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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49 字 2個月前

辛弈笑了笑,兩人繼續往回走。回到了屋子柏九還未歸,辛弈沐浴完後喝了藥。曲老本想為他上膏藥,辛弈推了,曲老也不強求,便退出屋子不提。辛弈和柏九一樣不喜夜裡屋裡有人伺候,故而熄了外屋的燈,到裡屋隔著屏風褪了衣,對著銅鏡自己給傷痕上傷藥。最重的傷在後背,是五十七年寒食節平王受刺,拴他在馬樁,放了兩條惡犬留下的痕跡。辛弈背過身轉頭思忖著這傷要不要塗,正認真的想著,忽聽屏風邊沿被人屈指敲了敲,他一抬眼,就見柏九靠在屏風邊,狹眸平靜的從他臉上往下滑,如同實質掠過他脖頸鎖骨,胸口小腹。這個目光太平靜,平靜的令辛弈下腹微微收緊,耳尖先紅了起來。他拉了拉衣衫,又覺得兩個男人何必故作矯情,手便上下不是,隻能望著柏九發愣。柏九抬手揉了揉額角,道:“我來吧。”“不敢勞煩。”可是柏九已經到了身前,高出他一頭多的男人就這麼傾過來,在燈火中異常濃麗鮮明的眉眼讓辛弈胸口怦怦撞響,眼見他就要靠過來,辛弈猛然後退一步,柏九一把按住他後退的肩頭,辛弈才發覺柏九是傾身拿他身後的傷藥。一股酒氣包圍住辛弈,柏九直起身,眉梢微挑,“怕什麼。”說罷又垂頭湊近他眼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連婆娑城都敢燒。”辛弈啞然,想說什麼,誰料柏九認真的揉了揉他的發,像哄小犬一般的低聲道:“無妨無妨,一個婆娑城而已,你就是燒了平王的山陰也沒什麼大不了。轉過去吧,我來給你上藥。”他這低語聲和昨晚的天差地彆,聽在耳朵裡竟然激起一陣溫柔的酥麻。辛弈的耳尖已經燒起來了,隻覺得他的氣息和酒味混合在一起,讓自己也頭重腳輕暈起來了。“嗯?”柏九指尖輕輕觸碰在他紅透滾燙的耳尖,低笑道:“這什麼,好燙。”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閱。☆、秦王辛弈恨不得倏地縮起來,冰涼的觸感纏繞在耳尖,一圈一圈暈開在他胸口。他一緊張又結巴起來,“你、你不是要上藥嗎。”柏九哦了聲,就真的用指尖蘸了膏藥,在他上身巡邏起傷痕。辛弈轉過身,麵對著鏡子,不料這樣看不見他動作,隻能看見側臉的感覺更加明顯。冰涼的手指活動在背上,塗抹間有些癢,辛弈還沒來得及收拾表情,就已經從鏡中看見了自己的酒窩,他隻得轉開眼。柏九垂著眸,眸中卻清明一片,指尖的力度說不清道不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柏九塗抹完傷藥後手指漸漸下滑,從辛弈的後腰際淡淡的收手,讓人摸不清是故意還是無意。辛弈想要罩上衣衫,柏九已經轉了身,“不必穿了,你睡吧。”人便轉過屏風走了。留下辛弈耳尖燒燙,莫名其妙。次日辛弈醒來時柏九已經上朝去了,用過早膳後他和曲老趁著晨涼繼續轉昨日未轉完的院子。柏九形容的馬場其實並不算太小,起碼十幾匹馬一起圍場跑不是問題。赤業單宿一棚,因為它脾性隨主人。辛弈將赤業放了出來,讓它自己在馬場上歡跑了幾圈。然後看了另外幾匹馬,果然都是北陽馬,不禁多拍撫一陣,心生親近。“果然是老啦,老奴就摸不得赤業。”曲老見赤業和他也親近,笑道:“若是老奴再年輕幾歲,說不定也能馴匹好馬。”辛弈酒窩一現,撫過赤業的長鬢,道:“這是好馬,難得的好馬。”曲老道:“赤業當初送入京時,小秦王也喜歡的不行,就是赤業性子烈,隻有大人才拿的下。”他說的這個小秦王是秦王辛振平的世子辛,一直養在京都,出了名的京都太歲,跋扈飛揚。辛弈對這個表兄弟沒什麼印象,他在京都待的時間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隻是聽過名頭而已。“我能騎馬跑兩圈嗎?”辛弈略過了小秦王,隻對馬有興趣。曲老趕忙退開幾步,道:“世子爺請。”辛弈雖然喜歡赤業,但畢竟是柏九的馬,他不便擅自驅馳,便挑了北陽的馬,就在馬場上小試幾圈。一上馬他酒窩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來,是打心底裡的愉快。愛馬這個特點,整個北陽如出一轍。辛弈在馬場上一直呆到午時,下馬時曲老遞了帕給他擦鬢角的汗,見辛弈意猶未儘的撫著馬,笑道:“這馬場建的時間久了,大人一直忙於政事甚少前來,若是世子爺有興致,倒能常來轉轉,也省的下邊人偷懶。”辛弈笑了笑,道:“若是不麻煩,那也好。”歸去用午膳不提,膳後辛弈又懶在了昨日的榻上,抱著軟靠在陽光下眯眼午睡。柏九不知為何還未回來,他不回來,辛弈也少一分不自在。就當這快要入睡時,忽聽院中嘈雜起來。辛弈還困乏著神,隻聽一少年在院中高聲跋扈道:“怎麼?本公子還進不得他的院子了?”辛弈翻了個身,就聽這人繼續道:“王宮裡都沒這麼多規矩!今日本公子偏生要看看赤業,你敢攔!”曲老仍掛著笑,隻道:“大人未歸,不敢怠慢世子。”辛要比辛弈年長三歲,聞言眉梢一揚,先沉了臉,“本公子自打出生以來,還未被誰在京都的地界上叫一聲世子。那這不大不小的京都裡,還有誰配曲老叫聲世子爺?”“世子爺自然還是世子爺,世子也墜不了世子爺的尊貴。”曲老笑嗬嗬的道:“這是黃口小兒都知道的事情,世子爺可千萬彆上心。”辛正欲發作,眼角卻見那窗沿上趴了個昏昏欲睡的少年,模樣溫潤雅致,眉宇間存幾分天真質樸。他心下一轉,已經知道這是誰了,麵上卻紋絲不動,隻用手指著那人,道:“這人都入得了平定王的屋子,本公子卻入不了平定王的院子。曲老是不是老糊塗了,尊卑禮教也分不清了。”曲老還是笑眯眯的樣子,隻道:“既然是平定王的屋子,那自然不是尋常人能入的。隻是我家大人心思不同旁人,就是讓尋常人入了,那也不是甚麼大事。世子瞧這天兒毒辣,您打這一直站著也不算事,不如老奴引您去旁院裡坐坐,您願意房梁上坐著大人也不會過問。”“今兒天氣好著呢,本公子一點兒也不熱!”辛衝辛弈抬了抬下巴,道:“你出來。”辛弈見他誓不罷休的樣子,心下歎氣,慢吞吞的走出來。辛推開曲老,拽著辛弈就往後邊去,哼了一聲道:“本公子可是你家大人的客人盛情相邀來的,你還攔?去馬場,本公子要看赤業!”他們雖是表兄弟,長得卻並無相像處。辛常年養尊處優跋扈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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