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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48 字 2個月前

道:“你腦子進水了嗎!下水乾什麼!”賀安常區區書生如何掙得過他,被他簡直是掐腰抱上去的,顧不得其他,隻轉身扒拽著他滿是泥沙的領口,怒罵道:“你在乾什麼!”謝淨生一愣,語氣先慫了,“洗臉啊。”賀安常心口還在猛跳,他喘著息冷冷推開這個瘋子,起身用儘自己的冷冽盯著他,在這人要起身時冷哼一聲,倏地甩袖轉身就走。謝淨生方才回味,人先笑起來,索性撐在地上大笑,仰頭讓雨淋了個徹底。對一身泥水滴答的賀安常大聲道:“賀安常!”賀安常不防被亂七八糟的木板拌了一下,聽到他笑隻覺得自己也像個瘋子。“賀安常!”謝淨生見勢爬起身就追,“你彆跑!”“滾!”“這不來了嗎。”謝淨生拽住他衣袖,順勢擦了把自己的臉,道:“哪去?雨下大馬車也走不了,淋雨遲早得風寒。”賀安常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扯袖子也扯不回,一輩子講究君子端肅的賀公子抬腳就踹過去。謝淨生挨了也不惱,將人長腿順道抱了,道:“好你個賀如許,還毆打地方大官。”“滾!”賀安常掙不開,站不穩隻得單腳跳。謝淨生立刻順杆上爬,將人腰一扶,體貼道:“滾滾滾,先進個屋?我滾給你看。”他一笑,牙白臉黑。賀安常原本咬牙切齒,見他這副模樣,忽地就罵不出來了。暴雨如注,他隱約覺得自己糟了。作者有話要說:謝淨生終於出來了。卻隻騷包了一下。☆、堤壩這木房簡陋到令人心酸。雨就順著頂往下漏,謝淨生踩凳上給補了一處,對他道:“這屋住不了幾天,雨停了就撤。”他補了這處,那邊還漏著。完了謝淨生跳下來,將凳子擦了,道:“坐。”賀安常就坐了,謝淨生摩挲著鼻梁,“吃點東西?”“不勞。”賀安常氣也罷了幾寸,人坐在破破爛爛的長凳上,淋了雨的發滴水,清冷也清冷的可憐。謝淨生轉身朝外喊了聲:“給個乾淨的巾!陳嬸,飯擱這來。”待東西送來後就打發人都出去,他把乾淨的巾給賀安常,道:“擦發。”賀安常接了,看著他將籃子上蓋的藍布一掀,裡邊是一碟醃菜,再加兩個饅頭。謝淨生將唯一的筷子送他手上,將醃菜推了推,道:“這邊正緊著,沒好東西,唯獨這道醃菜很得我意。每日都要來一碟,算是山野小味,你嘗嘗吧。”賀安常盯著他手指上細密劃痕,才舒的胸口又莫名堵住了。接了這筷,就吃了。陳嬸在外邊喊了聲,“謝大人誒。”謝淨生還沒來得及拿饅頭,隻得開了門,問道:“嬸兒什麼事啊。”陳嬸又塞給他兩個熱騰騰的包子,小聲道:“這是京都裡來的大人吧?哎,您看咱們這也挑不出好東西,總也不能讓人吃冷的吧?這包子是二裡村媳婦們一起包的,咱這都送了,這兩個您留著給人嘗嘗。”又自個嘀咕道:“這京裡來得大人吃包子嗎?戲本裡都說人家吃金玉湯。”“謝啦嬸兒。”謝淨生揣著包子笑,“我不也是京裡來得嗎,怎麼就沒嘗過什麼金玉湯啊。行吧您老給二裡村小媳婦們都道聲謝,就說我謝淨生收了啊。”末了又道:“您趕緊回去罷,大雨天。”送了人立刻幾步到賀安常跟前,將包子露出來,挑眉得意道:“小媳婦包的包子。”賀安常冷哼,沒理他。謝淨生見他有拿冷饅頭的意思,眼疾手快將包子遞過去。賀安常這次沒接,他轉手就將冷饅頭搶了,道:“才來就搶飯。”說著把包子索性遞到賀安常唇邊,道:“吃這個,賞個臉。”賀安常抬眸盯著他,就在謝淨生要調笑時一口咬了,露出來的是豆沙餡。這包子包的並沒多超凡脫俗,皮厚餡膩,還端在一個不知道到底洗沒洗乾淨的指間。但是賀安常吃的狠,一口一口,鼓起來的雪白腮教人......教謝淨生看得口乾舌燥。直至吃完,最後一口熱氣和薄唇擦在指尖,讓謝淨生指尖抖動一下。他趕忙轉遞了另一個過去,道:“拿著吃。”“飽了。”賀安常皺眉,彆開頭,“吃你自己的。”“你既然是來查壩,吃這點當然不行。”謝淨生將最後的包子掰開,一半塞他手裡,自己吃了另一半,道:“查完趕緊回去報,這雨不停,長河堤也不安穩,待這保不準事。”賀安常真是煩死他這副自作主張的樣子,拿了包子咬,完了又將筷子塞回去,“閉嘴吃你的,怎麼報我有數。”謝淨生一頓風卷殘雲,冷饅頭也下了肚,醃菜吃的乾乾淨淨。他一天都泡在水裡抬重物,現在手腳冰涼,再冷的饅頭都覺得能讓胃裡舒坦些。賀安常拿著還熱的包子,坐在一邊看著,漸漸平了意,隻覺身上哪裡有些酸。這人是地方布政使,從二品一級,就是比郡王侯爵也就隻差那麼一線。狗脾氣,京都裡見不得誰愛往他身邊湊,□□背地裡沒少嘲弄他是靠著柏九錦衣衛一脈弄權上位的狗尾巴草。沒家門,或許連家也沒有,還愛講些風流無恥的話。就這麼個混賬。......就這麼個混賬,民生看的比京都中樞誰都重。興水利,墾良田,通渠道,親民意。他出了青平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不知道多久,入了青平就是在泥巴裡打滾乾的也是實在事。何經曆命案沒袖手旁觀,嘴裡打著陪人胡鬨的名頭,做起來儘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轉身名也不要,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再也見不著。“混賬。”賀安常突然冷聲。謝淨生無辜。就一個板凳,兩個人隻能擠一塊坐,他雖然心裡對這冷冷清清的人想入非非,可麵上沒露啊,被罵的一頭霧水,也隻摸著鼻梁笑。“幾日不見脾氣又見長啊賀大人。”賀安常起身,“走罷,去渠上看一看。”“稍安勿躁。”謝淨生活動了下肩頭,靠牆道:“讓我坐會。”原本以為少不了一聲哼,誰知賀安常真的就又坐下了。謝淨生被他近在咫尺的味道撩的心癢,長歎息一聲,轉頭抵在木板上,心罵自己清醒點。過了半響聽不見聲音,又忍不住轉回來,見賀安常坐的端端正正,肩平腰挺,腰,腰......謝淨生舔了舔唇,還真不打算移開目光。可惜流氓還沒開始,終於又有人敲門了。謝淨生轉了目光,懶得動,道:“你的衣裳來了,拿了進來換,換完我們就走渠上。”開了門果然是包乾淨衣物,摸起來還加了厚,連帶著大氅也有。賀安常翻了底,皺眉道:“你的呢。”“我不換。”謝淨生懶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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