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薑氏企業繼承人的薑遠,如此在那圖書集會上露了一次麵,便是輕輕鬆鬆的將一場書款危機給壓了下去,沒有任何的懸念,再沒有白露一個人苦苦哀求,無門路的情況一般。情況更好的是,這家圖書商場跟薑氏帶了那麼的一點關係,便使得它的經營情況大好,遠遠超出了薑遠事先的預料,隻不過薑遠明白,這書款的危機還在,以及那抵押過的圖書市場都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當然這些薑遠都未曾對白露提及,隻不過她是何等聰慧的女子,經曆了父親的這一劫難,四處為父親生意操心的她,整個人早已長大了不少,從當初學校中無憂慮的女子,成為了商場上女精英。經曆此劫難,白露心中的危機意識大大的增強,或許是女子的安全感不夠吧,總歸是沒有肩膀可以靠的女子,放飛的更高,白露輟學專心經營起來這書店,全副心神都投入到這其中,白露看起來文弱,實乃是性格極其要強之人。薑遠也並非趁人之危之人,並未曾要求白露為其做什麼事情,更不會像一般庸俗中描述的那樣,強迫女子以身相許,薑遠隻不過是簡單的將其當做了一個生意罷了,期間摻雜的個人情緒不算是太多。如果不是每周白露來找薑遠彙報,離淵卻是差不多快忘了這件事情,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可以改變很多人的看法,也遠遠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走向。在這一年呢,圖書市場的生意在薑氏企業龐大身軀的籠罩下,走的異乎尋常的順利在白露的努力下,那生意逐漸的走上了正軌,也罕見的得到了盈利,畢竟類似這種圖書公益性質的,很難得到足夠的收益。而那圖書收益能夠得到如此的成績,從另外的一方麵,說明了白露此女在商業上的一些天賦,這樣的結果,讓薑遠的父親見到之後,也是喜出望外,原本薑慶就沒把那一筆錢當做什麼,隻當是作為薑遠作為做生意的一筆學費罷了。經過手下人員的查探,薑遠如今的成績做的很是不小,那圖書市場已經涵蓋了整個津門百分之四十的交易份額,這是都隻是表麵的情況,就在前些日子,這家圖書市場也正式的成為了津門最大的市場,成為了薑氏企業的另一項業務。沒想到薑遠,竟然正正經經的做了一筆大生意,這意料之外的情況,讓薑慶很是高興,覺得如今也該讓薑遠涉足一番家族的行業了,便是跟薑遠的母親商量,將薑氏企業中,最大的酒店連鎖店鋪分劃給了薑遠管理,也算是對薑遠最大的任用。否則的話,薑慶也不會將盈利不下於主業運輸的酒店行業,這麼輕率的交給薑遠,正是看中了薑遠在此方麵的能力,及才華,才會如此的選擇。不過,那薑慶是不會關心,真正經營這書店的人誰了,畢竟在他們看來都是一致的,就類似於打工仔一般的人。在這一年的接觸過程中,如果說薑遠對白露沒有感覺,沒有印象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白露出身書香門第的那種氣質,對薑遠有著不同的感覺,在這一年之中,薑遠跟著一幫紈絝子弟,在娛樂場合鬼混,身邊的女子也有兩三名,倒並非自己真心的。隻是在打發罷了,畢竟你身在這個奢-靡的圈子中,不能夠做到特立獨行。薑遠並不缺少女人,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一晚上換一個女子,而且每日不帶重複的那種,但是那種生活並非薑遠所要的日子,他其實心中不知曉,白露心中的想法到底如何,也不曉得薑遠這種浮塵浪子的魅力。在那圖書商場走上正軌的時候,白露便是大刀闊斧的改革了一番,提攜了幾名責任心強的員工,照看平日裡圖書商場的日常經營,而自己則是回到了薑遠的身邊,此刻正是那薑慶將酒店業務劃分給薑遠的時候。那段日子裡,二人皆是首次接觸到這般的業務,整個津門之內,致遠酒店的連鎖大大小小的便是四五家,而且檔次都還不低的樣子,薑遠跟白露這段時間便是培養了一番情意,那白露不計較其他的跟在薑遠身邊,除卻報恩的想法外,倒是還真有幾番真情意。這些年來,薑遠在生意的成功皆是有著白露的影子,白露儘管沒有任何的名分,可是在薑遠身邊親近的人,還是多有了解的,當然這其中薑遠的父母不會知曉,這一切都被薑遠暫時給瞞了下來。也正是有著那段共患難的日子,二人的情誼才不像一般的事情那麼容易分隔。聽完這薑遠的敘述,離淵點了點頭,心中想著,沒想到這些年薑遠經曆的事情也不算少,早已並非當初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孩童了,成為了一方的成功企業家了,離淵想了想道:“薑遠那我問你,這些年你向白露表露過這份心意沒有?”薑遠搖了搖頭,臉色不妥當的道:“每日,我二人在一起,我覺得有些話不用說,都在平日的那份情誼中了,再說了,說的多了難免承諾如海,誓言不值錢的意思。”離淵皺了下眉頭,道:“這個你大可不必,雖然我對男女之事了解不多,不過我看那白露是極要強的女子,心中定然也會有軟弱之時,特彆是你二人如今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她本身就出自書香門第,世俗的觀點對她的壓力肯定很大,““如此委屈自己已經讓她心中很累了,適當的時候,你還是表露一下心意為好,讓她覺得心中有依靠,免得她一人如此承受那些不適當地看法,就算是你不說,定然也有人誤以為白露是甘願做有錢人的小蜜,有些話該說出來就說出來。“薑遠聽了離淵的這番話語,望著前方的白露身影,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決然的表情,這些年總是光顧著自己的生意,倒是疏忽了身邊人的意見,薑遠現在想想,的確虧欠了白露不少的東西,覺得心中不妥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離淵站在旁觀的角度,自然能夠將事情看得更加透徹。正當薑遠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離淵眉頭忽然一動,眼睛睜開盯著前方的白露,對薑遠道:“那人出來了,你注意一番,不過好像他隻是一個人,並非帶什麼人來,這樣的情況還好,看來吳凡此人並沒有起什麼疑心。“薑遠見離淵的態度,不像是作假,可是眼前這公園旁並沒有什麼人路過,薑遠不敢放鬆的盯著白露的身影,過了半刻,果然見到一位身形勻稱的男子向著白露的方向走來,那人身著一身黑色襯衫,白色的西褲,一身休閒打扮。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極其的溫文爾雅,如果不熟悉此人真正心性的話,倒是真容易將此人當做君子,卻不曾想到此人在俊逸外貌下的,一副極其難堪言語的惡毒心思。“白露小姐,很抱歉讓你久等了,我方才在郊區歇著,並未在津門這一快,你給我電話的時候,我便往這邊趕了,奈何路上堵車,到現在才到,真是感到失禮……..今日就當我賠罪,請你務必賞光吃飯。“吳凡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話語雖然帶著幾分歉意。“這個還是不必了吧,這兩日生意挺忙的等有時間再說吧,也沒空聯係彆人,我這些日子,怎麼也沒有聯係到那林玲,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你跟她的關係還不錯,有沒有這丫頭的消息呢?“白露笑著道,似乎在跟闊彆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沒有任何的不妥當。那吳凡聽了白露的名字,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寒光,但是轉瞬就失去了,恢複到文雅的情景,倒是離淵眼睛一直盯著他,抓住了這不易覺察的一幕,“林玲的消息,這個我倒是清楚,隻不過林玲親口讓我保證我不要告訴彆人。““我又不是外人,難道你連我還信任不了麼,我跟林玲什麼樣的關係,“白露故作生氣道,臉上顯現一種憤懣之色,更是顯得嬌豔。那吳凡彬彬有禮的臉上,顯現出很是猶豫的表情,似乎極其的為難,對那白露道:“白露姑娘,這些日子我也未曾問詢過那林玲,不如等我問她之後,再告知你消息吧,畢竟你二人都算是好友,我不能夠做出言而無信的話語。”聽完那吳凡“義正言辭”的話語,白露秀眉微蹙,想了想道:”也不知道林玲忙些什麼,竟然連我也不願意說………..那就按你的意思吧,不過你可不能騙我啊,事情就先這樣,等你有消息再聯係我。“白露說笑著便準備扭身回去。那吳凡望著白露的神情,此刻眼中流露出一種猥--褻的眼光,不覺察間見動了一下自己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見到白露要走,便是笑著擋在其身前道:“白露姑娘,如果沒其他重要事的話,不如請你喝杯茶水吧,這裡離我的造紙廠那邊很近,希望白露小姐能夠賞光,畢竟白讓你等了這麼久,也未曾告訴你什麼重要的信息,實在是愧疚的很。““既然這般,那我再拒絕也就顯得不好看了,畢竟今日原是我求你,這些日子也未曾聯係過你,不知道你怎麼樣了,對了吳先生,我聽說你的造紙廠被彆人封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白露眼聽那吳凡特意邀請她去喝茶,而且地點選在造紙廠,不由得順勢往下問道。“這個不太好講,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那造紙廠不算是太遠,我們恰可以這段路途,說些話語,造紙廠的事情很麻煩,簡單的一兩句說不明白。”吳凡這般說著,臉上顯得憂心忡忡的,往造紙廠的方向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