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問我媽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不給你李愛菊麵子了？”李金鳳將李愛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李愛菊：“沒錯，當年你媽她明明……”“李愛菊，人是會變的！我媽在李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是和你那渣渣爹離了婚，日子甭提多舒坦！你啊，我勸你直接去找你那便宜媽和你那便宜爸，不要回李家。爺爺現在脾氣大不如前了，從前他可是隻罵人，現在直接用木棍抽咯！前段時間，你那便宜爹才被抽了呢！”倒也不是因為彆的事兒，就是偷菜的事兒。李秋收分家那會兒，菜地裡也沒剩下什麼菜了。頂多就剩下一點辣椒、南瓜之類的。之後下了秋雨，新種了菜，如今菜地裡，都是李秋收分家之後長得菜。李秋收一個大男人，哪裡會種什麼菜，哪怕有三分自留地，也是白白的荒廢了。沒有菜，就去李家偷。結果被李福滿發現了，狠揍了一頓。再有下回，就要趕蔣小琴出大隊，斷了李秋收的念想。“你說我媽回來了？”李愛菊聽完李金鳳的話，驚了一下。“是啊，趕緊回去認媽去，彆隨便在路上攔著彆人的媽，可沒有那麼多好心人，有這麼多耐心陪著你耗！”李金鳳說話不給李愛菊麵子。李愛菊這會兒倒是難得理會了。她想去見見她媽蔣小琴，萬一她有錢，自己也不至於生活的這麼狼狽，穿這麼破舊的衣服。“李金鳳，張秀蘭，我今天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給我等著！”說完，又是一陣狂奔。待到李愛菊一走，張秀蘭眼底，多了幾分擔憂，“李愛菊都回來了，該不會找麻煩吧？”“媽，就算找麻煩，她能找誰的麻煩？你、我？還是李家？反倒是我今兒才明白，爺爺當初的良苦用心！這家，分的太好了！”若是隻分李福滿和李秋收這一家，那現在李愛菊回來，不就可以要求回到李家。李大虎和李大禾兩個，也要跟著倒黴。如今分了家，李愛菊這個妹妹，斷沒有讓分家的哥嫂負責自己後半生的道理。至於李福滿，他也隻是爺爺和奶奶，沒有義務去管李愛菊的。張秀蘭吐了口氣。她現在覺得，李家就是個爛攤子。一開始是蔣小琴，現在是李愛菊。這些人各個都好吃懶做。隻想著吃的，穿的，用的，彆人給她們送到眼前。可是張秀蘭以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想要不餓死，就得自己努力，自己肯乾。“媽，咱回去吧，彆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破壞了好心情！”李金鳳道。張秀蘭點了點頭。母女兩個，朝著新家那邊走去。另一邊，李愛菊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了。就連遠在蔡剛強家裡的李愛蘭也聽說了。李愛蘭小包袱一背，一個人往李村生產隊來了。至於李愛菊，在大隊的破房子裡，見到了蔣小琴她親媽，還有她爸李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