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講道(1 / 1)

裴長鋒眉目傳恨,顯然,這段恩怨以後還有得玩。但楚逸也隻是心頭一凝,並沒有再過多在意;老話說得好,人不遭嫉是庸才。畢竟,他確實幾次都結結實實地打了人家的臉。當然,就算裴長鋒懷恨在心,以後可能要施展報複——楚逸也不在意,作為開掛者,有的是辦法治理這家夥。所以,他也隻是淡淡地掃了裴長鋒幾人一眼,便和其他少年們一齊向衛淩笑和牧鶴大師行禮問安。經過昨天的相處,眾位少年已經知道,這兩個皇者領域的高人雲淡風輕,並不看重世俗虛禮——因此,大夥隻是簡單地行禮過後,便各自去尋座位坐下了。那位灑脫不羈的衛淩笑家主,見眾位少年已經到齊,便站起身來,朗聲宣布:“這一次的南域天才大會,正式開始。”說完,這位衛家主一抬手,提起一隻玉壺,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用眼神向牧鶴大師示意。牧鶴大師卻是擺了擺手,笑道:“老頭子向來朝不飲酒,晚不飲茶。”“衛家主自便吧。”衛淩笑“滋溜”一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然後頗為自得地回道:“晚輩卻沒這麼多講究。”“如此,便先請大師為諸位年少俊傑開講高深武道。”和昨天一樣,楚逸依舊是和姚芷蓉坐在一起。而他們旁邊,則是“林大叔”和離公子,還有被楚逸無意中調戲了一句的娜琳小姐。本來班玉曣也想湊過來坐的,但宋臨安好像生怕楚逸再“勾引”她一樣,硬拉著她遠遠坐到了另外一邊。牧鶴大師雖然在平時隨和又不拘禮——但此時,卻是端坐在蒲團上,一臉肅穆,講話的聲音也如鐘呂和奏一樣莊重,宏大:“武道艱辛,惟勤惟苦。”“此外,修煉武道,也最講機緣造化,天賦稟性……”眾位少年聽著牧鶴大師的娓娓講述,臉上都是肅穆神情,眼睛裡還夾雜著些“往事不堪回首”的複雜眼神。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被自家長輩冠以“天才”“奇才”這等美稱——但並不代表,他們這些人修煉武道時,能比彆人少吃苦頭。相反,這些少年能有資格來參加南域天才大會,正是因為他們比彆人付出了更多的辛勞和血汗!而隨著一番開宗明義過後,牧鶴大師的話,也漸漸深入修煉武道的精要之處:“虛極境分三大境界,明堂武尊、洞房世尊、紫府元尊。”“想要跨入更高的境界,除了要渡過九死一生的重重天劫之外——”“更需要講究虛無縹緲的修煉契機!”“你們在修煉之時,須不急不躁,細細體會……”眾少年聽得極為入神,楚逸卻與他們不太一樣,隻覺得無趣得很,昏昏欲睡。因為,牧鶴大師所講的許多修武大道,雖然也稱得上鞭辟入裡;但是,比起‘上古活化石教科書’銀老所講的武道深意,終究還是差了太多精義。就更彆說,比起之前在幽冥地府的時候,崔判官和楚逸對決時談論起的‘縱橫武道’——牧鶴大師講得這些東西,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所以,牧鶴大師這等級彆的人皇講道,對於楚逸來說,實在是意義不大。另一邊,牧鶴大師講道的同時,衛淩笑雖然一直在輕酌慢飲,但他的眼神卻是一直在楚逸身上打轉。見到楚逸此時臉上的神態,隱隱有些無聊困乏之意,衛家主心裡一驚,不由得又起了好奇。憑心而論,牧鶴大師所講的許多東西,也是他近幾年方才悟到的修煉心得——因此,衛淩笑認為牧鶴大師並未對眾位少年有所藏私,這是實實在在的高深武道。然而,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衛淩笑同樣不認為楚逸此時是在故作姿態。在他看來,楚逸這個身負諸多神通秘術,手段又神秘莫測的少年——一定是早已領會到了更為精妙的武道,才會像現在這樣由心而發,對牧鶴大師所講的東西愛聽不聽。衛淩笑雖然和左門的人鮮少接觸,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左門秘傳的武道——以他的見識和判斷,可不會覺得左門那些淺顯武道,能比牧鶴大師所講的武道還要高明。畢竟,左門最強大的人,可都還沒踏入皇道領域——而牧鶴大師,除了在道紋一脈上造詣非凡外,本身修為也是一尊實打實的人皇強者。所以,楚逸又是從哪學到的高深武道?其實不光是衛淩笑,牧鶴大師本人,也已經察覺到楚逸臉上的異樣神色。這老頭雖然平易近人,從來不擺架子——但他對於武道之事,還是很有些自負的。“楚逸,你可是覺得老頭子哪處講得不對?”“亦或是老頭子哪裡沒講清楚,有所疏漏?”見到楚逸一臉無聊的表情,牧鶴大師終於忍不住了,神情淡然地向楚逸發問,眼神裡卻隱隱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百無聊賴的楚逸,被牧鶴大師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他以為這老頭是怪自己沒認真聽講,趕緊一臉正色地拍馬屁:“沒有沒有,大師所言,字字珠璣。”“晚輩聽完,有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馬屁拍完,楚逸自己都是忍不住輕笑起來。此情此景,倒像是在地球上的學校課堂一樣,由不得楚逸會忍俊不禁。而牧鶴大師聽了他的話,也像學校裡的老師那樣,一臉含蓄的微笑。楚逸見狀,心裡又偷偷嘀咕起來:“嘿嘿,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任你再是高人,幾頂高帽子扣你頭上,你也得樂嗬嗬,熏陶陶。”不過,沒等楚逸嘀咕完,牧鶴大師又摸著白胡子,笑眯眯地對他說了一句:“那麼,就請楚公子把老頭子剛才的話,給複述一次吧。”楚逸聽了,表情頓時呆住了,臉上浮出一片苦色。而他身邊的姚芷蓉和離公子等人,臉上也都是愕然神色,不明白這一老一少在搞什麼名堂。再看一臉嚴肅的牧鶴大師,眼裡隱隱又多了幾分狡黠和戲謔之意。“靠,這老頭不厚道啊,想看我笑話!”楚逸見牧鶴大師這副模樣,不由得撇撇嘴,暗暗皺起了眉頭。好在,這個時候,有“厚道人”出麵,替他解圍——衛淩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帶著些許酒意,笑著說道:“依我之見,不如讓楚逸談談他的武道心得,如何?”牧鶴大師聽了,也是一笑,馬上拿話趕話:“老頭子我,也正想領教領教楚小友的武道高見。”此話一出,沐月宮裡頓時一片嘩然。倒不是眾少年覺得牧鶴大師被楚逸給惹惱了——牧鶴大師的話,雖然聽著像是在挖苦嘲諷,但誰都能從他的一臉笑意中,看出來他隻是在調笑楚逸罷了。“楚兄弟,快快把你的修煉心得講出來。”“對啊,楚逸哥哥你可是說過要教我秘術的,可不許藏私喲。”“楚公子,你就勉為其難一下,讓大夥長長見識吧。”這群已經與楚逸熟絡起來的少年們,開始順著牧鶴大師的話起哄。而五曜聖地那幾個家夥,尤其是裴長鋒,更是一臉冷笑,就等著看楚逸當眾出醜。開玩笑,一個尊者領域的小子而已,或許是有幾分武道天賦——但是,怎麼可能有比牧鶴大師還要高深的武道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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