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寶藏深埋魔的荒土之下 第二章(1 / 1)

夜間日本觀光with錦鯉。勝利包下二十人用的宴會包廂,抬頭挺胸坐在沙發中央。他完成許多被賦予的任務,所以可以擺架子給同伴看。接受鮑伯的委托,用日本人最擅長的技術,來接待不幸在頭等艙專用貴賓室遇到的艾比蓋兒葛雷弗斯,不過隻是幾小時前的事。本來他用關我什麼事的說法拚命拒絕,也打算讓艾比蓋兒自己辦理住宿手續,但是本人似乎毫無那個醫院。就算把艾比蓋兒帶到泛邊大廳,她也隻是笑眯眯盯著勝利。勝利被迫帶著身穿連現今的相聲夫婦檔都不會穿的和服用接近朱紅的紅線和金線繡成的魚形刺繡的啦啦隊長,徘徊在夜晚的街頭。可是那時侯的勝利萬萬沒想到她會想去漫畫咖啡廳。一看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招牌,艾比蓋兒就喜孜孜地拉著勝利的手往裡麵走。深夜漫畫咖啡廳with錦鯉。在那裡看過許多日本漫畫之後,又跑到通宵營業的卡拉OK。好不容易用收集聯絡上剛結束感恩嘉年華的鮑伯,半威脅地說:我要把錦鯉放生囉。之後,好不容易才把他叫過來。從漫畫咖啡廳到卡拉OK雖然鴿子巴士(注:以東京為根據地的客運公司。除了出租遊覽車之外,還有市內觀光旅遊業務)沒有折中形成,但就某中意義來說,是很到底的日本觀光行程呢。然後現在的艾比、也就是艾比蓋兒葛雷弗斯正跟新加入的神秘男子荷西羅德裡蓋斯輪流用單手拿條碼機掃進歌名。氣呼呼的澀穀勝利對著坐在對麵的雙人組說:我可是照辦了哦!我可是好好招待這個美國藝妓囉!鮑伯傾著武烏龍氣泡酒(注:用烏龍茶對燒酌的飲料)玻璃杯,村田健則停下正在吃咖喱飯的湯匙。看到他們悠哉的模樣,實在令人生氣。自己的弟弟下落不明,哪還有什麼美國時間輕鬆吃咖喱飯啊!鮑伯跟村田從羽田帶回來的男人也是個將悠哉兩字具體化的人物。他一邊看著滿是動畫場麵的熒幕,口中一邊唱這不是動畫!(注:動畫機動戰士鋼彈ZZ的主題歌)。至於握住麥克風的手,彆說是小指,就連大拇指都翹了起來。對了?那個看起來派不上用場的男人是誰?非但看起來派不上用場,根本就是麻煩製造者。那個人稱Dr.荷西羅德裡蓋斯的男人,把長度跟食指差不多的黑發輕輕綁在後麵。但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因為還是有幾撮頭發貼在臉頰或是額頭上。眼鏡後方的眯眯眼因為眼睛四周的皺紋,看起來好像隨時都在笑的樣子。雖然瘦得很病態,但並不代表不健康。隻不過看在身為日本人的勝利眼裡,有一種可疑詭異的感覺。據說他戴著怪異防風眼鏡從誤點國內班機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嗨~~各位,這個打扮怎麼樣啊?這是模仿庫瓦特羅巴吉那(注:動畫機動戰士Z鋼彈裡,幽穀勢力的王牌駕駛員)喲!最近隻要是在機場戴上超巨大墨鏡、達斯維德的頭盔、美國前總統雷根的橡皮麵具等讓人混淆不清的打扮,就會發生過來做筆錄!的事。不過好像因為鮑伯的神通廣大,而讓羅德裡蓋斯擺脫差點被請去其他房間招待的窘境。想到這裡,勝利突然想到:他是什麼DOCTOR啊?動畫博士?還是動畫店長的親戚!?啊羅德裡蓋斯是我的朋友,也是個醫生喔原來如此。他還連續唱了四首TWO-MIX(注:是由日本知名聲優高山みなみ和永野椎菜所組成的兩人音樂團體)的歌呢。至少他看起來跟艾比蓋兒很合。第一次見麵就這麼默契十足,還十分享受日本的卡拉OK文化呢,儼然是艾比羅德雙人組。我能了解你神經如此緊繃的心情。放下湯匙的村田健一邊歎息一邊說道。可能是眼鏡起霧的關係,無法判斷他的表情。但是晚上可是辦不到喲,我朋友的哥哥。我也跟你一樣想儘快找到澀穀,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就算想找也找不到。況且本來就不太容易移動,所以我希望能夠在準備周全的條件下再挑戰,儘可能提高成功的可能性啊。夜間飛行辦不到是吧?嗯那麼村田健,有什麼具體方法嗎?具體方法?沒錯。雖然看起來昨天隻試過潛入肮臟的水裡,不過多了那個男人應該會有些變化吧?像是魔法陣多了一個角,或是咒語的種類增加之類的。弟弟的朋友皺起眉頭,按著額頭做出這下沒救了的動作:不需要使用魔法陣跟周瑜啦。而且前往那個世界的方法會因時間地點而不同,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明的。況且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鮑伯不是說過,那裡不是每個人都能去的嗎?不是需要與眾不同的力量才到得了嗎?正在看菜單的鮑伯抬起頭,食指停在鮮菇倍增計劃意大利麵上麵。你在想什麼啊,JUNIOR?沒什麼。掛在天花板上的鏡球,不斷以鏡片反射光芒,眼睛被光線閃的很難受。倒是鮑伯,即使在深夜的室內也不肯摘下墨鏡,就某種意義來說或許是正確的。你們隻要進行你們的計劃就好了。相對的,我也要擅自行動。隻要告訴我理論跟方法就夠了。反正我會準備好巨大能量,應該不會困難到哪去。鮑伯闔上菜單,用指尖輕揉眉間。嘴角的皺紋變得更深:我不是說過你辦不到的,JUNIOR。彆用那種會讓人混淆的方式叫我,我又不是你兒子!而且你所準備的巨大能量是什麼?羅德裡蓋斯剛好唱到全音符的旋律,整間包廂充滿電波狀高音。勝利靠著沙發說:那是商業機密是波登湖喲從醫生手上搶過麥克風的艾比蓋兒,站在板凳上甩著振袖唱歌:波登波登波登喲啊、葛雷弗斯,你彆說出來啦!忽然有人用力敲桌子,陶器因為震動發出刺耳聲響。放在咖喱淺盤上的湯匙轉個不停。勝利本來打算開口說:你乾嘛啊,我弟弟的朋友?不過最後還是沒開口。這可不是開玩笑。即使室內反射粉紅色或藍色的光,也看得出村田的臉色變了,語氣也冷漠得像是變了個人。如果有利在場,應該會說:不要跟發飆起來這麼危險的家夥做朋友。吧?你說波登湖?德國那個嗎?等一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喔。不是德國啦,是瑞士都一樣啦!村田。鮑伯抓住他的肩膀要他坐下,但是他卻很難得表現出和年紀相符的激動反應,並且不斷譴責年長的另一方:彆開玩笑了!說什麼都不能使用那個玩意!與其去打那個能量的主意,倒不如讓尼加拉瓜瀑布倒流還來得好一些!如果你隻想得到那種方法,不管你有多堅持,我都不會讓你去那裡的。你沒資格替我決定吧,我弟弟的朋友。更何況你開口閉口就是那個或那個玩意,到底沉在湖底的是什麼東西,你說啊?歌曲結束。艾比羅德沒有繼續播歌,隻是緊張地屏住氣息。啊啊,可惡!村田摘下眼鏡用力抓著頭發。這不像他,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傷腦筋!就算你要我說明,但是那個已經超越一般人所能理解的範圍!總之我們沉入波登湖的東西是不對,不是我!村田。羅德裡蓋斯用溫柔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村田舉著右手代替回應,深深吸了口起:總之,沉在那裡的東西很危險,千萬不能隨便使用,到時候彆說是要救澀穀他長長地吐出多餘的氣,似乎努力讓脈搏恢複正常。反而隻會把他逼得走投無路。勝利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名激動的高中生。他慢慢鬆開擺在胸前的手,用食指把鏡框往上推:你說會把小有逼得走投無路?你不過隻是個高中生,憑什麼說這種話?村田的血壓瞬息往上飆:你這個搞不清楚的男人!無所謂,你要說我搞不清楚狀況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要去,不管有多危險,或是隻有我一個人,我都要去瑞士。對了鮑伯,要是我說希望你用白金卡做點投資的話當然我是非常歡迎有人資助我資金啦。先前對人家大呼小叫的,照理說應該沒那個臉跟人家要零用錢才對。但是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隻靠勝利的信用卡,光是來回機票跟住宿費就很勉強了。麵對話題突然一轉的鮑伯,滿臉訝異地重複相同單字:白金卡?難不成他的信用卡既不是金卡也不是銀卡,而是黑卡嗎?勝利開始想像傳聞中黑卡的模樣。但是這個人稱世界經濟魔王的男人,一麵確認司機是否在門外一麵說:我的信用卡並不是金屬製,而是塑膠製的喔。而且我也很少刷卡買東西。沒必要讓信用卡公司賺錢吧?鮑伯在耳邊彈了一下手指,司機立刻走了進來。照理說是隔音設備完善的包廂,他是怎麼聽見那麼小的聲音?難不成鮑伯的彈指具有跟犬笛一樣的特殊效果?等等鮑伯,你換司機啦?記得先前他在日本雇用的司機是個看起來溫文儒雅,年約五十多歲的紳士。總是戴著灰色的帽子,穿著整齊的製服,是個身材不胖也不瘦的男人。隨時戴著白手套,車子也擦得亮晶晶。歲說他是到了即使退休也不足為奇的年紀,不過這個新的人事變動也太新潮了吧。站在主人身旁的新任司機,看起來像是從事其他工作比握方向盤還要適合的人。棕色皮膚外麵裹著緊繃黑皮褲,腰際還垂著毫無意義的鎖鏈。往上推剪的短發染成紅色跟黃色,耳朵跟嘴唇都穿了洞,光看就覺得很痛。身高跟胸膛雖然稱不上高人一等,但是從脖子到肩膀的肌肉卻是超級發達,是日本人練不出來的體型。在一片美麗的咖啡色中,眼球跟牙齒的白色顯得特彆醒目。最近社會變得比較危險,所以就從某個組織裡挑選他來兼任保鏢。事實上比任何人都危險的地球魔王,一麵要男子打開手上的黑色皮包,口中一麵說:他出生在加勒比海,名字叫做法蘭索瓦。法蘭索瓦蹦舉(注:法語的你好)男子用與外表十分符合的沙啞聲音打招呼是法語。咦?蹦、蹦、蹦、蹦奇?未來的都知事候選人並不擅長法語。他開車的技術相當不錯哦。如果需要長途旅行,就跟我說一聲,我隨時可以派他來。大學生不是長會到外地舉辦研習會嗎?對了法蘭索瓦,拿個五百給他吧。看到皮包內部之後,所有人突然臉色大變。啊,不用擔心。彆看他這個樣子,他可是合格的會計師喲!讓法蘭索瓦帶著皮包我可是很安心呢。應該稱得上是格鬥會計師吧。一旁的鮑伯立刻解釋。既然如此,與其說是司機,倒不如說他是幫鮑伯管錢包的。對方遞來好幾捆白花花的百元美鈔,勝利一個不小心掉在地上。成捆新鈔就落在留有香煙焦痕的地板上。喂、喂喂喂喂,喂鮑伯!?你說的五百不是五百美元,而是五百張百元美鈔嗎!?換算成日幣大約六百多萬吧。現場三個目瞪口呆的平民百姓心想:魔王的經濟觀究竟是如何?更何況攜帶那麼多現金前往歐洲,入境時不會惹上麻煩嗎?不過鮑伯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吩咐新任司機把錢整理好。沒什麼,這些隻是暫時的資金。如果還不能滿足你的願望,我再派當地的工作人員跟你配合吧。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他說。鮑伯壓低語氣低聲說話的人,不是看到巨款而滿臉困惑的勝利,而是摘下細框眼鏡,嘴角不自然痙攣的村田。我還以為你會反對。設法壓製情緒的村田小心翼翼繼續說下去。在上上輩子的記憶裡,鮑伯明明還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現在為什麼會協助勝利如此愚蠢的行為呢?你應該知道我們當初吃了多少苦頭吧?我認為你一定會反對把那個撈上來。阿健羅德裡蓋斯眯著滿是皺紋的眼睛。應該不是我們吧?沒錯不對,現在不是在乎這種事情的時候吧!村田揮著右手,激動得像要把手上的眼鏡甩出去,也像是指著現場沒有的東西。你應該知道那玩意的可怕。雖然隻是我個人的推測,但是之前發生的火災,搞不好就是那個玩意所造成的。而且要是連最後一個都回到那裡不能為了讓他移動到異世界就冒這麼大的風險。更重要的是,這麼做為澀穀根本毫無助益!不過鮑伯輕輕揚起眉毛,像是發現孩子惡作劇的父親一樣,隻是聳聳肩:你逼我也沒用。勝利就是這種人,隻要是決定的事,無論彆人怎麼勸他都沒用。既然他是認真的,那我就沒有理由反對。你說什麼!?你沒有理由反對!?隻要想到那盒子的威脅,就是很充分的理由不是嗎?鮑伯,你振作一點啊,隻要你一聲令下,就能阻止他使用那種手段啊!他不是你的繼承人嗎?你說的沒錯,勝利是我的繼承人。正因為如此,我不會聽從你的指示。他慢慢地換邊翹腿,把手擺在沙發扶手上。指尖抵著下巴,人稱鮑伯的男人一麵親切微笑,一麵用毫無笑意的聲音說:要是是你忘記這件事,我可就傷腦筋了。這裡是我的世界,是屬於我的。不管繼承人希望做什麼,隻要在我容許的範圍內,你就沒有資格插手。!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喲,村田。血液瞬間上湧,不常出現的情緒讓他渾身發燙。村田氣得咬牙切齒,深深感受到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為力。不管擁有多少久遠的記憶,到頭來自己也隻不過是個青澀的學生,這個腦袋跟身體隻累積了十六年的經驗。隻因為置身在這個溫暖的時代嗎?他沒有針對誰,隻是在喃喃自語。不、其實知道對方是誰。有利,我或許就置身在這個溫暖時代。可能是因為生活在鮮少有阻礙、孤獨與恐懼的環境中長達十六年的關係,連腦袋都變得渴望世界和平。加入這不是村田健,而是安裡雷江或是納坦摩根,有或是很長壽的藍佩度沙的話,就會想到更奸詐狡猾的計謀吧。村田手中的細長金屬磨擦,發出不悅的咯吱聲。用硬擠出來的聲音說:你打算要硬來嗎?鮑伯隻是搖搖手指頭,同時也是結束的暗號。其他人像是解開咒縛般地鬆了口氣,勝利終於接下法蘭索瓦遞過來的袋子。他往門口走了幾步之後,用食指指著弟弟的朋友。做出開槍的手勢。真是遺憾,村田健。對方隻是不服輸地回了一句話:你去了又能如何?換我問你,你去了又能如何?勝利毫不留情的反問回去。不需要同情他。葛雷弗斯!YEAH?對方的回答得太過美式,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他原本希望她能夠注意時間及地點,用點美麗的聲音說話。介紹一下你的家人吧!OH這是交往的第一步對吧日本人還真是有禮貌呢。身穿華麗振袖和服的少女用假日本人的語調興奮地回答。握拳向上,毫不在乎身上的衣擺用力想上跳。不愧是啦啦隊隊長,能夠做出基本的跳躍動作。你彆會錯意,不是你父母。我指的是你那位曾經當過寶藏獵人的曾祖母。OH這就是所謂的活人生吃先吃馬YEAH!對吧原本的射人先射馬被你搞得亂七八糟。沉重門扉關上的同時,也傳出玻璃摔在桌上碎裂的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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