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雲沒有聽懂弓偉的意思:“喂,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可是警方,不是你的什麼大哥。”望著地上的弓偉,南宮浩若有所思。“警方?警察!”弓偉本來聽到不是索債的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可是在聽到是警方後整個人就更加不淡定了,畢竟給警方抓住結果並不比索債的抓住要輕鬆。弓偉抬頭看著身前的女子,對方身上穿著的隻是便服,這下他想起了之前要檢查管道的人員,他隱約猜到了這是一個抓捕行動:“什麼警方,你這孩子開什麼玩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機場接人,急得很!你最好彆發神經。”麵對這弓偉的話,何小雲倒是一字都沒有聽見,她興衝衝地拿出電話打給了李洪如,迫不及待地要向對方炫耀。畢竟對方明明沒有讓自己參加“一線”,可是她卻捉到了嫌疑人。通完電話後,李洪如很快就帶著警員趕來過來,將嫌疑人給帶回警局的審訊室裡麵。馬漢對於自己沒能進審訊室有些不爽,但是這次案子的全部線索和抓捕幾乎都沒有他什麼事情,這也導致其難以硬氣起來,些許的不爽自然也給他咽進了肚子裡麵。審訊室裡麵,李洪如同何小雲並排坐在弓偉的麵前,南宮浩則加了張椅子坐在了斜側麵。“說吧,搶劫的具體情況。”李洪如也懶得和弓偉打馬虎眼,直接點出目標。弓偉倒是還想要堅持,他把眼睛瞥向一邊,躲開了麵前台燈的照射:“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搶劫案?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李洪如調試了一下自己麵前台燈的燈光方向,刺眼的燈光向弓偉照去:“不知道你跑什麼?還敢用老舊的空調支架和爬廣告牌,你還真不怕摔死?”“那我不是誤會了嗎……”弓偉帶著些許嘀咕。“誤會?什麼誤會?”李洪如眯起眼睛。聽到李洪如的問題,弓偉又蔫吧了,沒有再吱聲。“躲債。”南宮浩見到沒有人說話,便主動開了口。李洪如斜著頭看了眼南宮浩:“南宮,你說什麼。”“我記得你查到的地址是前幾天才錄入係統的吧?”對於李洪如的問題,南宮浩反問。“查到地址?哦,你說的是眼前這家夥的租房記錄嗎?沒錯呀,係統記錄是前幾天才增加的。”李洪如沒有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南宮浩的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點:“問題就出現在這裡,要知道我們查到對方的信息可是工地的身份證,而那張身份證現在還在工地裡麵壓著呢,那麼,這家夥又哪來身份證租房的呢?”李洪如聽完南宮浩的回答,神色一滯,確實,對方身份證明明留在工地裡麵,那麼又哪來的身份證租房子。“這樣來看,這家夥應該有好幾張身份證才對,但是我們也是通過身份證信息找到對方的,也就是說著家夥複製了幾張假身份證,但是這些假身份證確實和真的身份證記錄沒有任何差彆的。所以他才會任由身份證放在工地裡麵不去拿,如此來看他是需要壓身份證,並且還不能記錄虛假信息的身份證,再結合不要命的逃跑來看,他應該是參與賭博然後欠下高額欠款沒跑了。選擇以‘散客’的身份扣押身份證加入工地,選擇老舊小區租住,都是為了避免係統錄入身份證信息時候出問題,否則假身份證在係統錄入前都會原形畢露。”看著眼前這位將自己拿下的年輕人,弓偉暗道不妙,對方竟然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情況和心思都說得一清二楚,但是嘴上卻沒有半點放鬆:“是,我是參與了賭博,並且欠下了高額的欠債,但是我可沒有搶劫,你可要拿出證據。”趙家寬通過單向玻璃看著審訊室內的一切,他通過裡麵的對話判斷,看來這個弓偉應該就是犯人沒跑了。想到這個搶劫案已經結束,趙家寬難免有些氣結,他昨天晚上就感覺這個南宮浩有些不對勁,可惜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等到今天他了解對方將要空降顧問的時候,還沒等自己發難,對方就已經將案件解決的七七八八了,他想發難已經不太可能了。“你要的證據還真有。”南宮浩神色如常:“這麼說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警局要直接選擇逮捕你,這很明顯不是最佳的選擇。”“……”弓偉沒有貿然出聲,他有點把握不定南宮浩的意思。南宮浩倒是看出了弓偉的心思,於是便直接指出問題所在:“你還記得搶劫時所穿的衣服嗎?”聽了南宮浩的提醒,弓偉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他一下想到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