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終將成為魔的一首歌 第四章(1 / 1)

新的早晨到來。我是指昨天的早晨。那樣還算新嗎?陪我一直甩動手臂的約劄克從旁打岔。我盤腿坐在狹窄的救生艇上,心情愉快地張開雙手仰望天空。隻見上空籠罩著薄雲,太陽在雲後若隱若現從早上開始一直是這種天氣。值得慶幸的是,現在不是正中豔陽高照的時段,要是被那種烈日直接曝曬,可能早就出現脫水症狀了。至於要說是為什麼因為船上沒有水。我們漂流在名為海的水世界,可是手邊卻沒有可以潤喉與維持生命的淡水,而且也沒有糧食。不過如果是一兩天的話倒還可以忍耐。這都要感謝平常攝取足夠的食物,而且肚子跟大腿都長了不少肉之賜。這都要感謝飽食時代,也要感謝我的肌肉。為了感謝一身的肌肉,所以必須定期給予適當的刺激。即使深處在狹窄又無法儘情站立的場所也一樣。要是能動的時候不多運動,血管就會阻塞而產生乳酸。我想至少也要動一下上半身,所以很勤著做收音機體操(注:NHK於1928年開始於電台播放的體操),最近還自創坐在椅子上運動的版本呢。做點輕鬆的運動或伸展運動是很重要的喔!還可以預防在難得的國外旅行,卻在飛機上出現經濟艙症候群(注:醫學名稱為深度靜脈血栓。由於長時間坐在狹窄的空間,缺乏活動所引發的血栓現象。嚴重時會陷入虛脫,甚至猝死)的情況。這些人當中唯一有過空中旅行經驗的偉拉卿,有氣無力地吐槽:你說的是飛機,但是我們現在在船上。都差不多啦。我的口氣差到連自己都覺得這樣不好。可能是察覺到我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吧?薩拉列基皺著整齊的眉頭說:那個奇怪的運動是什麼?這是你們魔族的習慣嗎?四肢像猴子一樣手舞足蹈,真有趣。這是收音機體操喔。你沒看過也是正常的。為了度過積極與效率的生活,我暑假的早上都有做呢!這樣啊那個吉吉跟小綠是夫妻嗎?這我就不曉得了。有利,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暈船了還假裝沒事的樣子?我沒事,也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身體好得好呢!我怎麼看不出來?阿!原來你跟我一樣,隻要曬到太陽或吹到海風,臉頰跟手指的肌膚就會變得很乾燥。嗚!他探出身體輕摸我的臉,淡色鏡片後麵的眼睛染上一抹悲傷的神色。這也難怪,我們已經將近兩天沒有泡澡了,連想要用淡水衝掉身上的鹽分的機會都沒有。啊~真想泡在充滿療效的熱水裡,讓溫暖的熱氣促使毛細孔張開,排除老舊的角質。有利也是這麼想吧?否則肌膚就會像旁邊那個假女人一樣喔!不行,這樣太可惜了。你說些什麼啊?我看到約劄克的臉部肌肉在抽動。雖然現在這麼做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還是急忙擠進密探跟異國國王之間。不、不過我本來就是喜歡曬太陽,又熱愛戶外活動的棒球小子,這點程度的太陽不算什麼!不用為我感到可惜啦。古裡葉也累積了不少壓力吧?因為我實在太沒用了,害你勞心又努力,真是對不起。手肘放在膝上撐住下巴的偉拉卿,一臉是不關己的樣子晀望波浪。而幾名小西馬隆船員則停下劃船的動作不斷往我們這邊張望。已經疲憊不堪的他們如果聽到這麼蠢的對話,鐵定無法安心。啊~抱歉,換班吧!我現在就過去。當我彎腰在狹窄的船上移動時,無奈聳肩的約劄克也默默跟著我。雖然我是自願加入劃船的行列,不過輪了四輪之後他也就無話可說了。小西馬隆王薩拉列基與他的貨船船員部下,還有國王的護衛偉拉卿,再加上我跟約劄克二十人,已經擠在狹小的救生艇上,在海上漂流一整天了。昨天傍晚我們逃出貨船的時候,陸地看起來就像是近在眼前。但是當我們真正上了沒有帆的小船,隻看少數人的力量劃行之後,才發現距離根本沒有縮短。雖然肉眼可以清楚看見棕色的大地,但波浪行進的方向卻跟我們劃動的方向相反。不過薩拉,我知道你很喜歡泡澡,但是你不能有點危機感嗎?喂國王陛下,你知道目前的狀況嗎?我們快遇難囉!這樣啊薩拉列基的手掌抱著雙頰,用感覺不出事態嚴重的口吻回答。不過欺騙他們貨船出事,害他們身陷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正是我。再長達十六年不受女生歡迎的人生中,彆被說被倒追,連主動搭訕的經驗都沒有。此時卻因為我天花亂墬的謊言,讓這群體格比自己壯上好幾倍的男人跟著我在異國海而漂流。唉~~已經看得見陸地了說少爺,你是要幫忙劃船呢?還是要交給我就好?能不能請你決定一下?我劃我劃,我當然劃。雖然我劃一次可能隻有揮棒三次的力量。淡棕色的陸地隻有在船被浪推高的瞬間看得見,至少我們並不是漂流在太平洋的重中央,目標也很明顯。我一麵這麼對自己打氣,一麵握著帶有木刺的船槳。在我旁邊的橘發密探一麵嗶嗶噗嗶嗶噗的吹口哨,一麵俐落地操縱船槳。這個旋律好像在哪聽過。自豪的上臂二頭肌也從上卷的廚師裝上露出來。他不覺得冷嗎?反倒是沒有卷起袖子的我冷到發抖。好冷再這樣下去等太陽下山的話就慘嗯?我不經意環顧海麵,發現有白色物體從浪裡冒出來,我揉揉被海風吹到睜不開的眼睛,朦朧看到人的手臂。手臂?我放開船槳揉一揉眼睛再看個清楚。經過我用二.零的視力仔細確認,那真的好像人類的手臂,應該說根本就是人的手臂。海麵上冒出手肘以上的部分,掌心朝著我們,五根手指頭張的很開。哇阿!不好、不好了!肯拉德,你的手、你的手還在嗎!?還在喲,陛下?我還沒質疑為什麼海中央會長出人類的手臂,反倒是先擔心偉拉卿的左手臂,而且對方也據實稟答。現在不是感到尷尬的時候。手、手臂、手臂、手臂、手臂,那裡有手臂!我用類似兩小時懸疑推理連續劇片頭的誇張反應,指著那個白色物體,這時候小西馬隆的船員們也開始騷動了起來。修長織細的手肘下方像是不受波浪影響,在原地靜止不動。這是在海中央上演的驚悚片?亦或是孤獨的單人水上芭蕾!?救人、總之先救人!我跟約劄克和幾名船員緊抓著船槳拚命劃,小船急速來到手臂附近,可以清楚看見那個蒼白的手掌,不過掌心沒有生命線。應該要說撐著點,我馬上來救你嗎!嗎?不曉得啊、少爺真是的!哇!我不禁閉上眼睛。冰冷又水腫的皮膚,摸起來很像是橡膠,根本不像是活人手臂。該不會是浮屍吧?或、許。咿感覺、有點、惡耶我不清楚討海人是用什麼方式舉行葬禮,可是要我放開曾經握過的手置之不理,我也辦不到。雖然在腦海中想像手臂下麵的東西感覺有點可怕,不過還是忍住恐懼拉著那隻手。那隻又重又蒼白的手臂離船越來越近,約劄克探出身體想助我一臂之力,幾名好心的船員也從旁察看水裡有什麼東西。就在我想再使點勁把對方拉上來的時候我發出很丟臉的慘叫聲,並設法掙開那隻右手。怎麼了!?他抓我!這家夥握了我的手哇!一時之間我整個人幾乎被拉到海裡去,連忙抓住救生艇的邊緣。約劄克也在這時抱住我的腰,以防我被拉下去。有利!肯拉德用完全不像他的焦急聲音緊張大叫,而且當他往這裡跑來時,救生艇還左右晃動。我的腦海不禁浮現船上嚴禁奔跑的警告標語。不行啦不行!不要抓褲子、要抓腳啊!抓緊我的腳!哇褲子快要被脫掉了、我的褲子快要被脫掉啦!我又不是脫衣舞男!我知道,脫可是古裡葉的工作呢!陛下,請你冷靜點。那些家夥並沒有惡意。有隻溫暖的手就像在哄小孩一樣撫摸我的背是我熟悉的撫摸方式。那些家夥?我被強力的力量拉到整個臉幾乎貼在水麵,也終於看到海裡有無數水中生物。有如鮪魚大小的魚群閃著銀色的鱗片,撥動藍色的海水悠然地遊動。是靈巧地運用四肢遊動。魚竟然有手有腳魚人公主。手臂的主人一放開我的手就躍出海麵,猛烈的跳躍將水打了上來。他也長了一雙腳,不、從又白又柔軟的雙腳來看,剛剛那個可能是她。不過那個腿毛濃密的家夥,是公的魚人公主嗎?不,是魚人王。他們這個種族要花很長的時間才會長出手腳,然後從魚變成人型。那應該算是進化吧?話說回來,我上次在真魔國的汙水池裡扛過一隻喔?或著該說是一名魚人公主。當時我以為她是村田。喔~這麼說的話魚人公主跟魚人王在又藍又清澈的海裡揮手,救生艇夾在他們製造出來的水流中,已相當順利的速度往陸地前進。他們一定是來向陛下報恩的。不要喊我陛下我突然恢複理智,把視線移到彆的地方如此說到,我怕看到他的臉。濕透的瀏海緊緊貼在額頭上,讓我覺得不舒服,順手把它往上撥,往下滴落的水滴有刺鼻的海水味。你的陛下不是我吧。我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生硬,而偉拉卿簡短的回答就像冰塊一樣冷淡。抱歉慌忙之間一時不察。說完之後轉身回到薩拉列基身邊。約劄克斜著嘴腳念念有詞,語氣跟聲音聽起來充滿挖苦的味道。傷腦筋~真是個婆婆媽媽的男人,人家少爺都比你有男子氣概多了。我哪裡有男子氣概阿?彆害我笑破肚皮啦!如果我意誌夠堅定,不管彆人用什麼名稱叫我,我都能夠笑著回答吧?就是因為心胸狹窄才會出現那種反應,要是我懂得替對方著想,就不會處處吹毛求疵了。我拚命用力揮動雙手,對魚人公主跟魚人王獻上我的謝意。這次他們一定會送我們到聖砂國吧!再也沒有比深夜的國際機場,更適合帶身穿疑似錦鯉圖樣和服的外國女性同行了。總之呢,在這裡就不會有人報警。而完全狀況外的外國人也跟那些戴著眼鏡、脖子垂掛著相機的日本觀光客一樣,一點也不稀奇。換句話說,不就是超稀奇了嗎!?現在就算是吉本興業〈注:日本曆史悠久的演藝公司,旗下以搞像藝人為大宗〉的相聲夫婦也不會穿這麼華麗的和服。澀穀勝利把滑下鼻梁的眼鏡往上推,逢人就說:不是我!我不是這個女人的搭檔!不過在台風過後的午夜機場裡,根本沒人理他。那種空虛感讓他覺得很難過。至於處在狀況外又裝模作樣走在旁邊的女子,隻要跟行人擦身而過,就會把雙手擺在前麵合十行禮。妳是少林寺派來的奸細嗎?你──說什麼──?日本人都很有禮貌。GAY之道〈注:日本的藝與GAY同音〉與就是藝妓之道,不就是始與禮終於禮嗎?肩負東京未來的勝利仰天歎了口氣。為什麼要散播如此錯誤的日本觀呢?昆汀塔倫提諾〈注:電影抓殺比爾的導演〉要負責!等一下,葛雷弗斯,不要用妳那奇怪的日本話跟陌生人說話啦!那樣隻會給對方徒加困擾而已。OH──日本人應該不會這麼冷淡才對啊。而且勝利,不要叫我葛雷弗斯,請教我艾比,艾比。NONONONONO,lookme,lookmymouse。艾、比,請說艾、比。現在已經不是Wicky〈注:AntonWicky為日本知名英文老師〉的時代了!端坐在頭等艙專用貴賓休息室的美國人,也就是穿著奇特和服的艾比蓋兒葛雷弗斯,一得知勝利是鮑伯的朋友就黏著他不放。勝利嘗試打手機連絡鮑伯,但對方就像被關在沉重的鉛箱裡一樣,根本就沒有回應。就在他心裡想這樣一來隻好拉她拉近計程車,硬把她送到羽田機場,並且正打算往入口處走去的時候──艾比蓋兒不斷欄下從旁邊經過的人,然後拚命用不標準的日本話跟對方打招呼。聽著她的日文裡夾雜一成低級內容,勝利終於忍不了大喊:妳用英文說啦!這樣很丟臉耶!結果艾比蓋兒突然用話會教材的發音方式說:我不要,妳的英文就跟天線寶寶一樣。天線寶寶又不會說話,而且與比妳那半調子的日本話要好得喔!鮑伯終於回電了,勝利迫不及待打開手機回應。鮑伯,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你的客人?要不是這有如天文數學一樣的機會,湊巧讓我遇上,這尾錦鯉可能會在機場貴賓休息室等你等等到變成化石!你太誇張了啦,JUNIOR。勝利不滿地咋了一下舌,意思要鮑伯彆這麼喊他。我在等的羅德裡蓋斯還沒到。我管你在等什麼羅德裡蓋斯或是馬德裡螺絲,我叫她跟你說啦!艾比蓋兒葛雷弗斯瞪她眼睛望著自己之後,接下勝利遞給她的手機。這時候她的語調突然拉高──OH──把噗!不是把噗吧、怎麼會是把撲!站在用四倍速度說著母語的人旁邊,順利通過英文檢定的高材生快嘔死了。可能是她說話的速度本來就特彆快,隻能聽懂幾個認識的單字。她並沒有跟鮑伯大吵大鬨,而是以親密的口吻聊了幾分鐘。在手機還給勝利前,還因為鮑伯說了什麼而大笑出聲。你跟司機,誰要來接她?那是不可能的,澀穀。鮑伯接下來的提議遠超乎他的想像。你要我──招待她!?勝利用無法置信的語氣反問:叫我──招待這個女人?他的眉毛甚至垂成八字型。沒錯,勝利。艾比是我的客人,但是你也知道,因為你弟發生了緊急狀況,所以我才會忘記她今天抵達日本。所以不好意思,在健到你那裡以前,能不能請你幫我招呼她?接待訪客不是日本上班族的基本功嗎?彆開玩笑了,鮑伯!都知事無論是主動招待或接受招待都違法選罷法哦!就算不是這樣,我也不想跟這個有如二流電影女星的假藝妓扯上關係!況且我帶著她走來走去的,要是被誤會我們是情侶那還得了!?我才不乾呢!更何況這家夥幾歲?搞不好隻是個高中生呢!就算沒這麼慘也是個HighSchoolStudent吧?我可不想觸犯東京都條例!你不是崎玉縣縣民嗎?經濟界魔王冷靜地糾正正喊到變聲的澀穀老兄。不、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行啦,我等一下還要去尼加拉瓜瀑布。我也沒那麼多前可以滿足才念高中就獨自跑到國王旅行的千金大小姐啊!電話被掛斷了,而且不管怎麼撥都撥不通。他腦子立刻浮現正在奸笑的墨鏡男出現在手機天線的另一端。他一定是覺得自己順利把燙手山芋丟出去了。喂、葛雷弗斯,我先跟妳說清楚!不得已隻好把手機收進口袋的澀穀勝利,再次轉身麵向艾比蓋兒。雖然以她的立場來說算是旅行出師不利,但還是隻能請她一個人在東京觀光了。我現在沒那個美國時間接待妳,因為我弟弟的是比較重要。等妳回國之後再找你男朋友一起去TDL〈注:TokyoDisneyLand,東京迪士尼樂園的簡稱〉、USJ〈注:UniversalStudioJapan,環球影城的簡稱〉或日光江戶村吧。記得跟衝天貓〈注:日光江戶村的吉祥物〉合照知道嗎?總是把家人擺第一位的美國人應該會答應吧?NONO,波士頓並沒有衝天貓。倒是你弟弟怎麼了?這件事跟妳無關,基於各種原因我必須到尼加拉瓜瀑布並讓它倒流。至於妳就在附近找間旅館投宿吧!隻要說出鮑伯的名字應該就能定到房間。胸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上麵的藍光不斷閃爍──有MAIL從網路供應商的收件匣轉寄過來。Subject:看到BBS了。艾比蓋兒看著液晶螢幕,大聲朗讀顯示在畫麵的本文。看、BBS咚!好痛!彆隻念妳懂的字啦!我看到你的留言了,尼加拉瓜似乎不太可能耶──不過你為什麼要讓它倒流?是不是在籌劃什麼與水有關的超級魔術呢?看來塗裝情趣玩具的興趣還真是廣泛呢──不過我現在要講的並不是瀑布,而是瑞士德波登湖最近不斷目擊到UMA〈注:UifiedMysteriousAnimal,未確認生物的縮寫〉,很可能是阿爾卑斯山即將爆發的前兆喔。〈因為阿爾卑斯山並不是火山笑〉不曉得這是否能列入雜學的一種呢?喂喂!我是要尋找相當於核子爆炸般的強大威力,可不是什麼波希〈注:MikeBossy,冰上曲棍球選手〉或是波馬〈注:HenriPatriaDem,足球選手〉之類的玩意!但眼前緊跟著自己不放的不是媒體,而是艾比蓋兒。波登湖發生異狀?糟糕,既然你提到波登湖的話,那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我得向媽咪報告才行!不過為什麼日本人會這麼快就得到波登湖的相關情報呢?妳開口閉口的波登波登的,妳是冰淇淋公司〈注:日本冰淇淋品牌LadyBordenIceCream,其Borden與波登湖的日文同音〉派來的嗎?妳是怎麼了葛雷弗斯,難不成妳在那兒也有彆墅?不是啦,媽咪說那座湖裡睡著超級可怕的東西。對了,當然不是指冬眠的長頸鹿。一提到重要的話題,她就改用母語。不過速度隻有兩倍快,比較容易聽懂。不知道是真的還假的,但據說一旦解開封印,就會對世界造成嚴重傷害,似乎是超級可怕的東西。老兄,我隻知道這樣而已。艾比蓋兒向勝利招手,嘴巴湊著他的耳朵: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還曾經覬覦那種強大的力量呢!當時我的曾祖母為了不讓它落入那些家夥的手裡,聽說就把它沉入波登湖底。妳曾祖母是什麼來頭?唉呀!艾比蓋兒葛雷弗斯不顧自己穿的是和服,把腳張得開開的,單腳微彎,右手往上舉,空著的左手則叉在腰上。儼然是令人懷念的屈伏塔標準姿勢。我們葛雷弗斯家代代都是寶藏獵人喲!不過勝利的腦子裡滿滿都是納粹也覬覦那種強大力量,還管他什麼寶藏獵人。跟讓世界第一瀑布倒流比起來,這個力量不是更有可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嗎?瑞士嗎這樣得立刻取消剛剛的候補機位,變更為歐洲才行。等一下,瑞士的共同語言是什麼?就算不用英文也能溝通嗎?而且他們的貨幣單位不是馬克也不是法朗,是歐元嗎?一歐元等於幾日圓自己倒是知道一個有利等於一個弟弟〈注:在日元裡的歐元與有利發音相當類似〉。艾比蓋兒繼續對整個腦袋已經塞滿赴歐計劃得的勝利說:順帶一提,我是身兼啦啦隊的寶藏獵人喲!順便再順帶一提,塗裝情趣玩具是勝利的網路代稱──不過他並不想要讓親兄弟知道這件事。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