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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74 字 2個月前

歲。皇帝麵上愉悅,竟抬盞到了太子麵前,欣慰道:“太子甚孝。”太子忙道不敢,皇帝又轉一側的秦王,道:“你也好。”說罷伸手撫其肩,不料秦王竟搖晃一下,撲倒向皇帝,皇帝一扶,還沒來得及出口喚人,就聽刺啦一聲,什麼東西竄點燃了起來。皇帝大驚,竟下意識一把推開秦王,火線溜進地毯,猛地竄到柱邊四下,火藥味直衝鼻腔。不知誰先喊了聲護駕,火藥聲陡然炸響,靠柱的席案被掀衝飛亂!辛弈被人狠狠一拽,滾向另側。柏九護著他在胸口下,沉聲喝道:“扶開秦王!”砰聲震的人耳鳴,慌亂中誰也沒動身,唯獨蕭禁掠滾出去,扯住秦王後領,拚命拽出食盤碎案的範圍。可是秦王不知怎麼回事,已然是暈死的模樣,頭上被濺飛的酒盞撞得血流,人也禁閉雙眼一片死寂。那邊太子率先擋住皇帝,背上被碎物撞砸的血都浸出來,唐王抱著頭縮在一邊隻會一個勁發抖。賀安常先擋住了章太炎,可是老人家依然被巨大炸聲震暈了過去。“老師,老師。”賀安常掐著人中章太炎也沒反應,他心下大驚,正欲提聲。一隻手已經穿過來抱起章太炎,擒住他手腕就往後拖。“死不了!”謝淨生將人拖離開來,四下慌亂擠成一片,他起身環顧,又被爆聲震得抱頭蹲下,見賀安常護章太炎,又按下他,隻能扯著嗓子對賀安常道:“你給我趴好!”混亂中踩死誰這就玩大了,大理寺都判不了!辛弈被按得緊,耳朵都被捂緊,可這樣都被震得頭昏眼花。柏九狹眸陰沉,在慌亂的殿中飛快橫掃,一眼落在護駕的太子身上!而後又炸了兩聲,殿一柱都被炸塌,轟然砸下來時又是一陣哭叫。辛弈反手緊緊替柏九捂耳朵,在碎盞嘈雜中緊張的微抖。柏九抱緊他,用力在他後心安撫著順了幾下。爆炸聲停下時眾人耳朵還在嗡鳴,一時間不知還會不會突然爆起。柏九抬聲,“蕭禁,立刻召京衛入庭護駕!”蕭禁爬起身就要跑,柏九又扯住他,將辛弈輕推過去,“讓世子出去!”辛弈陡然回望,可是柏九麵色陰沉的駭人,低聲道:“回家等我。”辛弈胸口起伏,牙都咬酸了。可他留下來能做什麼?今日之事必定牽扯甚廣,說不準明天就是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他如今無權無職,背北陽三十萬,又久居柏九府中,簡直就是活靶子。他明明什麼都懂,唯獨這一刻異常的不甘心,如同當年被孤身送往山陰一般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徒活至今,卻依然毫無招架之力!不甘心隻能留柏九在此刀光劍影!他張了張口,握緊柏九的手,垂眸低啞道:“我等你。”蕭禁帶著人就往外去,殿門已經被砸了一半,隻能從餘下空隙鑽出去。他拖著辛弈就跑,寒夜發冷,跑著跑著,他發覺身後的辛弈靜的無聲。但是蕭禁無暇細想,因為他發覺如此大的動靜京衛司竟沒人前來。直到又出一層才見京衛人馬被另一隊人馬阻攔在外,蕭禁上前幾步,抬出腰牌,喝道:“京衛司何在!隨我速去護駕!”“大人!”被攔住的副使推開身前人,“此人攔路!”攔路的男人回首,同樣也是京衛司的穿著,模樣卻是蕭禁從未見過的。他見蕭禁並不行禮,隻道:“恕卑職無禮,無太子懿旨不可入內!”蕭禁眯眼,“老子是京衛使,從來沒有聽太子懿旨的理!”男人昂首,“卑職正是太子下屬。今夜年會,非常時候,若非太子之命,誰也進不得!”蕭禁火氣一燃,然而不待他動,身後的辛弈倏地擦身而上。那男人隻見無關緊要的小公子上前,眨眼一拳就砸在他鼻梁!緊接著腹間劇痛,腰側佩刀被人一拔而出,他要待還手,豈料辛弈竟拿住他腰帶,將人翻摔在地,一把摜在雪地裡!長刀鏘聲砸插在他脖頸邊沿,血瞬間就露了條線。蕭禁立刻寒聲道:“世子奉命而來,誰還敢攔?!”一眾人驚退,蕭禁隨即帶人回趕。臨走時還不忘對辛弈道:“下次直接抹他脖子!狗腿子,呸!”辛弈推了他一把,讓他快滾。蕭禁才低聲道:“馬車在外,我叫人一路送你。此事非同小可,你離了場,也免了禍水。平定王雖未解釋,但大都為你好。辛弈,時候不到,不忍也要忍!”辛弈側眸看他一眼,明顯寫著知道了。蕭禁揉了把自己凍的蒼青的手,衝他笑了笑。辛弈也笑了,又捶了他肩頭一下,見沒人理這兒,便道:“我自歸去就是了,大人還等著呢,快滾。”蕭禁揉肩指了指他,“今兒時候不對,下次再動手動腳我揍你啊!”說罷跺了跺腳,就帶人回去。辛弈站在原地,看他跑沒影了。抬頭見蒼空浩瀚,火藥味猶似還在鼻尖。笑容漸漸淡了,站了許久。“混賬!混賬!”皇帝已經被扶進乾清殿,指著才醒的秦王怒不可遏,“你要害死朕嗎!”秦王跪在地上麻木異常,他頭上的傷還未包,血臟了半邊臉,一遍遍道:“兒臣不知。”“你不知什麼!”皇帝拍案,麵色潮紅不正常,幾乎是含血啼恨道:“你是朕的親兒子,養在身邊的親兒子啊!”秦王漠然,他閉了眼,磕在地上,一言不發。一側的太子膝行上前,抱住皇帝泣道:“父皇,父皇看著老四長大的,他向來沒這種膽子,又怎麼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抬腳踹開他,太子扶地,肩上背上的傷紅的刺眼。皇帝到了嘴邊的罵聲一啞,又道:“你乾什麼!康福,扶你殿下起來!”康福趕忙上去抱扶太子,可太子不起,求道:“父皇!此事絕非老四所為!”秦王自此都磕地不動,皇帝上前一腳跺在他身上,道:“你乾的混賬事,卻叫你哥哥求情!混賬東西!你說,這是為何?為何!”秦王被跺翻在地,身形枯瘦,猛然咳起來。他掩著咳,眼從他父親滑到他哥哥,一直咳,咳的血掩都掩不住。可他就是咬死了一聲不出,打定主意一心求死。“父皇!”太子仍在求聲:“兄弟零落,如今隻剩老四和老五,求您開恩,他打小就是冤屈都不會講的倔脾氣,可還有誰比他更待您孝心呢!老四在京都,若有歹心,什麼時候動手不成,非得挑個一眼看穿的時候嗎!”太子哀聲:“兒臣查,兒臣去查!”皇帝冷冷拂袖,“他在京都,不就是做你的眼睛麼!”太子麵露震驚,磕在地上泣不成聲,“父皇!”“陛下。”章太炎麵色蒼白,老頭還對爆炸仍有餘悸,此時卻不得不出聲,“此案非同一般,秦王若為主使,何必自行涉險?隻怕其中有人做鬼。”皇帝一雙眼爆出驚疑,他倏地盯著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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