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獨闖鬼門關(1 / 1)

天神 天才豬 1704 字 2個月前

疤臉匪首趴伏在石階上失聲慘呼了起來,呂戰走上兩步,一腳向他腰間脊椎骨上踏下去,頓時踩斷了他的背脊,令其下身再也動彈不了。“我不會讓你那麼快死的!”呂戰俯身看著疤臉匪首那張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的醜臉,冰冷地笑道:“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地方徹底覆滅,讓你明白你這一生種過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說完,他站起身來,看向台階下的這片幾成血海的屠宰場。隻見五百多具屍體橫陳疊壘著,內臟和血液流得到處都是。絕情關城牆上有二十多人還活著,但這些人眼神呆滯,褲子上屎尿橫流,看上去已經被徹底嚇傻了。扯斷了疤臉匪首的手臂後,充溢在呂戰胸口的那股凶戾之氣,忽然間緩解了不少,他覺得沒必要把這些已經嚇傻,喪失戰鬥力的賊人趕儘殺絕。但是,送給多寶大將軍的那串“手臂串”還是必須帶著的。於是呂戰繼續努力,將那些戴著鬼麵護腕的斷手全部串到繩鞭上,最後,他拖著那條長長的掛有二十多條斷臂的繩鞭,堅定地向山頂挺進。從“斷魂關”爬上鬼麵崖的頂峰的“鬼門關”,中間又蜿蜒有二百多階石階。這一路上倒也平靜,再也沒有悍匪敢來騷擾他。隻是從山頂方向傳來急促的鐘聲,想必是鬼麵崖最後的戰力都聚集在山頂上,準備做傾儘全力的一搏。呂戰一邊向上走著,一邊感應著自己丹田裡那股奇異的脈動,伴隨著這脈動傳出一**的暖流,通過手臂傳到手掌之上。雖然掌上已被厚厚的凝固的血塊給覆蓋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一層朦朦的血光穿透出血痂,散發開來。手掌會發光?這算是什麼跡象?呂戰感覺很是詫異,據他所了解的知識,就算武道造詣達到凝氣境界,也不過是氣勁透體而出,形成一種氣牆狀的殺傷手段而已。可並沒有說凝氣境界會出現發光發熱這種跡象啊?難道這些紅光與自己丹田內的那個神秘晶體有關?目前為止也隻有這解釋最為合理了。走完二百多階台階後,鬼麵崖的總寨所在處——“鬼門關”就展現在他眼前了。“鬼門關”的山城比山下的“斷魂關”還要雄偉得多,石牆由一塊快重達千斤的巨石壘砌而成。可是此時,本該緊緊關閉的山門卻是敞開著。這讓呂戰暗感奇怪,難道多寶大將軍下令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了?呂戰心裡生疑,但還是昂然走進了鬼門關的寨門。大門之後是一片寬闊平坦的演練場,演練場後麵則是一幢氣勢恢宏的大殿,殿匾上書著:“聚寶廳”三個金光熠熠的大字。而聚寶廳大殿的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板上,還懸掛著一塊黑色木牌,木牌上畫著一隻兩個巴掌大小的金光閃閃的元寶。看來這多寶大將軍真是俗到了絕頂,不管做什麼,到哪裡都要與“寶”來沾個邊。演練場兩旁有好幾排供悍匪和嘍囉們住宿的廂房,此時廂房間人影稀疏,隻有數目很少的悍匪手執兵刃,神情緊張地看著他。大概下麵兩層關隘的戰鬥他們已經得到回報了,知道眼前這個拖著一大串手臂走上來的煞神,其出手絕不留情,鬼麵崖上匪徒們的戰鬥力與他差距實在太遠,所以那些小嘍囉們也哆哆嗦嗦著不敢靠近攔阻。…,悍匪們不過來抵抗並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而是因為有比他們更強大的力量出現了!隻見那演練場的中央——整齊地端坐著五十名身穿棕色盔甲,赤手空拳的武者。這些武士神情肅穆地盤膝而坐,他們全體麵朝著呂戰,共排成六排,最前一排人數最少,最後一排人數最多,整個隊列呈現出一個梯形圖麵。在這梯形陣圖前,還站立著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的灰發老者。那老者神情陰鬱地打量著渾身浴血的呂戰。心裡詫異這連破二關,殺人無算的血魔般的煞神竟是這般年輕;難道是他得了什麼洞府行者所饋贈的好處從而駐顏有術?還是此人已經修成傳說中隻有洞府上仙們才特有的長生不老之術?雖然心中疑惑,但作為山寨的軍師,還是要說些場麵上的話。“來者何人?竟敢犯我鬼麵崖虎威!速速報上名來?”灰袍老者沉聲喝問。呂戰把手裡那串“手臂串”往老者腳邊一扔,朗聲說:“嗬嗬,給多寶大將軍送禮來的。”灰袍老者蹙緊眉頭看了一眼那串觸目驚心的“手臂串”,澀聲問:“我們鬼麵崖與你有何怨仇,竟要這樣趕儘殺絕。”呂戰冷笑一聲,反問:“那些被屠殺劫掠的村子與鎮子裡的百姓與你們鬼麵崖又有何怨仇,竟要那樣趕儘殺絕?”就隻這一句話,便讓灰袍老者徹底辯無可辯了。“這麼說來,閣下與我們鬼麵崖之間似乎已經毫無轉圜餘地囉?”“不錯,”呂戰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不是賊人死絕,就是我力戰而亡。”灰袍老者連說幾聲“好”字,“少年人有這麼強悍的氣魄的,老夫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見著。不過這世道並非強逞血勇之徒能夠當道的。你單槍匹馬一個人,想打天下簡直是癡心妄想。倒不如加入我鬼麵崖,一起共謀天下大事?”呂戰哈哈冷笑:“老匹夫不敢站麼,你這是在邀請我入夥?”灰袍老者點頭:“可以這麼說,少年人你可以提條件,我們多寶大將軍是個惜才之人,其舅父就是當今三十六路義軍之首的――天公大元帥,所以保證會給你一條金光大道,跟著他老人家打天下,你的前途無量嗬!”“我命由我不由天。”呂戰冷哼:“多寶大將軍如何?天公大元帥又如何?隻要碰著我,惹上我!就注定是即將滅亡之人,也配妄論爭奪天下?”話音一落,呂戰手中帶著隱隱的紅芒,縱身如閃電一般向前撲去!灰袍老者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急切間橫起左肘一擋,架住對方那隻劈砍而來的血手。驀然間,他感到左肘臂上一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這股子劇痛錐子般直往心窩子裡鑽,直痛得他“啊呀”地慘叫起來,跳著腳閃到一旁。他舉起手肘一看,隻見肘臂上被對方手掌邊緣砍到的部位,已經形成一長道幾乎發黑的青色線條,臂骨裡更是鑽心的疼痛,看來這條手臂的骨頭即使沒斷開,也已是裂紋無數,被重創了。怎麼可能?灰袍老者驚悸萬分,他已是鍛骨境界中期的高手了,骨頭可謂練到了堅硬如鋼,怎麼可能一招之下就被赤手空拳,不借助高等級兵器的對手所重創了臂骨呢!他驚駭的看向呂戰那雙覆滿血痕的手掌,隻見那手上隱隱泛著紅色光芒,映著滿手的鮮血,真給人以一種驚悚詭異的感覺。…,而呂戰這邊一掌劈下後,並未急著繼續衝殺,而是站定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灰袍老者那一連串表情。從他痛苦、不可置信再到最後露出驚懼之色這一係列表情變幻上看出――即使是鬼麵崖山寨上的大首領,也和其他小嘍囉們一樣,顯然是對自己這雙泛著紅光的手掌有著難以言說的恐懼。“這是怎麼回事?”呂戰自己也無法理解,如果說是武道修為又躥上一個新的層次,那麼最多也不過是氣勁發生變化,真氣能透體而出,達到凝氣初期的境界,怎麼可能有威力如許之大的紅光湧現呢?武道之中似乎沒有這種會發光的絕招一說呀!灰袍老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此刻手臂受創,加之對少年敵人那種詭秘的武學深有忌憚,便不敢再逞強與對方單挑了。好在他另有倚仗。隻見老者霍然轉身走入身後那五十人排列而成的梯形隊伍,大聲喝道:“列陣!起”五十名武士轟然應喏一聲,齊刷刷地站起身來,又齊刷刷把凶蠻的目光對準呂戰,齊刷刷左掌向天,右掌向地,擺出一個武道中所謂乾坤無極的架勢。呂戰見狀心下好生不解:“奇怪,這算是這夥賊人在臨陣操練麼?”就像在呂府中那些藍帶護院們常聚集起來操練格鬥拚殺之法一般。可是自己明明現在是來找他們性命相搏的,他們擺開這種貌似操練的架勢來算什麼情況?想顯擺一下已方叛軍的聲威麼?自己可是連幾百個賊人都一並解決掉了,哪還會把你這區區五十人放在眼裡。想到這裡,他暗覺好笑。也不再多想,隻是大喝一聲,手掌舉成刀式,直直地砍向離自己身前最近的那名武者。灰袍老者見呂戰開始衝擊了,大喝道:“排雲倒塔!”五十名武士跟著齊聲大喝一聲:“震!”繼而同時向一個方向旋動雙臂,氣機感應到一團無形的氣波從他們旋動的雙臂間傳出,五十道氣波瞬間彙在一起,形成一團肉眼可見的巨大衝擊波向外“嘭”然漫卷了出去。呂戰正衝向最前麵的武士,猛然間覺得眼前的空氣出現詭異的扭曲現象,接著便感到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直向自己迎麵壓來。那股壓力感來得如此急促,還未待他做出反應,整個身體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地撞上。他隻感到胸口一窒,身體被一股巨力彈飛了出去,狠狠地撞上十數丈開外的鬼門關的關牆之上,把關牆都撞出一圈蜘蛛網般的裂紋。他的喉頭一甜,有股血腥氣湧到嘴邊,全身骨頭一陣疼痛,仿若散了架一般。呂戰驚異地望向對麵那五十人組成的梯形方陣,“這是什麼武道功法!合擊之術麼?”他在呂府的護院堂裡操練護院時,曾經聽鐵鬆提起過戰鬥時團隊隊員間互相配合,聯合擊殺敵人的技巧,武道上稱為“合擊之術”。可是合擊之術講究的是戰士間虛實轉換、相互掩護、攻防結合的一種戰術,絕不像眼前這樣,所有武士動作整齊劃一,一招之下便爆發出這麼強悍絕倫,直達到凝氣境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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