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這話說完之後,他的那幫弟兄們並沒有撤退的意思,估計都覺得陳衝現在有事,就這麼走了的話有點不夠意思,還有幾個人上來問陳衝事情到底咋處理啊,真的讓他們砸店啊,他們還說他們不怕惹事,要是陳衝有什麼需要的話,隻管說一聲就行了。他們的意思其實也很明顯了,就是也不願意讓馬尾辮他們砸車。都希望跟他們正兒八經的去乾一趟,但這個機會,馬尾辮會給我們嗎?那肯定不會!陳衝當時不知道是被兄弟們的話給感動到了,還是覺得自己的店要被砸了太無奈心裡麵苦,這時候感覺眼睛都濕了,隨後他把臉轉到一邊,估計是不想讓人看見他這樣子,完事衝他的兄弟們繼續擺擺手,說:“都散了吧,有事的時候我會再叫你們的,你們到時候可彆嫌我煩就是,今天這事沒辦法了,我也挺無奈的,就這麼地吧!”陳衝這話說完,他爸也督促了幾句,讓他的弟兄們趕緊走,這幫人這時候才開始散場,不過最後還留了一些跟陳衝平尺得最近關係比較好的兄弟,他們似乎不願意走,說要在這一直陪著。但陳衝硬是讓他們走了。人都走後,陳衝他爸可能是不想看店被砸的那一幕,也開車走了,臨走的時候囑咐陳衝說:“對麵的人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你彆跟他們鬨知道不?男子漢要成大事就要能屈能伸。現在受的這點委屈其實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財富,忍著吧!”說完他爸就走了,隨後那馬尾辮的人也陸續開始來了,他們的人倒是沒來多少,隻來了二十來人,馬尾辮還給我們得瑟道:“我們的人雖然沒你們那天砸店的人多,但是二十多個人也足夠了,慢慢砸就行,一時半會砸不完,我們就砸一天!一天要是還砸不完,我們就砸兩天,反正砸的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失望”這兩個字的時候,馬尾辮還故意加重了語氣,這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肯定會砸的特彆狠,不會給我們留一點麵子。我給他說未來時間還長著呢,欠下的債早晚是要還的,彆高興的太早,陳衝這時候也用手指了指他,雖然他沒說話。但明顯是在警告馬尾辮,馬尾辮倒是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指了指陳衝的洗浴中心大門,衝他的那幫手下喊道:“給我砸,能砸的都給我砸了。砸到你們沒勁了!”他這話一落,他手下那幫人瞬間拿著家夥事衝那邊跑去了,有的人可能是比較激動得瑟,還沒跑到大門口呢,直接就把手裡的鋼管甩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大廳的玻璃上,雖然玻璃很結實,沒有被打爛,隻是打花了,但這種行為可見他們多嘚瑟。接著他們的人就進了洗浴中心打砸去了。不過馬尾辮跟天哥並沒有進去,就在我們兩跟前站著,用那種特彆得意的眼神看著我們,我跟陳衝也沒理會他,陳衝還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說:“老子記住今天了,等明天的今天到來前,我肯定讓他們兩個痛不欲生!”陳衝說這話的時候,兩個眼珠子就狠狠的盯著他們兩,我也明白。他這時候肯定是下了決心的,這麼說了就肯定會付出行動,至於他會怎麼做,這就是以後的事了。過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鐘左右吧,那個天哥還突然衝我們這邊吆喝了一聲,當我跟陳衝看向他的時候,他就用下巴指了下陳衝,然後問道:“我聽人說你找人打聽我跟我對象了,是麼?”陳衝倒是也乾脆,直接說:“打聽了咋了?”天哥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你他媽是不是喜歡老子了啊,沒事打聽我乾啥啊,要打聽你就直接過來問我唄,問彆人乾啥?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呢,陳衝直接就罵了句滾。說不願意聽他在這瞎逼逼,可能是他罵得有點狠,讓天哥覺得一點麵子也沒有,天哥當時就想過來跟陳衝乾,陳衝自然也是一副隨時奉陪的樣子。不過兩人都被我和馬尾辮給拽開了,我給陳衝說暫時先彆跟他們鬨呢,等回頭再找機會吧,那天哥被拉開後,還指著陳衝罵。說他不夠爺們,居然打聽一個女生想對女生下手,他說有什麼事就衝著他來,彆打他對象的主意。說真的,這個天哥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但他這時候保護女朋友的這股勁我還是挺喜歡的,算是個爺們吧,就是不知道他其他的人品咋樣,我估計也不會差,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兄弟擁護他了。話說這幫狗日的砸了有半個多小時都沒砸夠。讓我和陳衝覺得特彆氣憤的是,有人還專門拿來了兩個大鐵錘,在那不停的敲著地麵,把地磚都給敲碎了,這明顯是要砸得徹底啊。我尋思陳衝回頭裝修啥的,肯定要花不少錢了。他們繼續砸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能砸的都已經砸了,馬尾辮這時候就叫他們停了,然後從車裡拿了一個dv。讓天哥拿著去裡麵拍攝了一大圈,隨後他自己也進去看了看,估計是覺得挺滿意的,一臉享受的樣子走了,他走後,陳衝也跟我進去看了看,咋說呢,裡麵那場麵我感覺比地震過後還要慘,隻要是能毀壞的全毀壞了,陳衝本來情緒已經平複了很多了。這時候看著裡麵被砸成這b樣,情緒又激動起來了,手都握緊拳頭了,嘴裡一個勁的嘀咕著,說早晚有一天要加倍還給他們。其實我也挺能理解陳衝的感受的。畢竟這是自己創業開的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精力財力,最後就這樣沒了,能不憋屈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陳衝,我覺得就這麼陪著他比說那些安慰的話要管用的多,陳衝就這樣在屋子裡坐了好一會,抽了幾根煙之後,他說:“算了,砸都砸了,在這難受有啥用啊,回去跟我爸商量商量,看看這個店是咋整,重新翻修下還是再另找一塊地!”說著,他就去一邊給他爸打電話去了。打完之後給我說他先回去了,讓我有啥事給他打電話。話說我自己往回走的時候,心裡麵也挺不舒服的,那感覺就好像是人家砸的是我的店一樣,同時我心裡麵也有個念頭,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混起來,誰能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要是能混的像四哥那樣,就不用擔心這些了。本來以為這件事給陳衝的打擊挺大的,他應該起碼要老實一陣子,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天晚上的時候,他就給我打電話說王權被取保候審了,出來了,問我去不去收拾他。雖然我也特彆想收拾王權,聽到他出來的消息後我也挺激動的,但是這時候我並不想讓陳衝摻和這件事了,畢竟他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而且剛經曆了這麼一件事,要是再捅出什麼簍子,那他爸要跟他斷交了。所以我忽悠陳衝說先讓那小子再逍遙一天,明天再去吧,今天晚上我這有點事情,陳衝說這樣也好,正好今天晚上跟他爸好好聊聊洗浴中心重新開張的事。跟陳衝掛完電話後,我就一個人出了家,找了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把趁手的家夥事,然後就找王權去了,之所以帶家夥事,那是因為之前跟王權交過手,雖然自己占了上風,但是王權的勁還是蠻大的,而且他那人看著比較偏激,我覺得拿個家夥事比較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