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女人的幸福(1 / 1)

一個人總在仰望和羨慕著彆人的幸福,卻發現自己正被彆人仰望和羨慕著。幸福這座山,原本就沒有頂、沒有頭。不要站在旁邊羨慕他人幸福,其實幸福一直都在你身邊。說到情書,人們總會聯想到初戀。說到初戀,人們也都會不約而同的想起很多很多的話很多很多的場景很多很多的故事。初戀有淡淡的甜蜜,隱隱的苦澀,撕心裂肺的離彆和幸福淡淡的回憶。就像那句話說的:每一個愛情故事的開始總是燦爛如花,而結尾卻又總是沉默如土……其實對一個人來說傾聽彆人的苦難曆史是很不爽的一件事情,第一是它能引的你想到你自己的悲慘,這也是往往傾聽者比苦訴著更傷心的原因。第二是她會讓苦訴著的不快轉移到傾聽者的身上。所以往往苦訴著訴說完之後會有種解脫的感覺,而傾聽者卻開始抑鬱了。但是吳明此刻隻能選擇一個傾聽者再客串一下安慰者。這一刻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當一個心理谘詢師了。藍惠佳舌頭都開始大了起來,醉眼朦朧的說道:“我出生在一個破落的小村子裡,小時候我就整天見到媽媽和他吵架,一直吵一直吵。我又一次很害怕的躲在屋裡聽到他說什麼缺錢,沒錢之類的。當時我還以為他嫌家裡沒錢才跟彆人家的父親不一樣,那時候我就發誓要努力學習將來賺大錢讓我的父母跟彆人家的一樣。”“後來我上了高中,他們吵得更凶了,甚至一吵架他就開始打我媽媽,漸漸的,媽媽再也不敢跟他吵了,而他卻變本加厲,隻要一回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在外麵吃喝嫖賭什麼都乾,於是我更加努力的學習,我要帶媽媽走,離開這個家。”吳明感歎一聲,“這樣的家離開也是正確的選擇。”“是啊。”藍惠佳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卻沒有喝,這一刻她的眼睛通透明亮卻又仿佛是苦澀斷肝腸,雙手輕輕撫摸著酒杯喃喃說道:“你知道什麼事女人的幸福麼?”吳明搖了搖頭。藍惠佳那對水汪汪的眸子如同秋水清波,泛起動人的漣漪,那包裹在職業套裝下的誘人身段,展現出了柔軟豐腴的魅惑,引得不少閒來無事在酒吧裡的男人都頻頻望過來。吳明順著往下問道:“那你說說看,什麼是女人的幸福。”“女人的幸福……”藍惠佳眼裡閃爍著向往的光芒。“當女人還是女孩的時候,生活在一個充滿快樂生活無憂的家庭中,她是幸福的,可惜我似乎缺少了這個。”“當女孩長大後,嫁給了一個不在乎她的容顏變化、願意給她數眼角的皺紋,一直都把她當小孩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寵愛有加的男人時,她是幸福的。”“當女人有了孩子後,孩子很懂事還知道孝順父母關愛他人,知道在母親勞累一天回家後給她倒一杯茶捶捶背揉揉肩,那這個女人也是幸福的。”“當女人白發蒼蒼、走路都纏顫巍巍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和她差不多也是白發蒼蒼的老先生互相攙扶著看夕陽一起散步的時候,那她一生肯定是幸福的。”藍惠佳一口氣說完了這幾個‘女人幸福’的排比定義,忽而嘴角掛著一抹弧度,看著酒杯裡被她搖晃產生一個小漩渦的鮮紅酒液,道:“我從來沒有渴求我能得到所有的幸福,哪怕一個我也就滿足了。再不濟隻要有人為我們編織一個這樣的謊言,也許等到我死亡前那一刻驀然回首發現其實自己被騙了,但是沒有關係,因為那一刻,我還是開心的,畢竟這個謊言———是美麗的。”吳明吧嗒了一下嘴巴說道:“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你之所以沒有得到你所需要的幸福,那是因為上帝在幫你細細的挑選最好的。”說這話吳明都有些肉麻……上帝啊上帝,先借用一下你的名頭吧。“你還是這麼能說會道。”藍惠佳終於把手中搖晃的都快把酒精搖出來的酒液喝掉了,很是不淑女的擦了一把嘴,仍然有些鮮紅的酒液從嘴角滑了出來。“吳明……”藍惠佳說話的聲音開始慵懶酥媚,已經有些大舌頭,聽起來格外嬌憨誘人。“嗯?”“我剛才講到哪裡了?”“應該要上大學了吧?”藍惠佳搖搖腦袋企圖把那些引起自己頭暈的東西甩出來一樣,秀發隨著腦袋的波動而來回飛舞,努力的敲了敲腦袋後才繼續說道:“大學……大學……”“大學怎麼了?”吳明下意識的覺得,藍惠佳口中的那個跟自己有些像的‘他’是發生在大學時候,於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那年我上了大學,離開了家來到了北海。可能是我性格原因吧,朋友幾乎沒有,我不是呆在圖書館拚命的學習就是一個人坐在湖邊看著教學樓上的人來人往暗自發呆。”藍惠佳說到這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眼裡有了一絲亮光,嘴角竟然掛起了一抹微笑,有些興奮的對吳明說道:“你相信嗎?有一天我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寫上了幸福路xx號就寄了出去……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個地方,而且恰恰有人收到了我的信回複了過來。我很興奮,我覺得這太神奇了,比大海上撿到上世紀的漂流瓶還要神奇。”“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每天一封信的寄出去,這種跟一個天來神客用筆觸交談的感覺很好,真的很好。”“有一天他問我,天使沒有了翅膀會怎麼樣?我說會被上帝遺棄,從此離開天堂。他說‘你錯了,她會落到我的身旁,陪我坐在湖邊看日落夕陽’。”吳明插嘴道:“其實你們都錯了,因為我會留在她身旁,看地老天荒……”藍惠佳一怔,隨即笑了,笑的似乎有些開心,像個小孩一樣。“你有做詩人的潛力。”藍惠佳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讓吳明無法判斷這是誇獎呢還是損人呢。“我們彼此都沒有告訴自己的地址,直到快畢業的時候他說他可能要走了,以後可能收不到我的信了,我也告訴他我也要走了。那天我破天荒的寫出了自己的地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當我告訴我的地址後,他說他是和我一個學校的,每天都回回家查看我的信。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每次看到教學樓上那個趴在窗戶口的男生就是他。他也才知道那個經常坐在湖邊發呆的女孩就是我。”“我們都感覺這是緣分也是作弄。我們開始走到一塊,我們經常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一人一個耳機就這樣靜靜的聽一下午的歌,那時候簡單而快樂。”藍惠佳眼中忽然噙滿了淚水,吳明知道悲劇要來了。單純的悲劇不可怕,可怕的是幸福還沒填滿,悲劇就到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躲著我了,我也沒去再找過他,就這樣漸漸的淡了。畢業那天晚上,他忽然找到了我說“我看著你走,你先走”,我說“你先走”……爭執了很久,終於,他向南走,我向北走。我們約好誰都不許回頭,因為我們知道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彼時的我們曾那樣對彼此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吳明這才知道,怪不得剛才藍惠佳問自己知道什麼叫情書嗎?感情他所說的是這樣另類的浪漫的情書。這大概就是他的初戀吧,初戀的美好在於‘初’,而初戀的悲慘在於幸福還沒徹底來臨的時候卻戛然而止。“之後呢?”“他死了!”藍惠佳忽然歇斯底裡的叫了出來,“一切原因都是因為他!”“誰?朱國慶,你的父親??”吳明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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