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瘋子真是瘋到家了,飄飄浮在光柱附近,好奇地左看右看,最後,竟然還伸出手去想摸摸這道五彩斑斕的光柱。要命的事情終於來了。裡麵鬥得正凶的兩柄刀劍本身就是具有半意識的靈性法器,在主人的操控下已經鬥得有些天昏地暗了,再加上隨著長時間的支持意刀及銀玉雙劍進行拚鬥,兩個主人的道力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意刀與銀玉雙劍屬於半自主行動,許多攻擊都是自發的狀態下完成的。可是,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老瘋子竟然出現在它們的身邊。而且,千不該萬不該,這個老瘋子是個修真人,還是個強大無比的修真人,他身上的氣息登時就觸動了裡麵意刀與銀玉雙劍,讓它們感受到了外界那危險至極的氣息——一個可怕的對手就在外麵對它們“虎眈眈”,靈性的法器都是有自主保護意識的,老瘋子這一伸出手去不要緊,登時便按了某個開關一樣將銀玉雙劍和意刀一起觸發。並且,更要命的是在這個時候安在與蘭天成因為老瘋子的出現不約而同的都是一愣,在對意刀與銀玉雙劍的精神控製上出現了短暫的真空狀態,結果,也導致了法器在這一刹那開始不受控製,完全自主行動起來。登時,那道光柱毫芒頓起,光華大放,一亮再亮,一粗再粗,所有可怕的能量在一瞬間彙聚聚集起來,然後,猛然間爆裂開去,向著老瘋子齊齊攻擊,像是下了一場能量暴風雨。刹那間,空中銀芒點點,光華大作,像是無數電焊工人在高空作業,亮點強芒閃爍不休,映得天空中的太陽都失去了本原的顏色。如果這是在夜晚,絕對會成為一場盛大的能量煙花晚會,隻是,美豔無方中卻帶著一股子滔然的殺氣和死亡的恐怖。“咄!”在這個危難關頭,老瘋子終於現出了滄海橫流後的英雄本色。畢竟是修真界同樣有數的高手,況且,出於本能的對危險的規避,老瘋子終於感觸到了極度的危險。閃無可閃,避無可避,他隻能硬擋硬抗。隻見他身上在一瞬間玉芒驟起,而後閃爍成一片的光輝,將他的身形掩映成一片虛影。隨後,所有的玉芒仿佛有質之物一樣,開始迅急無比地向著他已經翻掌舉起的雙手倒流過去,半息之間便凝聚成了一麵古樸巨大的玉色光盾,堪堪將整個身形都罩在其中。隨著一聲暴吼,他已經將這麵玉色光盾撐了起來,牢牢地頂在了頭頂。“啪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的暴響不斷傳來,那是能量光雨激打在光盾上發的巨鳴聲。三秒鐘,僅僅是三秒鐘,老瘋子就已經是七竅流血,眼眶都已經完全睜裂開來,鮮血汩汩流淌而出,足見他現在承受的壓力有多麼的巨大。裡麵已經化做純粹能量體的意刀和銀玉雙劍在失去主人神意控製的情況下終於重新幻化成原形。由於與主人暫時性失去了聯係,再加上外界這個未知的敵人簡直太強悍了,危險性要比麵前的對手還要大,逼迫著已經擁有半靈性的法器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對危險做出隻屬於法器的那種規避——聯手。挾著安然與蘭天成全部的無上道力,兩柄法器帶著滔天威勢飛撲而出,刀劍合璧,恐怕這也是修真界近代史上的首次意刀與心劍的合並攻敵,試想想,以蘭天成和安然的道力,如果聯起手來對付某一個人,那個人即使再強悍,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老瘋子也意識到了終極危險終於來臨,一聲巨吼,雙臂迎空力舉,盼望能擋過這一刀一劍。雙方終於麵對麵的接實了。百分之一秒,他隻抵擋了百分之一秒,這一刀一劍便將他的光盾轟然砸成碎粉,光盾化做漫天流螢消失在天空之中,而老瘋子身上衣衫儘數化蝶而舞,身上所有脆弱的毛細血管都已經處處迸裂,鮮血狂噴中,他已經遠遠淩空飛了出去,漫天都是他灑落的淒豔血花。不過,無論怎樣講,這個老瘋子都是足夠強悍了,恐怕就是強如安然或是蘭天成這樣的修真高手,在這樣的一擊之下,怕也要粉身碎骨,連半點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而這個老瘋子在經受住了這樣可怕的攻擊之後竟然還能保持身體的完整,雖然不知死活,可這樣的高手在中國也隻能掰著手指頭才能數出來了。本不持久的意刀在最後一次猛烈的攻擊中,終於消散無形,而那柄心劍則完全拆散開來,一玉一銀,緩緩浮在空中,飄然向蘭天成降落過去。唰拉拉的一聲響,銀龍劍自動歸鞘,而那柄玉龍劍則已經化做一絲絲淡光,撲打在蘭天成的身上,與他的身體融合起來。畢竟,那是有主的靈物,自然要比安然那個雖然威力絕大卻絕對是半吊水平的意刀要強得多。“爹……”蘭天成痛呼一聲,向著遠處早已經被眾多弟子接下的老瘋子撲了過去,語氣裡不勝悲涼,不勝淒然。“爺爺……”一聲嬌呼,遠處,一個高挑的倩影已經迎空飛過,緊跟在蘭天成的後麵向著那個老瘋子撲了過去。“爹?爺爺?我的天,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已經瘋了很久的那個天虛派掌門道宗玉初子蘭玉初?慘了,慘了,如果這老家夥真要是翹辮子了,無論是不是蘭音綁架了菲兒,今天都不是個善了之局,蘭天成恐怕真的會跟我拚命了。”一想到這裡,安然就有些頭大如鬥。“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乾嘛要跑出來啊?你醒醒啊……”蘭音抱著蘭玉初的身體哭了昏天黑地。如果在昏睡的狀態下,不得不說,蘭玉初還是一個極為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比聖誕老人還聖誕老人。可是,滿身上下都是斑駁的血跡,這個,就有些淒厲恐怖得有些嚇人了。“咦?蘭音怎麼會是從外麵回來的?難道,她剛回來?”安然呆呆在站在遠處,看著蘭音,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真是蘭音綁架了夢菲兒,那她即使是回來,也不應該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因為光憑蘭音一個人的實力,奈何不了夢菲稱。並且,如果她早就回來了,那更不應該從外麵一臉風塵仆仆地才趕回來的樣子,難道她是在做秀?可是,也沒有做秀的必要啊?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馬上就找上門來呢?諸多想法湧上了安然的心頭,令他疑惑不解。(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