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二牲口身上的那尊霸氣的紋身,我都忍不住多瞄幾眼。又瞅了一眼他那隻咬著半截屍身的猙獰龍頭,我嘮閒嗑似的發問:“牲口,對於以前的事情,你最近有什麼恢複沒?”“有。”二牲口直不楞登的點頭:“我要是告訴你,我殺過第九處和天棄的人,你信不信?”“我日!”我嚇得打了個哆嗦,驚詫的張大嘴巴。“我知道第九處和天棄,也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二牲口抓了抓後腦勺道:“但是記憶還是有點散亂,印象中我好像曾經加入過第九處,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一些替天棄組織做事的畫麵,我見到第九處的上一任話是人和尚,很煩他,不對,準備的說是恨他,也見過天棄組織的上一任..不能說上一任,反正是幾個說了算的高層。”對於他這些話,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般的懵圈。強入我師父林昆,包括我曾經有過數麵之緣的悍匪“朱厭”似乎都沒那個本事同時在第九處和“天棄”組織混事,我麵前的這家夥何德何能,又是咋跟這倆傳說中的秘密組織都能扯上關係的。“前段時間,我隻要靜下心思就會去回憶,就想拚命想起來自己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麼。”二牲口摸了摸繡滿刺青胸脯子,長籲一口氣道:“實在想不起來的時候,我就會變得暴躁無比,恨不得把眼前能看到的活物全都乾掉,可後來我又一想,為什麼非要把現在的自己套在過去的框架中呢,我現在活的還算開心,又沒什麼人找茬,明明已經夠了。”“是,我也相信老天爺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不是為了讓你繼續找尋曾經的軌跡,而是希望你能開啟一段新的人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頭道:“走著,泡澡,泡完辦點正事,沒意外的話,明天開始,咱們就能風平浪靜很長一段日子。”前一秒鐘還酷酷的二牲口瞬間變身小屁孩,衝我努嘴:“那我想要遊戲機,電玩城裡那種,可以玩街霸、還能玩恐龍快打,我在網上看到過,一點都不貴。”我樂嗬嗬的應承:“安了,如果咱真打算在這頭呆久一點,回頭讓皇上給你開家電玩城,他也跟你似的,就愛玩那些東西。”差不多一個鐘頭左右,我和二牲口裹上浴巾,直奔賀金山說的二樓最頂頭。之所以如此慢條斯理,一來是因為我在樓下看到了王攀的車,知道狗日的就是甕中之鱉,哪怕借給他一雙腿,他都逃不出二牲口的手掌心,再者則是我想多給王攀他老子一點時間,此時秀春嫂子已經帶著她手下那些殘疾工人在市政大樓門口靜坐。作為這座縣城的觸頂級彆之一的大佬,相信他應該已經知道其中原委,讓他再好好琢磨琢磨應該拿出來什麼態度跟我對話。“嘩啦啦..”距離二樓最頂頭房間還有七八步時,我已然聽到房間裡傳來推麻將的聲音。“攀哥,我剛才聽一個兄弟說,楊家寨工地那個叫王朗的孬種好像去找南霸天了,十有**是想跟你和事。”“南霸天在咱們攀哥眼裡算個卵子,要不是攀哥低調,早特麼把狗日的捶成南霸地了。”距離房門還有半步之遙,物理傳來兩道馬仔的奉承聲。“彆那麼說,賀金山能在廣平玩這麼多年,肯定是有自己本事的。”緊跟著王攀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至於那個王朗,他可不是孬種,市裡麵最**的陳花椒你們聽說過沒?”估計是沒聽到回應聲,王攀又道:“陳花椒現在進去了,沒進去之前他基本不太露麵,但他的頭馬你們肯定都聽說過,陳笑!”“臥槽,我知道陳笑,據說前年還是大前年,替人收賬,一個人拎把槍找到市南的老苗,二話沒說一槍嘣在老苗鎖骨這塊,嚇得老苗當天晚上就把錢全還了,據說陳笑倍兒有道義,怕老苗以後在社會上無法立足,收到錢以後,自己懟了自己一槍,對外宣傳是老苗乾的,他不敢報仇。”“可不咋地,當時我一個兄弟就是老苗的司機,其實市裡麵那群大哥哪個不知道,陳笑才是真正的狠茬,老苗甭管什麼時候見著人家都退避三舍。”“對,就是那個陳笑,他老大叫陳花椒,是崇市的隱形之王。”王攀的聲音再次響起:“而我今天過去找茬的那個王朗是陳花椒的親堂弟,據說前幾年在市裡也挺吃得開,後來惹了點事兒上南方發展了,現在擱羊城、鵬城都有生意。”“我日,王朗這麼牛逼,攀哥你還找他麻煩啊?”“所謂的牛逼都是人吹出來的,你們今天沒跟我過去,沒看著王朗嚇得就差給我跪下了,要我說,他可能確實有點能力,但頂多也就是個土包子,不然為啥在市裡混不下去跑南方,陳笑我以前也見過幾次,感覺一般般,也想被人吹出來的。”王攀輕飄飄的笑道:“不然王朗被欺負為啥不去找他,反而跑賀金山門前,哥幾個等著看吧,我爸今年有希望升到市裡去,到時候大家都跟我走,咱們一塊上市裡試試陳笑到底幾斤幾兩。”“攀哥牛逼!”“不是我拍馬屁哈,如果攀哥早出生幾年,市裡麵那幫傳的神乎其乎的什麼陳笑、花椒啥的完全不夠看。”幾道毫不遮掩的奉承爭先恐後的響起。“嘭!”聽到這兒,二牲口跟我對視一眼,我默默點點腦袋,他直接抬腿一腳丫子將門踹開,接著兩個跨步邁進去,隨即兩聲慘嚎,伴隨著桌子被掀翻的動靜響起,二牲口扯脖吆喝:“進來吧朗哥。”走進小屋,一股子刺鼻的燒塑料味道瞬間撲麵襲來。我掃視一眼煙霧繚繞的屋內,兩個套著洗浴中心一次性睡衣的小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還有一個嚇得捂著腦袋蹲在牆角瑟瑟發抖,王攀茫然的坐在地上,旁邊全是麻將牌和幾盞摔爛的玻璃小壺,那股燒塑料袋似的臭味正是從小壺裡傳出來的。“王..王朗!”見到我,王攀掙紮著想要往前爬,結果被二牲口左手掐住衣領拎起,右胳膊肘橫起直接頂在他胸脯上。“挺好,難改王總對舉報違禁物品輕車熟路,敢情自己就是資深愛好者呐。”我笑盈盈的翹起大拇指:“彆急哈,待會我幫你們拍照錄像,完事再幫你們報警,對了,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啊哥們?”說著話,我看向蜷縮在牆角那個唯一的清醒小夥。“是..是..”青年兩排牙豁子不住打架,求助的望向王攀。“希望到時候立功減刑,減不掉你們的兄弟情深。”我吐了口唾沫,朝著王攀努嘴:“來吧兄弟,展示你的才藝。”“啊?”王攀懵了一下子。“啪!”二牲口掄圓胳膊就是一嘴巴子抽在他臉上,惡狠狠的咒罵:“你特麼才藝不就是給你爹打電話嘛,麻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