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想上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幕也太詭異了,剛哆嗦著腿向前走兩步,突然,白無常扭頭了,隻見他一張長臉,像是很多天沒吃飯一樣,麵黃肌瘦, 眯縫著小眼,長長的舌頭聳拉下來,身穿一件寬大的白袍,隨風而動。“臥槽!長這熊樣!”天佑心裡一驚,聲音有點大了。白無常本來是不經意的扭頭,但聽到天佑的聲音後,緊緊的盯著這邊,天佑不明白怎麼回事,也歪著頭仔細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黃老前輩經曆的多了,遠比天佑這黃毛小子有高見,看到大事不好,連忙把天佑拉回來急忙說道:“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裝作沒看見知道嗎?不然,救不了林子自己的小命也得搭進去。”雖然天佑不知道咋回事,但黃老前輩發話了,還是聽他的吧,天佑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一邊。果然,白無常扔掉手中類似線頭的東西,飄飄忽朝這邊飛了過來。頓時,天佑又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寒氣,有些壓抑,但這個時候了也隻能忍著,生怕露出一點破綻給他看見。白無常狐疑的看著這一老一少,臉都快貼到天佑臉上了,還好,天佑也算經曆過事的人,隻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麵,很是鎮定,白無常不知道其實天佑害怕的都快尿褲子了,再看天佑的腿,比之前哆嗦的更厲害了。他大爺的,折磨死我了,要不是因為你在地府是個差,我早揍丫的了。雖然天佑這麼想,但也隻能祈禱無常早些離開。事情總與心裡想的不一樣,越是害怕一件事情,那件事就會跳出來惡心你。白無常看著二人如此鎮定,好像還不是很放心,便飄到二人的身後,把頭放在二人兩肩之間,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他大爺的,這無常怎麼和曹操一個熊樣,那麼多疑。哥們,疑心太重不好啊,你還是快走吧,我們看不見你。黃老前輩眼見天佑快要堅持不住了,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讓無常相信他們看不見他,於是便吟出了一句蘇軾的詞:“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我擦,這都什麼時候了,念這麼悲涼孤寂的詞,不會唱一首歡欣雀躍的歌嗎?也好舒展一下壓力。想到這,天佑扭頭鄙視的看著黃老前輩。黃老前輩也有些尷尬了,我就會這麼一句,但也嗬嗬的笑著,“今晚月色不錯,不如你我二人,吟詩作賦如何?”天佑也儘量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靜的說:“那,老者先來吧。”隻見黃老前輩裝模作樣,閉著眼睛,不住的點頭,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然後念出一句;“月輪初照萬年枝,淡月朦朧掛碧空。”無常見二人如此鎮定的扯淡,好像放鬆了警惕,頭移開了二人的兩肩,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林子好像發現了天佑,扭著頭在往這邊看,眼神傳達著,快救我的信息。黃老前輩見天佑有些不對勁,為了不讓事情進一步惡化,便催逐道:“接下片啊!”天佑想了想,怎麼才能讓黃老前輩知道林子的事呢?於是,靈機一動,念道:“風飄雨散今奈何,林子在往這邊看。”黃老前輩一聽,心裡一驚,看了看前方,果然,如同天佑說的一樣,但為了不出現什麼意外,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好詩,沒想到如此少年,竟有這般文采。”天佑急了,嗎的,林子等我去救呢,你在這裡跟我扯淡,大不了給丫拚了,管你是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麵!“快跑!!!!”聽天佑這麼一喊,黃老前輩也不淡定了,這黃毛小子怎麼這麼彪啊,但也裝作很是鎮定,說道:“難道少年剛才不儘興還要再來一首?”話音剛落,天佑便向前跑去,如同脫韁的野馬。黃老前輩暗叫一聲不好,便扭頭看去,隻見那無常正一臉凶煞的看著自己,黃老前輩嘿嘿一笑,“這小子瘋了。”顯然,事情已經敗露了,怎麼圓也圓不回來了。隨後白無常向前方飄去,黃老前輩也隻能緊隨其後,“完了完了,這次在劫難逃了。”想著白無常長帽上‘一見生財’的來曆,一邊跑一邊看著路邊有沒有磚石之類的東西。丫的,大街太乾淨了,一片樹葉都沒有。嗎的,人倒黴的時候連放屁都砸腳後跟!黃老前輩忍不住罵了一句。白無常飄到天佑身後,緩緩舉起那根白色的棒子,黃老前輩心裡一驚,大叫道:“等等!我們是陰陽先生,所以才看得見你!”據說,以前陰陽先生和陰差是有關係的,不知道如今這個年代還有沒有,但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試試。彆說,聽到老前輩的聲音,無常緩緩放下了棒子,這令黃老前輩舒坦了一口氣,立即把天佑拉到自己身邊。白無常又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著二人,良久,開口道:“陰陽先生?報上道號!”雖然由於舌頭太長的緣故令無常說話有些不清晰,但特彆有氣勢。聽到白無常陰冷的聲音,天佑苦笑道:“道號?什麼道號?沒人給我說過啊。”黃老前輩一臉無語,就算沒有隨便編一個啊,你說沒有,人家怎麼才能相信你呢。於是拉了拉天佑的衣服,示意他不要亂說,自己剛想說話,卻被無常搶先一步。“沒有道號?那還妄為陰陽先生,糊弄我的吧。”說著又舉起了棒子。天佑心裡急了,嗎的,沒有道號就不是陰陽先生?信不信揍丫的!緊急時刻,天佑想到明傑的爺爺在下麵是陰差,也不知道無常認不認識他。管他呢,撲街就在眼前,天佑連忙說:“彆!彆!你認識李真人嗎?”“哦~”無常拉著長音,“他也是陰差,最近聽說他孫子去世了。”終於,二人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真的認識,總算保住了一命,二人竊喜。“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偷看本差勾魂?”“不是隻聽說過你的名字嘛,從來沒見過,這不是為了開開眼界。”聽到天佑這麼說,那無常居然笑了,“好了,看在李真人的臉麵上,這次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一聽要走,天佑不乾了,畢竟林子還在他手上,也不清楚為何被勾去了魂。於是天佑一副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兄弟還在你手上,不知範了什麼事?”白無常扭頭看了一眼林子說道:“他罵我!”臥槽!這個理由好牽強,罵你也沒見你少塊肉啊!丫的,這麼小氣。這些話隻能在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天佑隻能拍著馬屁:“我兄弟不懂事,您看…通融通融。”無常一副無視的樣子,斬釘截鐵道:“不行!罵其他野鬼也就算了,他居然提名指姓的罵我。”天佑壯著膽子怯怯的說:“那啥…無常爺,你看…我兄弟也是無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吧?”雖然天佑馬屁拍的很好,但無常不吃這一套,也打了個圓場敷衍天佑,“我回去問問閻王,我是不是做的不對,然後再放。“說完,準備離開。天佑當然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嗎的,你狠,看來老子今天非的使出絕招了!俗話說有錢能是鬼推磨,我就不信你這老鬼不愛錢,於是,天佑又陪上笑臉怯怯的問道:“您看…要怎麼補償?要不您開個價?隻要不牽走我兄弟,都好說。”無常見天佑也是明白人,笑了,“彆以為錢就好使,我告訴你,我勾他的魂,已經有記載了,你們這麼做隻會改變曆史,多說無益,你們快走吧。”臥槽!還真以為我怕了你,要不是我兄弟和黃老前輩的孩子在你手上,你要敢給我這麼說話,就我這個小爆脾氣,我早抽你了,大爺的,以後被讓我遇到你。沒辦法,現在林子和孩子都在他手上,所以隻能先忍著。“您回去就跟閻王說,他受不了那些苦,就把自己逼得魂飛魄散了。”聽到天佑這麼說,無常又笑了,“小夥子真聰明,看你是個明白人,我就放了他。”一聽無常要放人,天佑狂喜,問道:“您要多少?”無常伸出五指說:“五千億。”“您放心!一分都不少。”然後,無常來到林子前,解開了手上的枷鎖。天佑看了一眼黃老前輩忽然間想到他的孩子還在無常手裡,於是靈機一動,臉上堆滿了笑容;“我再給你五千億,這孩子您也不能帶走。”這次無常不乾了,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嘛,但轉念一想,家裡缺女人,沒人收拾,於是說道:“再整個女人,必須是日本的。”噗!天佑忍不住笑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叫老色鬼了,“好好,沒問題,一定讓您滿意!”有驚無險的夜晚,不過也開了眼界了,也讓天佑明白了一件事,有個陰間公務員當靠山,是多麼的重要。“無常老爺…您是不是還有彆的事啊?您先忙吧,我們不打擾了。”無常聽到天佑的話,又笑了,“看你們挺實在,我就告訴你們一件事吧,之後我們或許會經常見麵,因為世界要不太平了。”說罷,無常就連著線頭消失了。經常見麵揍你一頓還差不多。世界要不太平了是怎麼回事?難道和淩空有關係?本書首發於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