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一夜無話。第二天我難得起了個大早,溜溜達達的來到酒店的餐廳吃早飯。原本還尋思著給周德去個電話,結果剛一進餐廳就看到他和地藏、錢龍、鄭清樹正圍在一張桌上吃早點。“誒我滴老天爺呀,快看看介是誰。”見我走過來,錢龍表情誇張的咧著一張海怪嘴耍賤。自從鑲了滿口金牙以後,我發現這犢子的虎逼氣質已經跟他嘴裡時不時散發出來的金芒一樣再難以掩蓋,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會給人一種想打他又怕臟了手的感覺。“滾一邊拉去,一看著你腳氣就蹭蹭的直犯。”我瞥了他一眼,坐到周德旁邊低聲道:“中午陪我參加一個飯局,我替你接了一單出差的工程,事成之後你給你家老三再納一房小妾都沒啥問題。”“那敢情好啊,上哪?”周德憨厚的點點腦袋。“石市,不過不是跟我。”我點到為止的回答一句,隨即踢了錢龍凳子腿一腳:“愁啥呢,給老子弄碗炒飯去。”“都看看資本主義可恥的嘴臉。”錢龍悻悻的縮了縮脖頸,心不甘情不願的朝廚房走去。地藏眨巴眼睛笑道:“老板,我跟你一塊去啊?”我發現他今天的右手突然多了一隻布質露指頭的手套,迷糊的問:“你這啥情況,模仿哪個非主流嘛。”“不是,戴手套握刀不容易打滑,昨晚上跟那倆家夥打完以後,我發現不給自己配把武器可能真難以護你周全。”地藏從腰上摸出一把一指多長的小鐵棍,接著手臂往前猛地一甩,小鐵棍“唰”的一下變成半米來長。“甩棍啊?”我好奇的的接了過來。他這把甩棍看起來輕飄飄,結果握在手裡卻感覺相當有分量,粗略估計怎麼也得有二斤多重。“嗯呐,這是我一個在海拉爾的朋友好幾年前送個我的,當時融了兩三把蒙古彎刀才打造而成。”地藏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甩棍,微笑道:“昨晚上那個胖子和瘦子都挺強的,尤其是胖子,使刀的手法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我關切的問了一嘴:“你沒受傷吧?”“沒有,不過我也沒能奈何住他倆,咋說呢?半斤八兩吧,我想走他們攔不住,他們想走我也夠點嗆。”地藏摸了摸額頭苦笑:“之前我有點狂了,感覺這地方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高手。”鄭清樹開玩笑的打趣:“嘖嘖嘖,能讓地藏哥說出這樣的話,實屬不易呐。”“相當容易,我服比我強的,比如你的槍法,小宇的智商,老板的能力。”地藏表情誠懇的回應。“給,吃吧。”正說話時候,錢龍沒好氣的將一盤蛋炒飯“咣”的一下拍在我麵前。“扣皇上半月工資,對我都這態度,更彆說對其他客人。”我瞪了眼錢龍,掏出手機朝著段磊發了句語言。“小哥哥,人家剛才不過是被燙著一下,你看你,至於發辣麼大火嘛。”前一分鐘還牛逼閃電的錢龍,後一秒鐘馬上賤不拉幾的倚坐在我旁邊,挖了滿滿一勺子炒飯,吹了又吹,遞我嘴邊:“奴家服侍公子可好..”“剩下那半月工資也扣了吧。”我攥著手機,又朝段磊補充一句。“哈哈哈..”“牆都不服,就服我皇上哥。”一桌子兄弟們頓時間被逗得前俯後仰。“誒臥槽,王朗你係不係跟我曬臉,信不信往後我讓我兒子在學校天天揍你兒砸,我家小霸王可是比你家那位大整整半歲哦,你想清楚。”錢龍頓時摩拳擦掌的要跟我理論一番。我斜楞眼睛淺笑:“我覺得你可能從現在開始到年底的工資都不太想要了。”“那啥哥,喝豆漿不,現磨得,倍兒營養,我給你盛一碗去哈。”錢龍縮了縮脖頸,一溜煙又朝廚房跑去。周德撥拉著自己的發茬吧唧嘴:“我滴媽呀,今天可算開眼啦,我皇上哥在求生這塊的造詣,絕對已經登峰造極。”我吹了口氣,表情正經道:“不鬨啦,葉小九那邊有點活,點名要讓七哥和周德一塊過去,我也希望你倆都過去,咱們跟葉小九往後指定是栓在一根馬韁繩的盟友,多親近親近沒什麼壞處。”auzw. p;#109;當聽到葉小九點名要“周德”和“白老七”時候,我能清晰感覺到鄭清樹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準備捕捉到了,反觀地藏,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完全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將兩人的表現儘收眼底後,我舔舐兩下嘴角道:“樹哥,我煙忘辦公室裡了,你受累幫我拿一下去。”“我身上有,你先將就來一支吧。”鄭清樹忙不迭從兜裡掏出煙盒。我挑動眉梢淺笑:“我喜歡抽我那個牌子的。”鄭清樹愣了幾秒鐘後,一語不發的起身朝餐廳門口走去。地藏可能是覺察出點什麼,樂嗬嗬的起身攆了出去:“我正好也想上樓拿點東西,咱倆一起吧。”周德抓了抓後腦勺乾笑:“朗哥,小樹就是有點小心眼,其實人性並不壞,我們天天吃住在一塊,我可了解他了。”“我沒說他壞。”我回以一笑,低頭扒拉炒飯。幾分鐘後,鄭清樹和地藏一塊回來,錢龍也捧著幾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坐回桌邊。“中午,迪哥、皇上、周德陪我一塊過去吧。”我抹擦一下嘴角的油漬,看了眼鄭清樹道:“你跟著磊哥,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打打下手。”鄭清樹臉上的表情變幻兩下,擠出一抹乾笑:“朗哥,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不懂可以學,謙虛點總能學到自己想學的。”我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頭道:“另外有意見也可以跟我提,能滿足的我肯定都會琢磨。”說罷話,我轉身離開了餐廳。如果說鄭清樹之前和地藏隻是暗暗較勁,那麼今天他的表現已經上升到了嫉妒的程度。兄弟夥之間不怕你追我趕,怕的就是一個人一旦生出我不如誰誰,又想超越他的念頭,這種時候他肯定會去胡思亂想一些彆的法子,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放鄭清樹冷靜一下,同時讓他感覺出自己的價值。比如他在拳腳方麵可能不如地藏,但如果在白道買賣這個行當做的出類拔萃,自然會升起自信,人隻要自信,就不會生邪念,可能我的做法有些生硬,但大家畢竟不是三歲孩子,我總不能一個勁的把著他們的手,教他們該如何走路。臨近晌午時分,我們一行人兩台車徑直朝白老七給的地址趕去。為了不顯突兀,去的時候,我們幾個還特意買了一大堆禮物。白老七給的地址在海珠區的一個居民生活區,東問西找的打聽了好半天,我們才總算在一條巷子裡找到一間門口貼著“759”的號碼的老宅子。不同於北方胡同的曲徑通幽處,yang城這邊的巷子帶著和本地人一樣的秀氣精致,弄弄的老西關特色,給人一種仿佛時光倒流的感覺,小巷裡光影斑駁,那種安靜自然的味道並沒有現代矯情的堆砌感,置身其中非常的舒服。剛一走進老宅子,我差點跌破眼鏡,白老七竟然身著一套家居服,腰上係著條白色圍裙在洗菜。一個穿著長款大紅色吊帶睡衣的女人,素麵朝天的從堂屋裡走出來,馬上熱情的招呼我們進屋。“七哥,這是打算給我們燉甲魚湯呐。”錢龍指了指菜盆裡“蹭蹭”亂爬的一隻王八笑道:“我聽說這玩意兒大補,待會給我整杯血喝唄。”“小意思,今天中午的菜全是你七哥拿手的。”白老七大大咧咧的擺手:“行了,你們趕緊進屋看會電視去,彆從這兒礙手礙腳的,桂香啊,你給我這群弟弟們泡壺好茶。”“好嘞。”“謝謝嫂子。”錢龍、周德、地藏很有禮貌的跟隨叫“桂香”的女人走進堂屋裡。我不動聲色的杵在旁邊打量桂香,說實話,這女的長的也就一般般,大概三十五六歲,皮膚雖然保養的不錯,但五官輪廓絕對達不到讓人驚豔的程度。蹲在地上洗菜的白老七嘿嘿笑道:“是不是賊好奇我為啥會挑這麼個女人?”“長相一般,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跟我前嫂子很像。”我想了想後回答。“跟你小子對話就一點舒心,不用嘮太明白。”白老七點點腦袋,壓低聲音道:“她其實長得也不太像,但身上那股味,還有對我的態度和某一個瞬間的神態,簡直一模一樣。”“挺好的。”我搓了搓臉頰。“小朗啊,喊你來吃飯,沒彆的意思。”白老七站起身子,將濕漉漉的手掌在圍裙上蹭了蹭,隨即摟住我的肩膀走到門口道:“你看,這個巷子裡麵,沒有爭爾虞我詐的吵,沒有**裸的**,沒有人們口中說起的人性,隻有一個端起碗筷坐在一旁吃飯的女人,你說我還需要繼續再尋找什麼嗎...”skbwznaitoa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