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能怪何小雲對南宮浩抱有一絲不信任,畢竟這中間的事情有點太玄幻了。之前到現場的時候,南宮浩說自己發現了關鍵性的證據,她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進工地裡麵待了一小會,然後出來就說差不多可以結案了,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簡單?”南宮浩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或許吧,其實這件案子並不算難,隻是有幾處線索被大家給忽視了,所以才陷入了一無所獲的境地。”“我是真的好奇,你在入口的時候究竟看到了什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後麵的李洪如追了過來,他雖然從剛才和工人的對話中,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具體情況。但是聽完對話後,他明顯感受到南宮浩之前的推理應該是有跡可循的,不然又怎麼會這麼湊巧的找到身份證?南宮浩也沒有遮掩的意思,畢竟對他來說,把這件案子解釋得更加透徹,讓大家更好理解和處理,這樣才能離他的目標越近,畢竟拿不到天海市警局的顧問身份,他是絕對接觸不到“紫煙”案子的。“去門口看看,你們就知道了。”南宮浩繼續向來時的道路走去。何小雲一蹦一跳地跟著,她對這些事情是最感興趣的了。眼看著兩人都趕著去入口,剛停下來的李洪如隻好小跑起來,畢竟他是知道南宮浩不會等到自己到場就會開始解釋。而到時候自己沒有聽到相關原因,轉頭向何小雲詢問的時候,誰知道古靈精怪的何小雲會怎麼回答。徑直地走出封路鐵皮牆縫隙,南宮浩站在門口停了下來,他的手指向了一邊的荒地:“看那。”何小雲好奇地把視線朝著南宮浩指著的方向投去,隻見那裡不過是一片荒地,和自己之前看到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這裡不過是郊外的荒地,有什麼好看的?我記得民事組的警員有過去檢查,可是連完整的腳印都沒有發現。”聽完了何小雲的回答,南宮浩搖了搖頭,這個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你再看。”既然南宮浩要求繼續看,而且自己也確實說不出什麼發現,何小雲便隻好繼續看起來,可是她硬生生地盯著荒地看了好幾分鐘,卻依舊一無所::“有什麼嘛?真的什麼問題也沒有呀。”對於何小雲的回答,南宮浩略微有些失望,但是沒有計較這一點,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不覺得草有什麼問題嗎?”“草有什麼問題?”何小雲不解地追問。李洪如聽完了南宮浩的話,他眯著眼睛看著一旁的荒地,莫約過了幾秒,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瞬間明白了南宮浩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你是說太整齊了?”南宮浩甚至沒有回頭看李洪如,畢竟這樣的問題對方能夠看出來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錯,正是太過整齊了。”一邊的何小雲先是看了看李洪如,然後又看了看南宮浩,她實在沒有聽出這兩個人再打什麼啞謎:“什麼太過整齊了呀?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本來這路邊的荒地雜草叢生,並且還有類似艾蒿的植物,這些有半大孩子高的雜草和其它的雜草顯得那麼雜亂。“這裡的雜草明顯沒有人修整過,再說這裡是郊外,甚至是這次開發都沒有涉及到這片區域。很明顯可以看到這些雜草的縫隙,是完全沒有規律的。可是犯人再搶走東西之後快速逃離現場的時候,卻沒有打亂這些雜草。”南宮浩看向那片沒有什麼變化的雜草。“還好天海市的檢查科足夠認真,不然一旦這一部分的線索被搜查的時候給破壞,想要再看出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心裡為天海市檢查科點讚的南宮浩,想到專業性的重要。得到了南宮浩的解釋,何小雲走了幾步,靠近了不遠處的雜草。雖然她離那塊地方還遠,但是對於南宮浩所說的話,判斷是沒有一點問題的,那裡的雜草果然如同南宮浩所說的一樣,沒有被整理過的樣子。還沒等何小雲繼續開問,南宮浩接著說著自己的發現:“如果單純隻是犯人逃跑的話,就算他十分熟悉這附近的環境,雜草也很難保持現在這副樣子。要知道,犯人是從受害者身後搶奪物品的,而正常人在背後被搶,會立馬轉過身向犯人追過去,一個急著搶回自己包的受害人,還能躲避這麼多雜草嗎?”“或許是受害人比較膽小,同時為了保護自己,沒有跟上去。”何小雲轉過頭反駁。“正常人在被搶奪後,都是會追上去的,並且這件案子的犯人還是直接從後麵搶走東西,搶完就直接離開,並沒有給受害者看到其威脅性的一麵,這更會促使受害者追上去。”南宮浩順應著何小雲的話解釋,然後畫風一轉:“當然,你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記得案宗沒有寫犯人消失在一邊的荒地裡麵。隻是說沒有發現犯人的個人信息,並且寫著搶奪完東西後就離開了現場,我不相信寫案宗的警員會有這種錯誤。”李洪如站在南宮浩的身後點頭:“沒錯,等到受害人追出鐵皮牆縫的時候,她就已經看不到犯人的蹤跡了,所以案宗上才沒有寫出犯人的逃跑路線,避免不清楚具體情況的人員,在看到案宗後會誤會。”雖然何小雲一直都關注這個案子,但是對於南宮浩所說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並且在知道這個細節過後,何小雲就更加疑惑了:“這裡離荒地還有一定距離,並且這中間也沒有任何遮擋物,另一邊就在國道的監控下麵,如果受害者離開鐵皮牆縫就沒有了犯人的蹤跡,那麼犯人怎麼可能逃的掉!?”何小雲的話音剛落,李洪如也發現了這個盲區:“確實如此,這裡離荒地少說還有百米的距離,這中間還沒有任何遮擋物,同時受害者被搶奪的位置離鐵皮牆縫之間的距離很近,沒有理由出來的時候就看不到犯人的蹤跡了。荒地處的雜草十分整齊,很難想象一個人用快到離譜的速度衝進荒地,結果還不影響這裡麵的植被。而如果不通過荒地這條路,犯人如果走國道的話,先假設犯人用極快的時間從此處到了國道上麵,然後離開。可是監控卻沒有一點痕跡呀。”李洪如說著說著他停了下來:“這似乎不是正常人犯罪,或者說,正常人犯不了的案子。”