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生不如意十之**,也有人說與人言不過一二三。可是藍惠佳憋的太久了,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傾訴過。都說男人有了煙,有了酒,也就有了故事……可女人有了故事,她會用什麼來麻醉自己?也許有的人會放縱自己在深夜裡買醉,也許有的人渾渾噩噩木木然的在人群中穿過不帶起一片漣漪……而藍惠佳則是把自己偽裝了起來,高貴、冰冷、刻薄、不近人情。就像吳明在藍惠佳辦公室偶爾瞥見的她寫在一本書封皮的一句話:假如我不再對任何事,任何人付出真心,或許我真的就不會感到痛苦了。有時候,女人就像是個核桃。你隻要能擊碎她外麵的那層硬殼,就會發現她內心是多麼柔軟脆弱。就像吳明在藍惠佳辦公室偶爾瞥見的她寫在一本書封皮的一句話:假如我不再對任何事,任何人付出真心,或許我真的就不會感到痛苦了。藍惠佳大抵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吧。被吳明扶住後藍惠佳稍稍整理下情緒道:“你幫我趕走他們吧,我不想看到他們。”“好。”吳明簡單的說了一句。朱國慶見吳明和藍惠佳的關係似乎不錯,衝上前來罵道:“你是誰?彆碰我閨女。”吳明回過頭來直視著朱國慶冷冷說:“你確定她是你的女兒?你敢說你能做她的父親嗎?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怎麼對待她的,但是我知道她能從你這樣的家庭裡長大而且沒有被毀掉,我就知道她靠的是自己,不是你這個所謂的父親。”朱國慶臉一沉,指著藍惠佳大罵道:“你他媽就看著一個外人指著你老子的鼻子罵?再怎麼說我都是為你好,嫁給朝天又什麼不好?”藍惠佳更加失望的留下了眼淚,從這一刻起,她真的就決定了,這個父親真的不再是自己的父親了,她已經不抱任何改變朱國慶的心思了。罷了,罷了……就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吧。“滾!”吳明大罵出口。這一刻他的心思也亂了起來,曾幾何時,他在無數個黑夜裡躺在叢林中仰望著星空,不斷的詢問自己,誰是我的父親?誰是我的母親?我從哪裡來?每當看到小巷子中父親不顧一天工作後的疲憊讓兒子騎在自己脖子上開心,聽到父親或母親從家裡出來喊兒子回家吃飯,亦或者看到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拿掃把打兒子的屁股……他都會想象自己終於尋到父親母親後的溫馨,這種想象的感覺曾支撐他度過了無數的寒冬夜晚。可自從來到北海後,秦牧月的父親嘴中不離‘賤人’兩字,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各種逼迫羞辱,而現在藍惠佳的父親竟然也是這樣。這讓吳明心裡產生了一種恐懼,他怕自己有一天辛苦找到的父親也會是這樣。各種繁雜矛盾的心理終於刺激了吳明,導致他大罵出口。“好啊好啊,大家都看看,這是我的女兒,然後一個外人來罵自己的爹。奸夫淫婦!”朱國慶的話剛落他就覺得一陣冷風掃過,眼前的吳明瞬間消失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脖子已經被吳明掐住了。吳明的眼睛細細的眯著,冷光不時的射出,他兩人的距離不過三十厘米,朱國慶忽然感覺雙腿發軟。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簡直比他賭錢欠下一屁股債的時候那些準備跺他手指的人還可怕。“身為一個父親卻沒有作為一個父親應有的慈愛與責任,該殺!不過看在惠佳的份上,我再說一句,馬上滾。否則,我讓你永遠走不了。”吳明手指漸漸用力,頓時朱國慶脖子上就有兩道血痕被嘞了出來。吳明又轉頭對不敢上來說一句話的牛朝天道:“還有你,馬上滾!”吳明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自有一股威力,讓聽者從心裡感到一種冷冽。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像是一個有億萬家財的人臨死前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的召喚一樣恐懼。吳明一把推開了朱國慶,他捂著脖子咳嗽大喘著氣,深深看了一眼吳明不甘心的和牛朝天走了。吳明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沉聲道:“都沒有事情可做了嗎?”雖然吳明職位低微,但是現在公司的人基本都在猜測,吳明極有可能是總集團秦牧月的神秘男友,所以吳明現在的話可是很有威力的,所有人都趕緊撤離了,免得被盯上了以後沒好果子吃。眾人走後,藍惠佳苦澀的露出了一絲絲笑容,淒然而慘淡,“讓你看笑話了。”吳明一怔,這句話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秦牧月當時好像說的也是這句話,吳明歎口氣很認真的說道:“人生沒有苦難,沒有流言蜚語,沒有失望,沒有淒慘,也許整個世界都無法生存了,千百人也會像蒼蠅一樣,因寂寞而死去。”藍惠佳閉上眼細細品味了這句話後才說道:“能陪我去喝點酒嗎?”“好,但是彆喝醉。”吳明點頭說道。兩人從公司走出後就往一家酒吧走去,藍惠佳眼圈還是紅紅的,強製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道:“吳明,你真的結婚了嗎?”“結婚了。”吳明答道。“我想你們的愛情一定很美好,你那麼能說會道。”吳明苦笑一聲,美好嗎?這個答案現在確實還不知道,隻好閉口不言了。酒吧很近,上午也不會有多少人來,也沒有動感的音樂和寂寞空虛來尋找麻木的白天端莊晚上瘋狂的人們,因此顯得空蕩蕩的。此時酒吧裡放著舒緩的音樂,頗有一股寧靜祥和之意。藍惠佳上來就要了兩瓶烈酒,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子又給吳明倒了一杯,端起來說道:“乾杯。”吳明皺皺眉頭,要是這樣喝,藍惠佳沒三分鐘就會倒下,辛苦的還是自己。見吳明皺起眉頭,藍惠佳說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醉酒,可是我隻想醉這一次,以後不再醉。”吳明抿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進儘。兩人不到一分鐘就分完了一瓶烈酒,這還是吳明搶著多喝了一些。藍惠佳已經呈現醉酒的情況,手裡把玩著酒杯,臉頰紅潤中透著一些紫色,可能由於喝了烈酒身體發熱的緣故,她的領口已經被撕開了一些,此時的藍惠佳顯得嫵媚而性感。吳明把手按在了她的杯子口上阻止了她倒酒,藍惠佳有些生氣的直接拿瓶子開始灌了起來。吳明一把奪過去後說:“喝醉也不是這樣喝的。”藍惠佳吐出一口酒氣忽然問道:“吳明,你和他真的很像。你知道嗎?當初你來應聘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以為是他來了,我很高興。可是之後我才發現,你們兩個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桀驁玩世不恭不可一世但又深具才華敢作敢當卻又極為神秘。而他憨厚卻固執。”“我還天真的想把你改變成他那樣,最後卻發現每每被你說的啞口無言,所以我氣憤了,曾想把你開除出公司……”看著昏昏沉沉的藍惠佳,吳明噥嘴問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魅力太大呢。”藍惠佳咯咯笑了起來:“吳明,你寫過情書嗎?”“情書?”吳明對這個詞語有些陌生。“對,情書。你知道嗎?情書如同兩個人穿過浩瀚的情感森林實在樹乾上留下的路標,如果有一天你和這個人在情感的森林迷失了方向,每一封情書都能幫你回憶起愛情之路上的點點滴滴,也許能夠幫助你們找到回家的路。在心情最溫柔的時候,挑選最精致的信封和信紙,用想戀和相思書寫對你的牽掛和愛慕,這便是真正的浪漫和古典。”吳明笑道:“看來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藍惠佳沒否認也沒承認,轉而說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