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3 群魔亂舞(1 / 1)

頭狼 尋飛 1499 字 2個月前

沒等我說完話,白老七直接梗著脖頸打斷:“弟弟,你是不是特麼跟我扯犢子呢?”“咋啦?”我迷瞪的問。白老七挽起袖管,吹胡子瞪眼的嘟囔:“五百萬夠乾啥的?都不一定能買的下這棟小院,買完院子以後,我靠唾沫星子跟四周的村民談買地啊?你趕緊跟那個大老板打電話,想拿下三千畝地起碼得再加個零,這還隻是預付款,全款的話,怎麼也得倆太陽。”“這麼多?”我驚愕的張大嘴巴。“老弟兒啊,彆說羊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你回你們崇市農村打聽打聽去,現在個人蓋的小洋樓能不能賣百八十萬。”白老七惱火的搓了搓臉蛋子道:“那大老板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讓他自己過來問問這附近的地價,我估摸著他不是不知道行情,就是對咱沒把握,我可以給他立軍令狀,隻要錢到位,地皮肯定沒得跑。”“行,我待會就給他打電話。”我吸溜兩下鼻子點頭。之前我沒太經曆過這種事情,也不了解行價和相關費用,總以為地皮這些玩意兒都是先簽下來合同再給錢的。說白了,還是因為我格局太小,拿著在崇市、山城時候的眼光擱羊城混社會,自以為五百萬好像挺不少,實則在這邊可能真的隻是一些碎銀子。說話的功夫,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劉博生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怎麼了阿生?”“謝天龍醒了,想跟你見一麵。”劉博生沉聲道:“另外,必須得趕緊把他送走,天河區警局、大案組外加上刑警隊的,一天能跑咱酒店溜達八百回,他在酒店裡呆著,早晚會露出馬腳。”“廖叔呢?葉致遠說有辦法把他送出羊城,你倆聯係過沒有?”我想了想後問。劉博生歎口氣道:“我師叔說啥都不走,老頭也是一根筋兒,我嘴唇片都快磨禿嚕皮了,愣是沒說通,唉..”“你等等昂。”我攥著手機,側頭看向白老七問:“七哥,這棟小院買下來得多少錢?”“我估計得三百個左右吧,就算劃價,也不能少過二百五。”白老七想了想後抻出兩根指頭道:“咱們要是想買這附近的地皮得開個好頭,首先不能讓人覺得扣扣搜搜,不然人家肯定不帶跟咱談的。”我吞了口唾沫道:“行,你先去跟那個林大哥談,沒啥問題的話,今天就把房子拍下來,後續資金投入,我想辦法給你找。”“行唄,你可高低整準了,彆特麼咱屁顛屁顛把地買下來,那大老板又不投資了,到時候咱們守著這棟小院,賣不出去又蓋不了房,那就真傻眼了。”白老七不放心的叮囑我。我抽了口氣道:“阿生,你把廖叔和謝天龍送到增城區來吧,我>“還有個事兒..”劉博生挪揄的乾笑:“那誰..內個叫鄭清樹的也跑過來找你啦,說是之前小胖砸跟他有過承諾,我問他啥事兒他又不肯書,非要跟你見麵談。”“日嘍!”我刹那間有點頭暈目眩,這幫妖魔鬼怪怎麼全都聚一起了。“呼..”我深呼吸兩口氣道:“一隻羊是趕,兩隻羊是放,全弄過來吧,來的時候注意隱蔽點,千萬彆被眼睛看到了,我大哥懷疑咱家裡有內鬼,這幫戰犯要是被警察連鍋端,咱們後半輩子就準備擱雞棚子裡養老吧。”“放心吧,這事兒我沒準備讓其他人參與。”劉博生利索的應聲。掛斷電話後,我瞟了眼站在不遠處跟譚光輝的兩個小兄弟聊天的薑銘,抽了抽鼻子道:“小銘啊,要不你待會還是跟我回酒店吧。”“怎麼了哥?”薑銘一頭霧水的問我。我揪了揪鼻梁骨苦笑道:“晚點會來一大批狠手子,我擔心你被他們給帶壞。”彆說薑銘了,我估摸除了白老七這種百毒不侵的狠人,誰那幫妖魔鬼怪混的時間長了,都得發生質變。薑銘挪揄的搓了搓手掌,低聲呢喃:“哥,我不太想回酒店。”“啊?”我微微一愣。我記得打電話讓他來找白老七的時候,這小子就一百個不情願,這才剛過去幾個鐘頭,他的思想轉變也未免太快了吧。“你之前說得對,整天在酒店裡呆著,我除了琢磨一些雞毛蒜皮的屁事兒,很難有什麼進步。”薑銘眼神真摯的望向我道:“可跟在七哥身後,我感覺好像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就比如談這棟小院子,七哥跟人的溝通方式就給了我很大的感觸,我想如果長時間跟他在左右,進步一定會很快的。”我淺笑著問:“真想好啦?”薑銘篤定的回答:“嗯,想好了!比眼力勁兒和心眼我都不是元元的對手,可我又不喜歡老被他指揮著乾這乾那,我倆同處一室,早晚會發生矛盾,與其最後鬨的不可開交,還不如我趁早退出來,抓緊時間學點彆的東西。”就在這時候,白老七的聲音透過屋裡傳出來:“小銘,上車裡把我打火機和煙拿過來。”“好嘞七哥!”薑銘朝我縮了縮脖頸,笑著跑出院外。盯著這小子的背景,我同樣會心的笑了。之前薑銘給我的感覺特彆木,就像算盤珠子似的,你撥一下他動一下,你不撥他能擱原地杵一天不帶動彈的,現在看來,這小子並不是木,隻是沒被激發出興趣。換句話說,他隻是沒有碰上能讓他心甘情願動彈起來的“領導”,而白老七可能通過某些小細節改變了他的想法。常言道,有錢能使磨推鬼,在白老七無比爽快的金錢攻勢下,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林大哥就跟他徹底達成買賣合同,收到白老七的定金以後,林大哥高高興興的閃人。我、白老七、薑銘以及譚光輝的兩個小兄弟一人坐著個小馬紮從院裡乘涼閒聊,而那個唐缺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一直都沒露麵。“地產公司的手續,你得抓緊時間弄,我的身份肯定不允許當什麼法人代表,負責人那塊就填小銘的名字吧。”白老七端著買賣合同看了幾眼後,朝著我低聲道:“再有就是資金問題,必須得趕緊催促投資的那位大老板。”薑銘一臉的詫異:“七哥,我負責?”“廢話,你不負責,難道讓我一個通緝犯負責呐?”白老七斜楞他一眼笑罵:“再者說了,要是沒有你們頭狼的人坐鎮,你朗哥能放心的下嗎?是不是呀小朗子。”“七哥,咱倆的關係,扯這些不遠了嘛,嘿嘿..”我虛偽的擺擺手道:“我剛才給幕後那位大老板通過電話了,他明後天會騰出來時間親自過來一趟,另外還有個事兒,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我尋思這邊勢單力薄的,待會再給你喊幾個狠手子過來,你感覺咋樣?”白老七狐疑的盯著我來回打量:“你會那麼好心主動給我加派人手?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呢?”“你看你,我是那樣的人嘛。”我乾笑著眨巴兩下眼睛道:“待會真有幾個大手子過來,但你能不能降服他們,我就不好說啦,你也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桀驁不馴。”話音未落,小院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嘭..嘭”關車門的聲音。緊跟著,腦袋上箍著幾層白紗布的的廖叔攙扶鼻青臉腫的謝天龍走進來,他倆身後是杵著個拐杖的天娛戰神鄭清樹,而劉博生叼著煙卷走在最後麵。我們一幫人互相對視,誰也沒有率先開腔。“這就是你說的狠手子?”白老七分彆掃視一眼謝天龍、廖叔和鄭清樹,翻著眼皮衝我咒罵:“老弟兒,你是拿我當殘聯主席安排的嗎?這幫人站都站不穩,你給他們弄過來,到底是讓他們給我打下手的,還是特麼嫌我太輕鬆,給我找了幾個祖宗?”謝天龍臉色陰沉的注視白老七:“朋友,說話的時候麻煩積點口德,你罵誰殘疾人呢.?”白老七“嗤”的一下笑出聲,歪著膀子站起來,抻出手指挨個點了點對麵幾人的臉頰冷笑:“是我形容的不夠具體還是你耳朵有什麼聽力上的障礙,說你呢,不對,準確的說,是你們這一幫人!”“嗬,你有點意思!”謝天龍掙脫開廖叔的攙扶,仿若捕食獵物的黑豹一般緩緩佝僂下腰杆。白老七四平八穩的杵在原地,轉動兩下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朝他努嘴道:“我也覺得你挺有意思的。”我既沒勸阻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隻是不動聲色的拽著薑銘往後倒退幾步,儘可能跟這幫家夥保持距離,神仙打架、凡人遭罪。他倆一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大梟,另一方則是功夫淩厲的傘兵,段位上應該是相差無幾,氣勢上也算得上平分秋色,鬼知道兩人之間究竟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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