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下午三點,安迪仍然在失蹤名單上。過了幾小時後,諾頓自己衝入第五區牢房。那天第五區所有犯人都被關在自己的牢九九藏書房裡,被那些神色倉皇的獄卒盤問了一整天。我們的答案都一樣: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就我所知,大家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我沒說謊,我們隻能說,昨晚所有的犯人回房時,安迪確實進了他的牢房,而且一小時後熄燈時,他也還在。有個機靈鬼猜測,安迪可能是從鑰匙孔鑽出去了,結果這句話為他招惹來四天的單獨監禁,這些警衛全都繃得很緊。於是諾頓親自來查房,用他那一對藍眼睛狠狠瞪著我們,在他的注視下,牢籠的鐵柵欄仿佛快冒出火星了。他的眼神流露著懷疑,也許他真的認為我們都是共犯。他走進安迪的囚房,到處查看。牢房裡還是安迪離開時的樣子,床上的被褥看起來不像有人睡過,石頭放在窗台上……,不過並非所有的石頭都在,他帶走了最喜歡的幾顆石頭。“石頭。”諾頓悻悻道,把石頭嘩啦啦地統統從窗台上掃下來,高亞縮在一旁,噤若寒蟬。諾頓的目光落在琳達·朗斯黛的海報上。琳達雙手插進後褲袋中,回眸一笑,上身穿了件露背的背心,皮膚曬成古銅色。身為浸信會教徒的諾頓看到這張海報一定很生氣,我看到他狠狠盯著海報,想起安迪曾經說過,他常覺得似乎可以一腳踩進去,和海報上的女孩在一起。他確確實實就這麼做了,幾秒鐘後,諾頓也發現了。諾頓一把撕下海報來。“邪門玩意!”他吼道。海報後麵的水泥牆上出藏書網現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