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殺上斷魂關(1 / 1)

天神 天才豬 1739 字 2個月前

“嗚——嗚——”第二層關隘“斷魂關”上傳來淒厲的號角聲。呂戰舉頭向上看去,隻見百十級台階之上又聳立著一道比“絕情關”更加雄偉的石砌城牆,城牆前整齊地斜豎著一根根削尖的粗大木樁,在高達四丈的山牆上,密密麻麻地排立著數百名悍匪,全部神情肅穆地看著站在“絕情關”裡的他。呂戰並不急著往上衝殺。一來劇戰之後,他要休息片刻,回複一下體力。二來,他知道自己越是氣定神閒,上麵匆忙集合起來的敵人越是感到緊張。他不光要殺敵,還要讓那些敵人嘗遍恐懼的滋味,也好教那些賊人體驗到他們殺人放火,屠村滅莊時施加在許多無辜慘死者身上的滋味。這就叫——以牙還牙!呂戰走出“絕情關”的寨門,順手把那條扔在門外的手臂揀起。轉頭時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堆積如小山一樣的賊人屍體上;發現這些屍體裡,居然有好幾具手上都戴著同樣的畫著鬼麵的護腕。這一刻他才恍然,自己先前確實是冤枉了手裡這條斷臂的主人了。看來,這種畫著鬼麵的護腕,還是身份的象征,隻有那些頭目級的人物才有資格佩戴。呂戰看著那些戴著鬼麵護腕的屍身,在實在看不出哪具屍體是傷害小硯的那個蒙麵匪首。呂戰自小飽受欺淩,便有著那麼一點孤傲的偏執意氣,並且少年心性,敢做敢為,勇往直前,而有時候行事會不計較後果。他覺得既然當初自己當著小硯的麵說要卸下那條打她一巴掌的手臂,自己就必須要做到這一點,這是一個男子漢鄭重的承諾。所謂一諾千金,對於諾言他一向是非常認真的。想到這裡仍是少年心性的他忽然冒出一個惡作劇般的想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卸了這裡所有戴著鬼麵護腕的手臂,然後把它們全都拎到那個叫什麼多寶大將軍的麵前,讓他看看自己由親手完成的“鬼麵護腕手臂串”,算不算一件好寶貝。於是呂戰揀起那根長達三丈,端頭有根精鋼刺的銀色繩鞭。在“斷魂關”的所有悍匪的注視下,一具接一具地把那些戴著鬼麵護腕屍體的手豹淋淋地撕下來,然後慢條斯理地串接在繩鞭上。最後,他把那串掛有足足八條手臂的繩鞭拖在身後,這才昂然跨步向台階上邊行去。呂戰在“絕情關”裡的那一段令賊人驚悚之極的鋪墊,早就把鎮守在“斷魂關”的悍匪們看得心驚肉跳,雙股打戰了。如今見他拖著一串手臂,殺氣騰騰地往上走來,有膽小的早已耐不住性子,緊張地喊:“放箭,快放箭射哇!”這幾聲喊叫,頓令悍匪們一陣手忙腳亂,接著隻聞弓弦聲響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黑壓壓的箭簇鋪天蓋地的射下來。依照呂戰現在將近鍛骨境界巔峰的修為,本不怕那羽箭的射擊。可是他看見,箭雨中夾雜著的,竟然有幾枝又粗又長的床弩箭簇時,他不得不做出一些閃避了。這種床弩體大力沉,弩身有如睡覺的胡床那麼大,箭身粗如嬰兒手臂,發射時必須有三名煉體境界中期以上的壯漢拉動弓弦。射出的弩箭霸道無比,連巨大的岩石都能射碎。縱使呂戰武道造詣已達將近鍛骨巔峰的境界了,也不敢托大讓自己的肉身去硬捍這種巨型弩箭。…,隻可惜那些悍匪早被呂戰嚇破了膽,未等他走近就驚惶失措地提前發射了床弩,否則若是等他走到近前一點再發射,說不定就能傷到他了。呂戰一發現有巨型弓弩,趕緊飛身退回“絕情關”,躲開了第一波箭雨。但是他絕不會讓幾枝床弩給嚇走,今天既然上了這鬼麵崖,必須得是血流成河,誅儘賊寇,讓方圓數百裡內的冤魂安息,也好讓小硯放心。他站在台階前沉吟了一小會,靈機一動,就有主意了。隻見他走到那塊倒在地上的,異常厚實的絕情關寨門之前,嘿地一聲將它舉了起來,然後把寨門豎擋在自己身前,又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山上的箭雨輪番射將下來,“劈裡啪啦”好像雨打芭蕉般的一陣密集的響動,絕情關寨門上霎時釘滿了黑壓壓的箭枝。這扇寨門有兩尺多厚,采用上等的鐵鈴木材料所製成,而且木頭本身就充滿了韌勁。縱使那床弩箭簇能穿山裂石,卻也無法射穿這扇門板,最多隻是力道沉重點,稍稍阻擋一下呂戰行進的速度而已。呂戰舉著一麵巨大的,插滿了箭枝的門板,昂然走到“斷魂關”的山牆下,然後奮臂把那扇巨大的,重達數百斤的門板往山牆上的射手人群裡一扔。在體內晶體神力的作用之下,隻見那扇插滿箭枝的門板高高地飛上空中,越過山牆,又“嘭”地壓向山牆上的賊人群落,十數名躲避不及的射手頓時被壓在門板下麵動彈不得了。趁著門板飛向城牆,石牆上的悍匪紛紛躲避的空隙,呂戰雙腿運足力道,霍然向上縱起。他在數個月前被困於雲夢山的那個神秘地洞裡時,就能一跳三丈高,如今武道造詣早已今非昔比,跳起的高度達有四丈多高,一下子就被他縱上了城牆的牆頭。呂戰跳上斷魂關城牆,立馬殺向那些鎮守於牆上的弓箭手。眾所周知,弓箭手擅於遠攻,不擅近戰。一旦被呂戰這種近戰高手殺到身前,其結果可想而知。一時間隻見血雨狂飆,屍肉橫飛,這次呂戰完全摒棄了黑虎拳式,而全部改用更犀利的《狼牙裂空掌》,雙掌飛舞過處,一個個的賊人不是被斬為兩段,就是斬首開膛,其間碰上那些手戴有鬼麵護腕的,還會遭他活生生地撕去手臂。此時的呂戰——已經不再敬畏生命!也已經不是呂府中那個掙紮在最底層的奴仆之子。這個少年天生傲慢,天生我戰!數百名悍匪在他眼裡不過是數百爿失去靈魂的俎上魚肉。鮮血已經把他的身體徹底染成了紫紅色。整個山頭上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這時,他除了感到自己的雙掌越來越炙熱外,丹田裡竟然還出現了一陣令人百思不解的異狀——“噗、噗、噗……”竟有脈絡湧動的感覺!就好像丹田裡另外孕育了一個嶄新的生命體,有脈搏,有氣機,還有一抹吸噬血氣的瘋狂**之感!隨著殺戮的深入,他丹田裡的脈動之感越來越清晰,隨著脈動的不斷加強,呂戰發現自己那染滿鮮血的雙掌,居然隱隱露出一層血色的微光。隨著那光芒不斷增強,他手掌上的勁力隨之愈加凶悍。殺伐了那麼久,他反倒感覺自己的精力是越來越充沛,掌法越來越犀利,有時一掌下去,居然能夠不碰對方身體,就能劃開對方的鎧甲,斬斷對方的兵刃和四肢。…,難道這就是凝氣境界的跡象?正當呂戰殺得興起時,忽然,一名醜臉大漢落入了他的眼簾。那醜臉大漢他在“青蓮莊”見過一麵,知道他是蒙麵匪首的手下。呂戰身形一閃,飛掠至醜臉大漢麵前,那大漢早被眼前的血腥景象給嚇呆了,猛見渾身浴血的呂戰如同一尊血魔般閃現在自己麵前,頓時下身一下變得濕漉漉的,居然尿了褲子。“大……大爺請留俺一個全屍。”醜臉大漢哀求,他也知道討饒是沒用了,眼瞅著夥伴們全落得手斷身殘的結局,他此刻也隻願求個痛快終結了。“說,前幾天帶你們去‘青蓮莊’的那個蒙著臉的家夥在哪裡?”呂戰森然問道。“你要找他嘛。”醜臉大漢轉頭四顧,指向那條上山的台階回答:“喏,他就在那裡,穿黑色披風的那個。”呂戰轉頭一看,見有數名悍匪正在沿著台階向上奔逃,其中一人肩上裹著條黑色的披風。看打扮,正是前些日子在“青蓮莊”耀武揚威的家夥,隻是此刻他的臉上並沒有用青布蒙麵。“好,這是為青蓮莊裡的眾仆人和漁村裡慘死的百姓還給你的!”說著呂戰化掌為拳,一拳把醜臉大漢轟飛了出去。那大漢還在空中慘嚎時,突然身子被轟入體內的全鋒勁道震成了數塊,為飛灑間跌落下來。呂戰接著雙腳彈躍而起,身形在空中矯矯飛掠,如同狂風般卷向台階,快速地追上那名裹著黑披風的匪首。正在向山上奔逃的匪首聽得身後獵獵風聲逼近,回頭觀看。隻見那個渾身浴血的小煞星竟然已經追到了身後,他“啊”地一聲怪叫,手裡的四級精鋼樸刀沒頭沒腦地向身後掃去。呂戰伸出那隻散發著紅光的手掌,往迎麵斬來的刀刃上一砍,隻聽見“叮”地一聲脆響,這是那匪首的兵刃第二次斷在呂戰手裡了。裹黑披風的匪首知道逃脫不了,趕緊轉過身麵對呂戰跪下,眼淚鼻涕齊流,哀求著:“求小祖宗手下留情,饒我等一條賤命啊!”直到這時呂戰才看清此人的麵貌,隻見他臉上橫七豎八爬滿了疤痕,猶如山精怪物一般,怪不得先前要在臉上蒙塊青布了。呂戰寒聲說:“前兩天我親口說過,你是用那隻手打小硯的,就給我留下哪隻手來。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自己卸下那隻手。”“俺……俺……”疤臉匪首看看自己右手,實在沒那勇氣下手,隻好梗著脖子強辯道:“大爺饒命哇。說起來如果前幾日不是俺看中那小姑娘,留下她一條性命,那她現在隻怕早已經被先奸後殺,在黃泉路上了。所以……所以應該說是俺救了她一命哇。”呂戰還從未聽過如此荒唐的說法,他連聲冷笑:“如果被你等也能算救得性命的話,那這世上實在沒有道理可說了。既然你這家夥自己不敢下手,那就讓我來幫你好了――不過呢我現在要你一左一右兩條手臂了,省的你以後還找機會再去“搭救”其他良家女子。”疤臉匪首眼見不可幸免,突然凶性大發,隻見他舉起手裡的那把斷刃,直直捅向呂戰的胸口。呂戰翻腕一搭,扣住疤臉匪首的手腕,然後大喝一聲,兩手用力一絞,隻聞“哢嚓”一下骨斷筋折的響聲,硬生生地將那隻手臂給絞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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