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哈。”我和他像是比賽似的全都咧嘴大笑,畫麵難以形容的荒誕怪異。“不行了,不行了,沒你肺活量好,真心笑不過你。”十幾秒鐘後,我直接掛斷張星宇的電話,搓了搓差點肌肉拉傷的臉蛋,盯盯注視麵前的這個青年:“蔣欽?”他的五官輪廓讓我感覺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見過。“沒錯,我們曾經麵對麵過兩次。”青年滿臉掛著自信的微笑,承認自己的身份,接著翹起二根手指頭道:“第一次,是你的一號店開業,我曾經也去坐過席,當時我就跟大哥提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滅掉他,可惜他當時隻考慮漂白天娛,白白錯過了良機。”我迅速回憶起來,長舒一口氣道:“第二次是在那家小店裡,文君替你打掩護,有個叫曹巍的傻缺頂包你,對吧?”蔣欽眨巴兩下眼睛微笑:“是呀,你的運氣確實不錯,但是我的運氣好像也挺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你也算少年得誌,無波無瀾的話,這輩子注定能變成一方梟雄,可惜了。”“是呀,可惜啦。”我感慨的點點腦袋,慢悠悠的把手伸向褲子口袋。“彆動!”“敢特麼亂動,馬上嘣死你!”蔣欽旁邊的兩個貼身馬仔,紛紛端起一杆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徑直瞄準我。“草泥馬得,比比劃劃指誰呢,麻溜把槍放下。”李俊峰瞪圓眼珠子,攬住前麵套著牛皮紙信封人的腦袋低吼:“不然老子先送他上路!”蔣欽瞄了一眼李俊峰,重新將目光定格在我臉上努嘴:“哈哈,你不會到這種時候還在把希望寄托於你旁邊的禿鷲身上吧?他知道我肯定會來..”“嘣!嘣!嘣!”正說話的時候,蔣欽突兀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衝著禿鷲就叩響了扳機,禿鷲胸口當即飆出幾朵血花,身體痙攣兩下,接著軟綿綿的癱下。蔣欽吹了吹槍口,嘴角掛著輕笑:“殺他!”我和李俊峰瞬間全都傻眼,李俊峰避瘟疫似的一把推開攬在身前的禿鷲,不可思議的出聲:“臥槽,你是真狠呐,自己人說殺就殺。”“有信仰的人都認為他們死後一定可以上天堂,我隻是提前幫他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蔣欽手指靈活的轉動著手裡的家夥式,昂起腦袋道:“好啦,接下來我送你倆也上天堂吧。”邊說話,蔣欽一邊慢慢抬起手裡的槍口。“鏗!”一聲炸響,宛如驚雷似的泛起。蔣欽握槍的右手瞬間暴起一團血霧,家夥式“啪”一下掉在地上,他整個人更是控製不住的向前趔趄。旁邊一個馬仔反應過來,抬起槍管就指向我。“去尼瑪得,跪下!”李俊峰猛地向前一步,單手捏住那小子的槍管,蠻橫的往上一抬,“嘣”的一聲槍響,子彈擊穿李俊峰的肩胛,瘋子吃痛的低吼一聲,提起膝蓋狠狠磕在小夥的褲襠上。一陣好像什麼東西破碎的脆響伴隨著小夥的慘嚎同時響起。“嘣!”“鏗!”這時候,我也馬上掏槍,配合著躲在暗處的狙手,對著站在蔣欽旁邊的幾個馬仔看都不看的直接點射。隨著幾聲慘嚎,蔣欽那幾個根本沒反應過來的馬仔齊齊倒在血泊當中。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總計沒有超過半分鐘,但我麵前卻實打實的倒下了五六個人,尤其是蔣欽半蹲半坐在地上,左手捂著血流如注的右手,滿臉掛滿了不可思議。“這塊地方風景不錯吧?我特意為你選的。”我深呼吸一口,走到蔣欽的麵前,微微彎腰出聲:“你此刻的腦瓜子裡是不是寫滿了問號,感覺根本沒可能呀?”“你還有援兵!”蔣欽喘著粗氣,眼神陰冷的咆哮:“不可能,你在羊城、莞城、山城的所有產業,我都有放人專門盯梢,阿瓦士的機場也有我的人,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收到你的人入境的消息。”我直起身子,朝漫天的野地裡大喊一聲:“樹兒,出來跟前東家見見麵。”“鏗!”回應我的是一聲槍響,對麵蔣欽開過來的那輛轎車的前擋風玻璃片片破碎,開車的家夥腦袋上騰起一陣血霧,徹底沒了聲息。“大意了,差點被人偷襲。”我摸了摸脖頸,心有餘悸的呢喃。不多會兒,身著一件迷彩短袖的鄭清樹扛著一杆鳥狙,步履平穩的從黑暗中慢慢顯露出來,走到我旁邊,掃視一眼蔣欽,暗歎一口氣,然後朝我低聲打招呼:“朗哥。”“知道張星宇為啥管我叫大哥不?因為我能玩過他,在小麵積算計方麵,我拍馬難及他,但在大規模的爭鬥中,他差我半頭。”我轉動兩下脖頸道:“我故意把身邊唯一的倆高手拋到你麵前,就是想引你冒頭,但你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很多,拿一個伊德就想圈住我,屬實有點托大了。”蔣欽咬牙切齒的出聲:“伊德的身邊保鏢眾多,他想留住錢龍、謝天龍和鄭清樹,他們根本沒可能走,難道他真的被你買通了?”“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在我不想跟伊德開戰的前提下。”我抿嘴一笑,掏出手機,撥通錢龍的視頻電話。很快,屏幕中出現錢龍的臉龐,他握著手機轉動兩下,畫麵中又出現伊德的模樣,不同的是此刻的伊德早已沒了剛剛跟我打招呼那會兒的風度翩翩,他的臉頰高高隆起,腦袋上的頭巾也不知道哪去了,脖頸上夾著一把匕首,而握匕首的人正是謝天龍。我笑盈盈的朝著手機揮舞手臂:“伊德先生,跟你親愛的朋友道個彆吧。”“王朗,你這是在玩火。”伊德瞪著紅腫的眼珠子低吼。“啪!”錢龍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伊德的臉蛋上,梗著脖頸罵咧:“草泥馬,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呐,山是山河是河,多大手子都敢磕,彆說你這團小火苗,就算今天給阿瓦士的民政大廳炸了,我都敢,你信不?”伊德鼓動兩下喉結,沒有再出聲。“死心沒?”我將視頻掛斷,抬手扒拉兩下蔣欽的腦門,嘲弄的出聲:“知道我上學時候最煩啥了不?就是特麼數學,這把為了圈你,我都打算再雇個數學老師了,一步一步精打細算,從伊德家到這塊需要多長時間,我的人晚五分鐘出發能不能趕上救我,還好,中學那會兒我成績湊合。”“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哪一步漏出來的破綻?”蔣欽呼吸粗重的喘息兩下,盯盯看向我。我點燃一支煙,衝他臉上輕吹一口冷笑:“從你讓伊德跟錢龍見麵開始,我就知道你要動彈了,如果伊德今天晚上都不和錢龍碰頭,我可能一直都懸著心,哥們,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讓伊德牽製住錢龍他們仨,自己成功的幾率會很大,是吧?”蔣欽狀態瘋癲的嘶吼:“你根本不可能事先就知道酒店樓下那兩台車裡的人是警察,也沒可能計劃出後麵的事情,你他媽就是運氣好,如果給我一個鄭清樹,現在倒下的肯定是你們!”李俊峰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頭走過來,抬腿“嘭”一腳踹在蔣欽臉上咒罵:“你真是輸不起啊鐵子,鄭清樹不是你們讓給我們的嗎?你以為避開阿瓦士城,從毗鄰的多特城喊幾個警察過來,我們就啥不知道呐,你說你算天算地,算的那麼仔細,為啥沒算算我們是咋來的阿瓦士?你有朋友,難道我們就沒有啊。”蔣欽睜圓腥紅的眼珠子呢喃:“是義工組織那對姐妹花?不可能,那個組織根本不敢摻和這類事件,你們唬我..”“賜你首歌吧,歡送你離場吧。”李俊峰清了清嗓子,扯著五音不全的公鴨嗓門道:“愛情讓人擁有快樂,也會帶來折磨..”“走之前,再給你個彩蛋。”我指了指不遠處腦袋上套著牛皮紙信封的那個男人努努嘴道:“爬過去看看他是誰?”蔣欽遲疑幾秒鐘後,慢慢爬到那人跟前,顫抖的揭下來他腦袋上的信封,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頰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呆滯的看向我,已經再沒有詢問的勇氣。“我也不知道他叫啥,他是我花五千美金雇的,本來我答應他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誰知道你那麼狠,這把我可能要出點血,不過收獲也不小,你沒了以後,我可以讓禿鷲把罪名按在郭老二頭上,彆的不敢保證,衣朗對他終生通緝應該沒啥問題。”話音落下,我撿起來蔣欽之前的那把槍,對準他的腦袋道:“來之前,我跟自己發過誓,不論對手是誰,隻要敢傷我袍澤,我就讓他命斷卡倫河,下去以後,記得替我給郭海問好。”“鄭清樹,你這個叛徒,如果沒有郭海,你早他媽不知道死幾回了。”蔣欽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接著又看向我狂笑:“王朗,你不用狂,鄭清樹這種小人能背叛我們,早晚有天也會出賣你。”“哥們,我教一個真理。”我將槍口往下移動幾公分輕笑:“處兄弟啊,就和搞對象其實是一樣的,洗臉毛巾可以變成擦腳布,但擦腳布永遠變不成洗臉毛巾,我的人賣我一次,我永不會再用,但來投誠的兄弟很多是被人賣過,我願意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跟他們重新處,算了,說了也白說,你這種聰明人估計永遠理解不了,永彆吧。”“桀桀..那就一起走吧。”蔣欽低下腦袋,突兀發出一陣野獸似的獰笑,猛地從兜裡掏出一枚香瓜大小的物件,“嗤”的一下拽掉保險環,瘋狂的衝我的方向撲了上來。“去尼瑪得。”鄭清樹眼疾手快,一腳重重踹在他胸脯上,接著和李俊峰一起拽著我往前猛躥。“轟!”爆炸幾乎是在瞬間發生,大野地裡農作物和土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一拱,團形的火焰將我們所處的位置完全照亮。正在狂奔中的我們仨人也被巨大的熱浪給原地掀翻,身上頃刻間落滿了石塊和碎屑,我的耳朵裡嗡嗡的一陣轟鳴聲,半晌什麼都沒聽不見。“沒事吧朗朗?”“都沒事吧?”十幾秒後,我們仨抬起頭,互相看望彼此,扯著喉嚨詢問。我看到鄭清樹的兩隻耳朵裡蔓延出一抹鮮血,慌忙衝他喊叫:“樹哥,你沒問題吧?”“你說什麼!”鄭清樹比我音調高出好幾倍的反問。“你耳朵..”我指了指他的臉頰。鄭清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臉頰,聲音更加洪亮的高喊:“你說什麼啊朗哥,大點聲,我聽不清楚。”“吱!”就在這時候,一台印著本地車標的出租車風馳電掣開到我們這邊,拄著雙拐的張星宇,一手握刀一手攥槍神色慌張的從車裡跳下來,接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邊跑邊梗脖吆喝:“王朗,你他媽死沒死!”將張星宇放下以後,那台出租車就一溜煙跑走了。與此同時,張星宇一瘸一拐的奔到我們跟前,見到我後,他抬手就是一拳頭砸在我胸口上咒罵:“草泥馬得,有計劃為啥不早點告訴老子,你奶奶個孫子得。”說著話,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有點沙啞,眼圈也是紅通通一片。“操,說的好像你以前計劃的時候通知老子似的,安了,啥事沒有,趕緊給小樹送醫院去是正事兒。”我一把攬住張星宇的肩膀笑道。看得出來這貨來的有多匆忙,腳下的鞋子跑掉一支不說,身上的病號褲都是反穿的,衣服上的扣子係的也是歪七扭八,但我心口卻湧過一絲滿滿的暖意,認識這麼久,這個狗犢子總算讓我嗅到了人味...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