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窗,臨泣後寸半,足少陽陽維之會,《銅人》針三分,灸五壯,三度刺,令人目大明。主目赤痛,忽頭眩,遠視不明,頭麵浮腫,頭痛寒熱,汗不出,惡寒。――――――――――――――――――――――――――――――樊伊靜心頭怦怦跳個不停,但臉上卻翩然一笑,明眸皓齒,“你……你先說。”少年抓了抓頭,“我跟南醫大的劉暢理老師來台北參加中醫交流會的,剛準備去找一位老前輩,你呢?”“我回來啦!就這麼簡單。”女孩笑笑,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黯然。龍陽這才想起來,對方的父親好像是台灣人,“哦!對了,看我都忘記了,你一定是回台北準備過年的……”女孩心裡麵一痛,是啊!回台北了,再也不去南京了,自己隻是一個愛情的逃跑者。她是一個理智的女孩,深知少年身邊的那些事情,自覺如果攪和進去到最後受傷的絕對是自己,狠了狠心,咬牙辦了退學回到台灣,畢竟,這裡才是她真正的家。隻是,突然的街頭巧遇,讓她拚命壓在心底的愛戀又浮了上來,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知道怎麼,她突然很想摟著對方大哭一場,眼眶裡麵不由自主就浮起一層細細的霧氣。龍陽手足無措,“怎麼了?”樊伊靜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輕咬了一下上唇,“沒什麼,隻是看見你很高興。”少年並不是傻子,當初在KFC兩人一起吃一塊雞塊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女孩說的那句有狗追我,沒男生追我似乎還響在耳邊,黯然低下頭,說:“對不起……”“對不起什麼!”樊伊靜使勁眨了眨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強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他手,“到了台北,就讓我做一次主人好不好?”兩人在中正廣場閒逛,說了許多沒營養的話,都避免去觸碰到兩人之間的那根敏感線。走了一會兒,少年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愛咪兒的老師蕭逸俠的。他抓了抓頭,找彆人問自然不如問眼前的美女,樊伊靜聽他一問,倒是知道的,“哦!是有啊!我帶你去好了。”往一角走去,沒一會兒便看見前麵一幫正在打拳的人。三四十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女正在整齊地練著二十四式八極小架,為首的一個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白人男子,口中喊著節奏“owo……”那些弟子們跟著節奏拉開架子,開弓式、單陽炮、單閉襠……一招一式,虎虎生威。不遠處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普通身高,微胖,人很精神,正在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老者說話,旁邊還站著一男兩女,男的雙眉飛起英氣逼人,女的一個身高嚇人接近一米八,褐色皮膚看起來似乎是印第安裔,人也有些冷冰冰的似乎不愛說話,另外一個大約二十歲出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春風拂麵的感覺。龍陽立刻就認出了那個留小胡子的老頭,正是在南京吃了他二十串臭豆腐的歐邵陽,那位好吃的台灣少林大師,而那兩女一男,卻巧得很正是中午吃飯碰上的人。“歐前輩!”他遠遠叫了一聲,拉著樊伊靜就快步走了過去。小胡子轉首看見他,先是愣了愣,接著就笑了起來,“這是刮的什麼風?老蕭,這小子就是你那個寶貝弟子愛咪兒在南京找的未婚夫,小龍陽,什麼時候到台灣的?”旁邊的男子就是蕭逸俠,聽說是自己關門弟子愛咪兒的未婚夫,立刻就上了心,仔細打量起少年來,黃昏下少年的皮膚說不出的蒼白,一股病泱泱感覺,而且還拉著一個混血女孩,心裡麵下意識就不喜歡。少年鬆開樊伊靜的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歐老前輩,愛咪兒姐姐那是開玩笑啦!您怎麼也當真呢!我剛剛下飛機,這次是和南醫大的劉暢理劉老師來參加中醫交流會的,愛咪兒姐姐特彆關照我要來拜訪蕭前輩,拳館難找,所以她就讓我直接上這兒說這兒比較好找,到了這兒恰好碰上朋友,就央她帶路,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您。”歐邵陽笑了起來,轉頭對那個青年說:“小魏,看看,這小子和你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姐姐多你是妹妹多。”那高大的印第安裔女子似乎有些嗔怪,“爸爸……”歐老頭大笑了起來,“好好,不說不說,小龍陽啊!來,先給你介紹介紹。”“這個就是你愛咪兒姐姐的授藝老師蕭逸俠,你要拜訪的人就是他了。”龍陽上前恭敬地行禮,“蕭老師好,我來台灣的時候愛咪兒姐姐特意叮囑我一定要來拜訪蕭老師。”蕭逸俠有些鬨不明白了,怎麼未婚夫一下就成了弟弟?一時間也轉不過彎來,淡淡說了一個好字。歐老頭繼續介紹,“這個是我的乾女兒,叫賽絲荻,她旁邊這個看起來很驕傲的小子叫魏商君,嗯,我記得你請我吃臭豆腐的時候我說起過這小子,另外一個姑娘麼,你可得好好和她敘敘輩分,武當太和宗現任的海外宗主,神劍李景林的後人,一路武當地盤劍可是十分了得的,手上金針指的功夫也救人無數,紫瑜啊!這小子是你們武當的人,國內太和宗的,不知道你們誰輩分高,嘿嘿嘿!”說著就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李紫瑜自然認出了少年是中午吃飯巧遇的人,不過這會兒聽對方是國內武當太和宗的,立刻就覺得親切,眼神亮了一下,伸手過去拉著他仔細打量,讓龍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叫了一聲師姐,“師姐好,中午不知道是您,沒過去跟您打招呼……”旁邊歐老頭唯恐天下不亂,“嘿!可彆師姐師姐的亂叫,萬一論起輩分你是她什麼小師叔之類那可就虧了,不過……你們見過麵?”雙眉飛揚的青年笑了笑,“歐大叔,你這年紀一大把馬上都要做爺爺了,怎麼還嬉皮笑臉跟當初剛認識我一樣?我們中午在圓山吃飯的時候恰巧碰到過,說起來,他身邊一個女生還狠狠罵了我一頓,說我看起來就讓人討厭想狠狠K我的臉。”旁邊賽絲荻想起中午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來,歐老頭吹胡子瞪眼不高興,“小魏,你這個歐大叔準備叫到什麼時候?還有啊!居然吃飯都不叫上我?”魏商君嘿嘿乾笑兩聲掩飾過去,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跟龍陽的靦腆實在不可同日而語。歐老頭嘀咕,“這小子,實在是我的克星,老蕭啊!你好歹是個地主,請我吃飯罷!就去隆記如何,那兒的菜式不錯,臭豆腐也精彩……”蕭逸俠有些好笑,心說您歐老兄堂堂台灣少林天罡指大師,地主怎麼變成我了?當然,他了解歐老頭,嘴上是絕對不會說的,關照了兩聲後就儘那地主之儀帶著他們往隆記菜館去了。在隆記找了一個單間一群人坐定,李紫瑜一定要拉著龍陽坐在身邊,不停問起國內太和宗的一些事情,龍陽也十分高興,把武當山上自己記憶中十幾年的事情說了一個夠,倒是冷落了旁邊的樊伊靜,還好樊伊靜向來文靜,倒不在意,能巧遇龍陽,對她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李紫瑜聽說他擅長金針指,歡喜得很,問起他太和拳練的如何,旁邊歐老頭搗蛋,“小龍陽的理想是做全世界最厲害的中醫,國術麼,不談也罷,他天生龍陽歸藏脈,根本不能練習高深的功夫。”少年尷尬,旁人都很是驚訝,李紫瑜上下看看龍陽,心說怪不得臉色這麼蒼白,果然是陽極生陰,心裡麵憐惜,“我看龍陽的天資,如果一直練武的話,恐怕商君就沒那麼得意了。”“嘿!他得意什麼?那個練形意的戴龍興小子不比他差,就算郝……嘿嘿!我什麼都沒說。”歐老頭說了半句,不知道怎麼就住嘴了,端起酒杯自顧喝了一口,旁邊魏商君挑了挑眉毛,“歐大叔,彆儘說掃興的事情!”倒是絲毫不給他留麵子,讓歐老頭大歎遇人不淑,搞得自己好像怨婦一般,坐在少年身邊的樊伊靜低下頭輕笑,覺得少年認識的人還真都是奇奇怪怪的,不過隨即想到正因為少年不平常,自己和對方的距離才真正的遠,心裡麵刺痛難受。龍陽看她低著頭臉色不太好,低聲問:“怎麼了?”樊伊靜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不想影響少年的心情,端起酒杯故作無事給大家敬了一杯酒,不過這些人眼光老辣,特彆是李紫瑜,她和魏商君的關係至今糾纏不清,清楚透了女孩的心思,便跟少年調了個位置,拉著樊伊靜低聲說起話來。一頓飯賓主皆歡,特彆是歐老頭,吃得滿嘴流油,吃完了還喊打包,這副好吃小老頭的模樣實在和他台灣少林大師的身份不符合。這邊龍陽高興,那兒陸龍龍在雲幽幽家急得跳腳,卻又不敢打電話告訴她太爺爺陸青山,生吃了雲幽幽的心都有。歐老頭帶著賽絲荻和蕭逸俠走在最前麵,李紫瑜拉著樊伊靜低聲說話走在中間,魏商君看著少年笑笑,落在了最後。“你是幾歲開始習武的?”魏商君插著雙手,身上衣服極單薄,卻若無其事。“五歲罷!不過練的很少,魏大哥你呢?像你這個年紀三脈貫通的,真的很罕見,不像我,雖然天生脈絡通暢,卻不能學高深的功夫……”少年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意外罷了!”青年看看前麵,低聲說:“恐怕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經脈,是練房中術後才全通的,嘿嘿!”龍陽愕然,說實話他還真沒看出來,“怎麼可能?我看書上說如果憑借那個……馭女……來打通全身經脈的話,起碼需要三到五年,而且需要本身底子極好再加上鼎爐(處女)充足……”魏商君乾笑了兩聲,“也有特殊的,說起來話就長了,有機會探討探討,不過,我看你似乎還是童男身,你這個年紀麼……嘿嘿!還是再等一兩年比較好,我們練武的太早破身畢竟不太好,怎麼樣?憋的很辛苦罷。”龍陽有些尷尬,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也不好意思說,隻能陪笑了兩聲。“其實啊!”魏商君抬頭看看台北的夜空,有些黯然,“現代社會練房中術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法製首先就不允許一夫多妻,女孩子多了,感情負擔太重……我有的時候想,如果跟普通人一樣平淡一點或許更加幸福……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感情多了就是債啊!”他說到這裡,歎了口氣,“說起來,蠻對不起一些人的,或許你以後能走出一條跟我不一樣的路來。”龍陽聽他說話,似乎很有一些感情波折的意思,卻不能真正體會到,畢竟,他跟那些女孩還沒有真正捅破男女關係的那層紙,男人和女人,再怎麼兩情相悅,若是沒有**的水*融,終究是不一樣的,在這一點上,處男和非處男的想法顯然不一樣,或許以後他能明白,但絕不是現在。魏商君看他撓頭,笑了笑,“現在咱們談這個顯然早了點兒,過一兩年,你就明白了,走罷!找個地方喝茶。”“才剛吃完……”“嘿!歐大叔對美食絕對不會嫌多了。”兩人有一點共同之處,魏商君從小在他師門小山村長大,而龍陽則同樣自小生活在武當山的天清觀,說起來很有一些共同語言的,不過在性格上和對女生的態度還是有一些區彆,魏商君自信且傲氣,對待女生雖然不是寧殺錯無放過,但的確是偏向多情,而龍陽的淳樸靦腆,則更趨向於麵對女生的表白手足無措,說起來,性格使然,經曆也不相同。一行人一直聚到夜裡才散,李紫瑜十分喜歡龍陽這個小師弟,留了聯係方法,囑托他有時間一定要找自己,這才依依不舍放了這小師弟走。跟歐老頭和蕭逸俠告彆後,龍陽和樊伊靜單獨走了,路上他看樊伊靜臉色怪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女孩搖了搖頭,卻是在回想李紫瑜跟她的說話。想來想去,看著旁邊少年有些疑問卻不開口,她低下了頭,李紫瑜跟她說起自己和魏商君的感情糾葛,其中牽扯到的女生之多讓她大吃一驚,相比較起來龍陽實在是老實過頭。隨緣罷!紫瑜姐和魏大哥認識的經曆畢竟還是很浪漫的,而自己……剛認識龍陽的時候還是個滿臉痘痘連被男生追的經曆都沒有的醜小鴨,他怎麼會喜歡自己呢!樊伊靜又看了一眼少年,心裡麵有些酸漲。少年沒話找話,“看魏大哥跟李師姐和那位賽絲荻姐姐關係好像很不一般……”樊伊靜聽他這麼說,雖然心裡麵難受,還是忍不住笑了,“真笨,這麼明顯都都看不出麼,紫瑜姐姐說他還有不少女朋友……”龍陽張口結舌,他雖然看出來一些端倪,畢竟沒往那方麵想,“不會罷!怪不得跟我說什麼一夫多妻,不過……那麼多女生,累也累死了。”他說的這個累指的是感情負累,樊伊靜卻想歪了,紅著臉低下頭,少年一看,再尋思一下自己的話,明白了,有些尷尬,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話題兩人終究都沒說明白,默默一路走著。走了一截路,龍陽看天色實在很晚,怕劉暢理那兒擔心,拉住樊伊靜低聲說:“那個……你可不可以先借我點錢啊?”說著自己就尷尬起來。樊伊靜失笑,聰明如她,自然明白龍陽為什麼說這個話,取出錢包看看,隻給自己留了坐計程車的錢,其餘全部塞給了他,“都給你。”龍陽看看,怎麼都有好幾千,說不需要這麼多,但還是被樊伊靜硬塞進了口袋,“以後還我就好了。”說的時候心裡麵又加了一句:如果還能見麵的話。樊伊靜叫了計程車,問少年住哪兒,少年想了想,還是借了她的手機先給陸龍龍打了個電話。陸龍龍正在雲幽幽家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見陌生電話一接後才知道是龍陽,也不等對方解釋,一陣責怪,好不容易等她說完,龍陽這才能說上話,旁邊雲幽幽又在發揮她主持人職業特色,拿她取笑,陸龍龍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把雲幽幽住處的地址說了,讓少年過來再說。車在路邊停下,龍陽剛下車,陸龍龍跟雲幽幽已經等在路旁等著了,看見少年下車,陸龍龍趕緊跑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他身邊還站著個漂亮的混血女孩,楞了一下,不由放慢了腳步。“龍陽,謝謝你!”樊伊靜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的少年,鼓起勇氣低聲說,“讓我有勇氣對彆人說不。”她的意思自然是說龍陽讓她變成了大美女,讓她可以自傲地拒絕那些原本連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的男生,不過龍陽的後知後覺我們一向是清楚的,他的反應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而樊伊靜也看見了快步走來的陸龍龍和雲幽幽,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全泄了,伸手捏了捏少年的手,忍不住眼淚盈眶,“我……走了,你要好好……”話說了一半,轉身鑽進車裡。車慢慢發動,她想起李紫瑜和自己交心說起的那些話,終究忍不住,從車窗探首,大聲喊:“龍陽,以後來台灣,記得來看我,在台北永遠有一個喜歡你的女孩等著你……”龍陽尷尬,陸龍龍拉著臉,雲幽幽冷笑,“好一幅郎情妾意恩恩愛愛依依難舍的畫麵,龍陽,幽幽姐姐實在是佩服你,這才幾個小時啊!就泡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台北女孩,真是人不可貌像,你這張淳樸的臉蛋騙了不少女孩子罷!”“我……沒有,她是我在南京……”少年說了半句,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乾脆閉嘴了。“好了好了,他既不是你老公也不是你弟弟,你管那麼寬乾什麼?”陸龍龍麵無表情說了一句,“龍陽,以後麻煩你要出門起碼先打個招呼,你要是走丟了我可擔待不起,今天就住幽幽這兒了。”一夜無話,第二天陸龍龍帶著他去台灣國際足心道研究會總部溜達了一圈,下午回到女子足心道保健中心,意外地,雲幽幽帶著她表妹正在那兒等著呢!陸龍龍奇怪,“幽幽,你今天沒節目麼?”“還不是這小鬼。”雲幽幽沒好氣指了一下身邊的表妹雲亦,“她大嘴巴跟她老師一說,哦,她老師就是原本要為她主刀的主治醫生的太太,人家老師當即就很好奇,給自己先生打了電話,那位大醫生就表示想認識一下龍陽。”“這樣!”陸龍龍由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龍陽,你怎麼說?”少年抓了抓頭,“劉爺爺說讓我聽你的就好。”“那好罷!”陸龍龍看了一眼雲幽幽,“幽幽,欠我一頓飯!”“對了!差一點忘記!”雲幽幽說著從包裡麵拿了個紅包出來,“這是給龍陽的紅包啦!”龍陽立刻著急了,“不能收錢……”剛說話,卻被雲幽幽反瞪了一眼,“幽幽姐姐我像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麼?這是紅包,懂不懂?紅包,不是診療費。”一句話倒讓龍陽楞了,怎麼不收錢還要被鄙視呢?陸龍龍代替龍陽接過,拆了紅包封口瞄了一下後順手塞進自己包裡麵,“承惠紅包三萬六,謝啦!龍陽,我幫你先保管,明天有時間我去換成美圓再給你,加上昨天秦爽和葉子給的紅包,龍陽,你這次賺不少。”少年還傻愣在那兒,他最貴的一次就是上次在南京給那個內衣賊黃壑治療*收了五百塊人民幣,現在聽見三萬六,差彆實在巨大,也難怪他了,三萬六啊!兌換成人民幣也有快一萬了,實在太好賺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他的確不應該給人治病的,更加不能收錢,若是被有心人告發,他和陸龍龍真的都會死得很難看,但是,誰會去說呢!特彆是陸龍龍她太爺爺陸青山那麼一塊大金字招牌掛在那兒,何況每年各種醫療交流會各種國外專家以交流之名給人治病的現象也實在不稀奇,再說了,雲幽幽說的很清楚,這是紅包,不是診療費。雲幽幽忍不住想挖苦龍陽,“沒見過錢的小正太,走啦!”說著就拉他往外麵走去。四人出門,雲幽幽開車,一路上雲亦一直好奇地打量少年,昨天她還是麵癱患者,今天可是恢複美女形態了,自然就對給她針灸的少年生出好奇,說起來也是兩人年紀差不多,在雲幽幽口中一個是小鬼,一個是小正太。“喂!你真的很厲害,能不能教我啊?”雲亦在車後座用肩膀拱了拱少年。少年尷尬,開車的雲幽幽使勁按了一下喇叭,“小鬼少說話……”一行人到了榮民總醫院,雲亦的老師已經在候著了,卻是個挺漂亮的少婦,等雲幽幽介紹完後,有些吃驚看著少年,她原以為給雲亦治病的人起碼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沒想到是眼前這個靦腆的少年。確定了少年的身份後,她微微鞠躬,“你好!我是加藤芳荷子,雲亦的空手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