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俊俏男孩(1 / 1)

億萬斯年 愛格天使 1223 字 2個月前

他自己釀的桃花釀,度數不高,蘇格也沒阻止他,跟著喝掉自己酒盅裡的酒。“學校裡有什麼好玩的事嗎?”蘇老爺子夾菜給她。這句話問完,蘇格腦中立刻想到孟斯年,其實孟斯年沒什麼好玩的,但就是想和爺爺說說他。她低頭給兩人的酒盅滿上酒,隨口說道:“爺爺還記得上次來借用洗手間的叔叔嗎?”蘇老爺子一笑:“氣度不凡的一個男孩,你這個壞丫頭,叫人家叔叔。”蘇格“咯咯”笑了幾聲,然後彎著眼睛對蘇老爺子說:“我在太京又遇到他了。”蘇老爺子看著她半晌:“看來我家格格很喜歡那個孟先生。”蘇格低頭喝了口酒:“他是個好人,就是有點煩人,總是不和我好好說話。”蘇老爺子哈哈大笑,保姆阿姨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來,也跟著笑,對蘇老爺子說:“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格格都長大了。”夜裡曲桑又下起雨來,蘇格很喜歡雨天,每次雨後她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會長高一些,花朵也會開得更豔。她待在二樓的房間,趴在窗邊看遠處雲霧中的山脈。再黑些時,她就在房間裡開一盞燈,洗完澡窩在窗邊的沙發上,裹著毛毯看一部電影,聽一場音樂會,什麼也不去想,困了就睡,一睜眼就到了天明。大雨變成小雨,淅淅瀝瀝下到第二天早上。孟斯年發來的微信“嗡嗡”聲吵醒了蘇格,她迷迷糊糊地抱著毛毯坐起來。院子裡一片清明,濕漉漉的青石板路像是新鋪的一樣。坐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時間顯示早上六點五十八分。孟斯年:“向你推薦了——蕭樹”格格金安:晚上沒有性生活嗎起這麼早?孟斯年:我年輕。格格金安:什麼意思?孟斯年:不知道什麼意思開什麼黃腔。加一下蕭樹,讓他把歌發給你。格格金安:我現在並不想聽,我隻想睡覺。孟斯年:今天微信名沒改?格格金安:才六點,還沒來得及啊!孟斯年:七點了,早間新聞開始了。蘇格走到窗邊,看了一下院子裡,庭院裡沒有爺爺早練的身影,往常他六點多就會起床。她披了件毛衫下樓,走去爺爺的房間。保姆阿姨通常是七點多鐘來做早餐,這天早上她打著傘拎著菜進來時,就見蘇格白著臉從蘇老爺子的房間急匆匆地出來,見到她就問:“阿姨見到有救護車過來嗎?”“我倒是聽到動靜了,怎麼了?怎麼了?是老爺子哪裡難受?”“心臟不舒服,臉色很不對勁。”蘇格儘量克製自己發顫的聲音,但不管怎麼克製,手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他前幾天就不舒服了,我說去醫院瞧瞧,他總說老毛病,緩緩就好。”救護車來得很快,醫護人員抬了擔架進院子的時候,蘇老爺子穿好衣服自己走了出來,精神看起來非常不好,眼睛也是半眯著。他扶著門柱說:“隻是有點不舒服,格格你怎麼叫來這麼多人。”蘇格見他如此,眼圈微紅,跑過去扶住他:“一點點不舒服也得去醫院瞧瞧。”蘇格假期的第一天是在醫院裡度過的,是提心吊膽的一天。這種恐懼的心情她已經是第二次體會到,上一次是三年前,父親病危的時候。一種窒息的感覺。後來,因為害怕,因為不安,她學會了抽煙。下午的時候,蘇格與醫生談了話,醫生說蘇老爺子的心臟情況很不樂觀,需要做手術。但是他年齡大了,手術的風險也非常大。窒息的感覺又來了,蘇格拿著檢查的單子,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隻覺得冷,渾身都冷。手機鈴聲在兜裡響了很久,直到路過的人提醒她,她才反應過來去接。“喂?”她幾乎是機械式地開口。“蘇格,怎麼沒回微信?”是孟斯年。003 為我慈悲蘇格沒說話,實際上,她都沒聽清他問的什麼,腦子裡一直回響著醫生說的話——老先生的情況不樂觀,需要做手術,但手術風險非常大。“蘇格?”孟斯年察覺到什麼,輕輕地喚了她一聲。蘇格慢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氣:“嗯?”“你怎麼了?”孟斯年問,“發生了什麼事?”蘇格麵前有病床推過去,“嘩啦啦”的聲音非常刺耳。醫生跟著病床衝進急診室,後麵跟著哭倒一片的親人。蘇格不敢去看,她抬頭望向天花板,隻覺得非常非常怕。她啞著嗓子,開口喚了一句:“孟斯年……”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像是連恐懼和不安的感覺也一起念了出去。明明和他不是很熟,但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名字讓她覺得——放心。孟斯年那邊半晌沒說話,隨著聽筒中嘈雜的聲音消逝,他再說話時,周圍已經顯得空曠安靜。他聲音溫柔了許多,仿佛怕嚇到她似的,輕輕地問道:“格格,需要我做什麼?”還是那句話,簡單卻又可以安撫人心的一句話。蘇格聽著聽筒中他詢問她需要什麼幫助的聲音,慢慢地,她覺得自己拿著手機的手不再發抖,呼吸開始順暢,不遠處的哭聲也漸漸遠離。她說:“孟斯年,我爺爺生病了。”蘇老爺子打了兩瓶吊瓶,吃了醫生開的一些藥,到了晚上的時候吵著非得回家。蘇格與醫生談了談,醫生說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後,她才開著她的smart把老爺子載了回去。“爺爺,您這個病需要做手術,國內隻有太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能做這個手術,過幾天跟我去太京檢查一下吧。”“老毛病了,做什麼手術,彆聽醫生危言聳聽。”蘇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用當回事。”“我已經請人幫忙聯係那邊的醫生了,爺爺您就聽我的話再去檢查一下嘛。”孟斯年說,他讓人去醫大問問情況。曲桑的雨像是能感知人的心情一樣,沒完沒了地下了兩天。第二天,又是一個煙雨蒙蒙的早上,蘇格和保姆阿姨一起做了早餐,蘇老爺子也起了早,看起來似乎和往常一樣。他見了蘇格,立刻拍著胸脯說:“這不好了嗎?格格就是大驚小怪,我心臟的毛病幾十年了,能撐。”蘇格噘著嘴不高興了一早上,自己鼓搗著花花草草故意不理他。到了中午,天依舊不見晴,涼颼颼的風吹得樹葉沙沙響,雨停了後,保姆阿姨來做午飯了。她拎著菜,樂嗬嗬地開門進來:“格格,你瞧我帶誰來了?他們說是你的朋友,從太京來的。”蘇格正蹲在牆邊修剪平安樹的枝丫,保姆阿姨把果蔬送進廚房的路上還在說:“我還沒見過模樣這麼俊俏的男孩。”蘇格站起身,回頭看向門外。雖然從保姆阿姨的描述中她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但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覺得驚訝,或許是驚喜。孟斯年站在她家紅色大門前,黑色長褲、白色襯衫,見她回頭看他,白皙清俊的臉上揚起一絲微笑。他邁開長腿走進來,踏上青石板路,帶著風雨的氣息。蘇格手裡掐著一根平安樹的枝丫,心裡回響著保姆阿姨的那句話——我還沒見過模樣這麼俊俏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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