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君大帝,輸了。也可以說,他勝了。因為這一戰的結果導致禁忌大帝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無論冥海禁忌有什麼謀劃,都必須要往後推延很長一段時間了。有的天驕想不通一件事情,既然九君大帝的殘念意誌都可以來到帝路,為何當世的南宮大帝卻遲遲不現身呢?殊不知,南宮大帝扛著的壓力更重。一旦南宮大帝親臨帝路,那麼便意味著再一次的諸天亂世開啟,後果不堪設想。現如今,南宮大帝對九幽冥海殘留的實力一無所知,他不敢輕易露麵和出手,沒有絕對的把握。因而,南宮大帝在等,等一個機會。九君大帝以殘念意誌湮滅的代價,讓世人對九幽冥海的禁忌又多了一些了解,並且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若是各方勢力願傾儘一切,孤又何必隱世不出呢?”南宮大帝雖威壓天下,但也無法調動各大頂尖勢力的強者。畢竟,各大頂尖勢力都留有很深厚的底蘊,其中不乏有大帝道器。南宮大帝可以和一座頂尖勢力,卻不能和天下所有的勢力為敵,那樣將會讓整個世間變得更加混亂。為帝者,亦有諸多的無奈。除非南宮大帝可以走到浮生墓大師兄的那種層次,便可抬手間鎮壓一切,真正號令天下而戰冥海。隻可惜,南宮大帝依舊還差一步,不知此生能否邁過去。“帝君,東州有異象出世。”這時候,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將士踏空而來,單膝跪地。“是何異象?”南宮大帝保持著威嚴的神色,沉聲問道。“稟帝君,東州雲端驚現三千裡黑蓮,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才消失不見了。”將士拱手低頭的大聲說道。三千裡黑蓮……南宮大帝低眉深思。驀然間,南宮大帝抬眉一挑,眼神中有驚色一閃而逝。“孤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南宮大帝輕輕擺了擺手。“是。”侍衛彎著腰慢慢的往後倒退,最後隱匿到了虛空中。南宮大帝雙手負背,巍峨如山的身軀仿佛撐死了這一片天,他的眼瞳中蕩漾著一層層的漣漪,甚是吃驚。“千裡黑蓮的異象,莫不是……”南宮大帝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存在,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之後,揮之不去。良久以後,南宮大帝才將自己的震撼之色隱藏到了心底。“三先生,你的手段,真的讓人感到恐懼哪!”南宮大帝望向了星空深處,喃喃自語。若是你當年證道了,不知會走到哪一步呢?放眼諸天,能夠南宮大帝由衷感到敬佩的人,非浮生墓的諸葛昊空莫屬。東州驚現三千裡黑蓮的異象,傳遍了天下各方,諸多存在都想找到異象的源頭。可是,無論是誰使用大神通,都無法得知異象產生的原因。“天地異象,要麼有至寶現世,要麼是有絕世妖孽出生!”某座聖地的老古董凝重道。“如今東州並未找到任何至寶的蹤跡,那麼肯定是有逆天的妖孽誕生了。”各方勢力都在猜測著,不斷的派出強者去尋找引起異象的人或事。一尊逆天的妖孽,隻要成長了起來,足矣護佑一座勢力萬年不朽,昌盛繁華。因為如此,很多大勢力都希望先人一步的找到引起異象的妖孽之人,隻要悉心培養,未來必定是蓋世的存在。“即便是古族和帝族的妖孽,都沒有幾人可以引起異象,更彆說驚動了整個東州的異象了。老夫猜測,既然沒有至寶出世,那麼肯定是一尊擁有大帝之資的妖孽誕生了。”有一位老前輩從聖地走了出來,親自趕往大世東州,隻為尋到那誕生的無雙妖孽。隻可惜,不管世人通過怎樣的手段,都未能找到任何無雙妖孽的蹤跡。“那一日的三千裡黑蓮的異象,難道隻是大道異變嗎?”“為何沒有找到任何妖孽誕生的蹤跡?莫非是我等猜測錯誤了嗎?”“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各方勢力的強者都迷茫了,難道是大道無聊便弄出了些異象嗎?這怎麼可能呢?大道自成規則,沒有緣由的話,絕不可能會出現異象這種情況。異象過去了數月以後,還是沒有任何勢力發現妖孽之輩。漸漸的,世人便不在關注此事了,全當是大道開了一個玩笑,逐漸遺忘掉了這件事。不過,東州某個角落的村鎮,有一個男嬰無父無母,仿佛是憑空出現。村落的一些老人於心不忍,將男嬰帶回了破亂的屋中,好生撫養。與此同時,帝路之上。某重天,有一座古老的城池,喚名大荒城。城中有一道芳華絕世的倩影,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嬌顏失色的望著遠方,眼瞳泛著淚光:“是……是你回來了嗎?”那一閃而逝的氣息,她確信自己一定沒有感覺錯誤。女子的眼瞳中閃爍著淚光,足足十萬載,她都沒有情緒失控。而今天,她卻梨花帶雨了。第十三重天,顧恒生帶著二十多名天驕,踏足了諸多的秘境寶地,也尋到了一些不錯的機緣。很多人的修為實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並且對顧恒生的敬重更甚,一切以顧恒生為中心。“先生,前麵便是葬心穀了,咱們還是繞道而行吧!”雲端,一名天驕走到了顧恒生的身側,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傳說中的葬心穀嘛。”顧恒生眯著雙眼,望著前方被雲霧遮掩的深穀,若有所思。九君大帝的事情,暫且落下了帷幕。顧恒生不想提及,隻將此事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先生,聽說這葬心穀妖邪的很,咱們還是去其它的秘境吧!”緊接著,又有天驕出口說道。“你們說說看,葬心穀哪裡妖邪了,不知是否和我了解的一樣呢。”顧恒生看了一眼眾人詢問道。“先生,聽老一輩的人說,葬心穀是四萬年前出現在帝路上的禁地。據傳隻要是踏足入內的人,男的會發瘋自刎,女的則是會削發為尼。”一名女天驕敬畏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