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火皇朝的少年們蜂擁而上,但也並非是有勇無謀。隻見——他們中的火離魅與火傲宇兩人,護在太子煌的左右兩翼,跟隨太子煌去襲殺韋千瀧;而端木塵、南宮清武、無來、羅浩、夏一鳴五人,則是合力殺向裴長鋒。隻有熒熒公主,還是墜在火家三少年之後,不見有任何異動。或許是因為,一直被五曜聖地壓著打的緣故,這些家夥一開始反擊,便來勢洶洶,紛紛祭出自家的法相和殺招;那種霸氣側露的架勢,就像是蓄力已滿,準備放大招一樣。一時間,秘境中各色玄光交駁掩映,各種法相鋪天蓋地!而韋千瀧和裴長鋒二人,在火皇朝諸少年的突然暴發之下,像是被人尋到致命的破綻,已然無計可施似的——饒是他們隻守不攻,卻也漸顯左支右絀之勢,一副苦苦強撐的狼狽模樣。此情此景,完全與楚逸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相反。然而,宋臨安卻發現,楚逸依舊一臉淡然之色,像是篤定了太子煌他們撕不開五行合擊戰陣一樣。“太子煌此舉已然奏效,裴長鋒他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嗯,裴公子與韋公子疲於招架,似乎已經沒有應對之策了。”“久守之下,必然有失!”“楚兄,或許你這次推斷錯了哦!”楚逸聽了這些話,卻輕笑著搖了搖頭,淡然應道:“我隻覺得,五曜聖地的人進退有據,五行合擊戰陣也是張弛有度。”“而火離魅和羅浩等人,選擇在此時大舉壓上,隻怕是正中彆人下懷。”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對麵的八王爺,繼續說道:“還有——”“以太子煌的實力,麵對且戰且退的韋千瀧,居然久攻不下。”“羅浩、南宮清武幾人聯手強攻,也未能拿下裴長鋒。”“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眾少年聽了他的這番話,不禁先是一陣愣怔,繼而又不約而同,用探詢的眼神看向裴長老他們。卻見韋長老的臉上,隱隱有些傲然之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盧長老卻是一臉淡然的表情,看起來氣定神閒,很是安逸;隻有裴長老,麵帶欣賞地衝楚逸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肯定楚逸的這番話。見此情形,眾少年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既驚且疑的表情,似乎又都有些相信楚逸的斷言了。嘭!便在此時,秘境中突然又傳出一聲轟然巨響。眾少年急忙又轉目看向秘境投影。卻見韋千瀧不知為何,突然停下後退的身形,硬接了一記太子煌的殺招。然後,他便開始寸步不讓地與太子煌正麵對戰。更令眾少年意想不到的是,韋千瀧這家夥實力暴漲,居然與太子煌戰了個旗鼓相當!甚至於,火離魅和火傲宇兩人從兩翼發動攻勢後,韋千瀧依舊一味死戰。再看另外一邊的裴長鋒,也已經穩住身形,從容應對著南宮清武等人的聯手進攻。雖然他是以一敵五,卻絲毫不見他有落於下風的跡象。而柳華、盧石和魚秋聲三人,已經散於眾人之外,隱隱對火皇朝的諸少年,形成了合圍之勢——不知為何,秘境外觀戰的眾人,心裡都莫名其妙地生出了這種古怪念頭。見此情形,楚逸微微一笑,看著裴長老淡然說道:“裴長老——”“想必,這才是五行合擊戰陣的真正殺招吧?”聽了楚逸的話,裴長老也輕笑一聲,點點頭回了一句:“楚逸小友真是好眼力!”而衛淩笑則是拊掌大笑,一語驚人:“看來,勝負已定。”“五行合擊戰陣已然發動,憑火皇朝眾少年的修為,怕是無人能力挽狂瀾!”然而,牧鶴大師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輕笑著反駁道:“此時便斷勝負,怕是有些為時過早了。”說完,他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八王爺。而八王爺則是麵色沉靜,一言不發。楚逸見狀,略一思忖後,看著牧鶴大師問道:“大師的意思是說——”“若是火皇朝這邊,能有人暴出極為強橫的修為,便能以碾壓之勢,逆轉此時的劣勢?”牧鶴大師聽了,隻是不置可否地輕笑兩聲,並未直接回話。而衛淩笑,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八王爺,眼中隱隱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眾人聽了他們的話,臉上或驚或疑,都是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隻是,沒等他們發問,便聽韋長老高聲說道:“楚逸小友——”“你曾與韋千瀧交過手,對他的修為實力應該心知肚明。”“而且,太子煌他們的修為高低,你心裡也應該有數。”“隻是,老夫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看明白,為何韋千瀧和裴長鋒能以寡敵眾,還不落下風?”楚逸聽了,淡然回道:“韋長老可想是考較晚輩麼?”“卻要教韋長老失望了。”“雖然我一開始便已經料到,五行合擊戰陣聚合在布陣者身上的修為,並非兩者相加那麼簡單。”“但也不曾想過,韋千瀧和裴長鋒能在此時暴發出,如此令人驚駭的威勢。”“至於五行合擊戰陣的奧義,我更是一頭霧水,難以窺其門徑。”聽了楚逸的話,韋長老臉上露出那種像是誇耀一般的神色,哈哈大笑了數聲,毫不掩飾他心裡的得意之情。楚逸現在已經有些摸清這個老頭的稟性了,知道他並無惡意,便也不以為意地輕笑了兩聲。比起城府深沉而又工於心計的盧長老,他更願意和這種直性子的老頭打交道。至少,韋長老的喜惡,都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二。這時,裴長老眉頭一挑,也用試探地口吻衝楚逸說道:“楚逸小友——”“以你之見,太子煌此時該當如何應對?”卻見楚逸淡然一笑,語出驚人地回了一句:“如果換了我是太子煌,我帶著火離魅他們重新退回原處,抱團應戰,等著裴長鋒他們來攻。”聽了他的話,宋臨安等人心裡一驚,全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楚逸。裴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高聲追問道:“此言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