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外室番二(1 / 1)

“他是你們世子安排的?”不管怎麼說, 沒有被商隊東家糟蹋,季鳴鳳還是慶幸居多,冷靜下來後, 季鳴鳳站起來, 指著昏迷的商隊東家問。曹煉派來的黑衣屬下看眼地上的男人,道:“不是, 世子說了,姑娘從未出過遠門,不知世道險惡,我隻要跟著姑娘, 總有一日會派上用場。”季鳴鳳狐疑地看著他。黑衣屬下麵無表情道:“世子若想強留姑娘, 不必費這麼多事,容我說句不該說的, 姑娘以為青樓窯子那些娼妓都是怎麼來的?很多都是年歲小的時候被賊人擄走, 賣給青樓的人,姑娘這等容貌, 無論你要去哪, 孤身一人遲早會遇到禍事, 世子放姑娘出來, 是希望姑娘自己能想明白。”季鳴鳳怎麼不知世道險惡?被親爹賣了, 被婆家當成牲口, 被曹煉放了又抓。她隻是太渴望自由, 一心逃離京城, 忘了其他。看眼地上的男人,季鳴鳳怒從心生, 一腳踹上商隊東家的褲.襠。黑衣屬下眯了下眼睛,臉上露出一種感同身受的微妙痛苦。商隊東家直接被季鳴鳳踹醒了, 他捂著褲.襠痛苦地叫罵,一抬頭,發現季鳴鳳對麵還站著一個腰間帶劍的黑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商隊東家終於想起自己是怎麼暈倒的了。形式不如人,商隊東家立即跪到地上磕起頭來,說些有眼不識泰山、家中還有老母等他孝敬、以後再也不敢害人的話。黑衣屬下一動不動。季鳴鳳無法原諒!她朝黑衣屬下伸手,眼裡有種壯士斷腕的狠決:“把你的劍給我,我跟你回去。”黑衣屬下略微猶豫,將劍遞給了她。季鳴鳳嫁到袁家之前被親爹、後娘當丫鬟使喚,廚房裡殺魚宰雞的事都做過,現在拿了一柄寒光凜凜的劍,季鳴鳳如同拿了一把菜刀,手都不帶抖地走向商隊東家。商隊東家以為她要殺他,顧不得底下的痛苦連忙往後爬,被季鳴鳳一劍挑破了褲腿。商隊東家小腿受了傷,疼得他翻個身,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捂著胸口求季鳴鳳饒命。季鳴鳳用劍尖指著他的脖子:“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商隊東家東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連連搖頭。季鳴鳳豈會如此簡單地就信了?她以商隊東家、黑衣屬下都沒料到的速度,一劍刺向了商隊東家的褲.襠。小樹林裡頓時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黑衣屬下都雙腿一軟,差點就想彎腰捂住自己。商隊東家已經疼得沒了人樣,季鳴鳳再次用滴著血的劍尖指著商隊東家問:“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商隊東家已經疼到不想活了,偷食沒偷到,還被鷹啄了鳥,他閉著眼睛破口大罵起來:“派你娘!老子好好地趕車,是你自己送上來的!”罵完他繼續嚎嚎,眼淚汗水一起往下流。季鳴鳳這次是真的信了。那就不怪曹煉陰險,是她急著離開考慮不周。扔了沾了商隊東家那貨的血的長劍,季鳴鳳主動朝來路走去。黑衣屬下看看自己的寶劍,猶豫片刻,還是撿了起來,回頭跟彆人換把去吧!黑衣屬下將季鳴鳳送到一座依山傍水的三進彆院就走了。彆院裡早安排了十來個下人等著伺候季鳴鳳,其中有個叫梧桐的丫鬟,是曹煉送季鳴鳳的大丫鬟。季鳴鳳自嘲地笑笑,她名字裡帶鳳,曹煉給這個丫鬟取名梧桐,鳳棲梧桐,曹煉是告訴她,她這輩子都彆想逃出他的手心?季鳴鳳不信命,她能逃出袁家,早晚也能逃出曹煉的這座彆院。既然來了這邊,季鳴鳳使喚梧桐去燒熱水,昨晚曹煉留在她身上的東西還沒有洗乾淨。洗澡的時候,季鳴鳳想了很多。她以為曹煉今晚就會過來,沒想到曹煉很有耐心,三天後才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四目相對,兩人居然都很平靜。曹煉自顧自落座,著季鳴鳳道:“想明白了?”季鳴鳳看著他道:“想明白了,這次感謝世子的救命之恩,但世子想要我心甘情願以身相許,還請答應我一個條件。”“什麼條件?”“我要學武,能打敗你那位屬下的武。”曹煉先是意外,隨即明白過來,好笑道:“你想學好功夫再離開?”季鳴鳳承認了。她就是這麼想的,她孤身一人,就算短時間內想辦法逃跑了,沒有護身之法,還會遇到其他麻煩。季鳴鳳不能指望有人會救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會功夫,有了功夫,她小心提防些,行走天涯都不必再怕。曹煉上下打量季鳴鳳一眼,清清瘦瘦的小女人,身上的銳利勁兒確實有武者之風。曹煉扣了扣手指。季鳴鳳逃跑的決心他比誰都清楚,不懂功夫她都能逃出去,會了功夫,她成功逃跑的可能更大。可是,這樣的季鳴鳳讓他更感興趣了,曹煉倒想看看,季鳴鳳有沒有那個毅力與本事逃出他的手掌心。“那是我父親培養的暗衛,他骨骼奇佳是天生練武的好苗子,即便如此,也是六歲開始習武,學了八年,曆經無數次廝殺曆練才算學成,以你的資質,今生都難打敗他。”季鳴鳳聞言,反而更高興了:“很好,那我就拜他為師了,隻要練到能打敗三四個普通護院的地步,我便知足。”曹煉挑眉:“要學上七八年你也願意?”季鳴鳳願意,她今年才十八歲,再過八年也還算年輕,離開了,還有大半輩子可以逍遙,有何不可?曹煉佩服她的誌氣。護送季鳴鳳的暗衛名叫陳留,曹煉命人去叫陳留過來。陳留還在京城,曹煉自然不會乾坐著白等,他有官職在身,又是侯府世子,不像真正的紈絝子弟可以每天都遊手好閒,以後每個月能來三五次都算多的,自然要利用好每一次過來的機會。他看看季鳴鳳,朝內室使了個眼色,要看她的心甘情願。季鳴鳳早就知道他是什麼人,無需曹煉催促,她自己進去了。在侯府的時候曹煉並不怎麼愛說話,也可能是因為季鳴鳳乖乖待在他的牢籠,哪也去不了沒什麼可說的,今日季鳴鳳又回到了他手裡,曹煉心情不錯,一邊親她的臉一邊問她:“聽說你剛出城就被一個商隊東家盯上了?”季鳴鳳不想提那人。她臉上寫著不快,曹煉難得笑了下,挑著她的下巴問:“倘若我容貌、年紀與他一樣,那日袁家設宴,你還會求我救你脫身嗎?”他眼裡分明在得意他的年輕俊美,季鳴鳳本來懶得理會,可轉念一想,接下來七八年她都要應付曹煉,忍他的索取是條件,但如果每次都要忍他的得意自負,忍個七八年忍出病來怎麼辦?季鳴鳳便故意惡心了回去:“那人約莫三旬左右,世子看起來也快三十歲了吧?”曹煉眉峰微跳。季鳴鳳再很認真似的端詳他的臉,繼續道:“至於容貌,世子與他一樣,都是中等姿色,所以那日換成他,我應該也是願意的。”曹煉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嘲諷他容貌庸俗還年紀大,明明才二十一歲的侯府世子眼中厲色翻湧,連季鳴鳳的衫裙都沒脫,掀起她的裙擺便作起亂來。季鳴鳳皺緊了眉,咬牙忍著。曹煉想起什麼,譏她:“對了,既然我與他年歲相當容貌相似,你為何死也不肯從了他,反而巴巴地主動回來給我?是不是馬車裡沒有儘興,沒吃夠又饞了?”氣頭之上,身份尊貴的世子爺第一次說起了混話。季鳴鳳不是大家閨秀,她聽過更不堪入耳的話,曹煉這點不算什麼,曹煉讓她不痛快,她就接著給他添堵:“看來世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馬車裡你一直在白忙活!說實話,如果不是世子後來穿褲子的動靜有點大,我都不知道世子抱我半天做什麼呢!”曹煉虎眸圓瞪!他每次見季鳴鳳都冷臉,冷得穩重威風,今天卻是第一次氣到瞪眼睛!季鳴鳳憋了一個多月的鬱氣在看清他的樣子後都宣泄了出來,捶著床大笑起來。曹煉真的很生氣。但他畢竟不是普通男人,短暫的憤怒後,看著季鳴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曹煉也笑了,手指抵著季鳴鳳的嘴角道:“笑,等你笑夠了,咱們再繼續。”他平平靜靜的,眼底卻醞釀著更深的危險。季鳴鳳忽然笑不出來了。三刻鐘後,暗衛陳留收到世子的密令,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這座依山傍水的清靜彆院。曹煉身邊的長隨讓他在院子等。長隨沒說世子爺在做什麼,但陳留知道這院子是世子爺金屋藏嬌用的,這會兒世子爺肯定是在……陳留及時打住了不該想的念頭,不能想世子爺房裡的事,陳留想到了世子爺藏著的那位嬌。這一想,陳留眼前便仿佛又浮現出季鳴鳳手持長劍一劍斷了人家命.根的狠辣畫麵,並引起了他身上的微微不適。作為一個忠心的屬下,陳留忽然有些擔心世子爺的安危,或許,他應該把季姑娘的所作所為都詳詳細細地報告世子爺?免得世子爺以為她真是個嬌弱的女人,沒有防範之下突然栽了跟頭。陳留想了很多。可是他的世子爺似乎忘了叫他過來這件事了,陳留從日當中一直站到天黑,肚子都餓扁了,世子爺都沒有露麵。後院的上房,曹煉撥開季鳴鳳臉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看著她問:“夠了嗎?”季鳴鳳咬牙。嗆他很容易,但最後受累的還是她。季鳴鳳偏頭,算是默認。曹煉終於笑了,跟他比耐性,她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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