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案子還是民事組負責的時候,曾經在案發地點的工地進行過查詢,但是卻沒有人記得平時有人穿著黃色衣服,而案件受害者卻記得犯人穿著著一件黃色破損的一衣服。一件破損的黃色衣服很明顯是多次穿著,但是工地平時卻沒有人看見,那麼這件衣服會是從哪裡來的呢?”南宮浩話沒有說完,戛然而止。雖然南宮浩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一些靈敏的人都已經大致的猜到了。根據之前的對話可以知道,弓偉是個有著巨額欠款的賭徒,加上那天中午他穿著一件沒有其他工友見過的破損黃色衣服,這麼說極大可能他是在附近棋牌室打牌。而當時工地上的工人都在休息,這時候打牌的弓偉卻回來了,很有可能是他身上沒有錢了。沒有錢的弓偉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拿了某位牌友的外套,之後再犯下了案子。南宮浩明知故問的開口:“老李,這個案子到現在有過一個星期嗎?”“自然沒有。”李洪如積極地配合南宮浩的問題。弓偉的臉色難看起來,工地旁邊的棋牌室就那麼幾家,而且家家都有監控,想要調查起來十分簡單。雖然這些棋牌室內的監控不是高級配製,但是想要拍清楚室內的情況,並且保存一個星期卻是綽綽有餘的。如果監控隻是簡單拍到,弓偉穿走其他牌友的外套到沒有什麼,畢竟受害者當初也隻看出他的背影,一個相似的外套而已,總能推脫掉,但是前者當初搶了錢後,可是將外套丟掉後又去了棋牌室打牌,那天弓偉更是接連輸牌加上還那家棋牌室拖欠的錢,可都是用全新現金支付的。穿著相似的外套到可以甩脫責任,但是事後拿著嶄新的現金在打牌恐怕難以解釋,更何況那天他花費了數千塊錢,沒有取款記錄,或者兌換證明,這便是不可能推脫的掉的事情。南宮浩盯著眼前的弓偉,他似乎知道了對方此時內心裡麵的想法:“我想,弓先生不會那天湊巧在棋牌室消費了不少嶄新現金,並且沒有取款記錄等東西吧。”鐵青著臉的弓偉沒有吱聲。李洪如看到眼前的情況,心領神會的補刀:“弓先生要欣賞一下監控嗎?”弓偉輕微地張了張嘴,莫約過去數十秒,他才吐出了幾個字:“我認罪。”審訊室內塵埃落定,單向玻璃外的趙家寬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欲望,他不作聲色地離開了房間。馬漢看著在局內和自己情況有些相似的趙家寬離開,他沒有開口寒暄,他被李洪如壓一頭,但是卻沒有興趣和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倒是有幾個老一輩的警員和小一輩警員和其有著什麼關係。既然弓偉已經認罪,南宮浩也沒有什麼再待在審訊室內的想法了,起身離開。南宮浩出現在了審訊室外麵,隻見馬漢站在那似乎正在等他。審訊室的外麵就是走廊,馬漢打開了本來關起來的窗戶看,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一盒煙,然後對南宮浩抬了抬示意其要不要。麵對馬漢的示意,南宮浩略微出神,然後便點頭走了過去。馬漢抽出一個煙遞給南宮浩:“南宮顧問的本事真不小,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接過煙的南宮浩沒有急著將其點燃,他先回答了馬漢的問題:“不過是初中的代課老師罷了。”點燃了自己的香煙,馬漢看著窗戶外的景色,眼神有些迷離:“老師呀,真的是個不錯的職業,想我小時候也想做一位老師,可惜後來大學選專業的時候被人勸到了警察這個職業上來。”南宮浩沒有接馬漢的話茬,他隻是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說什麼。馬漢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宮浩的反應,的確自己現在的舉動,不像是剛見麵的時候。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南宮浩的破案效率,這讓馬漢對後者產生了認可,哪怕日後處事他依舊會找李洪如麻煩,乃至南宮浩麻煩,但是這並不影響前者對於後者的影響。當然上麵的原因,馬漢自然是不會和南宮浩解釋的,他依舊看著窗外自顧自地說著話:“今天下午,關於‘紫煙’的重案組就會來到天海市,到時候我希望繼續看到南宮顧問這般辦案效率。”說完話的馬漢轉過頭看著南宮浩,然後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了後者。看著麵前的打火機,南宮浩神色如常地接了過來,然後點燃了香煙,他並肩和馬漢站著看著窗外:“我不知道偵破‘紫煙’的案子會是什麼效率,但是我敢肯定,我會拚儘全力解決它!”“因為,這是‘大家’的遺願,是我終生銘記的執念,同樣是為了拯救所有被‘大黑天’連累的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