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在都內某家飯店的屋頂,村田健從渾濁的水裡抬起頭來,紅色與白色的鯉魚則在他膝蓋旁邊遊來遊去。他的頭發滴著充滿魚腥味的水滴,然後對窩在附有遮陽傘的桌椅處的鮑伯開口詢問:怎麼樣?!這是確認的VTR。任誰都想不到這個戴著墨鏡、歪著頭、俏皮地說著日文的男人是支配地球的魔王。不過說到支配,差不多就如同問到他跟比爾蓋茲誰比較厲害而不知該怎麼做比較的程度吧。在乾燥的水泥地上留下水漬的村田,直盯著液晶熒幕看。可惡,隻差一點點就能掌握到涉穀。隻要能連接上他的靈魂或意識,接下來就是我的是天下,到時我就可以靠那個前往他所在的位置。可是有拍到嗎?恩,非常清楚。在水中拍攝的影象雖然朦朦朧朧的,但村田的身體卻拍得非常清楚。就充滿浮遊生物的空中花園來說,這樣算是拍得很清楚了。是啊。勝利硬是打斷額頭互抵在一塊的鮑伯與村田的對話。不過要是真的能從飯店屋頂的渾濁水池前往異世界,害鯉魚不斷失蹤的話不就太扯了嗎?應該隻有可愛的花嘴鴨母子才會從這種地方展開旅行吧?從拱橋往下看的涉穀勝利一邊冷嘲熱諷,一邊盯著鮑伯的手看。隻因為自己非常在意弟弟的特殊友人將的話是否屬實。其實場所並不是問題喲!JUNIOR,重要的反而是時機。不是告訴過你彆叫我JUNIOR了,我又不是你兒子哇啊!畫麵跑到一半,村田的上半身便消失了,發出驚叫聲的是在橋上的勝利。他連忙抓住塗著紅色油漆的欄杆大喊:消、消失了!太詭異了,喂!你可以把它當成靈異照片拿去投稿喲,我朋友的哥哥。不過千萬彆忘記用黑線把我的眼睛遮起來。*****************************************村田露出奇妙的神情指著倒轉的影象。你看,拍到了這麼多。倒是拍到了這個之後,那邊立刻出現一股衝擊力把我推了回來。因此彆說是涉穀回來了,還感覺得到那邊跟這邊的空間產生正向衝突的現象,兩邊都會彈回原來的地方。不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機會是能夠緊追上他的說。在影象中瞬間出現的春田,上半身再次消失。這次隻過了幾秒鐘就恢複原狀,不久身體也整個浮在水麵上。看吧?因為涉穀本身的存在並不安定,所以偶爾可以感應到,偶爾又感應不到,第二次根本沒有找到什麼可用的線索。他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地方啊?應該不是魔族力量可及的土地吧?當然,否則我的精神會更充沛,甚至到達神采奕奕的地步。還有這個也沒用了,因為想把他帶回來的力量太弱了。村田說著變把彆在胸前的金色胸針拿下來。在甩掉眼鏡上的水滴之後,他把它放在手掌上仔細端詳。這原本就不是涉穀的東西,所以牽引力比較弱。這種說法可能很奇怪,但就算循著他斷斷續續出現的足跡,想前往他所在的地點,看來力量還是不夠。話說回來,這是哪裡的家徽啊?這應該是鳥吧?對這邊來說已經是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我根本就記不得有什麼家徽。這好象是存在於奧地利那一帶的東西,不過家徽這種東西,不管哪一族好象都大同小異。像我就完全無法區彆,這算是鳥嗎?我一直覺得是往旁邊看的鱷魚耶。對於站在旁邊的勝利來勢或,他們的對話很想讓他抱頭撞牆。正常人應該不會把鳥類跟爬蟲類搞混的吧?那個戴墨鏡的是不是頭殼歹去了?地球,這麼做好嗎?讓這種大叔當魔王真的沒問題嗎?他可是在商店街單手拿著拐杖跳森巴舞的老爹哦?乾脆跳過都知事,一口氣直升財經界的魔王算了。他開始覺得自己繼承魔王這個位子還比較好呢,這或許也是鮑伯的策略。不過現在不是擔憂地球前途的時候,因為自己唯一的弟弟被帶到未知的世界而且尚未歸來。等著吧,小有!哥哥馬上就去救你了!喂,喂!前麵的白眼鏡跟黑眼鏡!有什麼事,色眼鏡?彆叫我色眼鏡啦!讓我也去那個世界吧,讓我試試看啦,搞不好,我能順利地一下子就飛到小有那兒去哦?畢竟我跟他有手足之情啊!彆傻了!新舊兩名眼睛仔立刻吐他槽。我不是說過了,涉穀的哥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大浦洞(注:北韓的飛彈)整個爆炸也沒用。就連擁有在那邊出生的大賢者靈魂的我,也都因為在地球生活過久而吃了這麼多苦頭。更何況是你這個身心都是madein地球又毫無魔力的人,想要去那個世界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特彆強大的力量牽引,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除非是富士山爆發或尼加拉瓜瀑布倒流才有可能。那根本就不可能嘛。***************************連我都沒想到會這麼困難喲,畢竟我已經完全變成地球人了。不,想不到近朱者赤這句話是真的呢。Japanese的成語形容得還真好呢。現在怎麼辦,村田?要去花嘴鴨池再試一次嗎?村田一麵抖著身體想甩掉身上腥臭的水,一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那模樣簡直像是一隻長毛狗。羅、羅德裡蓋斯什麼時候會到?另一方麵,眼睛仔三口組之中的最後一人把腳跨在紅色的拱橋上坐了下來。他一麵撥弄著富有學生氣息的短劉海,一麵喃喃念著不詳的話語:尼加拉瓜要讓尼加拉瓜瀑布倒流的話得先要有護照才行。手足情深的他甚至還做了犯罪的心理準備,但他現在的目標似乎不是富士山。對戰力部署深感不安的馮比雷費魯特卿安中歎了口起,愁眉不展的模樣破壞了他眉清目秀的臉龐。就理論來說,他可以理解隊伍隻能安排無魔力者作為主力的政策。屆時將行駛這艘海上朋友號到聖砂國,你應該沒有異議吧?這是我的榮幸,沃爾夫拉姆閣下!認定世界的海就是我的海,又以作風強烈的海和尚著稱的塞茲莫亞艦長挺直背脊敬禮。海上猛者給人威嚴十足的感覺。但是這次的行動並不隻限於海上,到時候將視情況被迫進行陸上行動這點你也沒有異議吧,塞茲莫亞?當然沒有,閣下。不知這算幸還是不幸,不管是身為魔族的資質或是頂上的毛發都很少的我,天生不具備任何魔力。但是希望自己在漫長的航海生活中透過酒、淚水、男人、女人所練就的技巧與膽量,能在陸站中派上用場。恩。啊你是說透過男人跟女人練就是嗎算、算了。聖砂國對我們而言是從未接觸過的大陸,我們也不曉得會有多麼嚴酷的環境在等著我們。那裡可能是被乾燥狂風肆虐的沙漠,也可能是濕氣逼人、飄蕩著腐臭氣味的沼澤地帶。這次的旅程可能會很辛苦,但是在平安帶回殿下以前,希望你能契而不舍地完成任務。包、包在我身上,閣下!有關如何因應嚴酷環境,我們會把頭剃得乾淨、光溜之後再出發,這點您請放心!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可能因為舍不得自己的秀發吧,塞茲莫亞不禁淚眼朦朧。你是說頭發嗎?難不成你在跟我說頭發的事情?既然這樣就不必剃掉了,讓它順其自然生長比較好哦。看到一直被自己當孩子看的沃爾夫拉姆已經明顯長大成人,讓塞茲莫亞頗有感觸的啜泣起來。後來因為鼻涕一直流個不停,隻好拚命地倒吸回去。啊~閣下,想不到您已經長大成人,而且還生得如此英俊挺拔!爺爺我真是開心啊!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爺爺了?我們不是去年才第一次見麵?想必你心在星星另一頭的母親大人也很高興呢!塞茲莫亞!你鬨夠了沒有?我母親大人還活得好好的呢。不僅如此,她還虎視耽耽地想找機會再生一個小孩呢。下一個要生女的,生女兒肯定很棒。上王殿下一麵摸著麼兒美麗的金發,一麵看著那張跟自己相似的臉看到出神。身為女人的她還想再多多享受自己的人生呢。既然我跟馮克萊斯特卿無法同行,塞茲莫亞,總指揮權就交給你了。根據你過去的戰績來看,我很放心。但這次的任務畢竟跟過去殺敵的戰爭並不一樣。了解嗎,艦長?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包、包、包在我身上!然後把那個什麼雜事都做的達卡斯克斯一並帶去你可能覺得士兵的人數太少,但我會儘快派第二支隊伍隨後支援。我也會加派醫療小組及物資補給,希望你能稍微耐心等候。醫療的話就不需要等了。恢複慈善個性的吉賽拉露出有彆與堅定口氣的親切笑容。我跟著去,代替無法幫忙的養父。但是吉賽拉,你不是說魔力強的人會很不舒服嗎?那你自己也是的,一點也沒錯。越接近聖砂國,身體不適的狀況就會越強烈,可能連魔術也無法使用,治愈之手一族的能力也就如同消失一般。但是閣下,惟獨這點我希望您能理解。醫療行為本來就不是一昧仰賴魔術。治療的本質是醫者之心,有仁者心腸才是必要的,保持著想治療傷者的自謙心意最重要了。自謙最重要?她搭在沃爾夫拉姆肩膀上的雙手用了點力,讓他的肩胛陷入了些危機。所以閣下,就算無法使用魔術我也要前往聖砂國,繼續治療我摯愛的士兵,或當地的傷患。閣下您知道嗎?流傳在軍校中的醫療教官男丁割耳流傳至今的遺言是什麼嗎?被激動的吉賽拉搖個不停,沃爾夫拉姆那經過攪拌的右腦,終於想起掛在士官學校的肖像畫。男丁割耳想起來了,是那個白衣惡魔啊?她曾經這麼說:為什麼要進行醫療?因為患者就堆在那裡!喂~不是堆,是躺吧?怎麼把傷兵當東西看待啊?不過就在上士大人強而有力的言詞,帶給全體人員勇氣的時候*****************************************走廊傳來了一陣某物拖行的可怕聲音,以及低沉的呻吟聲,讓人聽得背脊直冒冷汗。沃爾夫拉姆!滋滋滋滋沃爾夫拉姆!滋滋滋滋達卡斯克斯聲音顫抖地開口說話,沃爾夫拉姆則戰戰兢兢地指著自己。閣、閣下,那是在叫您呢。偶嗎?那是在叫偶嗎?正當大家的恐懼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有人粗暴地猛敲艦長室原本關著的門。勇敢的肌肉男阿達爾貝魯特就在眾人屏息以待之中用力把門推開。哇啊!臉被門狠狠一撞的馮克萊斯特卿雲特摔了個狗吃屎。什麼嘛,原來是雲特?講這樣就不對了吧?我可是拖著被法力暈得七昏八素的頭殼,及因為暈船而無法正常走動的身體,好不容易才走到這兒耶!聽他的講法好象花了不少力氣似的,問題是他休息的房間就隻在隔壁而已。當馮克萊斯特卿雲特一坐在養女搬過來的椅子上,隨即就露出接下來我要喝熱茶的表情。等他被沃爾夫拉姆白了一眼之後,才終於想起自己來這房間的理由。對了、對了,我之所以硬拖著病體來這裡沃爾夫拉姆,是因為我想起有助於魔力比我弱的你的最佳方法。你說我的魔力比你弱?聽到自視甚高的美少年不悅的語氣,雲特突然大叫:想去聖砂國嗎?想、我想去一下就被牽著鼻子走的沃爾夫拉姆還舉手呢。很好。那就讓我在你身上施展馮克萊斯特家代代相傳的秘術吧。少蓋了,沃爾夫拉姆一臉狐疑地回頭看者他的養女吉賽拉。不過她可能沒在聽養父說什麼話,頭一直往旁邊看。雖然過去從沒用在任何人身上,但這可是我秘而不傳的秘術呢。秘術?應該不是變性或割盲腸什麼吧?那是手術不是秘術啦,況且那種事應該是找艾妮西娜吧。我這可是更高尚的秘術呢,是能夠完全封住對手魔力的禁忌招數。禁忌招數你該不會是拿我當實驗品吧?!才不是呢,講這種話太失禮了啦。彆把我跟艾妮西娜混為一談,這樣有點傷人耶。雲特把近來一直戴著的老花眼鏡往上推,皺著因為受到法力的影響而失去血色的臉。你之所以無法前往聖砂國,是因為魔力還算強的關係。所以隻要封住它,應該就能夠到殿下的身邊他把袖飾過多的手左右張開,接著突然把沃爾夫拉姆抱在懷裡。全體人員之所以屏氣凝神盯著眼前的景象,是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巨熊在襲擊小鹿。放、放開我啦,雲特!我快窒你是想殺死我啊抱這麼緊!阿~恩,沃爾夫拉姆,討厭啦~啊哈恩!放開放真是的啊-不會吧,沃爾夫拉姆,OhYeah他把整個僵住的馮比雷費魯特卿擁在懷裡,兩手還把美麗的淡灰色長發往上攏,然後一麵發出悲傷不已的喘氣聲,一麵像洗發似地用力搓揉自己的頭,堪稱具有史上最出類拔萃的破壞力。吉賽拉臉色發白,這不表示她生來就是白色吉賽拉。隻是不想麵對那向來尊敬的養父竟然在現實生活中個性大變的模樣。至於其他人則不發一語,全體轉身改變方向,開始用頭對著牆壁猛撞。因為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並進一步判斷這麼可怕的景象絕不可以殘留在記憶裡。應該是夢,這絕對是自己在做夢。那位美麗的宰相馮克萊斯特卿雲特大人,居然對有利的婚約者沃爾夫拉姆閣下伸出魔爪!以空虛的眼神一直撞壁的那些人中,隻有塞茲莫亞跟阿達爾貝魯特念念有詞地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雙方沒有血緣關係,還是有辦法變成如此親密的親子。惟獨躺在房間角落的馬奇辛,閉著雙眼全身像石頭一樣僵化。他才是活生生見證曆史秘術的人。經過漫長到讓人誤以為進入永恒的時間之後,馮克萊斯特卿才離開沃爾夫拉姆的身邊並坐到椅子上。哦嗬,謝啦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總覺得他的皮膚變得更光滑細致,臉頰也紅潤有光澤,一副貓剛吃完金絲雀的模樣。吸取年輕人精氣的超級美型男,似乎還想來一根飯後的牙簽剔剔牙。另一方麵,從他懷裡解放的沃爾夫拉姆則是全身癱軟,像個千斤小姐般跪坐在地上動也不動。閣、閣下,沃爾夫拉姆閣下?!吉賽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之後,他才終於恢複意識。比女兒還無情的雲特,隻是坐在椅子上低頭看他。好了,站起來吧,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如此一來存在於你體內的魔力已經被我那閃閃發亮的膜包住,在秘術解開以前是不會發動的。也就是說你的體內永遠有我的存在,即使肉體無法隨行,我的靈魂也能跟你一起前往殿下的身邊。由這句話可以看出雲特的本意。他並不隻是單純的同情沃爾夫拉姆,而是想借此實現自己也想到有利身邊的欲望。使用的是將他自己的部分精神寄宿在他人體內,會造成彆人困擾的方法。為什麼偏偏是你?還存在在我體內咧?!彆開玩笑了,我才不想接受那麼惡心的秘術!可是已經做好了嘛~(注:此段原文為*****完了**********「花紅注:*是日文,可是我都不懂日文,更彆說用哪種軟件打出字來了,請寬容一點」嘛你個頭咧!超惡心的!(注:此段原文為**********、*****。與日文的文字燒諧音。)「花紅注:理由同上」在場所有的人就像大阪燒愛好族般吐他槽。而廣島風味的大阪燒則是殿下的最愛。你想去吧?想去殿下的身邊吧?當、當然想。這樣的話不就得了嗎?如此一來你的魔力形同消失,也可以前往法術者淹腳目的聖砂國羅!雖然我也不想跟你維持手牽手心連心的關係,但是為了前往殿下身邊,我隻好出此下策。既然我的肉體派不上用場,最起碼要讓我的心靈儘點心力。啊~殿下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跟您結為一體呢。我已經厭倦這個天生具有強大魔力的身體咳咳!咳咳咳!當他張開捂住嘴巴遮掩咳嗽的手掌,居然發現上麵沾滿了紅色的鮮血。雲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說:天哪,是血。是從鼻子流下來的啦,是從鼻子。真是越來越扯了!倒是沃爾夫拉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來,這個你帶去吧。他一麵撥開袖飾,一麵把手往懷裡伸去,然後取出細繩圈,硬掛在尚未恢複正常的沃爾夫拉姆脖子上,圈圈下麵還懸著一個淺灰色的小袋子。天哪是濕的!怎麼濕濕的?!才沒有濕呢,隻是有點水分罷了,可能是沾到我睡覺時流的汗吧。那是用我的毛發編成的禦守,百分之百純毛,我將它命名為雲特的守護。馮比雷費魯特卿感覺自己像是被人下了詛咒。看來自己不是會被勒住脖子,就是會在睡覺的時候被砍頭。厭惡感幾乎讓他暈了過去。太、太惡了啦你聽清楚哦,當你的生命麵臨危險時,隻要緊握這個雲特的守護然後開始念咒語,就是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雲搞不好我就可以前往你居住的城市了。真是又臭又長又沒意義的句子。那個可把眼睛張開了嗎?直到最後還在撞牆的達卡斯克斯戰戰兢兢地問道。可能是終於發現周遭的氣憤了吧,馮克萊斯特卿跪在地上環顧四周,發現大家的臉色都是蒼白的。怎麼了?真是讓人感歎啊,不過是目睹難得一見的儀式就讓你們嚇成這樣?啊!真是丟臉,這樣怎麼實現成為殿下盾劍的魔族大義呢?聽到流下兩道鼻血的男子這麼說,眾人連生氣都來不及就先感到無力了。雲特把雙手交疊在胸前,做出向真王殿下祈禱的姿勢。啊~殿下,馮克萊斯特雲特的內心深感不安。眼看士兵個個這副懦弱沒用的模樣,而負責指揮的又是八十二歲的年輕人。我偉大的真王殿下,請您務必協助這支臨時編列的追蹤隊伍呀。即使這隻是老年人的玩笑話,但是隻怕再放任下去,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都說得出來。生氣的沃爾夫拉姆把雲特的椅子拉過來坐下,然後說:看來你看不起的能力哦?我當然看得起。不過從你的戰鬥經驗來看,我倒是對你在兩軍交戰時的指揮能力有一絲不安。不曉得你是否能正確地判斷情況自己之前明明因實戰經驗不足而打輸偉拉卿,卻假裝沒這回事地摸著額頭大放厥詞。賽茲莫亞縱使勇猛果敢,但畢竟他比較習慣海戰;如果要達卡斯克斯拿劍,倒不如叫他拿掃把還比較派得上用場。這樣的組合真的有辦法帶回殿下嗎?第一、光是戰力就讓我覺得不安。無法使用火焰術的沃爾夫拉姆,就如同沒有放哈密瓜的哈密瓜麵包一樣。這有點難度的比喻讓眾人左思右想地摸不著頭緒。馮比雷費魯特卿雖然刻意壓低語調,但也難掩內心的焦急。但是以現狀來說,我方的戰力根本無法增強,難道要等哥哥從真魔國派艦隊過來?你應該聽說過那塊大陸近海的異常海流吧?可以航行的天數就快結束了,要是再延誤下去的話,難保可以平安無事抵達聖砂國。沒錯,就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那樣也讓我去吧!一直沉默不語的阿達爾貝魯特離開原先靠著的牆壁。我覺得挺有趣的,讓我也插一腳吧。他那厚實的胸膛因好奇心而震動著,還左右交換抖呢。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老早就拋棄魔族身份跟魔力了,所以無論是神族的土地還是充滿法力的大陸,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差彆。或許無法像各位那樣高尚地戰鬥,但起碼多一個戰力是一個彆開玩笑了!誰要借助你的力量啊!沃爾夫拉姆大叫著打斷魔族叛徒的發言。照理說他應該要保持指揮官應有的舉止,並維持冷靜的情緒,但他就是忍不下來。怎能讓背叛我們、仇恨魔族的男人接近如此重要的國王呢?給我等一下,任性鬼!給我閉嘴,布偶肌肉男!你沒資格那樣叫我!倒是你是從誰的口中知道我的綽號的?!在有一大群女學生住宿的旅館裡。阿達爾貝魯特平靜的回答,如此有趣的傳聞居然跨越了國界。喂喂喂,沒必要為綽號激動成這樣吧?況且如果隻是因為我拋棄魔族的身份而不讓我搭乘同一艘船,是不是有失公正呢?你可是即將負責重要作戰的司令官哦,肚量這麼狹窄不太好吧?什麼位於高處的藍眼睛低頭看著突然起身的沃爾夫拉姆。真是笑死人了。你身負如此重要的任務!竟然連跟憎恨的敵人聯手的氣度都沒有?我真是替在肚量如此狹小的指揮官底下做事的士兵感到可憐呢。你說什麼?覺得內心的想法被看穿的沃爾夫拉姆緊緊咬著嘴唇。竟然讓一個想都想不到的對手試探自己身為十貴族,兼魔王親信應有的肚量。隻要簡單一句話,就能拒絕這個男人的提案,另外指派忠心耿耿的士兵前往救援。但是如果被問到是否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自己實在無法理直氣壯的拍胸脯掛保證。如果想要組織強大的追蹤隊伍,那麼讓阿達爾貝魯特加入並不會有任何損失。他也是戰力之一,隻要把他當一顆棋子看待就好了。而且隻要嚴密地監視他是否打算采取不利於我方的動作,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情緒,關於這點應該是有辦法控製才對。他努力說服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有利。沃爾夫拉姆瞪著對方的藍眼,張開緊咬的嘴唇,在開口回答以前還不忘在心裡咒罵你這個裂開的屁股型下巴。好吧,就讓你上賽茲莫亞艦。就是這樣才對嘛,啊~對了,這家夥我也要一起帶去。他用腳尖玩弄被丟在一旁的毛毛蟲狀物體。他是想暗殺我跟有利的男人耶!撇開我特地回到小西馬隆牢獄把他偷出來的辛苦不說,我並不打算讓他舒舒服服地運到真魔國,而塞到這艘船上是最簡單的做法。而且也沒必要把他當人看,隻要把他當成是我的行李就行了。隨便你!看到他不曉得在開心什麼而揚起嘴角的模樣,沃爾夫拉姆啞口無言地轉過身去,在丟下一句你給我顧好他後,便帶著塞茲莫亞走出房間。因為要準備的事情堆積如山,既然馮克萊斯特卿無法隨行,也隻能靠他全權指揮了。哼!肌肉男繼續掛著邪惡的笑容,還開心不已地哼著鼻子。事情越來越有趣,好久沒這麼開心了。隻是沒想到那個任性到家的三男,竟然也有居上位者才有的正確判斷力。看來人總是會改變的,不過那也應該是那個菜鳥魔王出現的關係吧。當腦海裡出現黑發黑眼的畫麵時,他不知不覺露出輕鬆的表情。好了,就準備瞧瞧那個被寵過頭的三男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吧!阿達爾貝魯特!一聽到某個低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全身肌肉不由得繃緊起來。隻見馮克萊斯特卿吉賽拉正站在離自己半步遠的地方。什、什麼嘛,原來是上士大人啊?順便一提,她的實際身份並不是上士,這算是權宜的叫法。有個東西要交給你。吉賽拉把手上的紅色小瓶子交給阿達爾貝魯特。雖然不是解毒劑,但如果你很想消除Ⅰ劑的藥效時就用這個吧。這是什麼藥?討厭啦,你已經忘了嗎?這是給躺在那兒的前小西馬隆軍人用的喲!她把空無一物的手移到嘴邊並伸出食指抵著嘴唇,對他暗示這是秘密。阿達爾貝魯特突然覺得背脊發涼,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藥效差不多要發作了,我會一直用模糊的視線守護你們的。守護什麼啊?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吉賽拉露出心裡打著什麼壞主意的笑容,並迅速地往後退。她的腳幾乎都沒有動,因為感覺實在太恐怖了,連一向霸氣十足的肌肉男也起了雞皮疙瘩。你、你想守護什麼啊?!魔雞危險Ⅰ劑Ⅱ劑究竟是什麼新藥?阿達爾貝魯抖動著自傲的肌肉,把丟在地上的說明書撿起來。白紙上布滿紅黑色墨水的手寫字體,光是看到這種說明書就覺得很不詳了。這冷冰冰的筆跡的確是艾妮西娜的沒錯。什麼這劃時代的發明魔雞危險液對全世界討厭雞禽的人們而言,將有助於他們開創新世界昨天還藐視你,討厭到對你撒沙子的雞,將在今天這一刻變成你最忠心的手下!隻要讓剛出生的小雞服用Ⅰ劑,就會因為雛鳥澱粉酶的作用而把第一眼見到的對象當成是父親,並且深信不疑。同樣的,讓小雞服用Ⅱ劑的話,就會因為雛鳥異黃銅的作用而把對方當成母親,也就是任你叫喚的廢物。不過,如果把兩者混在一塊服用的話,會加強雛鳥輔助酸,導致使用者產生超越雞與人類兩個不同種族的感情,所以相當危險。這的確是很危險啊?!阿達爾貝魯特因為感覺到熱情的視線而回頭。隻見上半身得到解脫的推剪馬尾正抬頭看著他。他左手拄在地板上撐住身體,右手則是幽雅地鬢著胡須,裹著臟毛毯的下半身則伸得直直的。他擺出的是人魚姿勢。阿達爾貝魯特嚇得再看一次手上的說明書。一旦服用Ⅰ劑就會把第一眼看到的人當成父親父親大人?他這疑問句的語尾讓人聽得汗毛直豎。喂、喂喂喂!搞什麼啊,馬奇辛?彆用那種眼光看我啦!還有你臉紅個什麼勁啊!我才不是你爸爸呢?!看來馮卡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又發明了無聊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