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他爸這話說完,全場靜悄悄的,我當時也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尋思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陳衝他爸讓這幫人去砸陳衝的洗浴中心?那此時馬尾辮跟天哥他們過來是乾啥的?難不成就是要親眼看著他們砸?想到這,我似乎明白是咋回事了,陳衝他爸去四哥那裡,估計就是跟這幫狗日的談好了,要當著他們的麵讓我們自己人把陳衝的洗浴中心給砸了,說白了就是要讓陳衝自己打自己臉唄,這可比他們自己帶人過來砸店要來的狠啊。陳衝當時就急眼了,直接跳了起來,然後瞪著他爸大喊道:“你說啥?讓我的這幫弟兄砸我的店?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啊?砸我店乾啥?難道不應該去乾他們?”說著,陳衝很激動的指了指馬尾辮他們,我這時候也看了看馬尾辮他們,他們神情都淡定的很。在那很輕鬆的笑呢,估計都是抱著看熱鬨看陳衝出醜的態度。陳衝他爸的情緒這時候也很不穩定,他惡狠狠的給陳衝說:“彆他媽跟我廢話,我讓你砸你就砸,大不了老子回頭出錢給你重裝修好!”陳衝這時候自然是不答應了,他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手都在那發抖呢,幾秒鐘後,他質問他爸這是為啥,是不是怕他們了?還說他爸怎麼變的這麼窩囊了,這話可能也是說的有點過頭了,他爸直接沒忍住,上去就甩了陳衝一大嘴巴子,陳衝挨了這一下後,直接愣在那了,整個臉都瞬間憋得黑紅黑紅的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他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爸會這麼打他。我當時也想過去勸勸他們兩呢,他們父子兩的脾氣都是那種死倔,真要抬起杠來,估計誰也不會認輸,其實我也挺理解他爸的,既然能做出這麼個決定,還打了陳衝嘴巴子,他心裡麵的壓力肯定也是特彆大的,不然不會這樣的,估計四哥那邊給施加不少壓力了,所以我覺得我這時候該過去了,是時候去找四哥了。也就是我往陳衝跟前走的時候吧,陳衝可能是太激動了,直接從旁邊一個人手裡搶了個鋼管,我當時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跟他爸乾呢,但是我想多了,陳衝拿著鋼管後,就跑到了他洗浴中心的大門口,然後大聲喊:“誰他媽今天要砸老子的店,就先把我給砸了,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彆想砸!”其實我也能體會陳衝的感受。店砸了確實可以重新裝修,但這時候不是裝修不裝修的事,而是爭一個男人的尊嚴跟麵子,要是讓人家馬尾辮他們砸了那也好說,可自己的人砸自己的店,人家死對頭還在門口看著,這臉就丟大發了,估計以後他都要成為我們本地的笑料了,這讓太好麵子的陳衝,怎麼能夠接受?他爸年紀大了不怕什麼,他還年輕,以後還要混很多年啊,這個汙點可不能有。陳衝他爸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給陳衝的兄弟們說:“陳衝還年輕,他不懂這裡麵的道道,我是他爸,我也不可能害他對不?我知道你們都是他最好的兄弟,現在你們聽我一句勸,要真是為了陳衝好的話,就去把店砸了!”他這話說完,陳衝的那幫弟兄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表態,也沒有一個人去砸店,我也明白,這幫人是陳衝的兄弟,肯定隻聽陳衝的話,隻要陳衝不發話,他們是不會去砸店的,陳衝他爸又在那說了半天後,見還是沒人理他,就過去打陳衝的主意去了,他這次態度好了很多。給陳衝說要認清形勢,店砸了還可以裝修,但是人沒了或者廢了,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這話的言外之意也就是告訴陳衝,如果今天不砸店的話,可能他們父子兩就要有血光之災了,陳衝也不傻,能聽出來。但他不服氣,他給他爸說:“你怕啥啊,誰都是一個腦袋四條腿,咱們跟他們直接乾就是了啊!”他爸歎了口氣,苦著臉說:“一個謝大鵬咱們家都對付不了,何況四哥呢,人家酒吧老板跟四哥有關係,四哥發話了,咱們自己人砸自己店,砸完了還得賠人家損失,一共一百萬呢!這兩個缺一不可,否則四哥說他可不保證我或者你的安危,他那人是什麼人我比較清楚,不是咱們能招惹的起的,這次就當是吃了個教訓,照我說的做吧。我也是為你好,我這一把年紀了,我出什麼事都無所謂了,我還不是怕你出事啊!”我這時候也實在是等不及了,趕緊過去給陳衝他爸說我認識四哥,我爸原來還救過他命呢,不行讓我去跟四哥聊聊,看看他能不能放鬆點條件。陳衝這時候也附和著我,說讓我先試試,賠錢倒是也行,砸店最好還是彆了,不然他以後見了人都抬不起頭來了,陳衝他爸斥責他道:“早知道今天,你當初為啥要砸人家酒吧?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淨給我捅婁子!就你這樣還要成大事呢?”陳衝估計也是聽這些教訓聽的耳朵長毛了,他給他爸說彆說這些沒用的了。這幾天在家裡他都聽夠了,說著,他就問我怎麼聯係四哥啊,是直接去他家裡啊,還是其他法子,我說我這沒四哥電話,要是有四哥的電話就好了。所幸的是,陳衝他爸就有四哥的電話,完事人家給了我電話,我直接打了過去,說真的,當時我心裡也很忐忑,一點底也沒有,我不知道四哥會不會給我麵子,如果一點麵子不給的話,我這丟人是小,陳衝他們砸店這才是最壞的啊。我當時是用的我的新號碼打的,所以四哥並不知道我是誰,他接聽後喂了一聲,問我是誰,我說我是童童,他可能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啥的,還反問了一句童童?不過馬上就明白我是誰了,他哦了一聲。說:“哦是你啊,找我有啥事嗎?”因為事情比較緊急,我也沒跟他多說,很直接的就把陳衝的事給他說了,希望他能網開一麵,四哥當時給我說了一大堆,反正意思就是他也挺為難的,他說酒吧老板,也就是那個馬尾辮,他有個哥哥原先跟四哥關係特彆好,哥哥也是後來死了,臨死前托他照顧好馬尾辮,所以他對馬尾辮也挺好的,馬尾辮之前一直在上海,這才回來開了個酒吧,他也一直很支持的,現在酒吧被砸了,起碼損失了錢了,這筆錢必須得陳衝家裡出啊,而且他說男人嘛,都是好麵子的,酒吧被砸了,總得找回點麵子啊,這些都是馬尾辮的意思,他也管不了太多。四哥這話的意思也比較明顯了,就是不願意幫我唄,我尋思也是假惺惺的,說什麼都是馬尾辮的意思,他管不了太多,他要是不怎麼管的話,陳衝他爸能這麼害怕?可我這時候也沒辦法多說,隻能一個勁的求四哥,後來還把我爸給搬出來了,說就當是看在我爸的份上了,這次繞過他們吧,讓他們賠酒吧的損失就行了,大不了多賠點錢。四哥估計還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他搪塞我說這件事得跟馬尾辮聊聊,他現在還不敢下結論呢,我尋思這馬尾辮就在附近呢,便給四哥說他人就在附近,要不要把電話給他。四哥當時沉默了片刻,估計沒想到馬尾辮在附近呢,隨後他給我說那行吧,我這才趕緊朝著馬尾辮跑去了,一邊跑一邊跟他說四哥找他聊幾句。馬尾辮當思都愣住了,不知道是沒聽清我的話,還是嚇住了,他問我誰要跟他聊幾句?我說四哥,隨後他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估計很納悶我為啥會跟四哥聊上天吧,他接過電話後,就跟四哥聊了幾句,反正從馬尾辮當時說的話來看,他自己似乎是不願意退讓,但四哥肯定也開口說情了,他多多少少還是得給四哥點麵子的,所以他跟四哥聊完後,又把電話給了我,這時候四哥跟我說:“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也多多少少做了點讓步,那洗浴中心就不用你們自己的人砸了,讓他找人砸,這樣也算是給陳家留點臉麵。至於那一百萬的賠償,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給算一半,賠五十萬就行了,我也隻能做到這份上了!”四哥這話說完,我心裡也說不上是啥感覺,看來這店還是得砸,我尋思賠錢都是次要的,主要就是這個店的問題。陳衝最不希望的就是店被砸了,可四哥話都說到這了,我估計再求情也沒什麼用了,所以給四哥說了謝謝隻好,就把電話給掛了,完事那馬尾辮還用那種特彆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同時問我:“你跟四哥認識?你們是啥關係啊?”他當時的口氣也不太好,反正那意思就好像是我不可能認識四哥一樣。我也懶得搭理他,隻是問他:“四哥剛跟你說的那些,你都聽見了吧,你們自己找人砸店,然後我們再賠給你們五十萬就是了!”馬尾辮當時似乎還想多說啥,但是最後也沒說出來,隻是一擺手,說:“算了。就按四哥說的來吧,這次算是陳家運氣好,不過被有下次了啊,下次再給老子找事,我可一點麵子也不給了!”說著,他就去了一邊打電話去了,估計是給他的弟兄們打電話叫了,而我這時候也過去跟陳衝還有他爸說了下四哥的意思,反正店是必須得砸,沒跑了,錢可以少給五十萬。陳衝他爸聽完還是挺高興的,他覺得這個算是比較大的讓步了,還一個勁的誇我這個麵子值錢,五十萬就這麼省了。而陳衝他不關心錢的事,他隻在乎店,所以聽說這時候店還是難逃一劫後,臉色有點難看,他問我沒辦法了啊,能不能不砸店,多賠點錢也行啊,我說四哥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估計沒什麼周旋的餘地了,陳衝他爸這時候還拍拍陳衝,說:“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不用你們的人自己砸了,這樣也不算是太丟人,咱們的店砸了再重新裝修就是了,不怕!”說著,陳衝他爸就讓陳衝的那幫弟兄們都散了吧,但是他們並不聽陳衝他爸的話,隻是站在那不動彈,都看著陳衝,似乎是在等陳衝的意思,陳衝沉默了好半天後,歎了口氣,給他的兄弟們擺擺手,說都撤了吧。他這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認同了四哥的意思了。本站訪問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 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