怎麼可能?太阿門這麼多的長老堂主還有一乾宗紀衛隊,怎麼可能允許他這個殺害掌門的人做上掌門之位?這絕不可能!”“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袁瑜冷笑一聲:“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便什麼都可能。”羅圭驚訝的看著袁瑜,這人的接受能力是驚人的,常人不可比擬。“你說這太阿門裡,有人能殺的死蕭止一嗎?”袁瑜問。“沒有。”羅圭想也沒想就回答。“所以沒有人能阻止可以殺死蕭止一的這個人做上掌門。”袁瑜說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可是……”羅圭看了看周身,又看了看身上那件藍色的衣袍,“掌門更替這是何等大事,單單拿著一方大印,他就能坐上掌門之位?……再說,就算他真坐上了掌門,我之前與他也沒有什麼交集,他應該不會……”袁瑜複又冷笑了一聲:“我的羅大師兄,你記性不會這麼不好吧?你以前不是覬覦過他女人的滄瀾珠麼?”羅圭一怔,“我不是沒有動手麼?他難道……”“這可不好說。”袁瑜歪了歪嘴角,露出一個嘲弄的笑意:“我也是看在你我師兄弟一場,也是看在李長秋的‘麵子’上才來告訴你的,你若是留念這長老的位置,那就隨你,師弟我就先走一步了。”說罷,袁瑜便轉身走了。“師弟!”羅圭叫了聲,追上去:“你會不會是看錯了,當真……當真是秦列?”“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再來問我。”袁瑜冷冷回答。“他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隻他一人。”“就連經常跟他一起的那個女人也沒跟他在一起?”羅圭或許是偶爾一問,但是袁瑜卻忽然停了下來,側頭斜眼看了看羅圭,“沒有。”羅圭不知道袁瑜為何忽然停住,隻在喃喃自語:“隻憑他一人就能殺死蕭止一,不可思議,真正不可思議!我要親自去博翼峰看一看!……師弟,你先出太阿去,在太阿山脈邊沿的小鎮等我……我去看看究竟。”袁瑜露出個譏諷的笑意,先出了朝瀾殿。---感謝粉紅~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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