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算不得秘密的秘密(1 / 1)

離淵不用多做思考,就能夠猜出那西門子平找到他父親書房的密室,結局肯定是很淒悲的,看著老婦人一臉的深情,整個人好像都沉醉在那過去的回憶之中,離淵知道此刻不能夠催促她繼續往下講下去,隻得開口安慰她道:“老夫人,我想那件事情,就算你當時堅持自己的意見,也不會有用!”老婦人聽到這話語,搖了搖頭向離淵望來,離淵見狀隻得解釋道:“以往任何人,倘若發現了自己的祖居,或者先輩的房子中,有一個被掩飾隱藏建造的密室,而且又肯定上代是曾在亂世之中做過一番無可比擬的事業,那麼我想,沒有什麼人可以克製自己的好奇心,不進去看個究竟,這本就是人之常情,老婦人也不必太過於自疚!”就算離淵不說,這件事也已經長久的深藏在老婦人的心中,成為了一個被歲月掩封的心結,人本就有這樣的弱點,近乎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一件事情倘若沒有做出堅持,而造成了無可追悔的後果,那麼這個人常常會內疚,當時為什麼不作出堅持呢。如果當時我那麼勇敢的堅持下去,不顧及彆人的想法……如果當時我當時不屈服於他人的壓力,那麼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是人生又怎能夠有那麼的如果呢,這就是一個人的“命”,老婦人呆了半晌,接著又歎了一聲:“是的,其實當時我雖然害怕,雖然叫子平不要進去,但是我心中,一樣十分渴望知道那密室中有什麼,這真是冤孽啊!”離淵見狀隻得苦笑一番,忙道:“這就是了,連自我都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你也不必責怪自己!”老婦人又歎了幾聲,才道:“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子平當時笑著:‘怕什麼?難道你還對我不放心麼,就算這密室之中有什麼妖魔鬼怪,在你秘法宗師丈夫的手下,恐怕早已經穿了一個洞逃走了!’我當時隻是重複著一句話:‘不要去!不要去!’可是那個時候子平,已經提著馬燈走了出去,隨身拿了一把趁手的法器出了門去,那個時候我一點主見都沒有,也隻好跟在他的後麵。”老婦人心中孤苦的伸出她滿是皺紋的手,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緩緩的才又道:“我們到了那被大火燒過得書房斷牆處,子平小心的放下了馬燈,在書房的外部用羅盤查看了許久,才搬開了堵住入口處的一塊木板,我看到他的臉色,在燈光的照映之下依然是白得可怕,可知他的心裡,也十分緊張。我又道:“不要下去!”最後子平抬起頭,向我望來,道:“我一定要下去,你……要是怕有什麼不對頭,可以在上麵等我,不必一起下來,免得孩子沒人照顧。”正在說的正入神時候,那老婦人卻忽然停住向離淵望來,看上去很氣憤的道:“離先生,你想想作為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當那種情況下,一個女人聽得丈夫對自己講這種話,好像自己與他不能夠同甘共苦一般,你說心裡是不是難過?”離淵看了一眼西門禦,西門禦也是兩眼愣著,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隻得看著老婦人攤了攤手:“按理說是這樣的,不過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需要你解釋一下,這件事情隻不過進入西門子平要自己父親的密室而已,何以當時你們兩人間,像是生離死彆一樣?”老婦人立馬回應道:“我感到有極不幸的事會發生,你隻得風水人士對人的直覺很重要!”離淵聽了這話,沒有再問下去,因為“預感”是十分奇妙的事,根本無可解釋,離淵很多次也憑借著預感逃出了生死,雖知其很荒渺,但是卻無法用因果去決斷。老婦人接下去的話講的很快:“我聽了子平當時的話之後,不知道該想什麼,隻是呆呆地站著,可能不知不覺,已經流下淚來,子平伸手在我臉上抹著:“彆傻了,我這樣的本領,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他一麵說,一麵已經提著馬燈,抓著羅盤自那個缺口處,落了下去。”西門老婦人愈說,神情愈是緊張:“見到子平下去之後,當時我連忙踏前一步,從缺口處向下張望。白天的時候,我已經跟著子平看過那缺口,可是因為下麵黑,看不很真,這時子平提著馬燈,我看到他的隻是他的背影,你當然知道!”我在上邊看著子平一副極度小心的樣子,慢慢的從那台階中下去,看到他這種樣子,好像馬上會找到大批西門家族異寶一樣,當時我就沒好氣地回答他道:‘當然知道,是你們西門家族的走江湖看風水的寶貝!’”老婦人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神情很難過:“子平在西門家族當家主的時候,很忌諱彆人說他是看風水的,畢竟秘法風水師跟一些看風水的是天差地彆,如果我這樣說,子平一定很生氣,可是那時,他實在太興奮了,竟然連聲道:‘是!是異寶!’接著,他又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我們西門家族鼎盛的時候,風水秘法有多強,在風水江湖大名鼎鼎的景鸞,也隻不過是我先輩的徒孫?’唉,離先生,這一點,我相信你在外邊已經聽過這樣的傳說了!”離淵輕輕的點頭道:“是的,我再外邊聽說過一次。”老婦人緩緩的道:“是啊,所以接下去接著跟你說的差不多:‘這書房本來就很秘密,更彆說裡邊有一個被風水陣法掩蓋的密室,你想想……’他又叫著我的名字:‘裡麵一定會藏著……’他那時,甚至興奮得講不下去,隻是連連吞著口水,搓著手!”聽到這裡,離淵也知道眼前是說到正題了,連忙問道:“那麼,西門子平究竟在那書房的密室裡……”老婦人趕忙瞪了我一眼,像是怪離淵打斷了她的敘述,對此離淵知道急不得,隻好向老婦人抱歉地笑著,作了一個請她講下去的手勢。老婦人接下去道:“當時的事情極其的隱秘,子平也叫我趕緊不要張聲,到晚上,他會到書房中親自去發掘。我本來隻覺得事情很滑稽。可是當天,在太陽下山之後,子平就開始不安,團團亂轉。我從來也未曾見過他有這種情形,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他才好!”老婦人此刻講到這裡,歎了一口氣:“記得那個時候天才黑,子平就點著了一盞馬燈,向我望來,像是在要求我和他一起進那個神秘的地窖去,此刻的我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感到如果我們進入那個地窖,一定會有極其不幸的事情發生。我這種感覺,極其強烈,以致甚至害怕得身子在發抖!子平看到我這樣情形,忙道:‘你怎麼啦?’我趁機道:‘子平,彆進去,彆進那書房去,趕緊叫人把那書房的入口處給封起來吧!’”老婦人講到這裡,停了又停,臉色變得很難看,才又道:“子平當時一聽,立時就有些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唉,多少年來,他那一刻的笑聲,一直在我耳際響著,我真後悔,我當時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老婦人現出極難過的神情來,很顯然西門子平在其父親的密室中究竟找到了什麼,離淵還不知道。但是離淵卻可以肯定,這肯定與西門家族的龜眠之地有關,結果是西門子平整個身軀被蠟封結局,這自然是一個極其悲慘的結局,不過這些年了,老婦人這時心情巳經落了地,接著道:“而麵向前走著,牆中間的夾心,一直延續到地底下,成為一條甬道。西門子平走出了不多久,我就看不到他了,隻看到燈光在閃動,我忙對著缺口叫道:‘子平,我看不見你了!’過了一會,西門子平的聲音傳了上來:‘這裡有一扇門!’接著,就是“砰砰”的撞門聲。不如道為了什麼,我聽到這樣的撞門聲,心像是要從口中跳出來!”老婦人這般說著,向離淵望來。此刻的離淵不禁苦笑。這件事情本來她是當事人,連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離淵怎麼知道?老婦人停了一停,又道:“過了沒有多久,我就聽到一下大聲響,和子平的歡呼聲:‘門撞開來了!’我忙道:‘門裡有什麼?’我連問三四聲,而此刻的子平卻沒有回答我……”當老婦人講到這裡的時候,離淵也忍不住道:“在這樣的情形下,你竟忍得住不下去看看?”老婦人此刻也沒有什麼顧忌,隻是道:“是的,要不是在臨下去之前,講到怕會沒有人照顧孩子,我也早已下去了。”離淵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老婦人道:“我急起來,正想大聲再叫,忽然又看到了燈光、人影,接著,這個時候西門子平就出來了,我看到他一手提著一個檀木外箱的盒子,盒子本身,是一種異樣深紅色的桃花心木所製成,在盒子的旁邊,是用小粒木塊拚出來的巧妙的固案,在盒子的蓋上,有一塊橢圓形的琺琅鑲著,琺琅上是一男一女的像,極其精致美麗,那個美女穿著的服飾,雍容華實,男的氣宇軒昂,神氣十足,一望而知不是普通人。西門子平一手提著馬燈,神情興奮得難以形容,他一麵走出來,一麵抬頭向上,叫道:‘果然有東西!你看,有一隻小箱子!’子平來到了缺口下麵,由於西門子平兩隻手都拿看東西,很難攀上來,所以,子平先將那隻箱子拋上來給我,緊接著向上輕輕一跳,便脫離了那將近一丈的深坑出來。”“那隻木箱不是很大,可是我笨手笨腳,他連拋了幾次,我才接住。木箱在手裡,也不是太重,我才後退一步,子平輕輕跳了上來之後。”“就說道:‘裡麵是一間很小的方形密室,四麵全用大麻石砌著,隻有這隻小箱子放在中間,這下子,我們一定發財了!’當時我提著箱子:‘箱子很輕,不像是有金子銀子!’西門子平笑著罵我道:‘傻瓜,比金子銀子值錢的東西有的是,要真是金銀我才失望的,你真以為我父親會學彆人在下邊放金銀!’西門子平一麵說,一麵用手小心的接過了箱子來,自己拿著,老婦人與那西門子平一起回到了屋子中,恰好在那時,思駿哭了起來,老婦人進房去抱思駿,子平也跟了進來。”“子平一麵提著箱子,一麵在用力拗那箱子的鎖。箱子雖然有鎖,可是並不很結實,一到房間,我抱起了思駿,他將箱子放在桌上,用力一扭,巳將箱子的鎖扭了下來,當時,我們都極其興奮,子平望著我:‘閉上眼睛,小心叫箱子裡的珍寶弄花了眼!’我道:‘快打開箱子來看看!’子平也是緊張的吸了一口氣,將木箱打了開來。箱蓋一打開,我們向箱子中一看,全都傻了!”離淵並沒有打斷老婦人的敘述,她講到這裡,自己倒是停了下來。但是,隻停了極短的時間,她立時又道:“鐵箱子裡,隻有一疊紙,裁得很整齊,用線釘著,像是一本賬簿……”離淵猜測道:“或許紙上寫著什麼重要的東西?”老婦人搖著頭道:“這我也不知道!”麵對如此的情況,離淵跟著西門禦都是呆了一呆:“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紙上麵沒有字?”老婦人麵色苦痛的道:“有,一眼我看到,紙上有幾行字,字體極工整,寫著:“西門家子弟,若發現此冊,禍福難料。此冊隻準西門家主嫡係子弟,外姓之人,雖親如妻、女,亦不準一字,否則列祖列宗,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我一看到這幾行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時,我將抱著的思駿,同子平的懷裡一送:“好,你祖宗訂下的家規,你們兩父子去看吧!”我一說完,就賭氣向外走了出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