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恒生一副認真的模樣,白墨離心生不安,與其來到了浮生墓的山巔,兩人並行而立。“怎麼了?”白墨離詢問道。顧恒生單手負背,目光直視著遠方:“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什麼事情,你說。”雖說平日裡白墨離很不靠譜,但真要是碰到大事了,還是很懂得分寸。顧恒生用靈氣凝聚出了一道法則,慢慢的飄蕩到了白墨離的身前:“請白師兄前往帝路一趟,將這個東西交給墨竹林。”“這是何物?”白墨離要是搞不清楚的話,可不敢答應下來。“戰書。”這是顧恒生以帝術玄力凝煉出來的戰書,蘊含著極強的威壓。“讓我前往墨竹林下戰書?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白墨離深知墨竹林的恐怖,他一旦涉入其中,定有死無生。顧恒生一臉平淡的凝視著白墨離,默然不語。被顧恒生一直盯著,白墨離心裡有些發毛,小聲嘀咕道:“以你現在的本事,一個念頭便可將戰書送到墨竹林,為何還要讓我跑一趟呢?”這一點,白墨離搞不明白。“白師兄,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顧恒生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要是親自下達戰書,以後等眾師兄回來了,多少會高看你一眼,不會對你過於懲罰。再說了,屆時我也好以此為理由,替你求情啊!”白墨離細細斟酌了顧恒生的話,覺得有點兒道理。不過,他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顧恒生。“要是白師兄不願意跑著一趟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勉強你。隻是,不久後白師兄你被師兄師姐懲戒之時,可彆怪我這個做師弟不幫你求情。”顧恒生淡漠而道。斟酌了許久,白墨離咬了咬牙關,點頭答應了:“行,這事我去辦。”權衡了一下浮生墓的眾先生和墨竹林,白墨離寧願到墨竹林走一遭,也好過被眾先生給折磨。“白師兄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出事的。”顧恒生拍了拍白墨離的肩膀,保證道。“九先生,你打算對墨竹林動手了嗎?”白墨離詢問道。顧恒生搖頭回答:“隻是下達戰書而已,等我將修為穩固了下來,便會前往墨竹林。”“墨竹林可不簡單,你小心點兒。”白墨離想到了墨竹林的三帝契約。“現在是你小心為妙。”顧恒生微微一笑:“白師兄,請吧!”“我就這麼跑到帝路上去了?你就不給我三五件大帝道器防防身?或者凝練出十七八道化身陪同。”白墨離將顧恒生的戰書意誌收入體內,索要寶貝。開口就是三五件帝器,你以為是街邊的大白菜嗎?“師兄,我送你一程。”顧恒生滿臉黑線,實在是不想和白師兄多費口舌了,輕輕揮了揮手。頓時,隻見白墨離變成了一個黑點,不見蹤影。白墨離不知道被顧恒生拍飛到了哪裡,反正距離浮生墓有無數裡。隨著白墨離的離開,整個浮生墓都安靜了下來。顧恒生本想閉關,穩固修為。兩日後,有一人來到了浮生墓,暫時讓顧恒生停下了這個打算。“顧施主,貧僧有禮了。”佛子不遠億萬裡,親臨浮生墓道賀。“佛子,請。”顧恒生敞開大門,親自將佛子給迎了進來。安初笙等人知曉佛子的事跡,以及與顧恒生之間的關係,敬重行禮。而後,顧恒生帶著佛子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對坐舉杯。“你怎麼舍得回中州了?”一彆已有多年,顧恒生甚是想念佛子。按理來說,佛子應該在普度眾生,重塑佛門理念,任重而道遠。“顧施主證道,貧僧豈有不來之理。”也許,隻有在極為熟悉的人麵前,佛子才能夠放下莊重威嚴的麵具,敞開心扉的發出笑聲。“我見佛子有心事,不妨說說。”顧恒生看出了佛子眉頭的一縷思緒,出言問道。既然顧恒生問道了,佛子也沒有保持沉默,放下了手中玉杯:“顧施主,貧僧有一事相求。”“佛子言重了,隻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相助。”顧恒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說道。以佛子的本事,縱然是麵對大帝都可過過招,怎麼回事?“貧僧想請顧施主放下對佛宗的成見,了斷當年的因果恩怨。”昔年,雷瑤佛宗可不止一次打過浮生墓的主意,甚至暗地裡還想對顧恒生出手。其中要不是有著佛子的嚴加製止,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模樣。現如今,顧恒生證道成帝,完全有實力將雷瑤佛宗給鎮壓了。不過,佛子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所以才有此一言。顧恒生沉默了很久,釋懷一笑:“其實我早就忘記這件事情了,要是我真想找佛宗的麻煩,沒必要等到今天。”當年顧恒生和佛子交好,看在佛子的麵子上,他早就對佛宗的某些舉動釋懷了,不再計較。如若不然,顧恒生沒有證道之前便可前往佛宗大殺四方了。“多謝顧施主,貧僧以後定約束佛宗弟子,重建佛宗理念。”佛子起身,雙手合十,執佛禮而語。“好了,咱們之間還這麼客氣。”顧恒生輕輕一笑,白了佛子一眼。下一刻佛子便坐回了原位,毫不客氣的連飲三杯。此時,有一道劍芒橫開雲海三千萬裡,劍指浮生墓。來了!顧恒生和佛子兩人在同一時間望向了北方。“喝酒也不叫我嗎?”來者是誰?劍尊獨孤殤。獨孤殤喜穿灰衫,淩空而來。“見過劍尊!”夜映雪和安初笙等人行禮道。獨孤殤點頭回禮,大步踏向了顧恒生和佛子所在的方向。“你這不是來了,哪用得著我們喊你。”顧恒生左手一翻,又出現了兩張石凳和兩個玉杯。為何多出了一個呢?因為來的可不隻是劍尊獨孤殤,還有如今的道宗之主,百裡塵。“諸位,不請自來,勿怪。”伴隨著一陣大笑之聲,百裡塵的身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