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延壽千年(1 / 1)

參天 風禦九秋 1591 字 2個月前

“一言為定,如果你們輸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讓你三更上吊,你不能拖到五更掛繩兒。”南風正色說道,言罷,又道,“如果我們輸了,不但此事既往不咎,還與你們二人莫大好處。”“甚麼好處?”朱三爺和耗子精異口同聲。“長生不死怎麼樣?”南風笑問。二人聞言麵麵相覷,長生不死誰不想要,但長生不死豈能說得就得。見二人心中存疑,南風左手探出,屈指向上,五指各發五行氣色,白金,青木,黑水,赤火,黃土,五彩俱現。便是二人偏居海島,少有見識,卻也知道五彩氣色非大羅金仙不可擁有,大羅金仙可是傳說一般的存在,突然得見難免震驚,愕然瞠目,呆立當場。“就這麼定了,”南風垂手說話,“既是對賭就理應公平,總不能恃強淩弱,欺負你們。”“當真?”耗子精問的戰戰兢兢。“當真。”南風正色點頭。耗子精聞言麵露喜色,歡喜的看向朱三爺,“三爺,造化啦。”“嚷什麼,”朱三爺衝耗子精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贏了才是造化,輸了怎麼辦哪。”朱三爺打過耗子精,又看向南風,“真人,你可是大羅金仙,說話可得作準。”“作準。”南風點頭。“咱得事先說好,你可不能使用神仙法術。”朱三爺又道,言罷,突然想起一事,“我們下午打牌時,你是不是就在旁邊看著呀?”“那二人一直在暗中出千,我就算不把你的二萬變成一萬,他們遲早也會贏光你們。”南風笑道。朱三爺此前一直在為詐胡一事鬱悶不已,分明是一萬,怎麼就變成二萬了呢,此番知道是南風所為,心中反倒釋然了,“怪不得呢,真人,你是大羅金仙,不比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是決然不會使用法術出千的,對吧。”南風微笑點頭,“你不用拿話彆我,放心好了,我不作弊。”“好,何時開始?”朱三爺問道。南風看向元安寧,元安寧搖頭。“我先去尋個朋友……”見元安寧搖頭,朱三爺猜到她不通此道,急切說道,“夫唱婦隨,就請夫人搭局吧。”“不成的,她不會。”南風搖頭。“你可以教她,夫人不比那些蠢笨婦人,定然一學就會,”朱三爺言罷,將牙牌塞給耗子精,“快去擺設。”“你又拿話彆我。”南風笑道。朱三爺嗬嗬訕笑。“好吧,你們去把那副牙牌好生洗一洗。”南風衝朱三爺擺了擺手。朱三爺聞言,連聲答應,追上耗子精,一起往海邊洗牌去了。對朱三爺和耗子精來說此番對賭是天大的事情,但對南風和元安寧來說不過是玩笑戲耍,也不非常看重勝負,在二人自海邊洗牌時,南風又簡略的將規矩衝元安寧講說解釋,俗話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會打牌的感覺很容易,不會打牌的一時半會兒還真摸不清門道,元安寧雖然聰慧,卻不喜此道,南風重複數遍,她也隻是大概懂了。不多時,朱三爺和耗子精抱著牙牌回來了,東為大,南風坐東,西為客位,元安寧坐西,朱三爺為主,坐北,耗子精隻能陪坐南位。打牌之前約法三章,一,不可作弊。二,洗牌時不準碰觸元安寧。三,不準摳腳罵人。第一條是朱三爺要求的,後兩條是南風定下的。四人都有靈氣修為,也不需照明,摸黑來。規矩還和之前一樣,每人一百顆蠶豆,輸光結束。打麻將要洗牌擺牌,摩擦碰撞,叮當咣啷。朱三爺和耗子精擺好自己麵前的牙牌,坐等南風和元安寧擺牌,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二人一出手,朱三爺和耗子精心裡就有數了,南風的動作非常生疏,而元安寧比南風還不如,壓根兒就不會。摸牌,出牌,你來我往,你吃我碰,很快南風點炮,耗子精胡了。南風賠豆子,元安寧也拿了相同的豆子出來,被南風擋了回去,“點炮胡一家,*才吃三家,你不用賠。”再來,此番二人擺牌快了很多,摸牌出牌也流暢了些,沒摸幾張,元安寧就胡了,推倒,詐胡,七八萬後麵配了個九筒。“條,筒,萬,不得混用。”南風糾正。南風言罷,元安寧點了點頭,朱三爺和耗子精坐著沒動,不消說,這是在等著詐胡賠籌碼。二人是盟友,兩百顆蠶豆是共有的,南風賠了豆子,繼續開始。摸牌,打牌,打過一陣兒,元安寧摸了一張牌回去,盯著牌麵兒檢視打量。見此情形,南風定睛透視元安寧牌麵,一二三萬,二三四條,七**筒,兩個五條,東南西三顆風牌,這不行的,風牌得三顆一樣的才成,這要是推倒了,又是詐胡。但之前已經說好了,不能作弊,心中著急也不便明著提醒,眼見元安寧又要推牌,南風隻能咋舌吸氣。元安寧未能領會,將牙牌放倒,又是詐胡,免不得還得賠。詐過兩回,元安寧逐漸摸清了套路,雙方開始互有勝負了。麻將起源於周朝,之所以經久不衰,並不是因為此物可以用來博彩求利,而是這種牌棋有著很強的趣味性,仔細想來,原因有三。一是這種牌棋充滿了變數和未知,沒有人知道下一張牌會摸到什麼,未知和變數固然令人忐忑緊張,但未知和變數也能滿足世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們嘗試探尋。二者,麻將不似博弈那麼深邃費腦,一招走錯滿盤皆輸,說的是博弈,也就是黑白子,麻將不需要對局勢的旁顧統攬和運籌帷幄,哪怕打錯了一張甚至是幾張牌,隻要運氣足夠好,也有獲勝的希望,這一點滿足了世人散漫僥幸的劣根性,實則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博弈,都需要非常謹慎,一步走錯,就會對整個人生產生負麵影響,麻將將這種因果承負的關係淡化了,令人可以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相應的後果。三是麻將對心智的要求並不高,隻要還是看運氣,牌技再好,想的再周詳,對勝負的影響也不明顯,什麼都抵不過運氣好,隻要運氣好,牌技再差也能胡牌。綜上所述,麻將之所以不被身居高位的人所喜,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個懶人的遊戲,較量的不是心智的高低,隻是運氣的好壞。打過幾圈兒,已是二更時分,元安寧抓了一手好牌,清一色的萬字,摸到一張八萬之後,元安寧開始打量牌麵兒。南風再用透視,由於有幾個萬字有重複,牌麵比較複雜,元安寧胡的是六九萬而不是八萬。眼見元安寧又想推倒,南風隻得咋舌提醒,這牌番數可大,若是詐了,直接就賠的傾家蕩產了。得南風提醒,元安寧逐一擺過,想打七萬。南風再度咋舌。“真人為何咋舌?”朱三爺隱約猜到了什麼。“我牙疼。”南風歪頭一旁。元安寧猶豫過後,放回七萬,將八萬打了出去。南風如釋重負。但是緊接著元安寧又摸了個七萬,她家裡有三張七萬,湊齊四張開杠,得了個九萬,她之前推敲過,知道自己胡的是六九萬,推牌亮相,“這個多少番?”“可是不少,”南風沮喪推牌,“你詐胡也就罷了,還開杠來詐,你是唯恐番數少了,一次輸不乾淨啊。”“有何不妥?”元安寧不甚明白。“開杠的牌就不能再與彆的牌合用了。”南風站立起身。本來就是遊戲,輸贏元安寧也並不在意,笑道,“我說我不成的,你非要拉我湊數。”“承讓,承讓。”朱三爺和耗子精起身拱手,喜形於色。南風瞅了二人一眼,衝元安寧說道,“你給我坦白交代,你是不是他倆派來裡應外合的奸細?”“是你拉我來的,而今輸了又來怪我。”元安寧笑道。朱三爺拱手說道,“真人地位尊崇,德高望重,若是真人對牌局有異議,可以重新打過。”“又拿話擠兌我,”南風笑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老東西粗中有細呀。”“真人謬讚了,若不是真人恪守承諾,一言九鼎,沒有暗中作弊,我們二人是決然贏不了你們的。”朱三爺難以抑製自己心中的激動,永生不死啊,幸福來的太過突然。耗子精沒有朱三爺會說話,擔心南風不守承諾,湊過來說道,“真人,你可得說話算數啊。”“算數,你放心,我說話一定算數,”南風歪頭看向耗子精,“但是你也知道,除了三清祖師,沒有誰能真正的永生不死,便是大羅金仙也有應難劫數,與你們無限壽數,你們也承受不起,你自己說吧,你想延壽多少年?”耗子精自己沒有主意,轉頭看向朱三爺,但朱三爺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討要多少壽數合適。得不到朱三爺的指點,耗子精也不敢亂開口,試探問道,“真人能給我們多少壽數?”“千年易如反掌,萬年也不是難事。”南風隨口說道。“萬年不敢想,我要千年。”耗子精說道。“如你所願。”南風左手微擺。待得氣霧散去,耗子精不見了,一隻磨盤大小的黑色王八趴在它先前站立之處。見此情形,朱三爺駭然大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到你了,你想要多少年?”南風歪頭笑問。“我,我,我若是討要萬年,你是不是要把我變成烏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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