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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63 字 2個月前

,濃麗間稍添了愉悅,道:“賞。”兩人一道用了膳,隨後先來的是宮裡的賞賜,緊接著各路人馬層次不窮。柏九往年也沒會客的習慣,一律都留了帖,照規矩回了月餅果品,並未見人。倒有一路是來給辛弈送禮的,名帖上寫著北陽,辛弈隻看了名,再也未提。賀安常出乎意料的也來了,辛弈請他入院喝茶,但他喝了三杯茶後就告辭,隻字未提前來何事。柏九給辛弈描著一隻芝麻燈,辛弈趴窗口看賀安常轉入廊下不見,問柏九,“賀大人這是怎麼了?”柏九筆尖一勾,“謝淨生留守青平,年末也回不來京都了。”辛弈恍然,“可惜。”柏九未提,實際上是謝淨生自己的意思,年末述職都決定讓蕭嫣一個人來。上次查案一事後,他有意避開賀安常,走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赤赤圍在柏九腳邊蹭,辛弈俯身將它抱起來,坐在柏九身邊看他描色。柏九一手揉了揉他的發,問道:“這兒喜歡什麼色?”辛弈想了想,“上紅的吧,晚上亮的喜慶。”說完轉念一想,這成親也是大紅色的......臉頰微燒,趕忙道:“要不還是藍的吧。”柏九蘸了紅料,“來不及了。”說著辛弈就看著他把浪卷上了個紅色,慢悠悠道:“喜慶好,就要喜慶。”辛弈臉更燒了。柏九給他描了好幾個燈,各形各狀,主色都是紅。一排掛開在屋外的廊下,晚上上了光不知道多好看,辛弈圍看了好久,喜歡的不行。柏九雖未說話,但曲老已經心神領會,轉身就吩咐下去。這燈,以後就一直掛這兒。晚膳本該上席,應府裡就柏九和辛弈兩個人,兩人都不愛聽戲,便隻上的是小宴,屏風外設擺了蓮花狀的西瓜、月餅和時鮮祭月。這會秋時意濃,小席麵也少不了螃蟹,薑酒配料,還有道桂花鴨。置辦的時候辛弈見曲老在廊下似有感慨,便問如何,曲老道:“大人已經十幾年沒過過節,這自開府以來還是頭一回。”辛弈震驚,“那往常都在宮裡過?”曲老搖頭,“出了山陰之後大人就沒再過過節。”那辛弈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柏九靠前是什麼日子,他都不知道。但他聽得出曲老有意避諱提起太多,旁人又不知道,他想聽,隻有哪天柏九自己給他說。他也隻想聽柏九說。晚上兩人用完膳,換了衣就出門。今夜長燈籠街,盛鬨喧熱。花燈琳琅滿目,鳥獸花樹無所不有。這燈籠下駐步最多的就是青衿書生,將那字謎翻來覆去的猜個遍,順道向路過的姑娘回個含蓄的笑,兩廂留個含情脈脈的眼波,也算作中秋佳夢。尋常稚子都提著掏了瓤的柚子燈,在人山人海中一群一群竄來跑去,嬉鬨大笑。辛弈留心在這柚子燈上,暗自琢磨著給柏九做一個。笑笑樓和不貳茶樓這一夜也沒落下較勁,一個樓前遊了條“火龍”,一個樓前豎了個“樹中秋”,都改了頂樓做拜月望月的地方,熱鬨非凡。到處都是人,不少姑娘給柏九拋了香囊花包。大人著藏藍豎扣滾雲錦袍,顏色不紮眼,可人群一站還是長腿高個氣質拔群,躲都躲不及。沾了一身香直皺眉,辛弈一路忍笑,停在一處燈籠下,對柏九道:“猜個謎,再擠下去怕香囊先堵了人路。”說著抬首看上邊掛的燈籠,問柏九,“瞧上哪個了?我猜給你。”柏九掃一眼心下就知了難易,先指了一個魚鱗燈。辛弈踮腳一看,念出來,“山上有山歸不得,湘江暮雨鷓鴣飛。”他酒窩一深,“這個簡單,我猜一個‘出’。”得了這魚鱗燈,辛弈就長了底氣,對柏九道:“再挑一個。”柏九提著燈,狹眸在燈籠間巡視,給他指了個幼童戲鯉的。辛弈笑,隻覺大人竟然這麼童趣,想著又念:“孤巒疊嶂層雲散層雲散,‘崛’字否?”見主家將這幼童戲鯉也遞過來,辛弈便湊到柏九耳邊歡快道:“不想京都這字謎這般簡單,大人還要喜歡,我都猜給你。”柏九聽他歡快,但見其餘燈下都掛了他“不喜歡”的字謎,便借接燈之餘將辛弈指尖捏了捏,道:“隻這兩個深得我心。”辛弈微微遺憾,轉念一想,覺得今夜自己發揮極好,萬一將這燈籠都猜回去了怎麼辦?留主家一條生路吧......柏九見他抿唇笑就將他心思猜了個七八,那眼角還有些小得意,瞧著生氣勃勃。兩人並肩將街遊轉了個遍,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才回程。回至廊下,便見花燈錦繡。辛弈駐步看了半響,柏九將提回來的魚鱗燈與幼童戲鯉也一並掛了上去。“如何?”“好看。”辛弈酒窩一抿,衝他大大的笑開,又道了一遍:“好看。”柏九正回首,見華燈下辛弈眉眼乖巧天真,笑的一派靜謐舒和。他便也笑,道:“淨是傻笑,回屋了。”待柏九沐浴完,一出屏風屋內卻是漆黑一片。掀了拔步床的簾,正見微弱朦朧的燈光。辛弈臉紅了紅,抬了抬手中攏著的柚子燈,對他說道:“最後一個。”柏九上了床,將柚子燈接了。還有股柚子味的清香,想來是他趁自己沐浴時偷做的。柏九垂眸看這柚子燈上笨拙粗糙的雕刻,目光寧靜。“刻的是赤赤?”辛弈興致勃勃的神色一僵,縮回被子裡,“是兔子......”柏九笑出聲,他臉頰滾燙,道:“你喜歡當成赤赤那就是赤赤。”柏九將柚子燈攏著放到了拔步床邊沿的擱置小板上。翻身將辛弈攏進懷裡,抱的滿懷。辛弈耳燙,道:“中秋團圓,敬淵。”“中秋團圓。”柏九回複著他,順著他額前鼻梁,漸漸細啄到最佳位置。辛弈胸口劇烈的跳,身體像是先意識預料到了什麼,竟被柏九細細一吻吻出了反應。他窘迫的被壓倒在被褥間,緊密的摩擦中似乎也察覺到了柏九不動聲色下的興奮。柏九的手滑下去,沒多久辛弈便悶哼一聲,胸口起伏,眼角通紅的濕氣迷離。柚子燈一晃,兩人喘息聲交錯。吉白樾在燈火下習字。秋夜微涼,他的筆在紙間留下剛硬直正的字跡,與他這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同。他更擅長握刀。“世子依舊未見我等。”跪坐在後的勁裝男人皺眉,“我等是北陽的人,你說世子為何不見?難道真是被那閻王攏去了勢頭,想要投靠京都一脈?”得不到回應,他焦急的摸著膝上的刀,催促道:“阿樾,你說世子能行嗎?”“我不知道。”吉白樾停了筆,回首對男人緩慢道:“但我們隻有他可以選擇。”通明的燈火中露出吉白樾的臉。這張臉相當秀氣,即便是年已不輕,卻依舊能看出眼角眉峰的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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