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記憶裡有過這樣一個人, 他不經意的闖進你的生命,把你從深淵邊拉走, 從此成為你永遠的保護神。再次遇見他, 你會怎麼做?季悠望著祁彧, 他就站在離她不過兩米的地方。但是這次,祁彧不會被人帶走了。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當年的事他還記得,不僅記得,他可能早就知道季悠是誰。脖子上被掐的痛, 手臂上的瘀紅的指印全都沒了感覺。她現在眼裡心裡就隻有祁彧, 他對她的意義,再也不一樣了。祁彧是這個世界上, 第一次讓她真切體會到希望兩個字的人。幸好,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 遇見的仍然是這個人。季悠撲過來牢牢抱住祁彧的時候,心中默默想,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祁彧的懷抱很暖, 但他的胸膛很硬, 沉穩的心跳一下下傳到季悠的耳朵裡。季悠把腦袋埋在祁彧胸口, 依賴的蹭了蹭, 眼淚默默的打濕了他的衣服。祁彧僵硬的抬起手, 輕輕摸了摸季悠柔軟的頭發。半晌,他笑了笑。“我現在要是做什麼,算不算趁人之危?”他知道, 仗著小哥哥的身份,他能要求季悠做任何事。季悠微微抬起眸,卷曲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算,但沒關係。”祁彧的眼神暗了暗。他的手臂下滑,攬住季悠的腰,然後一用力,將她翻身抵在牆上。單手挑起季悠的下巴,祁彧喃喃道:“那就趁人之危了。”說罷,他低頭吻了上去。季悠錯愕的睜大眼睛,眼睛裡還帶著未乾的淚痕,清澈水潤。祁彧將她整個人罩在身下,右臂撐在她耳邊,輕輕觸碰她的唇。祁彧的嘴唇很熱,她的唇有些涼,這讓唇上的觸感更加鮮明強烈。初吻是什麼感覺?是她經曆過最刺激最熱烈最沸騰的時刻。明明有很多事要想,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在這一刻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的胸口湧動著難以描述的燥熱激動,祁彧的氣息那麼近,那麼清晰,那麼安全。季悠的身體輕顫,手指抓住了祁彧留著疤痕的左臂。祁彧卻向後縮了縮,然後扣住季悠的手腕,壓在了牆壁上。接吻的時間很短,也不過分。但對初嘗禁果的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祁彧慢慢鬆開季悠,手指輕輕擦過她濕潤的嘴唇。“再叫一聲小哥哥聽。”剛剛被親的時候季悠沒反抗,但現在麵對麵,她卻再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季悠低著頭,輕輕推了推祁彧,彆扭道:“你彆一直欺負我。”祁彧實在太愛她這副模樣了,恨不得將剛才做過的事再做一遍。但季悠肯定不敢了。她僅存的勇氣估計也就僅限於此了。“那還生氣嗎?”祁彧微微躬下身,不讓季悠避開他的眼神。季悠輕輕呼了一口氣,搖搖頭:“生什麼氣。”“錄音我已經刪了,也跟他們說明白了,開始沒說是怕他們拿你開玩笑,你不好意思。”祁彧軟聲道。季悠抬起眼,抿了抿唇:“那你現在就不怕我不好意思了?”祁彧眼底含笑:“親都親過了,就是我的人了,不好意思也忍著吧。”季悠:“......”兩人回到包廂,季悠一直低著頭跟在祁彧身後。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宋一瀾猶豫道:“出什麼事兒了,剛有服務生來說今天免單了。”祁彧簡短道:“遇見個酒鬼,有點衝突。”丁洛湊過去拉住季悠的胳膊,仔細檢查了一圈:“姐你沒事吧。”季悠笑著搖搖頭。丁洛皺著眉仔細打量季悠:“那你為什麼臉這麼紅?”季悠嚇了一跳,趕緊去摸自己的臉,心虛道:“沒吧。”丁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祁彧拎上季悠的小包,對宋一瀾道:“你先陪著玩,我送她們倆回去,學校宿舍有門禁。”宋一瀾點點頭:“行,那你先去,門口就有不少出租等著。”丁洛家就在市中心,很快就開到了。丁洛下車後,朝季悠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瞄著祁彧,然後飛快的跑回小區了。回盛華的路上,就剩下祁彧和季悠兩個人。季悠歪著頭,搖下車窗,向外看著。闌市的夜色很美,寫字樓裡亮著星點的燈光,立交橋上布滿往來不絕的車輛。祁彧慢慢把手伸過來,握住了季悠的手指。季悠感覺到了,她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但沒有把手抽回來。這是夜色下,隻屬於他們的小秘密。等到了校門口,季悠和祁彧道了彆,然後慢悠悠的走回女生宿舍。進門之後,她先用熱水擦了擦身上,把沾上酒氣的衣服換掉。然後躺在小床上,給爸爸打電話。季立輝還在單位加班。臨近假期了,闌市的人流量變大,維護治安需要更多的警力。“爸爸,那媽媽怎麼辦?”季立輝放下筆,解釋道:“今天拜托你小姨過去照顧了,你就放心吧,好好學習,彆的你不用管。”季悠輕輕摸著牆壁,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小聲問道:“爸,還有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救過我的男孩?”季立輝頓了頓:“啊記得呀,怎麼了?”他當時不在現場,是柳香先趕過去的,圍觀群眾大致講了事情的經過。季悠舔了舔下唇,睫毛顫了顫:“爸爸不是說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嗎。”季立輝:“對,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了?”季悠剛想說那個小男孩就是祁彧,但突然想起了爸爸似乎不願意她多跟祁彧接觸。所以她又把話咽了回去。“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挺感謝他的。”季立輝輕笑:“或許人家也不願意接受感謝吧,畢竟尋人啟事我們都貼了,但一直沒有音訊,你懂得感恩很好,但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也不要一直壓在心裡。”季悠順從道:“好,爸你早點回去休息。”季立輝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季悠躺在床上,輕歎了一口氣。爸爸要是知道當年救她的人就是祁彧,到底會怎麼想呢。還有,要是知道她現在喜歡祁彧,肯定不會同意的吧。畢竟學習最主要呢。季悠給自己放鬆了一晚上,沒有看書,躺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她今天跑了一千五,到底消耗了不少體力。手機在她耳邊震了一下,她也沒有聽到。祁彧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來季悠的回信。算了算時間,她大概睡了。今天也的確累到她了,祁彧有點心疼。送走了嚴瑩瑩和白楊他們,祁彧跟宋一瀾回了公寓。宋一瀾磨了祁彧一晚上,總算了解了事情緣由。他震驚道:“不會吧,你小時候救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季悠?”祁彧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才知道不久。”宋一瀾靠著抱枕,喃喃道:“這也太......有緣分了吧,都不敢這麼寫。”祁彧冷笑一聲:“還有更不敢寫的呢。”宋一瀾好奇問道:“什麼更不敢寫啊?”祁彧不願把後麵的糾葛告訴他,於是踢了他一腳:“渾身煙味兒,一邊兒去。”他繞過宋一瀾,躲在陽台給祁衍打電話。以前他一年都不一定跟祁衍聯係幾次,但這段時間好像除了祁衍他沒彆人可求。畢竟說起來,他們還算同病相憐。祁彧等了好久,久到他以為祁衍不會接了,電話才終於撥通。祁衍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隻是嗓音有些沙啞:“幾點了?”祁彧一頓,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十二點多了。他以為祁衍現在在國外,想問問國內的時間,於是難得有耐心道:“零點十七。”“小少爺給人打電話從來不需要看時間嗎?”祁彧被他堵了一下,憋悶道:“哦,**機器人終於知道休息了。”祁衍輕嗬一聲:“我可以適時不計較你的沒大沒小,但並不是永遠。”祁彧冷著臉,咬牙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他還有事求得著祁衍,隻能順著他說話。祁衍沉默了片刻,似乎從床頭拿起了眼鏡戴上,然後淡淡道:“說。”祁彧低聲道:“當年報複季悠母親的那個罪犯,能不能幫我找到。”他一邊說,一邊攥緊了拳頭。一個傷害了警員的罪犯,竟然可以潛逃這麼多年無聲無息。這說明幫著他隱藏的人力量很大,起碼大過了警方為了追查罪犯可以付出的代價。但沒有人是毫無痕跡的。一個人隻要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隻要還要生活,隻要還和人接觸,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季悠的母親被報複,多少也有祁家的責任,那罪犯不敢來報複祁家,就隻能拿柳香撒氣。祁衍難得笑了一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祁彧,我隻是個商人而已。”孟溪則培養出來的,純粹的商人,儘可能的割斷和祁厲泓這邊的關係。祁彧心一沉:“連你也不可能?”祁衍走下床,在咖啡機前接了一杯純黑咖啡,輕輕吹了吹,含了一口在嘴裡。濃鬱苦澀的咖啡味染遍味蕾,一直滑到胃裡,讓他清醒了幾分。他放下咖啡杯,望了望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我以為你跟我說不得不過界的那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呢。”祁彧不說話了。祁衍單手插進兜裡,年輕的臉上帶著不同於年齡的成熟。“祁彧,你以前瞧不起我對母親言聽計從,就是不肯相信,我隻是比你更早的看清了家庭的本質。”祁彧勉強扯了扯唇角:“醒醒,是因為我比你更像正常人。”祁衍挑眉“哦”了一聲:“既然在你眼裡的祁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如你把這些話跟父親說,我想他一定能夠幫到你。”祁彧的臉色冷了幾分。他們誰都知道,祁厲泓絕對不會管這件事,尤其是在祁彧對季悠有異樣的感情下。又過了一會兒,到了祁衍繼續工作的時間,他大概沒什麼耐心了。“祁彧,讀軍校吧,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季悠就永遠是你的。”說罷,祁衍就把電話掛了。祁彧怔怔的望著手機屏幕,慘淡的笑了一下。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我祁,乾(chou)得(bu)漂(yao)亮(lian)。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布丁奶茶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4436172 20瓶;大白葫蘆瓜 15瓶;咯咯噠、jungkooie、青青柳色新 10瓶;坤坤 8瓶;偷豬養你鴨、可愛瑞l、酸酸的味道、不哭的魚、vivi 5瓶;吱吱吱嘖嘖嘖 4瓶;athn30027、35633076、愛你❤ 2瓶;布丁奶茶、月半留光、喜歡吃甜的!、落雨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