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特殊生命體的奧義至聖者,才會對肉身誕生下來的血脈後代非常在乎的。畢竟對於特殊生命體的奧義至聖者來說,繁殖後代的方式可能和人族的兩性繁殖是完全不一樣的,有的是單性繁殖,有的是蠶食其他特殊生命體的奧義境生命的屍體來繁殖自己的後代。而想要一個特殊生命體的奧義境生命隕落,還符合被蠶食、吞噬的要求,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對於這樣的奧義至聖者來說,想要繁殖後代遠比人族困難許多,對於肉身血脈所誕生出來的後代自然是要更看重的了。甚至有些特殊生命體的奧義至聖者在繁殖後代的時候,隻能一脈相承。這是最獨特的一種繁殖方式,在自己的生命走到儘頭的時候,先行孵化出一胎卵,等到自己的生命正式結束的時候,就會將自身的修為、靈魂、真靈全都投於胎卵之中。好讓這胎卵吸收了這名奧義至聖者的養分一些,重新誕生出一個新的生命。而胎卵誕生出的新生命自然不可能是奧義境生命。隻不過這胎卵誕生出的新生命一出生,也就能夠算得上是修行生命了。比之那些通過六道輪回的天人道所投胎而成的天人,還要強上數倍,不僅是修為、實力、天賦、氣運,福緣,都要比那些天人強上數倍。若是要重新修行成奧義境生命的話,機會也是要比普通的天人多上許多倍的。所以,用這類一脈相承的方式進行繁殖的奧義至聖者,在成為了奧義境生命以後,也就相當於重啟了自己新的一生。當然,這類特殊生命體的奧義至聖者自然是無法照看自己一脈相承的血脈後代的,必須得依托自身的同族奧義境生命照顧,否則的話將自身的一切都投向胎卵之上時,必然就是這胎卵的覆滅之日。畢竟三千維度時空的奧義境生命,其中心性邪惡,做事沒有原則的奧義境生命不在少數,哪怕是胎卵對自身的用處不大,在見到有奧義至聖者的修為、靈魂、真靈附著在上麵,也是會立馬將胎卵搶奪來收為己用的。至於胎卵上附著的靈魂和真靈,還有胎卵本身的意識,都是會被直接抹殺掉的。……吉府。“吉府!”經過長途跋涉,當小吉到了吉府門前的時候,本想在第一時間叫醒背簍裡沉睡的母親的時候,老嫗卻是未等小吉來叫醒自己,就自己從‘熟睡’中清醒過來,並嚷嚷著讓小吉將自己從背簍裡放下來。“慶哥哥,秀秀來了!”老嫗從昨夜到今天正午,一直是顆粒未進,隻是海飲了不少生命的源泉。而在進入了當髡城以後,一路所見到的建築景物都早已經是物是人非,老嫗雖然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人生經驗豐富,但也不由得對麵前的一切有些把握不了,所以才會一直在小吉的背簍裡裝睡的。一直等小吉將老嫗背負到了吉府之前,老嫗見到吉府門前的兩對石獅子,才立時激動的從背簍裡下來的。但等到老嫗主動走到吉府門前,摸了摸兩鬢早已經花白而且有些淩亂的頭發後,卻是有些近鄉情怯的感覺,竟不敢去敲吉府的門。一時間,老嫗站在吉府的門前,卻是有些癡了,思緒也仿佛回到了數十年前,那時的自己正青春年少,少女靚麗,隻可惜外麵的狐狸精實在太多,又一直不停的引誘慶哥哥,讓慶哥哥被那些狐狸精所迷惑,自己才會被慶哥哥趕走的。咚咚咚!“慶哥哥……”想了許久,老嫗還是顫抖的手,去握著吉府大門前的兩個銅製門扣敲響了吉府的大門。過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吉府的大門打開,一個白發蒼蒼,但精神卻是頗為健碩的老人,身後跟著兩個青年來給老嫗開了門。這老人正是吉賢慶父親,給吉賢慶留下的忠心耿耿的老仆人。這老仆一是因為常年在吉府中身居高位,其自身的營養和用度都是非常好的,所以年歲雖然大了,但身體卻是保養得非常好。二則是因為老仆平日裡也在吉府的生意和資產勞心儘力,所以老仆的大腦一直都在時刻不停的運動著,精神也是頗為健碩的,倒是比隻會尋花問柳,讓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主人吉賢慶,身體還要健康許多。至於老嫗這個主母的身體,就更是比不上老仆了,畢竟老嫗被吉賢慶趕出吉府這幾十年,一直都在辛勤勞作,靠自己養活自己不說,還要將小吉拉扯大,身體自然比不上在吉府之中錦衣玉食的老仆人了。“忠叔?”老嫗試探性的喊了老仆忠叔一聲,神情有些畏縮。這倒不是說老嫗現在看老仆忠叔已經白發蒼蒼,有些認不出忠叔來,老嫗擔心的是現在自己這副垂暮的模樣,老仆忠叔會無法認出自己來,到時候若是老仆忠叔將自己攔在門外那可就太尷尬了。“主母?”在看了麵前的老嫗一兩眼,老仆就確定了麵前這個農婦一般,看起來歲數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婦人,應該就是數十年前被少爺趕出家門的主母大人了。畢竟吉賢慶派人去通知小吉和老嫗兩母子的消息,老仆也是知曉的,早就知道老嫗會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到來,如今一推開吉府的大門,見到老嫗這副激動的表情,再一看老嫗身後,與老嫗年輕時候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輕人,老仆就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老嫗,就是即將回歸的主母了。“對,是我,忠叔,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老嫗的神情略微有些激動。“請進吧,主母!歡迎你回來……”“好!”老仆忠叔的神情倒是克製得非常好,除了在雙眼之中有幾絲激動以外,臉上便沒有任何表情了。“主母,你身後這位是小少爺吧?”倒是在老嫗領著小吉向吉府裡走去的時候,老仆忠叔對小吉多看了幾眼,好像對小吉非常感興趣吧。而實際上老仆忠叔雖然提了這樣的問題,但內心之中已經是百分之百的確定跟在老嫗身後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主人吉賢慶臨死前要見的人,也是吉府下一任主人的了。“他叫小吉!”老嫗踮起腳來,想要拍拍小吉的肩膀,最後發現就算自己努力的將腳踮起,也是拍不到小吉的肩膀,最後也就隻能拍拍了小吉的臂膀。雖然老嫗這番話沒有正麵回答,但還是老仆忠叔的眼前一亮,因為老嫗這番話無疑是側麵回答了老仆忠叔,自己身後的這個年輕人,正是吉府主人吉賢慶之子。“蒼天有眼,吉家總算後繼有人!”老仆忠叔的眼中滿是欣慰,既想要走在老嫗和小吉的前麵,引領他們去找吉賢慶,又不想自己走在吉府未來新主人小吉的前麵,冒犯了這位繼任主人。隻好落後老嫗和小吉身側半步,既沒有走在新主人的前麵,又能夠瞬時指引老嫗和小吉去見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吉賢慶。……當髡城,西城,高空上。“他們進去了!可是……”高空上,鄧傑指了指下方被忠叔幾個仆人簇擁著進入吉府的小吉與老嫗,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在對夜輕寒示意。“不急,再看看。”夜輕寒自然知道鄧傑的示意是什麼。之前夜輕寒和鄧傑已經知道小吉、老嫗去西城的目的地,正是吉府,小吉父親吉賢慶的家,所以夜輕寒和鄧傑就沒有一直緊跟著小吉母子倆和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豈料在此時,夜輕寒和鄧傑到了吉府上空的時候,就突然發現原本一路跟著小吉母子倆的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鄧傑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如果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放棄跟蹤小吉、老嫗母子倆的話,那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畢竟,要是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放棄跟蹤小吉、老嫗母子倆的話,那可能是趕往神象墓地去了。夜輕寒和鄧傑若是再在這裡逗留,就是在浪費時間了,還不如早早趕往神象墓地,說不定還能夠趁機將烏神朱往生攔截攔下來。當然,這樣做的壞處,也可能會讓夜輕寒和鄧傑一踏入神象墓地的範圍,就遭到原東升、紫袍二弟,古思?三個奧義至聖者團隊的圍殺。“還要看什麼?”不過,鄧傑在聽到夜輕寒這樣的話,明顯就有些不明白了,夜道友,這是準備還要看什麼呢?以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的生命層次,根本就沒有必要隱藏自己,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到小吉、老嫗母子倆麵前,母子倆也是不可能發現得了原東升三個人的蹤跡的。所以,在鄧傑看來,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沒有再跟隨小吉、老嫗母子倆,不然的話又怎麼會不見蹤影呢?“現身了他們!”但就在鄧傑還在疑惑的時候,夜輕寒順手一指,就打斷了鄧傑的沉思,鄧傑往下一看,隻見原本以為不見了的原東升三個奧義至聖者此時居然在吉賢慶的主人臥房裡麵現身了,正好與領著小吉、老嫗母子倆過去的忠叔等幾個仆人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