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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71 字 2個月前

著袖子在鏡前轉了一圈,顯得他年紀更是小。自己在鏡前笑不停,驅散了方才留下的不快,轉念一想,手指在這衣袍上摸了摸,抱起袖子輕輕嗅了嗅。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覺得還能嗅見柏九清涼的味道。他怔怔地嗅著,那房門忽地被人輕推開了。柏九正入門,一眼就看見他抱著長袖子在鏡前發呆,不禁長眉微挑。“好聞嗎?”辛弈像被戳了的貓,耳尖一紅,手已經背到身後去,隻覺得像是做壞事被瞧了正著......加上昨晚的夢,更加不敢直視柏九。柏九唇邊延了笑,過來指尖順著他胸腰虛虛量寸了一下,道:“回去讓柏老再好好量寸一下,比起剛入府時瞧著要圓潤了些。”“吃得好......自然要胖上幾斤。”辛弈垂眸努力在長袍下邊找著自己的鞋尖,就是不抬頭。柏九抬手將領口鬆開,聞言笑了笑,道:“好養。”辛弈的心上登時像被人用羽毛搔滑過,酥酥癢癢。柏九將自己的外袍褪了,也沒再往其他地方看,隻道:“這衣服穿得還合意嗎?”辛弈連忙點頭,眼角卻見柏九褪了外袍後並未再換衣,心下一陣不好,抬頭果見柏九看著他。他還愣了幾瞬,才道:“這衣袍是”這衣袍竟真是給柏九備的。再一轉眼,真見屏風側置軟墊,上整整齊齊的放了另一套衣袍。“喜歡就穿著吧。”柏九狹眸微斂,道:“家裡多得是,隨便挑。”辛弈無言以對,隻用兩隻袖擋了臉。柏九正看著,突然抬手阻了他的動作,手從他兩袖間穿過去,指尖虛滑到他頰麵和下巴。辛弈想退後解釋,見柏九唇角一動,露出個笑來,卻有幾分冷。柏九聲音溫柔道:“辛摸的?”辛弈飛快地搖頭,道:“不是他。”柏九想是知道是誰了,也不再問。明明已經要離開的手指忽然一轉,在辛弈頰邊冰涼的撫過。辛弈睜大眼看著他,呼吸都緊張了。柏九指到他領口,替他解了第一扣,道:“脫了,我看看。”辛弈這下不隻臉紅,恐怕連全身都要紅了。回到席間時辛弈胸口還在怦怦跳不停,耳尖通紅發燙,連謝淨生的賠罪都沒聽清,直到謝淨生又喚了他一聲,方才驚覺,隻對謝淨生搖搖頭,意示無礙。辛和關司早已歸席,見到辛弈回座,辛似是冷笑了幾下,辛弈倒著酒,回了他一個笑。宮宴已經將至收尾,皇帝瞧著談興也倦了。辛弈趁這個空隙將皇帝看了個清楚,六十□□的老頭了,疲倦起來老態十足。辛弈垂頭喝了一口酒,不再看。眾人的談興也不複之前,看著時候也該散了。皇帝清了清嗓,一旁的康福趕忙彎腰搭過手去,扶著皇帝起身。底下人具靜下來,皇帝笑道:“今夜還算儘興。”話至此當然還有後續,可是殿外匆匆入了一京衛,皇帝眉頭一皺,問道:“何事。”這京衛單膝一跪,遲疑一瞬,才道:“稟報陛下,京衛司今夜按規查巡,發現宗人府何經曆溺死於偏殿白鷺湖。”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就連似入假寐的賀安常都微露詫異。謝淨生眉頭狠皺,兩人下意識對望一眼,同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愕然。宗人府不隸屬中書,不是□□和柏九的人。向來隻直屬秦王辛振鴻,在京中是不站隊的邊緣勢力。如今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正五品經曆,他們難免會率先懷疑是否是對方潑的臟水。秦王霍然起身,沉聲道:“溺死湖中?好好的人會溺死湖中!”皇帝麵色陰沉,對京衛道:“你且詳細報來。”“按照規製,臣等今夜首要巡查太和殿,亥時將過再巡偏殿。但亥時偏殿動響,臣不敢大意,率人前往探查,燈照湖麵便發現已經溺斃的何經曆。”京衛俯身叩首道:“臣自看了何經曆的屍身,察覺有疑,不敢欺瞞陛下,故冒罪前來具實稟報。”“屍身有疑?”皇帝拍座把,道:“你且快說!有何疑處?”“稟陛下。”這京衛指揮使也是硬了頭皮才敢繼續道:“臣發現,何經曆乃是被人掐至將死,摜進湖中才溺斃的。”辛弈一直垂著的眸猛然一抬,那邊辛已經撲通一聲跪趴在宴中,對皇帝慌張道:“陛下!這怎可能!”“你又有何事!”皇帝指著辛怒道:“堂堂秦王世子,正經的皇嗣天家,慌慌張張乾什麼!”“孫兒、孫兒......”辛目光飄轉向辛弈,又迅速轉回去,道:“孫兒方才同奕世子扶關大人前去換衣,於偏殿見到先至殿中休憩的何經曆,人還是好好的。稍後關大人便邀孫兒與奕世子同歸,奕世子搖頭未從,孫兒隻當是奕世子也喝高了些,想著殿中有何經曆,左右出不了什麼岔子,不想竟是何經曆遇了不測。”他說著又磕了幾個頭,道:“孫兒罪過,方才應該攜何經曆同歸。”“你有什麼罪。”皇帝斥了聲,轉向辛弈。那一瞬間中的目光是厭惡還是忌憚,閃爍的太快,讓辛弈未能捕捉清楚。隻聽皇帝沉聲道:“你留在偏殿裡做什麼?”這話問得好,連辯駁真偽的功夫也省了,直接定了就是他遇見了何經曆,還待到了最後。皇帝的心思向著誰,在座心知肚明。宗人府一個經曆,官職不重,按以往,若是真受皇帝恩寵的孫子,皇帝隻斥責幾句讓歸家麵壁再道個歉便過去了。就照辛這些年胡作非為,這種人命案子壓在手裡的沒有十件也夠了七八。今日換做了辛弈,就是偏殿裡死了隻螞蟻,恐怕宮裡也打定主意要他吃不了兜著走。更毋論這麼一樁人命就這樣恰到好處的撞過來,辛弈的的確確去了偏殿,也的的確確的晚歸了,在偏殿做了什麼,他們三人最清楚。但看辛的模樣,這案子恐怕不是有意為之。辛弈是個啞巴,自然回不了話。他屈於殿中而跪,指自己的衣衫,意為自己不過是換了身衣物去。“若是換衣袍,那便與關大人同換了就是,何故留下?”秦王眯眼跨近一步,道:“世子來京中也有幾日,還學不會規矩嗎?這樣牽強的理由委實令人難以信服。宗人府的經曆雖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同朝為官,同忠一君,有何恩怨就容不下一個人!”“你才來京中幾日,便與人結仇了不成?還用如此歹毒手段!”皇帝推開康福的摻扶,步至辛弈身前,陰沉道:“北陽三十萬兵馬駐守邊境,倘若交給你這樣不懂規矩不知禮數又心思歹毒的人,我大嵐可還有寧日?辛弈,朕本念及你父王忠義,你竟如此心腸!”辛弈垂頭不語。賀安常忽然起身,跪在一側,道:“聖上息怒,臣以為此事如此定論尚為過早!”辛立刻出聲道:“孫兒亦然!況且何經曆死於掐喉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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