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常勝放開“禁錮陣法”的陣口,體內的真元量就會在三分鐘內補充完畢。是以常勝才會麵色沉穩的蹲在肖晨的身上,帶著微笑的看著肖晨逐漸失去光澤的雙眼。並在暗中施展斂息術將自身的氣息儘數的收斂起來,開始快速的恢複起體內的真元來。三分鐘後,常勝體內消耗的真元儘數的補充回來。狀態也隨之恢複到巔峰!不等彆人察覺出什麼來,靈識一動。留在肖晨體內的真元,立即分成兩股,衝向肖晨的心臟與頭部。做完這些,常勝一把撤掉肖晨腰間的乾坤袋,立即裝作虛脫般的閃身,躲到了裁判的身後。並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乾坤袋放進自己的乾坤袋中,弄得這位紫陽宗的弟子哭笑不得,可還是好心的張開自身的護罩,將常勝罩了進去。身體被濃鬱的土黃色光芒所包裹,常勝頓時一愣。本來躲到這裁判的身後,本來隻是想向敵人示弱。但沒想到裁判會這麼好心的將自己保護在護罩中,這讓常勝極為的感動。真誠的道:“謝謝大哥!”“既然你叫我聲大哥,我也提醒你。一會兒我宣布比鬥結果時,你就要準備好跑路。等你邁下擂台的那一刻起,就算是我想幫也幫不了你。”裁判輕聲笑道。對於常勝,裁判有種莫名的好感。因為常勝與肖晨之間的戰鬥,透露出很多值得他欣賞的地方。可畢竟裁判作為紫陽宗弟子。必須保持著公平公正的態度,不能讓人挑出理來。是以就算對常勝有好感,也隻能做到提醒而不是幫助。“那也要感謝你,還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呢!”常勝當然知道裁判要保持的態度,但常勝就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人。“我叫陳展!”陳展笑道,本來陳展是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透露名字的。可對於常勝的那種莫名好感,卻促使陳展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小弟記下了,希望還可以見到大哥你。”常勝笑道。對於陳展,在距離較遠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一旦距離近了,竟然讓常勝有種莫名的新近感,就好似遇到了親人般。是以常勝才問了陳展的名字。要不然以常勝以往的交往態度,是不會主動跟人說話的。“一定會!你自己小心!”陳展輕聲的道。因為在陳展說話的同時,肖晨的心臟與頭部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兩道澎湃極致的威壓突然從肖晨心臟與頭部中升起,兩道火紅色的光芒從肖晨體內並發。瞬間就形成了一個雙層的防禦罩,將肖晨保護在其中。可這以往強大的防禦罩卻成為了肖晨的催命符!隻見肖晨在這個雙層的防禦罩臨體時,身體由於不完整而導致了承受不住這兩股澎湃的威壓,最後身體竟然在這個雙層的防禦罩中燃燒了起來。“啊啊啊……”生命最後一刻的慘叫,聽在人的耳中,竟然是如此的淒涼與哀傷。但這種屬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誰對誰錯都說不好。就拿火雲宗與雲霄宗來說,在場的火雲宗弟子都對常勝能夠頂住渡劫期絕世強者的威脅,而將肖晨虐殺,為那些死在肖晨手中的袍澤報仇。這就讓所有的火雲宗弟子紛紛大聲的歡呼起來。反觀雲霄宗卻是個個含淚,滿臉悲憤欲絕的看著擂台上已經開始停止慘叫,並失去了生命所有氣息的肖晨。雖然雲霄宗的弟子,並不愛戴肖晨,但畢竟肖晨是為了雲霄宗的榮譽而死。這至少讓大部分人可以為肖晨的死感到自豪,就連那些曾經被肖晨欺負過的人。也放下了心中的仇怨,畢竟人死為大!曾經的一些東西,也會隨著肖晨的消亡而消逝。但眼中含淚那完全是在給張天佐看,畢竟師傅親眼看著徒弟死在自己的麵前而無能為力。這種疼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況且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會有什麼樣的徒弟。肖晨能在雲霄宗這麼囂張跋扈,那是因為張天佐在雲霄宗就同樣囂張跋扈。畢竟張天佐的哥哥是一位渡劫中階的絕世強者,並且還是與炎龍同一時期的人物。雖然他們那一代的領軍人物是炎龍,可是他張天佑也不比炎龍差多少。是以對待自己唯一的弟弟,張天佑可謂是寵膩至極!而張天佐也極為爭氣,修道不足四百年就以修煉至渡劫期。最重要的是證道時,領悟的是自己的道,而非領悟前人的。就這一點,就讓張天佐在雲霄宗的話語權瞬間大增。是以張天佐在雲霄宗可謂是霸道至極!稍有不順他意的,不是拳打就是挨罵。是以為了不讓張天佐事後找茬,在場的所有雲霄宗弟子,都不得不表現出悲痛欲絕的表情。有的甚至還哭了出來,雖然這種行為很讓人鄙視,但張天佐還真就吃這一套。看到自己的徒弟走後,張天佐就將靈識透體而出,籠罩在方圓百裡內。當張天佐的靈識看到自己宗內的弟子,看到肖晨消亡的那一刻。都露出悲痛欲絕的淚水時,悲痛的內心也不禁得到了一絲慰籍。麵色也稍微有些緩和。“轟!”的一聲巨響,籠罩肖晨身體的雙層防禦罩。由於沒有了肖晨的身體作為載體,突然崩潰並引起了劇烈的爆炸。當爆炸的餘波散去後,擂台的中心位置,已經被炸得坑坑窪窪。而肖晨也理所當然的粉身碎骨,被炸得什麼都沒有剩下。看到這個結果,常勝抬眼大量著斜對麵的張天佐。又看了眼已經移動到自己旁邊擂台下方的呂雉,這才鬆了口氣。“啊啊啊……”張天佐與雲霄宗的所有弟子同時發出了一聲聲震人心魄的怒吼聲。擂台兩邊的看客們,很是機警的緩緩退開。有一些不願離開的呆頭鵝,也在同伴或好心人的勸告下乖乖離開。畢竟隻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來,一會將要發生一場絕對激烈的大戰!如果再不走,就會變成殃及池魚中的那些“池魚”。陳展將自身的護罩收回體內,看了眼常勝,傳音道:“準備好,我要宣布結果了!”常勝無聲的點點頭,從陳展的身後走了出來。然後跟隨陳展的腳步,來到擂台的中心位置。陳展麵無表情的道:“現在我以裁判的身份宣布!這次的比鬥火雲宗方常勝獲勝!限雲霄宗三月內履行本次比鬥的賭注,如果三月內不履行,將視為藐視紫陽宗定論。後果自負!”聽到陳展的宣布,火雲宗一方頓時沸騰了起來。而那些已經遠離戰場的看客們,卻帶著有些不舍的表情,快速的離開。雖然一會兒的大戰絕對精彩!而且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這可不像之前的那種宗門戰爭。此次即將發生的大戰,絕對會不斷的升級!可畢竟小命重要,如果小命沒了,再精彩也跟自己毫無關係!常勝很是恭敬的向陳展鞠躬道謝,然後緩步的向擂台的台階走去。臨到台階下時,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驚人的氣勢,常勝知道張天佐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可常勝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還轉過頭向張天佐露出一絲莫名笑容。這絲笑容讓張天佐猛然一楞,還沒等反應過來時。就看著常勝的身影消失在擂台上,再出現時已經回到的火雲宗的方陣中。這讓張天佐鬱悶的想要吐血!竟然又被這該死的小子擺了一道。惱羞成怒的張天佐,看也不看陳展,怒吼一聲,身影猶如閃電般的撲向常勝所在的位置。而常勝此時卻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麵帶嘲諷的看著飛撲而來的張天佐。就在張天佐即將下落的時候,站在常勝身邊的呂雉,終於顯露出本來麵貌,不等張天佐落地,就騰空而起。本來看到張天佐奔向常勝時,火雲宗的弟子還有些懼怕。但腦海中傳來“不要妄動”的聲音時,這些弟子在不明就裡的時候,隻能選擇旁觀。當看到呂雉現身時,這些火雲宗的弟子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止雲霄宗有二位渡劫期絕世強者隱藏在人群,就連自己的宗內也有二位渡劫期絕世強者在。這讓火雲宗的弟子懸掛的心頓時放下,畢竟誰都知道一會絕對會發生大戰。如果自己這一方沒有能阻擋得住張天佐,那麼等待自己等人的將是被滅殺!就連常勝也逃脫不了!可現在卻變成了勢均力敵,而自己這方還由於常勝的勝利,在士氣上就比雲霄宗的要強大的多。這就等於占據了一定的優勢,等會的大戰絕對會成為一個極為重要的籌碼。當張天佐即將下落的時候,看到呂雉時。頓時極為的震驚,不等呂雉過來就連忙停住了身形。可呂雉卻不想這樣,隻有將張天佐徹底的壓製住,才能斷絕張天佐去襲擊常勝的決心。是以呂雉的形影不但不停,反而更加快速的衝向張天佐。自身領悟的“耀陽法則”已經啟動,瞬間就將呂雉籠罩在其中,一股灼熱無比的熱量將張天佐包裹起來。本來不想與呂雉交戰的張天佐,在呂雉的法則加身時,也不得不開啟自身的“狂風法則”。與呂雉的法則相對抗,可由於修為境界比呂雉第一個層次,就等於領悟的法則比呂雉的法則弱一籌。這也導致了張天佐不能再分心迎戰,要不然的話敗的人絕對是他自己。雖然不至於會死亡,可卻會受到重傷。渡劫期受到重傷,可不像其它修為境界那般容易治療。如果趕上正好渡劫而受到重傷的話,那麼其結果絕對會淒慘無比!雖然張天佐現在才不過剛剛進入渡劫初階巔峰,可距離突破中階也隻不過差一線。隻要一突破,就要渡劫。萬一因為大意而導致渡劫失敗的話,那就太虧了!是以看到呂雉的毫不猶豫的攻擊,張天佐就想到了呂雉的心思。無非是不想讓自己再有餘力去對付常勝,雖然看破了呂雉的心思。可張天佐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選擇迎戰,畢竟好在此時的常勝已經消耗得差不多,隻要有人去攻擊,就挺不了多久。想到這裡,張天佐連忙控製著身體升空。並傳音給雲霄宗一方的主帥,讓其發動戰爭,務必將常勝生擒。看到張天佐身上的身體,呂雉頓時就想到了張天佐的用意。隻不過現在有點騎虎難下,要說跟著張天佐上升就等於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可如果不跟著又不行,畢竟在下方戰鬥,常勝的危險係數會更大。常勝並不笨,況且陰陽老人已經醒來。對於這位仙界超級強者來說,戰爭隻不過是他經曆無儘歲月中的一些小插曲而已。對於戰局的變化當然也了如指掌。是以陰陽老人傳音給常勝,讓其告訴呂雉可以放心大膽的戰鬥。沒有了渡劫期絕世強者的攻擊,就算常勝被包圍,陰陽老人也有能力讓常勝全身而退。況且常勝又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已經恢複到巔峰狀態的常勝,除非是合體期以上的強者。要不然誰能奈何不了常勝!這點自信陰陽老人還是有的。如果連這點小陣仗都拿不下,那常勝也不配獲得陰陽老人的青睞。而常勝的想法與陰陽老人不謀而合,已經修煉的《血煞訣》的常勝。對於這套奇特的功法可是垂憐已久,可苦於沒有新鮮的血液讓自己修煉,現在豈不是剛剛好嗎?對麵有十萬多人的鮮血,等著讓自己拿來修煉。而且在陰陽老人保證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後,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是以常勝連忙傳音給呂雉,讓他放心自己,並且務必纏住張天佐。呂雉雖然不知道常勝為什麼會這麼有信心,不過既然常勝如此有信心,應該不會無故的方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